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燕去我们学校找过我,远远地我就看见了她。她比以前更有气质了,更发的漂亮,要比贾小爱漂亮,比张小春有气质。我躲起来了。
十弟更加疯狂了,没有任何的收敛。在与房东的女儿纠缠的同时,与他们班的另一个女生还在来往着。他一周要有两到三次不回出租屋。
开始房东女儿没有在意。
十弟就这样演着一个帅气多情的角色。但是,在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也就是五一节假的时候,他没有回家,反而把班级的同学带到了他的出租屋了。
当他正与那个女生缠绵的时候,房东女儿来了,看见了一切,哭着跑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十弟并没有多在意,而是在他这边完事了,才领着这个女同学走进了房东女儿的房间。
自古有言,要想让人灭亡,就让人疯狂。
正当他们迷失的时候,房东找女儿干活,迎面撞见了一切,先是打自己的女儿,再打那个女生。最后,叫来人,把十弟打惨了,左胳膊骨裂了,左腿也严重挫伤,几乎没有办法走了。要不是房东女儿的寻死觅活地求情,十弟怕是更严重。
十弟被送进了县医院。全家人都来,这惊动了四哥县里的关系,他们火速地把房东与那些参与打的人关进了派出所,同时安排法医鉴定伤情,明明是骨裂,却写的是两处骨折。
最后,他们征求娘的意见。
“把人家全部放出来吧。”娘的话让所有的人惊讶。娘安排六哥拿着钱到派出所保人了,当天晚上,他们在大家对娘的埋怨声中出来了。
娘带着三哥六哥去了房东家,看望他们,还有那个女孩。说了很多的好话,放下了一笔钱。娘又通过人约谈十弟班里的那个女生。
那女生的脸上都是手指印,有十弟房东打的,有她自己的家长打的。她只是哭,娘安慰她,但是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说别耽误考试,为了他们都不耽误学习,把十弟带回家了。
十弟就这样左胳膊吊着,左腿拉拉着,在家学习着。
他总算老实了。
五哥的情况到了最后关口了,他出现了严重的不适,排异反应也很明显。大家急忙把五哥送进了医院,四哥要求送往北京,但是医生说,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只好在县医院用最好的药支撑着,活一天是一天。
大家都不敢离开半步,五哥知道自己的情况,也是开朗许多。
进入七月份了,五哥眼看着真不行了,常出现昏迷的状况。
娘是不敢松手了,一直把他揽在了怀里,不停地流泪。在七月二日,五哥叫着大哥,喊的像幽灵一样,游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都害怕了,知道坏了,又叫着五嫂。
“米...花...,米花,大...哥,大哥是好人,你要是不...愿意改嫁,就......”五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五嫂的手放进了大哥的手里。
五哥死了,死在了娘的怀里,他是笑着的。
由于五哥年轻,再者娘还活着,他的丧事,只能从简了。虽然,时间短,但是在大军二军的坚持下,还是非常隆重地。请了五班喇叭班子,因为五哥是老五。阵势大,但是不管怎样,五哥都不能活了。
在七月五日,五哥下葬了。当大家都悲伤地从地里回来后,康复的差不多的十弟突然冲出来了。
“嚎,嚎,嚎什么,我还学习吗?早就该死!......”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大军二军就同时冲过去了,只听着十弟惨叫一声,都知道坏了。
“畜生,住手!”娘摔断了手里的拐棍。
这时,十弟已经右胳膊弯了,显然断了,右眼肿的很高,且往外冒着血。
娘回屋里慢慢地挪到了床上,重重地躺下了,大家都害怕了,急忙过来了。
“老三、老六,小九,你们去给老十看看吧,只要有一丝办法也要让他参加考试。”娘说完,只剩下哭了,二嫂三嫂四嫂六嫂都围在床边,傻嫂坐在一边哭。
十弟的右胳膊严重骨折了,右眼里充血了。不过医生说问题不大,胳膊打上了石膏,要是参加考试必须用左手了。
十弟在医院住院了,该考试的时候,我们送他去,考完再接回医院。
不知道十弟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到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心中疑问,像他胳膊上缠的纱布一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