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杏花疏影
从第一集开始,内阁首辅荀白水大人就展开了与长林王府的“相爱相杀”——说是对手,却是同为大梁中流砥柱,国之重臣,且均对皇室忠心耿耿;说是同僚,他在那个目光短浅、愚不可及的宝贝妹妹的唆使下,百般与长林府为难,终于折腾得撤裁了长林军旗号,将平旌排挤出局。
其实在荀首辅眼里,萧氏父子的为人,他是十分信得过的,就像飞盏大统领所说的那样,内阁之所以能有把握弹劾萧平旌的抗旨之罪,赌的就是长林府萧氏父子的忠心。他们忌惮长林府,也是自以为目光长远,怕日后长林后人一家独大,位高权重时一旦另起异心,则无人能够与之抗衡。于是未雨绸缪,宁可自损臂膀自毁长城,也不愿有将来的后顾之忧。所以荀飞盏才悲愤地对叔父讲:“长林之罪,最在将来”。
可惜的是,无论是历朝皇帝,还是当今的荀白水和萧庭生,都没有想到一个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琅琊榜》里面的梁帝萧选,先是忌惮祁王和林燮而狠心置之于死地,后来又信奉制衡之术将朝局变成派系党争,但是这些不但不能使政令清平,反而会引发更加激化的矛盾和权势之争。
到了《风起长林》的故事,老王爷萧庭生深知武靖爷对党争的厌恶,所以当荀氏兄妹咄咄逼人、朝堂上众口铄金口诛笔伐时,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功成身退。最后一次上朝,他当庭苦谏,对小皇帝元时谆谆教导,真可以说是字字泣血,锥心之言!歼灭大渝皇属军二十万,使其遭受重创之余再无力量犯我边境,大梁北境可保十年安稳,这十年,小皇帝在一天天长大,朝堂上也会有新的栋梁之才保境安民,所以,长林王面对荀白水,面对小皇帝和文武百官,说出了一句铁骨铮铮的誓言:我长林王府,无人恋栈爵位!
庭生老王爷走得安然,荀氏兄妹也得偿所愿,只是他们谁也想不到,北境虽平,还有东海小国的虎视眈眈,和野心滔天被人利用的萧元启。眼见元时一天天长大,墨缁侯和萧元启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内外勾结夺去三城,还被视为收复失地的大功臣,加官进爵,钦赐良缘。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靠弄虚作假得来的军功也不会永远不被人怀疑。萧平旌和岳银川分别从各自的角度提醒荀白水,你这个新姑爷靠不住。
事实摆在眼前,荀白水开始反思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他对夫人说:若论心,老夫从不曾有悖为臣之道,若论事,我倒是有些拿不准了。
可惜,时过境迁,做过的事已经永远无法挽回。是非不分、识人不明的荀首辅,想明白了这一切,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街头当胸一剑,他在临终之时,看着有长林遗风的岳银川,说出了大梁朝廷最后的希望:长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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