印度人又开挂了,这次除了在电影里一如既往地开挂,还在全球影市全面开挂。作为印度影史上最贵的电影(17.5亿卢比,约合1.69亿人民币),《巴霍巴利王:开端》
在中国市场还未开启的前提下,已将60亿卢比(约合5.8亿人民币)票房揽入怀中,其中首周末以2289万美元票房轻松刷新《新年快乐》此前创下的1700万纪录。
《巴霍巴利王:开端》的剧本创意并无惊奇,甚至与多快好省的好莱坞烂俗商业类型片如出一辙,一掷千金地讲诉一个流落民间的王位继承人的复仇故事。所不同的是,印度人在本土宗教文化的基础上赋以人物一定的神性,加上印度电影特有的开挂的模式令人脑洞大开地愉悦着。
影片上来再现“人猿泰山”。尽管养母十万个不乐意,但谁也无法阻止希瓦对瀑布上层世界的好奇,童年、少年和青年期的希瓦,几乎无时不刻都在与瀑布较劲,在永无止境的瀑布上越爬越高——爬上去,跳过去,摔下来,再爬,再跳,再摔。希瓦对瀑布上层世界的好奇超越常人,其疯魔的背后,早早埋下宿命的火种,同时被赋予某种浪漫主义的神性——神是摔不死的。在母亲祈祷湿婆保佑儿子不再爬瀑布的情节中,导演就差用大白话提醒你了,希瓦本身就是湿婆神的化身。当然,神性只是深度暗示,在人物行为表征上,希瓦更接近于丛林中的“人猿泰山”,一切均以攀爬和跳跃为基础逻辑。
影片中程是“韦小宝”当道。希瓦的登顶之旅,更像是一场歌舞风情的春梦,春梦女神如阳春白雪,诱导着希瓦一路向仙境或说飘飘欲仙的境界攀爬。常人的春梦醒来都在床上,希瓦却醒在了真实的梦境之中——阳春白雪的春梦女神突然幻化成下里巴人,成了一位临危受命的复仇女神。我们以往总爱取笑印度人一言不合就歌舞,而这一段类春梦的叙事性兼容MV蒙太奇的处理,被印度大神发挥到了极致。希瓦对阿瓦迪卡的追求和他对瀑布的疯魔一样,也是宿命式的,完全不由分说。水下和树上两次让对方浑然不觉的纹身,即是讨好大众的娱乐消遣,亦他对阿瓦迪卡爱的宣言。关于这段戏中的人物塑造,导演一反印度传统电影的一本正经,转而采取了某种韦小宝式的娱乐先行,以逗比,无赖的表征,完成痴情汉子的内在塑造。
影片的后程又突然切换到“关云长”频道。借着奴隶的讲诉,希瓦的身世之谜浮出水面,原来他是巴霍巴利王之子,冥冥中肩负复仇与继位的使命。这段戏波澜壮阔的戏中戏才是本片诗史性所在,全片贵也就贵在这部分,其中两万人力敌十万侵略者大兵压境的战役,显然是按照《指环王》AND大戏的规格来创作的。可这些与希瓦关系不大,完全是其仁慈而又伟大的父王的主场。为了加强人物的粘附性,导演让帕拉巴斯一人分饰两角,营造出一种男主角始终在场的错觉。巴霍巴利王战场上的飒爽英姿,像极了我们的一代战神关云长——单骑深入,过关斩将,勇者无敌。这段戏中戏画风急转,完全是严肃诗史剧的手笔,与此前的逗比泡妞模式相映成趣。可能正因画风转的太猛,影片前后故事像是两层皮,不过别急,这仅只是《巴霍巴利王》的上半部,来年还有漫长的下半场来调和全篇。
说是诗史巨制,《巴霍巴利王:开端》与苦大仇深的板脸说教绝缘,恰恰相反,大多数时候它都是跳跃而夸张的,洋溢着超现实浪漫主义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