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9日晚间,电视剧《乔家的儿女》在江苏卫视、浙江卫视播出第2集和第3集。在这两集的剧情当中,讲述了乔家几年内的一些生活“掠影”。而在这两集剧情当中,竟然出现了猥亵、送养等内容。这是以往的电视剧作品基本上不会涉及的。因此,可以说《乔家的儿女》在叙事尺度上,是极大的。和大尺度同时存在的,则是这种真实感。
先说这两集剧情当中出现的猥亵的内容。这是让创作者们都难以启齿的内容,更是让观众们看得牙根直痒痒的内容。在《乔家的儿女》当中,出现这样的内容,想要呈现的,表面上看,是这个“懒汉”父亲的软弱无能。更深层次上,则是对于所处的特定时代的一个侧影。我们很多中年作家在落笔的时候,都不敢或者不愿意提及这样的内容。但是,我们很清楚,这样的内容,便是我们曾经见过或者知道的内容。
这个内容,虽然尺度很大,但却很真实。这样的内容,真的是扎在了中老年观众的内心深处的。包括剧作当中,这个父亲并没有把这个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相反,他竟然收了犯罪分子的钱。这个父亲,良心上过不去,也不过是带着闺女吃了一顿包子罢了。给观众们解气的,是哥哥终于为妹妹出头,把犯罪分子送进了监狱。
再说送养。乔家父亲,竟然把自己的四闺女送养给了一个教师家庭。这样的情节,对于部分青年观众而言,肯定是不敢想象的。但是,对于老编这样的中老年观众而言,真的是非常真实。我们当年所处的生活环境当中,小孩子被送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样的内容,创作者往往不愿意放到自己的作品当中。而《乔家的儿女》敢于开一个“尺度”上的先河,敢于给这样的事情记上一笔。这是让人钦佩的。
在该剧当中,大哥面对四妹即将被领养的时候,自己主动找到那个家庭,希望那家能够领养自己,最终未果。这样的剧情,懂得观众,一眼就能看明白大哥内心深处的酸楚。作为大哥,他其实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很清楚,四妹去了这个家庭,一定可以过上很好的生活,远比现在的日子要好得多。另一方面,他也清楚,这么小的四妹被送养出去,她以后,一定会不记得兄弟姐妹了,大家就要真的彼此失散了。
这些内容,对于青年观众而言,可能会觉得十分震惊,甚至于不能相信。而对于我们这些中老年观众而言,却觉得剧作说出了我们当年所经历的那些真实。这些内容在作品当中呈现出来,作为我们的记忆烙印出现,于作品而言,当然不仅仅是求真实感那么简单。《乔家的儿女》通过这些剧情,展示了自己在现实主义叙事层面上的深度。这些深度内容,似乎也可以带给我们思考。
于剧情内容而言,观众们已经积攒了情绪,期待着乔家儿女们的崛起。第3集的末尾,当乔家大哥终于考上大学的时候,估计会有很多观众振臂一挥。剧情所处的年代当中,考上大学,意味着真正改变了命运。好几代人的人生命运,就是通过考上大学实现的改变。这种改变,我们这批中年来每每提及,都会唏嘘不已。
而对于观众自身而言,面对这样真实的剧情内容,年老的,感慨沧海桑田,年轻的,则大可珍惜当下了。见不贤则思自省,当我们对这个“懒汉”父亲咬牙切齿的时候,我们其实已经开始自己作为父亲的角色出现了。新的时代里边,当然不会再有前边的那些事情发生。但是,我们如何成为更好的父亲,如何让我们的子女不会以我们为耻呢?这依旧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对剧作当中的这个父亲憎恶不起来。他当然是恶的,是可耻的,但是,我更愿意思考,他何以变成如此?这其实就是我们这代人,重新打量自己的父辈们的生活,然后实现的一定程度上的与他们的和解。目前来讲,《乔家的儿女》塑造角色最成功的,也是这个“懒汉”父亲。这部现实主义的作品,值得继续观察一下。(文/马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