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军阀混战,外强入侵,天灾连连,百姓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在如皋中部的磨头镇,有一个享誉四里八乡的风筝王——高仁,他家世代靠扎风筝为生,到他这一辈已经传承了近百年。他扎的风筝保存了古代"弦响碧空称风筝"的特点,升空后大中小哨口分别发出低中高音,五音和谐,悦耳动人,声及数里,宛似"空中交响乐",配上绘有神话传说的民间绘画,在太平年间的农闲时节,放飞空中,绝对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有这么一个传说,据说,有个人挑着200多斤的担子,看他升空的风筝,整整原地驻足2个时辰,竟然忘记了肩上的重担。
可是眼下的光景,百姓糊口都难,哪里还有啥闲钱去买风筝呢,高仁也改行做了货郎,走街串巷卖点针头线脑的,混点细角票,惨淡度日。
某日,高仁正在家休息,村里的保长带了一个人进来,来人带个金丝眼镜,西装革履。保长介绍说:“这位是来自日本的藤二先生,久仰师傅风筝手艺,特来学习”。高仁说:“小百姓农闲时间瞎搞鼓的玩意,哪谈学习。”谁知藤二操着一口标准的中国话说:“高先生,鄙人十分仰慕中国的博大精深的文化,早在10年前就随家父游遍了中国的三山五岳,五湖四海。我知道高先生祖传的风筝手艺,希望先生不吝赐教,价钱好商量。”高仁冷笑说:“价钱好商量,你们日本人一声不吭侵占了东北三省,和谁商量过,区区弹丸之国,却觊觎我们泱泱中华,锦绣河山,岂容尔等倭寇践踏。”几句话,说的藤二先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保长见状,悄悄地拉着高仁走一边说:“高师傅呀,日本人咱惹不起呀,不就教个风筝吗,你教会他不行了,你看村西头石洁大娘的姜糖膏的秘方,不肯卖给日本人,最后咋了,被日本人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你不替自己想想,也替全村人想想呀。”藤二说:“高先生,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三天后,请你到清源道场来,如若不来,后果自负。”说完哼的一声走了,只听见保长低着头跟在后面大叫“藤二先生,您听我说,听我说……”话声渐传渐远。
高仁见状,陷入了沉思。他的老婆从房间走出来问:“孩他爸,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准备咋办。”高仁说:“让我先想想吧。”约莫过了3个时辰,高仁说“孩他妈,你给我准备三天的饭吧,做好了,你带孩子去亲戚家避避吧。”他老婆问他想干什么,高仁说:“事到如今,躲是躲不了,我一个去,你只要能保住高家的香火,你就是我们高家的恩人。”他老婆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做好饭,收拾好行李,带着儿子,挥泪告别了高仁。
高仁送别了妻子,把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三天后,高仁走出家门,只见他形如枯槁,双目布满了血丝。而他的身后,是用牛车拖的一只巨型龙形风筝,长越三米,高约四米。只见此龙栩栩如生,跃跃欲试,给人以坚如磐石、临危不惧之感。约莫1个时辰左右,到了清源道场门口,藤二一脸轻蔑的眼神看着高仁,高仁说“藤二先生,我来教你做风筝了,我也带了一个样品过来,今天我这个风筝是我熬了几宿做出来的,还可以喷火,我给取名叫火龙风筝。”藤二迫不及待的说:“快,放给我看一下。”高仁说:“麻烦你叫些人来,这么大一风筝,我一个人也拉不动。”藤二连忙叫了道场的十几名武士出来,高仁点燃火龙嘴里的引线,只见火龙喷出了火苗,渐渐飞上了天空,突然,只听一声巨响,如地动山摇般,火龙爆炸了,清源道场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十多名武士也死的死,伤的伤。藤二大叫着,拔出手枪连连射向高仁,高仁大叫着:“咱中华儿女,岂能被尔等倭寇左右,总有一天,定将尔等驱逐我国门之外,还我大好河山。”说罢,气绝身亡。
后记
时间的车轮带着历史的尘埃奔向了二十一世纪,高家有位后人为了秉承先辈遗志,也做起了飞天的梦,但是他不是风筝,而是无线飞机,他就是如皋航模协会会长——高春建,一位像风一样的男子。有空去坐坐,听他给你讲讲他爷爷的爷爷的故事。
来源 | 文字资料整理于高仁玄孙高春建,磨头人小编“”我家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