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炳湘来者不善,意在警告陈独秀。他走后,陈独秀拿着行李去找胡适,让胡适妻子帮忙去隔壁把高一涵和李大钊都叫来。陈独秀告诉他们,吴炳湘在自己家门口设置了监视岗,他前脚刚从武汉回来,吴炳湘后脚就上门警告,他想请大家帮忙分析自己是否需要离开北京。胡适说他在武汉发表演讲太过莽撞,李大钊打断他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大钊问起陈独秀的想法,陈独秀想接受筹办西南大学的聘书,前往上海,那里的思想开化比北京要好一些。众人同意他把《新青年》带到上海,陈独秀想让他们帮忙给京师警察厅发公函,说他被聘为西南大学的筹备员,这样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张丰载将陈独秀的去向告诉吴炳湘,吴炳湘心里有些担心,决定明天让人把他带来,逼他答应他们的条件,如果他拒绝答应就直接把他扣下。高君曼跑来告知,李大钊决定带陈独秀回自己那里,然后趁警察不备,带他出京,由天津出发前往上海。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钱玄同等人和他喝第一次见面时喝的花雕酒,花雕酒是冰冷的,但他们的心是热的。很快李大钊就乔装,坐着马车离开北京,奔向上海。高君曼在家中收拾行李,张丰载再次带人闯入问起陈独秀的行踪,他无礼地进入他们家中大肆搜捕,但都没有找到陈独秀的人。他只好让高君曼传达让陈独秀去警察厅的消息。
陈子美被吓哭,高君曼抱着女儿,心中有些心痛。被陈独秀放生的鸽子英英回到庭院中,似乎是什么预兆。李大钊和陈独秀在马车中说起以后的打算,李大钊说他们是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文明人,他们必须要助力革命,建立一个美好的中国。他认为一个具有领导力量的组织,是革命的重中之重。张丰载告诉吴炳湘,他猜测陈独秀还没离开北京,毕竟这大雪天气外出几乎不可能。吴炳湘让他把胡适叫来,他要向作为陈独秀保人的胡适要人。李大钊和陈独秀在天津卫修整,竟然看到大片的灾民,他们狼狈不堪,瘦骨嶙峋,生命的逝去在这里非常常见。
流离失所的灾民说自己从安徽凤阳而来,这一路走来哪里都在打仗,闹饥荒、闹土匪,饿殍遍野的世道让李大钊和陈独秀震惊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个花鬓斑白的老人在河边为死去的朋友们祭奠,他的朋友们是义和团的烈士,但他觉得为这样的国家献出生命真的不值得,他对这个穷困潦倒的国家很失望,陈独秀走了几步后,忍不住放声大哭,李大钊也是热泪直往外涌。陈独秀痛定思痛,决定建立一个用马克思主义学说武装的无产阶级政党,一个可以把中国引向光明的无产阶级的政党。李大钊和陈独秀对着这些贫困、蝼蚁般的老百姓们握拳宣誓,两人分别在北京和上海等地筹建党的组织,史称南陈北李相约建党。
对于吴炳湘的询问,胡适直言陈独秀已经离开北京,他把陈独秀留下的信交给吴炳湘,为作为保人的吴炳湘和胡适撇清了责任,吴炳湘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追究。陈独秀坐在天津前往上海的火车上,旁边的外国人说着他对北京和上海的印象,警察检查了一下,没有专门检查陈独秀的证件。毛泽东来到北京,拜访李大钊,李大钊看到他后非常高兴,同他热情相拥,问起他关于湖南的驱张运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