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我会把87版红楼梦的台前幕后,点点滴滴,极尽详细地讲解一遍,题目为《细说87梦里红》,欢迎红友们补充和完善。
87版红楼梦开篇的这个夕阳红,估计所有红迷都会印象深刻,那么87版红楼梦为什么会选择这个镜头作为开篇第一幕呢,寓意也不难理解,“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因为红楼梦里的贾府,赫赫扬扬已近百年,大厦将倾,回光返照而已。正如脂批所言:作者之意,原只写末世。所以我们看87版红楼梦,每一个镜头都不要泛泛看过。
在红楼梦小说里,红楼梦有别名,如《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但是在小说的凡例里,开篇就说,《红楼梦》旨意,是书题名极□□□□□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虽然从抄本传下,方框里面的字缺失,但是也可以猜出大概,“是书题名极(多)(唯)(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所以87版选择了最符合作者深意的书名——《红楼梦》。红楼梦》片头字出自国学大师,著名书法家沈尹默先生。
红楼梦三个字后面的大石头,是安徽黄山的飞来石,87版红楼梦的资深粉应该都听说过的,很遗憾的是我到现在,都没有去过黄山,没有真正的见到87版红楼梦选景地。
87版红楼梦,明确了红楼梦的作者就是曹雪芹,它没有加上高鹗的名字。至少说了两点问题,第一,87版红楼梦不会采用传统的120回通行本,而是采用曹雪芹的前80后,和通过红学家探轶的成果相结合完成的剧本,尽可能的去还原曹雪芹原著大悲剧结局的思想。第二,红楼梦的原著是曹雪芹,他和高鹗不是合作者,他们不是一体的,原本就是割裂。高鹗或者说无名氏的后40回,只是红楼梦众多续书中的一种,只不过经过程伟元等人的努力,后四十回和前八十回合在一起,所以才得以广为流传。
原著作者之后,就是编剧的名字,可见87版红楼梦对编剧的尊重,因为一部好的电视剧,首先要有好的剧本,剧本的优劣决定整部电视剧质量的高低,三位编剧都是红学家,而周岭老师是我非常推崇的红学大师,他的很多红学观点,让人信服。虽然我也很喜欢周汝昌前辈,但是周老后来的学术观点,不像是探轶,偏向于索隐了。关于编剧的分工,在87版红楼梦剧本的后记里,有详细地说明:
编剧系由三人分任,其中:《序集》、《黛玉进府》、《金玉初识》、《协理宁国府》、《元妃省亲》、《宝玉参禅》、《叔嫂染恙》、《黛玉葬花》、《宝玉受笞》、《二进荣国府》、《凤姐泼醋》并《宝玉探晴雯》共十二集,由刘耕路编写;《鸳鸯抗婚》、《踏雪寻梅》、《晴雯补裘》、《探春理家》、《怡红夜宴》、《三姐饮剑》、《二姐吞金》、《抄检大观园》共八集,由周雷编写;《诸芳流散》、《误窃通灵》、《探春远嫁》、《黛玉之死》、《贾府抄没》、《狱庙相逢》、《悬崖撒手》并《淫丧天香楼》共八集由周岭编写。全部剧本最后由周岭统一修改、定稿。
电视剧是一门遗憾的艺术,而87版红楼梦最大的遗憾就是,周岭老师编写的80后的情节,本来可以拍12—14集,结果却只拍了7集,导致情节突兀,虽然是大悲剧结局,却是草草了事。也因为让周岭老师背了很多年的锅,至于为什么没有严格按照剧本拍呢?作为吃瓜观众我们不了解详情,当初的传言是剧组资金严重短缺,所以只好草草收尾。但是周岭老师曾在一篇文章中指出过,为什么最后7集剧本只拍了六集:
大致算一算账,前二十集剧本拍成了三十集电视剧。后七集剧本按照这个比例,至少应该拍成为十集到十二集电视剧;更何况后七集剧本每一集的内容量很大,可展开的余地要比前面大很多。按照这样的算法,应该拍成差不多十三、四集。但是,后七集剧本却只拍成了六集电视剧。这是什么缘故呢?明面上,是"师老财匮",钱不够用了,人也疲沓了。实际上呢?所有参加了这项工作的人都知道原因,从老戴老阮到剧组的每一个人。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来呢?宣布停机的时候,木已成舟。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和周雷、刘景禄三个编剧,是跟全国人民一起看播出的时候,才得知了这个情况。
周岭老师虽然想解释后7集的剧本为什么没有展开拍,但是他还是隐忍了,没有直接说出来。我们看老师的原文“明面上,是"师老财匮",钱不够用了,人也疲沓了。实际上呢?所有参加了这项工作的人都知道原因,从老戴老阮到剧组的每一个人”,从这一段话里,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87版红楼梦80后的情节,没有严格按照剧本拍,不是没有钱了,不是剧组资金出了问题,也不是演员不想拍了,而是导演撑不住了。换句话说,我从文中理解的信息是,周岭老师想表达出,87版红楼梦后7集剧本,之所以拍了6集,草草结尾,主要是王扶林导演不想拍了。那么王扶林导演为什么不想拍了呢,我看过对王扶林导演的采访,他的压力太大了,那是一种接近崩溃的压力,所以87版红楼梦虎头蛇尾,不能说怨谁,肯定不能怨王扶林导演,因为他当时承受的压力,我们现在人是无法理解。当87版拍完,让领导审片时,王扶林导演竟然躲在外地忙其他工作,而不肯去现场。因为他的那种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87版红楼梦最大的遗憾,后7集没有展开拍,不仅仅是编剧周岭老师的遗憾,也会是王扶林导演的遗憾。如果人生又再来一次的话,那么太虚幻境,甄家小荣枯,不仅不会删,而且会拍得更完美。可惜人生没有再来一次。
监制戴临风是当时中央电视台的副台长,如果没有他保驾护航,87版红楼梦或许会半路夭折,王扶林导演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过,没有他和阮若琳两位领导,87版红楼梦根本拍不出来,因为干扰拍摄红楼梦的因素很多,全仰仗两位领导的爱护和支持,87版红楼梦才可以拍摄的顺利。副监制胡文彬也是红学家,曾任中国红楼梦学会副会长,胡文彬是新时期红学发展最主要的推动者之一,2021年5月1日14时22分,胡文彬在北京中日友好医院逝世,享年82岁。
导演王扶林,但凡看过87版红楼梦的人,应该都知道王扶林导演的名字,王导头上的光环,一般的导演还真盖不住,1980年,他执导了中国内地首部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四大名著,他执导了两部《红楼梦》《三国演义》,一部是纯粹的女人戏,一部是纯粹的男人戏。两部风格迥异的大戏,在王导的手中全部成了经典。而87版红楼梦更是被誉为“中国电视史上的绝妙篇章”和“不可逾越的经典”,作为主创人员的核心,王导功不可没。但是面对鲜花与荣誉,王导总是很谦虚,认为不是自己拍得好,而是曹雪芹原著小说写得好。这种谦逊的品德,是当今很多电视人严重缺失的。
摄像李耀宗,了解87版红楼梦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名字,当初87版红楼梦准备开拍时,一直找不到摄像师,因为要拍两三年,很多人一听这么长时间,扭脸就走了。据说当初李耀宗也犹豫,正是年轻谈对象的时候,因为拍红楼梦,再找不到老婆岂不亏大了。后来王扶林导演说,可以把她的女朋友调到剧组,可以做剧务之类的工作。没想到李耀宗的女友到了剧组里,竟然出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她就是贾探春——东方闻樱。拍完红楼梦后,两个人虽然结婚了,可是由于性格原因,还是没能走到一起,说起来挺让红迷惋惜的,否则红楼梦聚首的时候,剧组里结婚的就不是三对儿,而是四对儿了。
美术监制刘宝俊,必须重点说一下,87版红楼梦之所以获得巨大的成功,这些幕后的英雄,可谓功不可没,少一个都不行。本来剧组的美术设计是马月芳,但是他因病不能工作,所以1984年年底,刘宝俊临危受命,担任电视剧《红楼梦》的美术设计,等电视剧播出的时候,马月芳老师已然去世,所以他的名字才会被填上框框。刘宝俊对红楼梦的美术设计基调定为“不清不明”,即不是清朝,也不是明朝,而是红楼梦特有的年代。探春远嫁的外景地以及场景设计都是刘宝俊老师的得意之笔,故而87版红楼梦每一个人对自己的工作,都是呕心沥血,精益求精的。
87版红楼梦的总剪辑是傅正义,今天的观众对这个名字或许很陌生了,但是要查一下资料的话,就明白傅老有多牛了,他是被誉为“中国第一剪”,说的这里或许有些朋友会惊讶,87版红楼梦的剧组到底是什么样的组合,随便一个参与人员都是大师级的人物,还别说,真是这个样子。但是有一点,我们现在看的87版红楼梦,被删减了很多,所以有些镜头的衔接就看得很不舒服,这种无脑的删减,简直是给傅老脸上抹黑,不知道的还会怪他水平名不副实。
作曲王立平,这个我想无需过多介绍了,国家一级作曲,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代表作很多,对于80后来说,除了红楼梦外,电影少林寺里面的《牧羊曲》也是王老师的作品。87版红楼梦的音乐有多经典,更不用我费口舌了,当初红楼梦拍完送审的时候,对于王立平的创造的红楼梦音乐,顾问团红学家们,对音乐都没有意见。也就是说,那些大师级的人物,都认可了王立平的红楼梦音乐,可想而知,87版红楼梦的音乐有多成功。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87版红楼梦或许会被超越,但是87版红楼梦音乐却很难被超越。比87版红楼梦还要经典的是87版红楼梦音乐。王立平老师是如何结缘87版红楼梦呢,根据王立平老师的自述,由于工作的原因,他跟当时央视资深高级音乐编辑王芝芙大姐先认识的。关于王芝芙女士,我简单地介绍几句,王芝芙女士是王扶林导演的太太,另外她也是85年广播剧《红楼梦》的导演。可以说没有85年的广播剧《红楼梦》,是不可能有后来的87版电视剧《红楼梦》。87版红楼梦的配音演员,大部分都来自于广播剧《红楼梦》演员。比如87版红楼梦贾宝玉的配音演员瞿佳,他在85年广播剧红楼梦里,就是贾宝玉。王芝芙女士1988年12月20日因病去世,终年57岁。在王立平眼里,王芝芙大姐,为人淳朴,和善,机敏,智慧,是一位学者型的专家。当初王立平的音乐都是通过王芝芙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推荐给广大观众的,王立平说,在那几年王大姐一直很关心和支持他的工作。 大约在82年的秋天,王大姐告诉王立平,他的先生正在筹拍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问他有没有兴趣,给这部剧作曲。王立平一听太激动了,他当然想给红楼梦作曲了,随后王大姐安排王立平与王导的第一次会面,也由此,让王立平一朝如梦,终身不醒。
民俗指导,邓云乡,他也是一位非常出名的红学家,著作有《红楼风俗谭》《红楼识小录》《红楼梦导读》以及《红楼梦忆》,很多红迷知道87版红楼梦拍摄的情况,有不少是从《红楼梦忆》里面了解来的。而邓云乡老先生,即便上也是跟着剧组一直拍摄的,所以他也算是跟组人员,当初办培训班的时候,他负责讲的是南方的风俗。如果想要对红楼梦里面的风俗,有进一步的了解,那么《红楼风俗谭》是不可错过的佳作。
副导演孙桂珍,马加奇;这二人的名字,很多观众听起来会陌生,但是若说出他们在剧里面扮的角色,朋友们就会点头,哦,原来是他。孙桂珍在红楼梦里面扮演南安太妃,马加奇扮演了贾政。服装设计史延芹,资深87粉想必对这个名字也是如雷贯耳吧。87版红楼梦之所以经典,之所以被无数人称赞,就在于服化道的精美。87版红楼梦的服装绝对是一大亮点,客观来说,87版红楼梦的服装是接近于现代的,因为古代的服装,以清朝为例子,都是宽袍大袖,女人穿上显得臃肿,并不好看。所以史延芹对红楼梦的服装,进行了创新,偏向于现代的风格,使姑娘们穿上,一个个身材苗条,花枝招展。史延芹听说央视要拍红楼梦,激动兴奋。她直接奔到王扶林导演家里,毛遂自荐。王导还留她在家里吃了一碗炸酱面,想来史老师对那碗炸酱面记忆应该很深吧。等史延芹进入剧组后,在服装组她只是打杂的,但是后来由于服装设计师狮子大开口,一张设计稿就敢叫出300元的高价,王导和摄影师制片部门的领导一开会,放弃了原先的设计师,让史延芹担任《红楼梦》服装总设计师。当王导提出,如果史延芹能胜任服装设计工作,剧组可以考虑给双份稿酬。但是史延芹的态度却是,我来剧组不是为了赚钱的,我是为了圆我的‘红楼’梦想的。正是因为这些不为钱和利,只为梦想的人,扎堆进入87版红楼梦剧组,才会有后来不可逾越的高峰。史延芹为全剧设计了2700多套服装,如可卿出殡一场服装达到了七百余套,元妃省亲的服装达到五百余套。而凤姐的服装有七十四套,黛玉也有四十多套。为了87版红楼梦的服装,史延芹付出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由于红楼梦拍摄时间长达三年,全身心投入工作当中史延芹不是顾不了家,而是常年不在家,所以婚姻亮起了红灯,带着歉疚的她主动和丈夫提出离婚。为了红楼梦的服装,她牺牲了自己的婚姻,也牺牲了陪伴儿子成长的时间。但是87版红楼梦一经播出,万人空巷,服装设计获得巨大成功,这是对史延芹的服装设计成果的最好褒奖。
红楼梦里的化妆设计,我们一般都知道有杨树云。但是在序集小荣枯里面,杨树云还没有进剧组呢,这个时候剧组的化妆设计师是王希钟,可能有观众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但是我再说另一部电视剧的名字,你就会情不自禁的哦出一声。不知道什么原因,王希钟离开红楼梦剧组,但是他去了86版西游记的剧组,86版西游记中成百上千妖怪神佛的化妆,全部出自他一人之手。在王希钟离开了,杨树云担当了红楼梦剧组的化妆设计师,至于剧中人物的化妆造型,无需我多费口舌称赞,不止是惊艳荧屏,而是养眼三十年。其实只要是杨树云参加的影视剧化妆造型,基本上都可以让人钟情于荧屏之美,如刘晓庆的《武则天》,犹如《上错花轿嫁对郎》,里面的化妆造型皆出自杨树云之手。如今的观众已经感觉到,现在的古装剧,化妆造型千篇一律,毫无美感。
红楼梦里面的独唱是陈力,陈力当初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歌手,当初陈力是长春一汽的化验员。但是王立平老师听过她唱歌,认为她的声音纯净,虽然未接受过训练,却有很好的歌唱天赋和乐感。陈力进入剧组后,为了方便她了解红楼梦,王导还让她演了一个柳嫂的角色。陈力对红楼梦音乐的诠释,至今无人能及,所谓天籁之音,荡气回肠。除了有名师的严厉督导外,还有一个原因是陈力当时的丧夫之痛。
导演助理潘欣欣,顾凤莉,潘欣欣是红楼梦剧组最早的几个成员,还没有挑选演员的时候就进入剧组,很可惜的是后来潘欣欣上大学,没能一直跟组完成拍摄。而顾凤莉是昆曲名家,曾经是红学家王昆仑昆曲剧目《晴雯》的扮演者,当年演出,轰动京沪。87版红楼梦里的昆曲表演,全部是由顾凤莉老师指导排演的。表演教师李颉李婷,李颉老师在剧中扮演了贾赦,李婷老师在剧中扮演了贾母。
场记邱佩宁,我当时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懵了一下,邱佩宁是谁?现在很多观众肯定会说,没听过,我哪知道她是谁。是的,邱佩宁是没有演过太多角色,可是我只要说出她演的角色,估计所有人都会懵一下。她是86版西游记里面嫦娥的扮演者,演过嫦娥的人很多,但是唯有邱佩宁演的嫦娥,才是我们想象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嫦娥仙子。很难想象邱佩宁居然会是当年87版红楼梦剧组的场记,有时候我都会郁闷,87版剧组让邱佩宁当场记,而是没有进入剧里演一个角色,这是暴殄天物。可是后来一想,87版红楼梦没有拍太虚幻境,如果拍了,邱佩宁扮演警幻仙姑,再合适不过了。除了警幻外,剧里面确实没有其她角色适合邱佩宁的仙气。剪辑,田韶春江兆建,江兆建没有他的资料,但是田韶春在红楼梦里面扮演有角色,她演的是多浑虫的老婆多儿姑娘。
制片主任四个人,我也只知道前两个,韩淮在电视剧里面扮演了贾敬,任大惠扮演了钱大人。另外任大惠不仅是《红楼梦》的制片人,也是央视版《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的制片人。当初86版《西游记》的制片人是杨洁导演兼任。如果西游记不是和红楼梦同期拍摄,说不定西游记的制片人也会是任大惠担任。
红楼梦第一个镜头夕阳红到满纸荒唐言的出现,一共是2分42秒,为什么要有这么长的开头呢,主要是因为红楼梦序曲的音乐就这么长,王扶林导演对王立平说过,片头和序曲的长度一般是1分50秒到2分钟,序曲长出了这么多,审片怕是通不过。因为王导说的是电视台的硬性规定,可是王立平实在不甘心不忍心对片头《序曲》裁剪,强调了很多理由,最后直接说因为是《红楼梦》,所以就应该有2分42秒的的《序曲》,王扶林导演见他坚持,也就和上面力争,打破了规定。所以王立平提起王导对他的知遇之恩以及极大信任,多少年后溢于言表。这个片头题字也是沈尹默先生书法,这四句诗的解说人是方明,当时中央广播电台著名的播音员。剧组为什么要挑选这四句诗做开篇词呢,自然是有深意,电视剧明明白白地告诉观众,曹雪芹的这部红楼梦,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而这些主创人员,像作者一样痴,却不知道观众能不能解其中味啦。
87版红楼梦里没有详细地介绍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因为上面规定,不让拍神话玄幻之类的事。其实我特别不明白,或者说特别郁闷。当时上面的规定貌似很扯淡,你让红楼梦拍神话玄幻之类的事,那为什么还要拍《西游记》呢,因为西游记全部神话鬼怪的妄谈。唉,领导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不服不行。
两位神仙或者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入世,可以看出烟雾茫茫,为什么要有烟雾呢,这是要营造出一种梦境幻境,很明确地告诉观众,这是一场梦,切记是梦而已。这种视觉表现被华视版红楼梦运用得淋漓尽致,华视版红楼梦全剧烟雾缭绕,时时刻刻告诉观众,这是梦,总之演员辛苦不辛苦,干冰师很辛苦。
一僧一道入世经过的石牌坊是安徽歙县的石牌坊,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入世的第一站呢,棠樾石牌坊群,明清建筑物,现在还保留七座牌坊,忠、孝、节、义的故事都有。所以这个牌坊的寓意是什么呢?我们仔细一想,好了歌唱的是什么,功名,金银,妻妾,儿孙,石牌坊记载的故事全部囊括。失贞全孝坊,清乾隆四十一年建成。他要表彰的就是鲍文龄妻汪氏节孝。汪氏年25丧夫,45岁病故,20年孤灯寒影,昼操夜作,守节完孤。这就是对应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因为大多数人做不到王氏守寡寒窗。又如乐善好施坊,他表彰的是大盐商鲍淑芳,在家乡修祠社,办义学,修桥铺路,济困扶贫等等诸多义举,捐银捐物,对应好了歌的“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因为很多人做不到散财,反而是贪得无厌,为富不仁。
细说87版红楼梦的点点滴滴,第一节就讲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