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中,乐嫣被人贩子带到了㮶州附近的代州城。苏苏逃跑失败被杀后,人贩子把苏苏尸体挂在门前,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不久后,阿诗勒部狼师的军队打了代州,狼师的人在城中烧杀劫掠,害死了很多的百姓,乐嫣也差点死在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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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失气节的大唐公主
外面兵荒马乱,阿诗勒部狼师正在乱杀无辜,有个带着孩子的男人使劲地乐嫣他们这间房门,麻子抵住门不让他进来,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求救声,躲在桌子边的乐嫣顿时鼓起勇气,拿着桌子上的短剪刀,指着麻子道:“让他们进来。”
结果,她被麻子踹倒在地。乐嫣捂着疼痛的肚子不舒服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麻子被门外的一刀刺穿肚肠,立时毙命,海老吓得藏到床边。阿诗勒部一个兵官,一脚把门踢开,看到坐在地上乐嫣,他关上了门,拿着砍刀像她逼近。
乐嫣吓得站起来,不停往后退,退到桌边,她流泪像海老躲的方向看了一眼:“救救我。”
兵官像乐嫣望的方向看去。此时,乐嫣的求生欲望战胜了恐惧,她一下子就把摆在桌上筛子里的黄豆倒在兵官头上,兵官措不及防,一下子滑倒,乐嫣抓了一把桌上布袋里的面粉,撒在兵官脸上,兵官的眼睛被面粉糊了看不见,嗷嗷大叫……乐嫣趁机跑到外面。
老百姓们成群的乱跑,阿诗勒人还在追杀。乐嫣跟着大步队一起跑,跑着跑着摔倒在地,旁边好心的大娘把她扶起来。于是她和大娘相互搀扶着一起逃跑。
阿诗勒人骑马很快就把徒步的老百姓围在中间,老百姓们纷纷跪下求饶,乐嫣却不下跪,大娘拉着她的衣角让她跪下。
她道:“为何要跪啊,就是因为他们才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的。”
大娘还在拉着乐嫣的裙子道:“快跪下呀!”
这时,那名领头的阿诗勒人已经下马,像乐嫣走过来,乐嫣往后退,退坐到低矮的草堆上,眼看着这个士兵扬起砍刀,像她挥来,她感觉自己快死了,但并未求饶,而且本能用胳膊挡在前面。
只听见“嗖”的一声,一个支箭把预要砍下来的刀阻止了,是阿诗勒部鹰师的穆金,还让狼师部不要乱杀无辜……
乐嫣听得不是太清楚,但能明白个大概,总算死里逃生了。
0.2
验证身份失败,遇柴娘子
乐嫣一路逃亡,来到了云州。好不容易找到了云州的县衙,她跟守卫说要见明府。一路逃亡风餐露宿,使她面容憔悴,衣衫褴褛,早已不复大唐公主的模样,活像一个难民。
此时的明府正要出门,见她要见自己,问她有何事?她像明府道明自己的身份,请他把自己送到落阳,还说陛下一定会重赏。明府问她可有凭证?或者宫里的物件,宫里的东西跟外面不一样。
一路逃亡,她早就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了。
冒领之事时有发生,可大可小,明府不想冒这个险,旁边的师爷恐吓要抓她坐牢,被明府阻止了,让她自行离开。
乐嫣既高兴又难过,她高兴的是阿耶确实在派人找她,难过得是无法自证身份。黯然在街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没有方向地乱走,来到了一个卖胡麻饼的摊位。
此时,柴娘子已经买好了三个胡麻饼,摊主开玩笑说你们那里人多,买三个不够。柴娘子傲气道:“她们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吃胡麻饼,赶紧得,给我装三个,老娘都饿了。”
乐嫣掏出藏在衣服里的钱包,买了一个胡麻饼,还没吃,就被旁边一个小孩撞掉了,小孩说了句对不起,乐嫣并不怪他,还给他分了一半饼。
柴娘子提醒道:“你怕不是傻子吧,这年头,人善被人欺,你看看你的钱包。”
果不其然,钱包被小孩偷走,乐嫣拼命地追,把孩子堵在墙角,只要求他还钱包,小孩把钱拿出来,就把钱包丢给她。钱包是长歌给她的,虽然秀得不好,但是她最宝贵的东西。
这时,明府的衙役已经拿着她的画像来找她了。说来也巧,乐嫣前脚离开云州府衙,后脚皓都和叔玉一起找到府衙,拿着画像问明府,明府知道自己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于是,赶紧派衙役寻找,可衙役们拿着乐嫣的画像,就像找罪犯那样询问老百姓,乐嫣看到他们,他们也看到了乐嫣,嘴里念叨:站着,她吓得拼命逃跑,跑到了附近柴娘子的织布厂。
0.3
受天下供养,担天下之责
柴娘子面冷心热,生逢乱世,又管理着织布厂那么多人,她需要“狠”一点,“厉害”一点,会说一点才能带领织女们生存下去。
她见乐嫣跑到自己厂里,就问她,钱包丢了为啥跟着自己?又听到外面衙役越来越近声音,问她犯了什么事?乐嫣可怜兮兮说自己没做任何坏事,只是衙役们说自己冒充公主。
柴娘子当时就觉得这小丫头不懂事,冒充啥不好,非要冒充公主。她让乐嫣躲了起来,衙役进来后,她替乐嫣挡了一会。乐嫣藏到院里的水缸里,衙役们没搜到就走了。
乐嫣求她留下自己,柴娘子满嘴嫌弃,但还是让她留下来。乐嫣无处可去,织布厂又不缺人手,柴娘子嘴上还是不情不愿,可依然找了个师傅带她。
就这样,乐嫣在织布厂留了下来,身为公主即便落难,气度和修养依然不减,她很有礼貌地,微微弯膝对各位娘子们行了一礼,厂里的娘子们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但很快,她们就“不喜欢了”。
乐嫣从小养尊处优,除了跟师傅学过刺绣,别的都不会。
她总是把好好的线弄的乱七八糟的,学好些天,织出来的布也是凸凹不平。有一次还无意中“破坏”了一批布,柴娘子气得让她出去,那些织女们加了一夜班,才补救回来。
天亮时,她们从屋里出来,只见乐嫣还站在门口,柴娘生气地让她去死。乐嫣跑出去,真的找了一根绳子挂在歪脖子树上,准备上吊。
柴娘子无语地走了过来,对她道:“你命就这么贱呀!别人让你死,你真的去死呀!你想死别人也拦不住,你想活,别人也挡不了你的路,你要靠自己,知道吗?
原来,柴娘子一时语急,说完这些话她也后悔,加上厂里姐妹们让她看看乐嫣,她就跟在乐嫣的后面,见她笨手笨脚地系绳子,好气又好笑。
听完,乐嫣感动地抱了一下柴娘子,柴娘子把她轻轻推开又道:“我呢,说话有点重,大娘像你陪个不是。”
乐嫣霍然开朗,终于笑了起来。
她慢慢地与柴娘子她们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有一天,柴娘子对她们说:她们的布可能卖到宫里贵人那里。
乐嫣道:你们这么辛苦,他们未必珍惜。
柴娘子道:“那人家生来就是不吃愁穿的命,谁知道好衣服底下藏着多少委屈,老天爷是公平的,那宫里的人受天下人的供养,要风得风,还下点雨,那他们肩上就得担待着这天下人哪。”
乐嫣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很多。对呀!跟这些天生缺吃少穿的老百姓比,她何其幸运。
于是,别人在织布时,她做了自己擅长的刺绣。那次,她的刺绣被一个识货的商人相中,商人还温和地表示价钱好善良,希望小娘子多秀一点,有多少他都要。
大家都替她开心,柴娘子更是鼓励她,乐嫣心里更是高兴,因为终于能靠自己的能力吃饭了。
0.4
写在最后
后来,有个商人订了一批货,但因为天气原因,家里还有了库存,就不要了。是乐嫣提议让姐妹们去市集上卖布。
她想报答柴娘子,自奋告勇说去卖布乐。集市上她很努力推销布匹,不到一天时间,她带的布都卖完了。
只是因为长歌送她的荷包,和弥弥古丽发生争执。弥弥古丽以为乐嫣偷自己的,不听乐嫣解释,就把荷包抢走。
乐嫣很难过,回来看见柴娘子就委屈哭起来,她早把柴娘子当亲人了。
柴娘子以为她没卖出钱,说不怪她。当乐嫣把一大把钱给她时,她高兴极了,为挣钱了,也为乐嫣成长。柴娘子还抓了一小把钱给乐嫣,说回洛阳路上得多带点钱,还让她不要说出去,待会还会发一次工资。她眼眶更红了,这次是感动的。
乐嫣走后,皓都查到了织布厂,柴娘子她们这才得知乐嫣真是公主,不由得一阵唏嘘。但她最后悔的是没多给乐嫣带点胡麻饼。
柴娘子不但教会了乐嫣生存的技巧,更让她明白受天下人供养,就应该担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