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五谷香韵》2•86
长篇乡村振兴小说
（共3卷，168章）
五 谷 香 韵
鲁岱 著
【第二卷《千里飘香》】
总第86章 钟庄智慧亮省城
合心并智六人团，覆雨翻云无不能。
大志一从跟脚起，腾飞千里可冲天。
鉴前知后谋为路，联市缀乡智作门。
敢教神仙当小引，山村野味醉城人。
在6个人的智勇亮相中，春伯伯算是老当益壮了，就连快嘴快舌的胖子也落后了三分。本来，胖子的奇诗怪语已飞出喉咙到了口舌之边，可耳孔里却罐满了春伯伯的言词柳絮：“看你这个秀嫂呀，说什么大智大勇，硬硬的把我这个老头子给憋死了！幸亏阎王爷送来一口气，才使我想出了几行字来。这字嘛，说起来不中听，可想起来也真的亏了我。”尽管大家望着他笑料了一回，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只将手中的纸递给了钟文粮。文粮拿来一看：全空白！正待文粮纳闷之际，春伯伯又开口了：“我说你写。快点，免得我又忘记了。”于是，钟文粮迅速铺纸提笔，边听春伯伯说词边写字：“省城离我们有一百多里远，天天运菜运物不合算，三天两头跑一回也不是事。所以我建议，立足省城的牌号是：健康五谷城。专卖大米、面条面粉、菜油麻油、杂粮和禽蛋等。”
春伯伯说话似乎没有尾语。胖子还在候他早点儿结束说话。胖子心想：“只要那春大哥一说完，便马上接辞，也省得我把几句狗屁诗卧在肚子里不自在。”正这么想，不知什么时候，又在他耳轮的周围包满了清脆的音符：“我念念。大家听后，如见不妥，可在以后讨论时提意见修正甚至否定。”伍路莲说完开场白，便拿着信笺，照着宣读起来：“省城有三镇，昌镇最大，口镇离我们最远，阳镇居中。因此，我们初入选择的地点应该是省城昌镇。其中，离我们托平县最近的区域恰好是省城高等学府所在地。但是，这里并非闹市。我的想法是，我们的插足地点，可以定在界于闹市与高校群之间的‘飞农阁’附近。理由有三。其一，与闹市接壤，可得更多的人流。做生意搞销售离不开人群。其二，和高校毗邻，有利于我们的科技型农产品的认识、宣传与流销。俗话说，真金就等着烈火来炼。有识真货的众多专家学者在旁边，还怕无销路不成？其三，飞农阁，是改革开放以来新开发建造起来的省城风景，尤其是近几年来，飞农阁的扩建和改造，以及周边建设物的赫然映衬，使得这一具有现代乡村农业特色的胜景如虎添翼，年年翻新。可以预料，在飞农阁之内的适当位置，树起我们大钟庄的五粮品牌，一定会让飞农阁再度增辉！”
就在伍路莲宣读她的奇思妙想时，胖子已经站得不耐烦了。这期间，秀嫂还用手势示意他坐下，可他也摆动着手回应了一回。当秀嫂再看胖子时，他却朝路莲的方向走去，而且还躬下腰去偷视路莲的字稿。在路莲刚刚念完时，胖子就假装咳了两声嗽，也像是去抢别人的话柄一样，并说：“你这个路莲呀，总算念完了，这次该轮到我胖子了吧。”他边说边直起了腰杆，又走到钟正等人对面的方向，转身过来，拿着纸张准备粗粗地念读他那奇诗怪语，可是，钟正却跟他说：“胖叔，你挨会子再念，我只有几个字，也通俗好懂，就让我读完了你再去朗诵诗言吧。”无奈，胖子也只好让队于钟正了：“我们进省城做生意，不是闹着好玩的，光就一来一回的盘缠路费就不少，因此，我个人的主意是：选择几个熟悉城市生活的人，在那里立足！我说完了。”“请听主意。”
叮当叮当你莫忙，出外都为好地方。
凭借一张锣鼓嘴，馆楼居户任你呛。
一声叫醒商商点，二句招徕客客洋。
三棒砸开一个位，教他拜倒我钟庄！
胖子念完，众人似懂非懂，仿佛诗而无意，言之漏事。然而，钟文粮独解其妙，听得入神入意。他饶有兴致地说：“胖叔，你再念一遍，我便记下来了。”于是，胖子重口开合。言毕，钟文粮微笑着问：“你这诗的名字是不是叫《叮当》？”“哎呀，我怎么也难不着你！”胖子脱口 称赞。可一转眼，胖子心里有点儿不服，认为文粮没那神通。便想着要考他一番。于是，他笑嘻嘻地流舌：“文粮啊，我想你再说说，我这诗的名儿究竟是叮当还是叮当（第四声）？”“当然是念第四声的‘当’罗。如果是念第一声的‘当’就不通顺了。”胖子还不干休，接着又出考题：“我还想问你一句，为什么只能念当（第四声）呐？”“搭当呗。”文粮很自然地说。这次，胖子真的服了。正当他打心内敬佩之际，又听了文粮说话：“胖叔，你准备建立哪个搭当关系？”“等会子再说吧。”胖子淡淡一笑，还觉口甜。
不敬怪人出怪诗，只尊高士善其解。
钟文粮见胖子笑的甜，也就免了追问，只顺然转口：“已有4个人说得很好，我也将自己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念给大家听听。和路莲一样，如有不妥，尽管更正。”
“文哥，你暂且不能念。”秀嫂忙制止说：“刚才胖叔的那首什么叮当诗，我还没听懂。现在你抄起来了，先给我看看再说。”秀嫂说着，便起身去文粮手里拿了诗抄，又去和路莲一起观看。秀嫂品味了半天，方才明白过来。便说：“原来是在说你胖叔自己！”
胖子插了话：“这不是你安排的吗？自己说自己的奇思妙想嘛。”路莲却问：“打开销售的思路有把握吗？”“我几时吹过牛？”路莲被胖子的这一反问，一时间弄得言闭语塞了。还是秀嫂挑起了一事：“你没吹牛吗？前几天。你说你下厨做饭，是宝婶子叹你手艺好。后来一打听，是她骂了你一通，把你赶到厨房里去烧火的。”
众人哄然一笑，还羞得胖子的脸红了一小块呢。然而，胖子反应极快，他趁人家还没有笑完就过去把秀嫂手里的纸张都抢了过来。还说：“不给你看了，尽闹别扭。”随后，将自己的那诗纸交还给了钟文粮，又将一同抢过来的秀嫂自己写满了字的纸稿，拿起来当众宣读，并说：“让我看看你秀嫂有什么破绽不，也好让我找出一两个字来笑笑。”秀嫂欲去抢回来，春伯伯却说：“不要去抢，叫他胖子念好了，看他有几个字念错了！”
胖子也不管秀嫂路莲等人的态度如何，只站得远远的大声地读起来：“我思索着一个总揽子全局的问题，这就是取得有关政府部门的认可和支持。由于是涉及省城，首先得要在省里办齐手续。但是，我在省政府有关部门还没有熟人，相信我们在坐的几个人都不可能有直接的关系。因此，我的想法是，刚进城时，不打出我们自己的牌号，而是借用他人的公司先行立足。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个朋友在省城一家百货公司里任中层干部，我想通过她来办这些事。因为，目下办手续也是一件费劲的事，而且，需要时间、钱财和关系。其次是人员问题。这事，我考虑过许久，最终敲定，还是由胖叔来担此重任。不过，县城里的生意又要损兵折将了。”
胖子念完，也忘了去抠个什么破绽，也没见一个生巧的字难倒他，他只是喜得跳了起来，并哈哈大笑地说：“我不吹牛，我就知道我又要升迁了。不过，请秀嫂放心，胖子不会辜负同志们的愿望的！”
“别高兴得太早！”春伯伯朝胖子“泼”了一瓢冷水，且说话颇严肃认真：“你还有一关没过。”
胖子急了，忙压底嗓门，真的央求说话了：“好春哥，在这关键时刻，你可不能设卡子。来，我现在就请你抽一支烟。”说完，胖子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红金龙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春伯伯。春伯伯没接，并反问：“你不知道我已不抽烟了？”秀嫂也愣了，正欲说什么，春伯伯却口出千斤陈词：“你得先请客！”
言甜曲作醉，心好匿生香。
这下子，胖子又重新兴奋了起来，连忙说：“好说，好说。马上就请。”
路莲笑着说：“刚放下饭碗，你忘了？”
“别罗嗦了。”钟正也笑着跟胖子说话：“明天晚上在你家吃饭。现在，还有文粮一个人没念。胖叔你坐下来，好好听文粮念他的生意真经。他顶会想的，看看他有什么高见。”
钟文粮一笑，缓缓地说：“谢谢正哥夸奖。我没什么高见，只是将平日里想到的东西概括地写出来。礼节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念给大家听听。”
“莫忙。让我再说一句。”胖子张着个猪嘴似的口笑眯眯地说：“你再不要提我胖子了，免得又要我加你们一顿饭！”
“怕你是双喜临门已进家了哟。”
这下子可真的把胖子给急了。他倒不是愁着多办桌酒席，而是急着想知道文粮到底说他些什么。于是，快口舌儿的说：“文粮，那你就快念吧，别让我急坏了眼皮子。”
“好。”文粮答应了一声，就开始读起了他那《板眼梦愿》的文章来：
自古用“板眼”二字来形容人的智慧与胆识。这“板”为戏乐中的强拍，“眼”表示戏乐中的弱拍。“强弱得当”为上好的音乐或戏曲声。进驻大城市经营商业，也必须遵循“板眼规律”。这规律有三项内容。首先，“大智大勇，强拍上扬。”即是说，要有大目标，大行动；要有争一流攀高峰的无畏精神。从这一点着想，我们钟庄五谷科技实业村团，计划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或叫响省城的五谷市场。这其中，可以采用“纲举目张”的经营方法。即打出一个品牌，做做广告，在省城三镇同时开花，使其他的粮类经销商措手不及。第二，“周密部署，弱插网通。”这一环节，需要我们充分准备，细心琢磨，甚至是秘密行动，以“弱”垫“强”。为了把事情办好，我们将成立专门组织，专事专办。这里，胖叔可出任常务差官，主要任务是联系好3个点。这些点按省城区域分配是：昌镇一个，阳镇一个，口镇一个。秀嫂自然是总指挥。其余人员，通过招考配备。第三，“拉长线谱，完善后盾。”打开营销之路，是“五线谱”中的第四条线，做好产品供应是“五线谱”中的第二条线。这是两道中柱。因此，“板眼规律”的第三项内容要求，在清山乡乃至托平县境内抓好产品基地和生产工作。我们大钟庄的成果，现已到了推广的阶段。所以，我们要大量地发展子村团，建立办事处，托宽生产市场，强化经营根基。这个环节也将成立专门组织，而且域围广泛，因此，由路莲任常务差官，正哥与春伯伯协助。“五线谱”的底线为生产基地，隶属于第二条线中的产品供应；“五线谱”中的顶线叫赚钱，划归第四条线营销，是“板眼”的归属。“五线谱”的中线，便是我们6个人，负责担大梁或顶天立地的伟大使命！”
真的，后人有诗描记了这颇似高深的“板眼梦愿”：
一场高技调度，五论进商省城。
周密安排切妥，营销胜券促成。
高深本是学问，板眼原来圣经。
精读梦愿如愿，一朝看明百明。
钟文粮念完手上的稿件，胖子急的发惊：“这鬼书呆子！我到哪里去联系3个点？”再一想：“也说的真，若果能‘三门齐开’，何愁我袋子不满！有知识的人，到底是有知识！”
钟正在心里只是一个劲的叫好：“是呀，进大城市经营农副产品，可是一个系统工程啊——不可轻视！文粮考虑得周全。”
伍路莲见安排了自己的任务，惊的自豪：“这是文粮哥有意安排我去锻炼。一年多来，也应该有独立办事的时日了。这人真高明，看出了我的心理！”
春伯伯见文粮说的有板有眼，打心里服了这位才子。他想：“咱们钟庄，何不早些出这个人呢？假使办这事提前20年，大钟庄也早就脱贫致富了。但愿上天保佑，协助他梦愿成真！”
秀嫂高兴得流眼泪：“是谁安排了我当团长？又是谁安排了这位‘总理’到我跟前‘扶朝’？他这不是什么板眼梦愿，这简直是板眼的天堂！”
五个人只是各顾各的“离魂”思索，还没有人出言说话。最后，仍是钟文粮开了一句口：“秀嫂，这稿子就交给你吧。”
“呵。不，不。”秀嫂“有心没肝”的回答：“还是你收着。”转而，又对其他人说：“把各人的稿件都交给文哥，让他统一阅过后，拟定一个完整的‘攻城’方案来。”
路莲已听得清秀嫂说话的声音了，便作儿正经地说：“这方案基本出来了，以文粮哥的为主，再参考其余5个人的看法，就差不多了。”
“是呀。”胖子深怕别人看出他在惊魂思索，就装着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还有意望着钟文粮送话：“就由你迅速汇总，大家来一个举手表决就完事。”
有一首词《渔歌子•亮商》写下了这“六人团”的精诚交汇：
六智一心并力为，雕农刻售画谋规。搬土秀，化神威，进商高府树村碑。
研究会开到这里，秀嫂就作结了：“我看这样，今晚的会就到此为此，所有稿件由文哥带回去，系统地整理一下，明天晚上，在胖叔家喝酒前，大家再行通过或修改。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好。就这样。”文粮等人应了一声，这会就散了。
往来藏炸药，商战弹如林。
不可一丝错，点滴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