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番外|魏婴结丹,蓝湛费心请来一人为他及冠,此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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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自我于兰室大礼拜求叔父后的第七日,乙酉月,甲子日,菊有黄花,鸿雁来宾,正是冠笄祈福之吉日,为你及冠就定于此日。
01忘羡日常甜
天未将明,我便沐浴焚香着好华服,正欲早早去兰室等待宾客。
出静室前,我一把捞出正泡在浴桶里打着盹的魏婴你,边为你擦干湿发,边再次交代及冠仪式上的规矩。
你每日这不到巳时不起床的毛病,我试过很多方法都未能让你改掉,时间一长,也就半宠半无奈放任着你去了,不再强求。
今日你已算非常配合,卯时刚过就喊你沐浴,起是真起来了,只是在温水里泡着泡着,又趴在浴桶边睡着了。
“魏婴,仪态,慎言。”我最放心不下你这两毛病,平时跟蓝氏弟子们打打闹闹、胡侃海侃也就罢了,可今日所请的宾客都是尊者长辈,他们眼里可容不得后辈们放肆造次。
其实还有“不可找江澄喝酒,不可与聂二勾肩搭背”两句想说,最终我憋着口气,还是忍了下去没说,只是用手轻轻揉了揉你的脑袋。
被我捣鼓了好一阵,你还是困得睁不开眼睛,只闭着眼顺着我声音的方向,胡乱抓了我胸口的衣襟,然后一路摸着往上攀,直到死死勾住了我的脖子,才半娇半癫地说道:
“蓝湛,我有种预感,你马上就能变成……变成……变成我师姐了。”你故弄玄虚,边说着,边咯咯笑了起来。
“何意?”怎么就无缘无故突然提起了江姑娘?我不解。
“你是真啰嗦!”抗议似的,你故意提高了音量。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寡言少语的含光君,居然会有被人嫌弃啰嗦的一天。
“哼!”我有气也委屈,欲推开脖子上你的手,反而被你勾得更紧,还将嘴凑到我耳边。
“但你和师姐一样,也是真对我好!”你又大喊一句,趁机在我脸上又胡乱啃了几口,方才放开我,自顾自的鹅鹅笑起来。
”别闹,你赶紧收拾妥帖,我先去兰室候着。“
我不得不重新收拾下被你啃得一脸口水的脸,又为你束好头发,才出得门去,跨出门槛后又折过身,不放心地补上一句:”记得用早膳!“。
话音才落,只听见身后传来你的一声哀嚎:”念念叨叨,有完没完呀,含光君,你是想做我娘,还是我姐呀?“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暗含得意地噎了你一句,转身快速离开,留下你一串串的惊叹在风中回荡:“蓝湛,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这算是在撩我吗……”
02神秘嘉宾
这日,云深不知处少有的张灯结彩、宾客如云,比起平时的清谈会来,甚是热闹。
就在大家推杯换盏、相互攀谈时,叔父引着一位老者悠然而至。起初,大家只是好奇,能得蓝老先生亲自相迎的这位女宾,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看她着一件暗蓝色素面布衫,只腰间简单坠着一个墨黑色香囊,随身而动,发出似有似无的沉香之味,步态轻盈、气若幽兰,好一派仙风道骨却又生性空灵之相。
一双深沉睿智的眼眸,并不为厅内之凡事凡物凡语所动,脸色淡漠又不失威严。
她手持一柄烟灰色拂尘,使得周身弥漫着清冽的寒气,好似灵魂上裹了一层厚重的雪装,隔绝了尘世。
修仙之人,无法以常人之眼用音容相貌断年纪,大家只见到蓝氏身份最为尊贵、华发初现的蓝老先生,在来者面前谦卑得像个稚子。
“抱山散人,她是抱山散人。”这时,有年纪最长的一位老者惊呼起来,一瞬间兰室就炸开了锅。
“她就是那位生死人肉白骨,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抱山散人?”
“就是她,与蓝氏、温氏先祖齐名,修为高深,已窥得天道的抱山散人。”
“幸哉幸哉,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活真人抱山散人。”众人纷纷惊叹,那些老前辈们都逐一起身相迎,迎接这位百余年都未现身于江湖的抱山散人。
在大家不可置信的恍惚中,叔父已经引着抱山散人落座主宾席。
放下拂尘,抱山散人端起食几案上的一盏清茶,双手捧杯至胸前,茶盏随目光划圈扫过全场,再做敬酒之势,这便是向各位打过了招呼、问过了安。
茶尽杯落,目光收回,她与众生也就再无瓜葛。
“吉时到,魏氏魏长泽之子魏婴,及冠仪式开始”。随着主事老者的提示,众人议论的话题,马上又切换到了下一个。
03及冠仪式
抱山散人到来之时,正是吉时,今天的主角魏婴你也踩着点,一路拱手于胸,不急不徐地来到兰室主宾前,再拱手齐眉,鞠躬行礼。
因着仪式流程,你只着了一身纯白色中衣进场,在日光的映衬中,清澈,纯净得像个元婴。 少有的谦卑之礼,少有的恭敬之相,少有的优雅之态,今日的魏婴你处处透着新鲜,让人惊喜、意外。
“这是夷陵老祖魏无羡?……”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没想到他在云深不知处住了一年,竟似改头换面了?”
“姑苏蓝氏这育人教化之功,更加出神入化了不得拉,我得赶紧把家里那小兔崽子送过来……”有恨铁不成钢的家主,看到魏婴之变化,脸色异常好看。
“魏兄啊魏兄,你今日可比姑苏蓝氏还姑苏蓝氏了!哎,士别三日,岂敢与你再玩耍焉。”聂怀桑小声嘀嘀咕咕,虽夹在嘈杂声中,仍被我听得真切,也好,不见甚好。
魏婴,虽你不曾刻意偏移视线寻我,但一直用余光瞟着我。
看着众人异彩纷呈的脸色,听着或惊叹、或疑惑的言语,魏婴你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笑,余光朝我扫来,旋即我耳边传来你的低语:
“蓝湛,你看我今天乖不乖?表现好不好?哈哈哈,我如此卖力给姑苏蓝氏做广告,你可要如何奖励我?”
魏婴,你果然还是那个魏婴,纵然再有一幅明净澄澈之相,都藏不住那颗顽劣跳脱的恶作剧之心。
待魏婴立于抱山散人面前,叔父便起身用魏婴父亲魏长泽之口吻拜请抱山散人,为其授冠。
“长泽有子婴,将加冠于其首,愿吾子能得仙尊相教也。”
“抱山不敏,恐不能供事,以辱吾子,敢辞!”
“仙尊鸾音鹤信,凡尘谪仙,长泽斗胆恭请仙尊点化吾子。”
“公子身侧,已有贵人,抱山不敢僭越。”
“长泽唯愿吾子能受仙尊相教也。”
“吾子重有命,抱山敢不从?”
三请三回,这是冠礼前的“戒宾”,受冠者长辈得三请主宾,主宾方才会答应,以显示对受冠者的重视和抬爱。
走完“戒宾”,抱山散人起身净手,才正式开始授冠。
首加淄布冠。
她将一套藏青色滚卷云纹边、暗绣护身符文的华服着于魏婴的纯白中衣外,整好衣襟后,方念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再加皮弁冠。
抱山散人再净手,将一条制有水波纹路的黑色麂皮腰封系于魏婴腰间,再为之佩玉,君子于玉比德,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再念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加爵弁冠。
抱山散人三净手,将一枚银质的雕刻成莲花造型的发冠,紧紧束于魏婴头顶之上,再为其梳理碎发。
三念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俱在,以成厥德。黄者无疆,受天之庆。”
如此方算授冠礼成,抱山散人之祝辞虽生涩,但情意深重,寄予厚望,其大意为:
在美好吉祥之日,给你加上成人之服饰;你当放弃少年之稚气,培养成人之情操;修身立德,保持威仪。
今有亲友为证,你已长大成人,便有成人维护清明、匡扶正义之责任,如此方能福泽深厚,万寿无疆。
许是及冠仪式之庄重;许是授冠人身份之尊贵、言语之恳切、祝福之真诚;许是受冠者之夙愿以偿,魏婴你全程都虔诚恭敬以立以听以视。
不知何时起,你竟然红了眼眶,也红了鼻尖,抿着嘴,始终倔强而又委屈地不让那颗挂在睫毛上的眼泪滴下来。
礼成之后,叔父领着魏婴给观礼宾客一一敬酒答礼;我则给抱山散人领路去祠堂祭拜了蓝翼前辈。
魏婴父母早亡之谜
祭拜过后,抱山散人没有即刻离去,留在雅室又喝了几盏茶,实则也是在等送完宾客的魏婴你,她知道你肯定会有很多关于藏色散人之事想问问。
“含光君,请你伸过手来。”就在我疑惑之间,抱山散人已经仔细替我拿过脉。
“果然如此,魏婴体内的金丹?”
“嗯。”真人面前,我不必隐瞒。
“你既知化一为二的结丹之法,也该知‘一气养双丹,余生共一命;他去你亦去,你去他亦去’的因果。”
“我知。但我愿意!还请仙尊保密。”不能同生,但能共死,这已是我所期待的我与魏婴最好的归宿。
“你呀,你们蓝氏呀,终究都逃不过这执念之苦……”
“师尊,师尊可在这?”人未到,声已到。抱山散人之话将要说完,远远便传来魏婴急行奔走的脚步声与呼唤声。
等真跑到了跟前,魏婴还未来得及施礼,便激动地说:“师尊,真是没想到,您真的会来!”
“我要不来,怕是有人会把蓝翼的旧物一一给我寄了去。”抱山散人说完,揶揄一笑望着你我,你倒是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地望了我一眼。
“魏婴,仪态,慎言。”
“无妨,他要能顾得上仪态、慎言,他就不是藏色之子了。”
顾不上我的劝阻,也顾不上抱山散人的打趣,自来熟的魏婴你,便扑在抱山散人膝上撒着娇,不停地追问:
“师尊,请您快给我说一说我母亲的事,我什么都想听。”
“带你母亲入师门,是因为她是孤儿。她从小就古灵精怪、生性恣意,我看你就是她的翻版。
在她眼里从来没有规矩可言,她常说的就是: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你母亲长大之后姿容绝色,修为精深,为多少男儿所倾慕,她都不为所动……
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她结识了兴趣相投的你父亲,便自请离了师门和你父亲浪迹江湖……
后来,本以为她和你父亲归隐山林,便可躲过那场劫难,只可惜还是劫数难逃,双双早逝。”
抱山散人提起曾经最喜爱的弟子,心中还是几多心疼,又有几多遗憾。
“师尊,听您话外之意,我父母并非死于夜猎,或者说他们之死,并非意外这么简单?”
凭抱山散人寥寥数语,魏婴你竟然敏锐地察觉,你父母之死肯定另有隐情,似乎还牵扯着一桩秘密。
“师尊,您是否可以说得再详细些?”
“过去之事,就让他过去,你好好活着,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你父母也就非常欣慰了。”
许是往事有太多不堪,抱山散人本不想再多说,架不住魏婴这磨人的嘴皮子功夫,她只得又说出一句:
“你上一世,因何而死,你的父母便因何而死!魏婴,故人皆去,往事已惘然。记住,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
抱山散人留下一个未解之谜,就悄然离去了,也不知能否还有与她再见之机会。
夜色已深沉,宾客散尽,我处理完今日事宜再回到静室时,看见魏婴你正抱着一坛天子笑陷入沉思中。
见我进门,你立马跳过来掰着我的肩膀,两眼泛着精光,激动地说:“阴铁,蓝湛,我父母之死肯定与阴铁有关。”
“不急,慢慢说。”
“你想想看,我们第一次遇见晓星尘,他正在做什么?抓薛洋!晓星尘下山之后便一直与薛洋恩怨不断,最后还因他而死,薛洋身上有什么?是阴铁呀,蓝湛!”
“嗯。”
“除我母亲和晓星尘外,师尊还有一个徒弟,下山后本是一名受人敬仰的仙家名士。
却突然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疯癫成魔,滥杀无辜,有什么东西能让人在一夜之间疯癫成魔的,还是阴铁呀。”
“嗯。”
“而我母亲,肯定也是和阴铁有什么关联,或者她在守护什么秘密被逼归隐山林,可最终还是被人陷害。”
“魏婴,你今日及冠,不如你我去祭拜一下你的父母,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看你精神异常亢奋,我稍微转移了下话题。
“蓝湛,我不知道他们安葬之地,也确定他们是否安葬。
我只记得在云梦往北的一座山里,有一栋木房子,我和父母曾经在那住过,母亲织布,父亲打鱼。
其实以前我还总梦到他们,后来慢慢地父亲和母亲的生活,就变成了你和我了。”
“魏婴,明日我们上云梦,祭拜江宗主,然后去寻那间木房子。“”
魏婴父母到底因何而早亡?魏婴的直觉和猜测是否准确?
蓝湛和魏婴会找到魏婴小时候与父母同住的那间木房子吗?
欲知后事如何发展,请您关注本号,我们下篇再慢慢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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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渌水长流,
忘羡之约,来日方长,
各位令牌,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