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历史的钟声再度敲起,那些记忆深处的人物鲜活起来!在看纪录片《党的女儿》里,有这么一位女孩,她在刑场上的特殊婚礼,令人热血同时也燃起了血性。
周文雍与陈铁军
当我们回眸历史,1904年有一个和很多人一样的普通小婴儿,出生在广东的佛山。家人给她取了个陈燮君的名字,虽然名字中间的这个燮字,有着调和、温婉的意思。寄予了父母亲人对于这个小女孩的期许。
随着这个南方小城成长起来的小姑娘长大,社会的变革和环境使得她的生活轨迹,偏离了父母的期许。
佛山出现第一间新学制的女子小学:季华两等女子小学校。这是一间将手工劳作、穿布衫短裙上体育课,学习不同于传统科目的标新立异的新式学校。
陈燮君说服开明的父亲,转到这所学校学习。她勇于接受新事物,对于学校新开办的不同于传统学校的科目,都非常感兴趣。就连穿布衫短裙上课,她都积极主动,可以看得出这是个勇于追求新事物的女孩子。
然而,命运的车轮偶尔也会偏离轨道。在小学毕业前夕,早年间媒妁之言的婚约,突然间找上来。男方要求提前结婚,来为祖父冲喜。已经接触新式生活的陈燮君,百般不愿意就此回到传统里去,离开学堂窝于庭院。但是,家里不愿意解除婚约,只得硬着头皮与这个没有共同语言的商贾之家的男孩,拜堂成亲。
季华学院毕业之后,陈燮君不堪忍受封建包办婚姻和没有共同语言的丈夫,选择了离开佛山。背上行囊,独闯广州去了。在广州,她进入了坤维女子中学,继续学业。不同于之前的季华学校,坤维女子中学是专门为大家闺秀设立的女子学堂,授课内容中规中矩;这对于追求新文化和意识形态的陈燮君来说,课堂上的知识并没有满足她。
党的女儿
广州是当时社会各种思想和主义的摇篮,各种思想都在萌芽和发展。陈燮君慢慢接触到了进步刊物《向导》、《新青年》;陈燮君就和同学一起阅读,讨论,并创办了“读书会”和“时事研究社”,逐渐接触到了社会的真实层面。
就这样,一个生长在新旧社会交替时代的大家闺秀,逐渐成长为新青年。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让我想起了《白鹿原》里的玲玲,白嘉轩族长的女儿,也是一个进步青年。趴在草堆上看兆鹏的新式文章,进而启发了她,进入新式学校,接触先进的思想。
岁月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陈燮君已经来到了20岁的档口。她考进了广东大学文学院学习,开启了大学新生活。这时已经被新文化、新思想浸润的陈燮君,决心和过去的旧生活决裂,毅然改名为陈铁军。为了中华大多数人民而奋斗,带来中华之新变革。
1925年,“五卅运动”和省港大罢工在广州开始酝酿,作为新青年的陈铁军积极参加了这两项运动的宣传工作。随后的6.23日,陈铁军与众多同学一起参加了示威游行。然而,沙基的英法租界军队,向人群扫射,很多人倒在了血泊中。
正是这次残酷的现实,警醒了陈铁军,他们需要强大和团结,才能够赶走侵略者,还自己祖国的大好山河。1926年,陈铁军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她找准了自己人生事业的定位。正是这种人间大爱支撑着她,在逆风时期依然为革命事业而奔走。
她为了更多妇女能够新生,担任培训班班主任,走入了妇女运动中去。她脱下象征学生的白上衣、黑裙子,换上女工的大襟衫、阔脚裤,和她们一起劳动。她也曾在革命的危急时刻,抛却大家闺秀的行为规矩,爬墙头、爬上大树,巧妙避开守卫,通知因难产滞留医院她心目中“邓大姐”脱险。
这一次的危险,使得陈铁军与组织失去了联系。原生家庭里,她的哥哥很担心她;想将她送到国外读书,以避免被迫害。陈铁军却不愿意这么做,她对关心她的哥哥说:
“正是革命到了紧急关头,才需要不怕危险的人。为大众的幸福而被杀头,也就是我的幸福。”
可能正是这句誓言,决定了她重新回到了组织,并接受了新的人物。陈铁军与当时组织广州暴动的周文雍假扮夫妻,开展活动。广州起义后,陈铁军和周文雍暂时离开了广州。就如《 潜伏》里的余则成和翠平。
1928年,两人又悄悄地返回了广州,开展工作。由于叛徒出卖,陈铁军和周文雍被捕,在狱中经历了严刑拷打和名利诱惑,两个人坚贞不屈。本是团圆日的农历正月十五,党的优秀儿女陈铁军和周文雍却被杀害,在红花岗刑场上留下了一腔热血。
这两个为了广大群众的幸福奋斗了最后一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周文雍要求见一见陈铁军,并拍了一张照片,并向陈铁军求婚。这一对革命情侣,在红花岗刑场上,互相倾诉了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