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看TVB剧的观众们一定会知道“妈妈专业户”韩马利(Mary)。她多在剧中扮演不明是非、尖酸刻薄的主角母亲,比如《谈情说案》中林峯的妈妈、《溏心风暴》中的杨太等等。
她还因在电视剧中经常抛儿弃女而被封为“最狠心妈妈”,有网友更盘点了从2003年到2015年十二年间,韩马利在荧幕上共抛弃了十个亲生子女,比如《冲上云霄》的吴镇宇、《On Call 36小时》的杨怡、《法网狙击》的森美等。
日前有记者在坐地铁时巧遇韩马利与老公杜燕歌二人,见到他们在车厢座位上,穿着夏日登山装,分别戴着草帽和黑超墨镜,很轻松自在,而且也没有左闪右避,丝毫不怕被人认出。记者见到他们语气悠闲地聊着家常,十足老夫老妻模样。
两人在换乘的月台候车时也一直有说有笑,杜燕歌还细心地帮韩马利整理草帽和黑超,两人已经结婚三十年,依然恩爱如初。看着如今幸福的韩马利,谁又会想到她的前半生,可谓是充满了跌宕起伏和大起大落。
荧幕上对子女严苛的韩马利,在现实生活中反倒是个十分随心的人。她从小家境优越,家庭管教严格,要守很多规矩,而韩马利从小就十分反叛, 日夜渴望快点长大,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她自知不是读书的料,但喜欢跳舞,喜欢站在舞台上。1970年,她还曾以学生身份代表香港在大阪世界博览会献舞,中五毕业后,家人希望她到加拿大升学,但她却因怕闷而拒绝,还自行报读了丽的电视的舞蹈艺员训练班。
韩马利对自由的追求,是任性的。在丽的跳了两年舞后,她的初恋男友决定要去伦敦升学,韩马利想都没想就跟着男友去伦敦合租,一起住了半年,之后发现男友出轨,便干脆决绝地马上买机票回香港,她说:“我忍受不到被人欺骗,因为我对他的爱,不够。”
回到香港后,母亲认识的人正好是无线的工作人员,叫韩马利去电视台工作,她一开始并不想,但还是去了,她从舞蹈员到节目助理,再做到报导节目预告员,本以为会日日如是在幕后工作,没想到王天林监制开拍《陆小凤》时,找来了韩马利来当女主角。
首次拍剧就能当女一号,接下去的几部戏不是女一便是女二,之后主持的《K-100》更是夺得全年最高收视,运气好到似乎一切都可以手到拿来,反倒令韩马利失去了兴趣,失去了斗志,之后便一下从当红花旦变成了配角,再之后就变成了TVB御用绿叶。
对此,韩马利曾表示当时因为家庭环境太好,令自己没办法有上进心,与自己同期出道的谢雪心今天在影视圈地位已经稳如泰山,而自己则是不可能做到像她那样的了:“要怨,只好怨自己,浪费过太多机会,有工作也不愿接,随手打个电话就叫陈复生帮我顶上。”
“我太享受被爱了, 太过需要别人痛锡自己, 结果,我选择婚姻,牺牲了事业,真的后悔。”韩马利对待爱情倔强得任性,她结过三次婚,甚至还为其中一个男人自杀过,尝遍爱情和婚姻带来的苦涩。
第一段婚姻,是韩马利在二十一岁的时候,丈夫是陈波比,两人于1975年结婚,却在1977年离婚。
“ 读中学时,他已经追求我,到我入无线,他是个监制,我们久别重逢。他说他还在等我。还有什么好考虑? 这么长情的一个好男人。”
可惜当时陈波比太听父母话,在韩马利跟何守信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时,他的家人觉得很没有面子,陈波比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把绯闻信以为真,令韩马利很失望,从家中搬走。“ 他还是不敢独自处理问题,只敢搬阿妈出来,说阿妈要我回家,否则就要离婚。”
当年任性的韩马利选择了后者。后来回忆起过去,她说:“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他。 当时,我需要的,是一段婚姻,不是他。”
婚姻的失败,改变了韩马利很多,令她很怕再伤害人,所以很想变成与自己母亲一样,一心一意爱死一个人。然而这只不过是由一个极端走去了另一个极端。
韩马利的第二任丈夫是无线高层冯吉隆,韩马利遇到他之后便深深地被他吸引, 决定将他视为自己的全部,他开心,韩马利才开心。两人于1981年结婚,但这成为了韩马利一生最痛苦时期的开端。
为了能哄丈夫开心,韩马利觉得扭曲自己、遗失自己都不要紧,她只想在丈夫回家时能够亲手递上一碗热汤。殊不知她的付出,对他来说是压力、是负担,冯吉隆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娶了父母眼中的好媳妇回家,但自己却始终无法与韩马利磨合。
于是他不断地有外遇,韩马利不断哑忍, 到最后,她明明不想离婚也不得不接受,因为已经实在无力挽救了,6年的婚姻就此结束。然而这一次的失败,令到韩马利心如刀割:“他是高层,我怎可以将事件周围乱讲?”
无处倾诉的韩马利难过得选择服安眠药自杀。抢救回来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韩马利都不能接触任何与他有关的消息,一想起他就很辛苦,直到他的父亲过世,韩马利跟他也已经各自有新家庭,她才能够真正释怀,在丧礼上拥抱他、安慰他,因爱生的恨终于得到解脱。
谈起是否将婚姻的失败完全归咎于冯吉隆时,韩马利说:“又好像不是,我对他是崇拜,是痴恋,是不是爱呢?对婚姻,他不忠,但他忠于爱情。只不过他爱的从来不是我。”
她与第三任丈夫杜燕歌在澳洲的“艺人之家”认识,两人因为信仰相同,让彼此能够相互理解,并且相知相爱。杜燕歌是香港的配音王,人称杜sir,为古天乐配过音,也出演过一些电视剧。
韩马利与杜燕歌于1989年在澳洲结婚,至今都一直恩爱如昔。生活简朴的二人,平日会坐火车地铁代步,虽然至今未有儿女,但两人简简单单便是幸福。
如果说第一段婚姻是男方爱韩马利多,第二段是韩马利爱得比男方多,那么到了第三段,正如韩马利所说的:“爱不爱,不是最重要的了。”只能说韩马利与杜燕歌彼此是最适合不过的灵魂伴侣。
“我不敢说现在活得很开心,我只是很满足,也有信心他会对我专一下去。”韩马利充满自信地说:“今次, 我不会再离婚。”
电视剧里的那个狠心妈妈如今已经65岁,跌宕起伏的人生也将她当年任性随心的棱角打磨圆润,现在的她更追求的是生活的自在与简单的快乐,至于那些轰轰烈烈的历史,就让它们留在过去,作为成就一个璀璨人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