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集,相对明朗的剧情占到了一定的比例,就尽量一次梳理了。所以这篇分析有点长,一共6000字。
前半段埋、后半段挖嘛,是比较合理的。我相信,在后面的十几集里,悬疑点会越来越少。
我此前的猜测,马帅是被毒死的。但使用的毒猜错了——不好意思各位,我又被自己打脸了。
但使用“蓖麻毒素”,其实还是让我有些意外,因为蓖麻毒素具有很强的毒性作用,毫克级的剂量即可致人或动物死亡。英国的“前克格勃特工被暗杀”案正是这种毒药。
在美剧《绝命毒师》里也涉及过蓖麻毒素。
马帅在一两个小时内死亡,也不符合蓖麻毒素中毒后实际情况。而使用蓖麻毒素下毒,那也太好查了——就像现在的剧情那样。
而且就算用脚后跟想也知道,马帅死了,不可能像平常一样,本地弄一下就完了。督导组既然在绿藤,肯定会搞异地尸检,用蓖麻毒素杀马帅,跟直接用刀捅死他,也没啥区别了……
鉴于剧中马帅的死的方式和表现,应该是更具隐蔽性。按照我所分析的那种,因为对特定药物严重过敏,而这种特定药物又极为普通,那就能让死亡更具有隐蔽性。
虽然我分析的那个,需要前置条件“马帅对阿斯匹林重度过敏”,但其实也真对是可以借鉴使用的一种剧情方式的。
继续分析。
1.市政府(主要是武双岭)找长藤资本、新帅集团开会刚结束,何勇就来跟骆山河汇报了。这表明明督导组对绿藤市或高明远的事情,一清二楚。
而何勇的汇报中,则加入了特勤邢飞反馈回来的信息:高明远用死亡威胁董耀。骆山河说,董耀?然后,镜头给了一下赵立根,似乎有点不自然的表情。
骆山河顺着何勇的话,说,这高明远不一般啊,赵书记,这高明远什么来头?赵立根回答说,“我只知道高明远和他的长藤资本,势力很大。但他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我对这个人也不是很了解。”
然后大家注意到骆山河和何勇望向赵立根的眼神没,真是笑死我——哪有这么撇清的,赵哥,别忘了您的职位是啥,对应的工作是啥,势力都很大了,你还不是很了解,逗我们玩呢?
假想在现实里:何勇是省里的副处级,赵立根是省里的正厅,但何勇这边都安排特勤跟踪高明远了,那边赵立根还说不了解。一个省看似也不小,但本省不管是大领导、还是暗地里的大势力,都是掰着指头数的;尤其是对赵立根、何勇等人,更是如此。结果你说,你不了解?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你逗我玩呢大哥?所以当赵立根现在说这个话,何勇都不好意思看他,嫌弃都要溢出屏幕了。
(我们别忘了,这是电视剧的演绎,可见无论是导演组的考虑还是演员的表演,都绝到家了,太TM牛叉了,我大写的服字)
骆山河当着赵立根的面,要求何勇追着董耀查,尤其是当年的升迁路径。(我此前的分析里已经说过,董耀用五年多时间,从市建委的科长,升到石门区区长,属于“在国家政策的要求下,一点时间都没耽搁”的升迁。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哪有这等好事。)
在第7集里,索东向骆山河汇报过,何勇正在通过邢飞,争取李成阳;当时赵立根也在旁边。所以,何勇的这个汇报,很有策略。他没说,高明远差点把董耀埋了,而是说用死亡威胁董耀(这表明何勇非常注重保密)。但即便如此,如果赵立根是反派,信息就会反馈到高明远那里;高明远知道自己应该是被跟踪了。这是一个风险点:我有点担心邢飞的安全了。
赵立根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现在虽然没定论。
但我个人,是倾向于他是反派的;如果最后不是,那一定是《扫黑风暴》该拍的集数没有拍完,哈哈哈。
2.文良那一段,就是电视剧的幽默桥段。尤其是李成阳说,“我今天就让你看一看,我跟别人的合同是怎么签的”。因为此前海哥就跟李成阳说,“我今天就让你看一看,我是怎么让别人签合同的”。海哥现在还坐在车里,估计既是内心里笑抽了,又是被人盗版那么地尴尬,所以他会说,“我看你表演太投入了,我就没好意思打断你”,哈哈哈哈。
根据剧集末的演员表,秦老扮演者“张裕海”,还能查到点信息,而文良扮演者“李晓磊”、海哥的扮演者“石建”、小周的扮演者“赵红宇”,基本上找不到啥资料。尤其海哥的独白那一段,如果我们假设一下他的身份和历史,就能理解了。我认识一个老哥(中部省份的),比海哥瘦很多,但身份背景呢,就是海哥+曹村支,完全就是这么回事啊。新帅集团的股东哪是黑社会转型啊,分明是一群影帝转型嘛。
3.貌似贺芸借着向骆山河汇报的机会,放陈建波让何勇不爽。但后面骆何沟通中也看出来了,其实是骆何借着 “按法律行事”顺水推舟,把陈建波放出去“钓鱼”。
骆山河说,哪怕伤到自己的手,也要把钉子拔出来。何勇说,怕是伤到手的,是他们吧。
这两个手可不一样。骆山河说的手,是去拔钉子的手,是公安队伍里的腐败分子。何勇说的,是他们吧,是指腐败团伙儿,是说,那已经不是我们自己人了,也就不是自己的手了。
陈建波被释放时,又嚣张提出来炸楼。这里其实也是有影射的:悍匪邓文斌(他也想过此事,同样也没有实施)。邓文斌是被部队开除的特种兵,十二年间杀害26人。他的案子也比较奇特,从过年1990年他的案子就被公安部挂牌督办,犯案几百起,五个国家流窜,而且他都跑到国外了,但有一天,他决定回国炸个公安局,结果被抓了。
真的,本事再大,也不要得意忘形啊。
这里,贺芸说,“找老部长汇报一下”。这也就验证了此前分析的,骆山河是部委的正部级干部,而不是省委书记或者省长,否则就说老书记或者老省长了。
至于骆山河说,麦自立案件重启,会影响绿藤市公安的形象,貌似有点程度过了。尤其是,如果不是这一届公安的案子,如果还破了,不应该是更好的荣誉,增光添彩的事情吗。
所以,这里是剧本台词上出了问题,至于为何会是这样,不太清楚——我不认为是编剧的水平问题,毕竟,在多个环节,编剧的功力已经显示和证明过了,不至于出现这样的错漏。
一个小瑕疵:
在进小鱼馄炖之前,李成阳说,尸检报告没问题,毒检报告市局也做完了,也没问题——这是台词出错了:毒检报告是部里做的。
而且我认为李成阳不该说那句,“这就是命,得认啦”。容易让人跳戏,理由大家都懂的。
4.在追思会上,李丽涓一听说何勇的身份,就有点紧张,不断问李成阳,专案组的人为何来——后来我们知道了,是因为李丽涓曾经听到马帅喝醉的时候说,董耀和马帅杀过人。
而高明远说错一句话:他和马帅是多年的朋友,而那时候,李成阳还没有来新帅。
至于说武双岭临时有个会,大家都懂,是肯定不会来的嘛。
我看到看到一个评论说,《扫黑风暴》里另一个演员的演技,还不如马帅的一张遗照的演技,笑死我了。
5.宋法医,看到何勇就直接知道是谁了,是说明有人通风报信。因为在说到宋法医、说去见宋法医,整个过程中,只有裴伟知道——很大程度是裴伟。
至于:宋法医说说马帅脾气大,容易发怒,所以心脏有问题。但又说和马帅不认识;以及能清楚记得14年前的林汉,血液酒精浓度每百毫升二百一十五毫克。
这些都是为了让宋法医“暴露”安排的剧情。
因为,就算宋法医在林汉案上参与了造假,十四年前的案子,酒精毫克能记得这么清楚,对于常人来说,也不太可能。这就像是一个人说,十四年前我心情不好,就跑到班主任家砸了他家的窗户,是三楼左排第四个窗户,我砸的第二格……
此前我说,「16集预告中,法医宋涛“暴露”了。骆山河让何勇去给贺芸透个口风(并说宋涛是贺芸的警校同学),这种打草惊蛇、攻心为上的策略设定,挺厉害;而贺芸也会比董耀沉稳得多。如果我是编剧或导演,那么我最终还是会设定,法医宋涛没问题。法医只对尸体检验负责,不对案件前因后果负责,宋涛如果是贺芸的同学,以他的资历,就更不可能犯小儿科错误。因此,他反而应该是个正常角色。如果能这样设定,那《扫黑风暴》就更好看。——后续看吧,我个人还是认为,有一定概率表明,宋涛是没问题的。」
现在看来,剧情还是准备加速前进,不想太复杂了。
然后宋涛就在10月1日被停职审查了(背后墙上的时间)。
另外,我上一个分析说,我何勇怀疑裴伟了,结果还是派给他很多重要的活儿,包括重新弄的尸检切片之类。
第二次毒检报告回来的也太快了,又不是发邮件。怎么着也得路上的时间和检验时间啊。
不太理解,我也有点迷糊,继续一起追剧等吧。
6.说骆山河萌生了大胆想法。但并没有说清楚,这个大胆的想法是什么。接下来的剧情,则指向了这个想法:骆山河考虑,联合李成阳,来共同挖出保护伞。
我们已经知道了,马帅1970年2月13日生人;而现在,李成阳的档案也来了。生于1973年6月15日,毕业于中江公安大学,刑事科学技术。这说明,这个大学是本省的啊。
对照现实,中国授予本科学位的公安院校:A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两个校区,均在北京);B中国人民警察大学(两个校区,河北廊坊,广东广州);C中国刑事警察学院(辽宁沈阳);D南京森林警察学院(江苏南京)。
其中,A、C、D三个学校,设有“刑事科学技术”专业,北京是首都,肯定不可能,所以就是C和D了。C中国刑事警察学院 “刑事科学技术”专业,属“国家特色专业建设点”,D南京森林警察学院的“刑事科学技术”专业,属“国家一流本科专业建设点”。
我此前分析过,绿藤有可能是南京市。但如果是南京的话,李成阳应该毕业于“绿藤公安大学”啊。
但另外一方面,我此前分析过,董耀用五年多时间,从市建委的科长,升到石门区区长,属于“在国家政策的要求下,一点时间都没耽搁”的升迁。但他也就是个正处级了,没有可能到副厅级(他爸又不是超级大佬)。
如果绿藤市属副省级城市,则市长是副省级,各区区委书记是正厅级,区长为正厅级或副厅级。如果绿藤市属于非副省级城市的省会城市,则市长为正厅级,各区区委书记为副厅级或者正处级,区长为正处级。如果绿藤市就是个普通的地级市,则市长为正厅级,各区委书记大部分为正处级,区长基本上也是正处级。
如果这样看,绿藤就又不能是南京或者武汉。
这就是绿藤市到虚拟设定,具有不确定性。所以,我们就是分析着玩,大家别太当真。
7.我很早就说,王政肯定有问题。结果李成阳的辞退信,签字的是贺芸,其他几个逐次签字的分别是:李尚、万声、王政(当时是绿藤市委副书记)。
从现在开始,大鱼开始出痕迹了。
我在第六楼就说过警花的故事。再摘录过来:
本剧所说的,参考了大量现实案件,因此贺芸和省委常务副省长王政的故事,可参见当年广东省委副书记和头号“警花”的“爱情故事”——后来那个警花更是创造了“建国以来公安部内最大的腐败案件”,可谓实力超群,中央政法委的大佬们作为顾问,在设计剧情的时候,怎么舍得忘记这个案子呢?
8.董耀大白天的去桑拿(裴伟汇报说是找陈建波),这个剧情设定是真的不合适。
如果说2008年,我信。已经是2018年了,就算是地方上也不太可能。一个区长,在自己的辖区,大白天去桑拿,那是疯了。
别忘了,先不说其他的,区长是二把手,不是一把手,上头有书记,身后一堆盯着自己屁股下椅子的副区长和各色副处级干部。
什么是正处级的二把手?
我经历的,有个同样级别的人话(不是单独跟我,但也是都是靠谱熟人),“我这个位置就是熬鹰,熬个三年五年能不能出头(意思是做一把手)还得看组织上”。
其实,背后走什么关系,谁也不会在任何多人的场合说,能说的,都是听从组织安排。
大部分情况下,副处级转处级,都是厅局级领导看得上、能帮忙才行,如果是重要的岗位,还得副部级领导最后托一把手。正处级转副厅级,那就是副部级的的看得上,还需要不能打乱了体系的安排,组织部的名单里能安排得下。至于副厅级转正厅级,那就是档案得在北京备一份了。厅局级再往上,俗称“鲤鱼跳龙门”,就不是熬不熬鹰的事儿了。
根据规定,副部级及以上,退休后,住房待遇、医疗服务、办公室、秘书、司机、保姆等,都会继续保留(虽然秘书司机可能换人)。但如果退休时还是司局级,那对不起,除非您去什么协会、学会继续发光发热,否则您出门就只能自己打车了。当然,在地方上,司局就是地市级的市长或者市委书记了,就算退休了,五到十年内,还是有用的,还是会有人孝敬您的。
所以,我们应该能够理解,领导退休后,为何老到快了吧。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是普通人能遭的罪啊。
但只要是走在仕途的路上的人,有哪个不是没日没夜地盼着有个机会?熬鹰的机会也是机会啊。就算是十万火急的要接头商量事儿,也不是这种接法嘛。
不过话说,陈建波,你真得学学人家董耀的身材管理。放在一起对比一下,你好意思么,哈哈。
话说,臧天朔就是2018年9月28日去世的,就是本剧的剧情时间里,李成阳和林浩去看奶奶、徐小山被放出来的这一天。有点感慨。
9.我这刚分析过齐大力,说马帅的死跟他有关,还说后续他应该要出镜,结果他就被抓了……这导演组,是不给分析剧情的人,任何机会啊。
赵立根说,齐大力不是一个人。(我怎么想到了黄健翔,哈哈)对面坐着的一排人,身穿制服,假装在记录赵立根的话,其实心里慌的一批,瑟瑟发抖吧。
10.董耀跟陈建波又是股份又是现金地商量半天,把给李丽娟叫来了,结果是陈建波软性绑架。包括李成阳撒钱让“方方面面的牛鬼蛇神”找人,是影视艺术化处理,还是真的那属于我们普通人看不到的另一个社会,我这方面的生活经验很少,就不太知道了。
至于李丽涓的车安装了跟踪器,这倒是挺正常的。像新帅集团这样的公司,所有主要的人的车,都是有跟踪器的。但是车开到地下,跟踪器还能在屏幕上看得到,就不太合理了,因为车辆跟踪器基本上都是GPS的。
11. 邢飞说,十四年前,马帅手里的基础活儿,都是陈建波做的——但前面何勇不是说,“陈建波混凝土搅拌厂的管理员吗?还说他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企业家,改放炮了。这摇身一变的时间点也是在十四年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邢飞的话和何勇的话,就有点明显地出入了。
12.高明远邀请李成阳到他的山庄喝茶,一上来就说,那副竹子的画,是他院子里,唯一的郑板桥的真迹,这是欺负李成阳没文化?郑板桥诶,几百年,怎么可能画出一幅水彩画来?你骗骗初中没有毕业的麦佳也就得了,李成阳也读过大学得好不好。
而且郑板桥的画,虽然市场估价也不算很高,但实际成交价都是700万至1000万。李成阳跟您首次见面,就送这么大的礼,这不是吓人么。当然,后面两个人关系一下子直接转到“兵刃相见”,不管画是真是假,都不必送,也送不成了。
不过这一段,高明远有句话,我是真的佩服:
“人,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活着局里,无一例外。说不是,那是因为他没有感受到。格局,也是局。”
这话如果让骆山河听到,骆山河一定会竖个大拇指给他说,你懂我啊。
所以领导总是对我们说,要顾全大局,既是期望,也是他们孤独的感受。问题是,讲真,我们普通人连大局都看不懂,咋顾全呢?
真正懂得做局、做大局的人,都是寂寞的。
13.最后,说个小笑话:
高明远有山庄住、马帅有双层别墅住;贺芸有大房子住;
但李成阳没有回过家、何勇何勇没回过家,如果说是省城不是绿藤,他也没有回过住所;黄希没有回过家、林浩没有回过家;就算是大领导,骆山河也就住个宾馆。
这坏人都大House,好人都没有家没有住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