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老郭勒令徒弟退赛
2006年,央视举办“CCTV相声大赛”,各路英豪共聚一堂,一起比试。德云社派出“爱徒”曹云金搭档刘云天参赛。
小曹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央视相声大赛决赛。就在总决赛前夕,小曹突然接到老郭电话:退出吧,咱不参加了。
小曹不解地问老郭:师父,为啥?
老郭蛮横地说:没有理由,我让你退,你就退。
小曹虽然无奈,师命难违,还是退出了比赛。即便过了很久,曹云金还是“意难平”,在2016年发布的6000字长文中再次提到此事:
小曹的意思是:如果当年赢了决赛,就有机会参加2007年春晚,但郭德纲害怕自己和央视走得近了,从此不好控制,所以才威逼自己退赛。当时,师爷侯耀文听说后,一直打电话给郭德纲,但郭德纲关机,侯耀文一怒之下摔了电话。
曹云金对于老郭勒令他退赛的事儿不是颇有微词,是意见很大:他觉得老郭断了自己的成名之路。可是这个时候,他刚刚跟着叫师父才4年,根本不敢忤逆师父的意思,只能黯然退赛。谁曾想,一颗仇恨的种子自此埋下,并且最后爆炸,虽然不至于把老郭炸死,但伤得很深很深,以至于反目成仇,以至于老郭直嚷嚷:欺师灭祖。
小曹当年杀到总决赛门口,自我感觉非常好,认为冠军非他莫属。他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导演都同意给自己18分钟在决赛赛场上来表演自己的节目,说明央视非常重视自己。
老郭是怎么解释退赛这个事儿的?
老郭给出的理由是:“我对中央电视台举办相声大赛表示赞赏,这次比赛对于相声来说是做了件好事。但在比赛中,曹云金他们和剧组工作人员之间产生矛盾。而我对相声界一些同仁的做法并不是很认同,对于一些在比赛中助演的相声演员的表演也有不同看法。”
2016年,在小曹发布长篇檄文后,老郭也发布了《天涯犹在,不诉薄凉》来回应,对于退赛,老练的老郭点到了小曹的“逻辑硬伤”:如果是怕你得了名次,翅膀硬了不好控制,那当初为何会同意让你参加呢?为了让小曹参赛,老郭不仅为徒弟创作剧本《异想天开》,还亲自为他们做示范。
对于具体原因,老郭委婉点到:我事前没和你商量还是你不知道原因?其实是关系到几位相声界老前辈,小金心里清楚不敢说,把侯先生搬出编故事,这孩子善于在死人身上做文章。
老郭欲言又止,背后大有玄机。具体原因,老郭清楚,也给小曹说过,但小曹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所以选了一个对他极为有利的说法:师爷侯耀文……
可惜师爷侯耀文2007年已经作古,再大冤枉也不能诉说。
侯耀文作为侯家代言人,作为铁路文工团团长,作为可以和马季抗衡的大咖,他比老郭还清楚相声界里面的各种肮脏事儿和利益纠葛。他对老郭非常了解,曾说过老郭:他一路坎坷,必嫉恶如仇!所以,对于退赛,他应该门清,绝对不会像小曹说的那样大怒,以至于摔了手机。再者,小曹说师爷侯耀文一直打不通老郭电话,那他可以通过王惠,或者通过于谦找到老郭。老郭事儿太多,肯定不会关机,也不会手机恰好没电了。
老郭的一句“这孩子善于在死人身上做文章”很有内涵,可以做出不同的解读,譬如:
小曹说起老郭勒令他退赛,师爷侯耀文大怒,摔了手机。
小曹说起艺名中的“云”字,说是师爷张文顺特意给他的。
小曹说这些的时候,侯耀文已经去世9年,张文顺已经去世7年。
对于小曹的做法,张文顺女儿表示:“以后就不要再用老爷子说事,死者为大,撒谎对张先生不尊重。”
看来,小曹关于艺名中的“云”字的说法是撒谎了;那么,关于师爷侯耀文摔电话的说法,是否可信,就要打问号了。
对于老郭说“曹云金他们和剧组工作人员之间产生矛盾”的说法,比较可信,因为小曹在德云社,和师兄弟之间关系不是很和谐,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说话盛气凌人;如果迎面碰上小曹,师弟们一定要让开道,让小曹先走;对于师弟们的问候,小曹也爱答不理。后来,小曹和小岳岳一起表演,竟然公开在舞台上死掐岳云鹏脖子……
毕竟,小曹很早就辍学,很早就跟着老郭,又很早就成名,自然骄傲、狂放、目中无人。
老郭还真担心20岁的小曹在决赛的舞台上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给他来个大的雷子。
相声圈子说大很大,说不大也就这么几个人。当时,CCTV邀请了相声界20多个大腕,组成“豪华评委团”。这些人,多是主流相声大咖,虽然主流,但很多人早已不再创作,也不说相声了;有些人出来,完全是利用这次机会出来“翻红”,在观众面前露露脸,打打广告。这些人中,很多看不惯老郭,认为老郭抢了他们的饭碗。在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把对老郭的怨气撒到小曹身上。
小曹认为自己可能会夺冠,可能会上2007年春晚,不能说痴心妄想,但绝对不切实际。
相声大赛虽然也靠实力说话,但更多的是评委之间的较量。你认为好笑,他可能认为“三俗”。和老郭关系近的,或者说和侯耀文关系近的,可能会给小曹打高分,但屡屡反对老郭的,很可能会“恨屋及乌”,给小曹打低分。
在当时,在相声界掌握着话语权的,绝对是主流相声界的大咖们,看看相声界“反三俗”大会的照片就知道了。这个会议也在2006年召开。
或许,老郭让小曹参赛的目的,就是让小曹露露脸,他可从来没指望小曹能拿到冠军。毕竟他自己参赛,虽然说得很好,还是屈居第三,第一名是刚刚学相声三两年的贾玲。贾玲是冯巩的徒弟,冯巩是马季的徒弟。
2006年CCTV全国相声大赛最终获奖名单很有意思,如果仔细研究的话,会发现很多端倪:
一等奖作者马季、常佩业、贾承博。常佩业师父是马季;贾承博和常佩业一起搭档超过10年。
最佳逗哏奖获得者周炜,师父是姜昆,姜昆师父是马季。
小曹还说自己能夺冠,不是傻子,就是憨了。
插一句话:2006年这届大赛是第三届,第二届相声大赛2003年举办,冠军陈寒柏,陈的师父是侯耀文。
2005年北京相声邀请赛上,何云伟凭借《我要幸福》获得一等奖,而且老郭也受邀进行了明星展演。
皇帝还轮流坐,何况一个相声冠军。所以,这一届冠军,无论如何不会是侯耀文这个阵营中人。或许,老郭让小曹退赛,从营销角度讲,更能扩大知名度。明明知道不能得冠军,我就不去争了。我要的是名声,是影响。
“风水轮流转”是“江湖规矩”,也是“社会规矩”,还是潜规则。侯耀文自然懂这个规矩,懂得好处大家都有,利益大家均沾,不能吃独食。老郭也懂得这个,此外也懂得师父侯耀文的难处。可是,小曹理解老郭吗?小曹理解师爷侯耀文吗?他不管,他只要他想要的;凡是他认为是他的,别人都应该顺着他来。
但老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让小曹退赛,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也埋下了炸药的引子。
说一个段子:
当初曹云金参赛的相声里有这么一个段子:某人进了厕所尿尿,看到小便池子上方写着,向上瞧,再往上看,还写着向上瞧,看到房顶,写着哈哈,尿脚面上了吧。。。这个段子当初在央视相声大赛直播,曹云金用了,结果被姜昆等人抓住了,上纲上线的说德云社低俗,这样的演员应该清退,郭德纲为了保护他们俩,干脆让他们退赛了,这也是郭德纲和央视结怨的主要原因。。。如果不退赛,肯定被评委说的一无是处,这二位的舞台生涯肯定是告一段落了。。。有意思的是,郭德纲最倒霉的时候,这二位居然又入了那些评委的法眼,居然上央视春晚了。。。剩下的就不多说了。。。
三十一、小曹相声专场
2006年5月,曹云金在广德楼举办个人专场。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老郭的主意,他要打造爱徒,把小曹包装成下一个郭德纲。曹云金什么时候登台表演的?在2006年10月29日-11月3日举办的德云社十周年专场系列专场中,老郭安排小曹上场。也就一个多月时间,老郭就给小曹办专场,看来老郭真的是爱小曹,自己的爱徒呀。身为师弟的烧饼说:师哥,看您的专场,花篮都从台上码到街上去了,最快的时候十分钟就把票卖完了。
后来,老郭又相继给小曹办专场,如下:
1.2006年12月06日 广德楼曹云金个人专场演出
2.2007年03月14日 张一元天桥茶馆曹云金元宵专场演出
3.2007年05月02日 曹云金劳动节专场演出
4.2007年10月05日 张一元天桥茶馆曹云金国庆专场演出
5. 2008年06月13日 天津八一礼堂曹云金精品相声专场第一场
6. 2008年07月11日 天津八一礼堂曹云金精品相声专场第二场
7. 2009年03月15日 “王者归来系列闭幕演出”曹云金相声专场
8. 2009年10月06日 曹云金中秋相声专场
9. 2010年08月05日 曹云金回馈观众个人专场
10. 2010年12月24日 天津人民体育场欢乐教主曹云金天津省亲专场
另外,还有一些重要演出中,曹云金都要登台,如下:
11.2007年07月17日 解放军歌剧院相声名家侯耀文先生60冥寿专场演出
12.2008年06月22日 天津八一礼堂纪念侯耀文去世周年专场
13.2009年05月09日 人民大会堂郭德纲从艺二十周年系列专场开幕
14.2010年05月08日 人民大会堂“郭德纲、于谦牵手十年“开幕演出
看看,老郭完全是把小曹作为接班人来培养。张文顺总是说,何云伟、曹云金学老郭学得很像。呵呵,分明是小郭同志吗。
老郭不但教给这个初中还未毕业的徒弟本领,还一手把他捧红。为了捧红小曹,老郭甘愿当绿叶。不对,老郭是甘愿当捧哏。甚至,演出中让曹云金刘云天压轴,老郭和谦大爷只是大轴。
老郭完全是重点培养小曹,不惜让出压轴位置。
老郭还时常带小曹等徒弟参加商演,即便演出方有助演,老郭还特别要求,助演只能用自己的徒弟。他要给小曹等徒弟更多露脸机会。
对了,小曹对老郭给他办专场怎么看?
2016年,小曹控诉老郭:“零八年天津开分社,演出费低,没人愿意去演,我带队开专场,一场卖出十几万票房,我就拿着500块演出费,过路过桥费还是一律自付,不管吃不管住,演完赔钱这么干。晚上十一点多演出结束,我得连夜返回北京,因为,第二天下午北京还有演出,我当时没别的想法,就是挣钱,因为我得活着。”
小曹说的专场就是2008年06月13日在天津八一礼堂举办的曹云金精品相声专场第一场和2008年07月11日举办的曹云金精品相声专场第二场。
小曹控诉“演出费低”,大家都不愿意去,他才去。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了。天津是相声之乡,对演员的要求特别高,没有几下子不敢开专场。如果道行低,会被撵下台的。所以,没人愿意去。老郭曾在天津创造好多记录,包括演出到凌晨两点,包括返场25次。
关于演出费低这个事儿,网上有不少说法。2008年,王李徐高何曹一场150到200。2008年天津专场演出费多少?一场500块。已经是高到别人羡慕嫉妒恨了,小曹还说老郭压榨他。呵呵,信口雌黄谁不会?小曹比较精通。
德云社到天津开专场,公司安排车辆接送,安排就地吃住,期间没有安排回京演出。小曹不想坐公司的车,仗着自己有车,非要自己开车,所以才有过路过桥费,还要自掏腰包。小曹2006年时候已经在北京买房买车,当然,买房子时候谦大爷借给他8万,老郭负责装修。一个20岁的小伙子,还没有老爹,不管什么时候在北京买房都是天方夜谭的事儿。可是,小曹就做到了。是他自己有能力吗?如果不是老郭和谦大爷,他能做到吗?
德云社在天津开分社,一个相声班子没有吃住的地方,不管吃不管住?会被同行笑掉大牙的。只能说明,这个时候小曹已经开始耍大牌了。
老郭说得不错:“创造机会捧他,带他做节目,给他办相声专场,慢慢地也算是有了人气。”
同一时期老郭没有给第二个人开过这么多专场,“万千宠爱在一身”,舍曹其谁?曹是很早就开专场的徒弟。
离开德云社后,曹云金也开专场,也很火爆,但和德云社的火爆相比,差远了。
曹云金退出德云社后,一直不归还“云”字,还使用曹云金。他自己也开起了公司,取名听云轩。其实,这个公司在他还没有离开德云社时,已经注册了。
在自己的专场,曹云金很卖力地演,观众也笑得前仰后合。粉丝依旧很热情,但,和在德云社时候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大家谈起曹云金,首先想到的是背叛,是人品。要说观众有道德洁癖吧,似乎又不是,但总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审判,发现这个人有污点,于是,这个人就被判了死刑,啥都不行了。
曹云金对自己的观众,很满意。但观众是否满意他,就不知道了。现场看,观众似乎不少。但和小岳岳的专场比,似乎少得可怜。
小岳岳现场观众有多少?请看图片: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小岳岳与孙越的爱岳之城相声专场已在全国多地巡演,现场非常火爆,而曹云金的听云轩专场演出,与岳云鹏的爱岳之城巡演相比,只能用冰山一角来形容。
2006年,曹云金红火的时候,小岳岳还在打杂擦桌子。小岳岳根本不入曹云金眼角。现在,两人境地差异太大了。为啥?人品。
曹云金的听云轩刚开始还能在保利大剧院开专场,后来只能转战剧场了,这样才能保证满座,不赔钱,再后来观众越来越少,如今多跟一些商场合作,甚至为了补贴收入,连百岁宴,婚宴,年会这样的活都接,整个场地坐满了还不到一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