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是豆豆的长篇小说《遥远的救世主》(电视剧《天道》的原著小说)中的人物,也是这部小说的女主角。她是一名警察,因肖亚文的关系而结识丁元英并与之相爱,最后因与通缉犯偶遇,战斗中重伤后开枪自杀。
这段内容太虐,有点不忍心写,可是也不能绕过去。这篇文章只讨论和芮小丹之死有关的内容,不涉及其他,以后就不再写这段内容了。
芮小丹是这部小说中自杀的三个人之一,另外两个人是刘冰和和林雨峰。所不同的是,另外两人都是因“杀富济贫”计划陷入绝境而自杀,而芮小丹却是勇斗亡命之徒身受重伤而自杀。
这段故事的大致内容如下:
芮小丹在送秦谷县刑警队王队长的母亲回家返回途中,距县城约15公里的地方,偶遇了古城“9·13”银行爆炸抢劫案犯罪集团的首犯黄福海等人。身为警察,她不能视而不见。她先给丁元英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又给组长曾华打电话报告情况。打完电话她就关闭了手机准备应战。
芮小丹聪明地利用这一块空旷地的地形优势,机警地打掉对方的吉普车一个轮胎,这样他们就无法逃脱。
之后芮小丹利用自己有车对方无车的优势与对方展开周旋,保持距离,静待大部队到来。
黄福海知道这么耗下去是死路一条,就让其中有炸药的一人诈跑,在后背开枪将其击倒,然后跑开。
芮小丹不知虚实,下车查看时一时大意被那人抱住双腿起爆了炸药。
爆炸之后,芮小丹双脚被炸掉,右手和右脸部有严重灼伤和大量铁屑嵌入,严重毁容。可是她没死,她决定把自己的越野车轮胎打掉两个,这样黄福海他们就跑不了。黄福海怕她打掉轮胎,假意过来救她,被她看穿打伤了他的双腿。然后芮小丹就开枪自杀了。
原著中芮小丹是自杀,但是在电视剧中没有明示,或许是警察自杀不宜宣传,或许是电视剧审查的原因。
那么,芮小丹为什么要自杀呢?这个问题肖亚文问过丁原英,他是这么回答的:
肖亚文:“小丹为什么自杀?”
丁元英:“因为她认为自己没用了。”
肖亚文:“没用就自杀,一般会被认为是践踏生命的尊严。”
丁元英:“言说尊严,还有尊严吗?能被践踏的尊严就不是尊严,是礼貌。可以言说的尊严,是相对有尊严,毕竟无尊严。
丁元英认为芮小丹认为自己没用才自杀的,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呢?我们来看一看芮小丹自杀前的一段描述。
她在纳闷,自己居然没有被炸死。但是她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毁容了,残废了,再也不漂亮,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里的主要内容有两点:一是她知道自己毁容了,再也不漂亮了;二是她知道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也许毁容才是最重要的原因。毁容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是不言而喻的,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脑海里却浮现出那年春节前丁元英扛一箱方便面的情景,心里黯然自语:乖,我以后不能再疼你了,自己去找吃的吧。她吃力地撑起一点身子,把枪伸进胸部顶住心脏抠动了扳机,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她自杀了。
也许爱情就是从那一箱方便面开始的,而她那时还浑然不知。芮小丹和丁元英之间的爱情无疑就是世人苦苦追求的真爱,他们是真正的灵魂伴侣。芮小丹知道自己残废了,毁容了,再也不能给丁元英什么了,不能“疼”他了。她的存在从此就变成了一个累赘,她不想这样活着。
可以看出,芮小丹的想法和丁元英是一样的,她认为自己没用了,丁元英是最懂她的人。
对于丁元英在芮小丹给他打电话时保持沉默,而没有劝芮小丹避险,无论是芮小丹的警察同事还是芮小丹的父亲都无法理解。他们都认为丁元英应该说点什么,甚至把芮小丹的死归咎于丁元英。
然而丁元英知道芮小丹知道他,她打这个电话只是道别。丁元英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她也知道丁元英不会阻止她。丁元英是个明白人,他和芮小丹的爱情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也不需要别人理解。
那么,我们如何看待芮小丹的自杀呢?
作为警察,她因为自杀不能被授予烈士称号,不发放抚恤金,不记功,不以组织名义开追悼会。
这件事真的是很讽刺。自杀是不假,勇斗四个亡命之徒,击毙一人,自爆一人,击伤一人,最后抓获全部,这也不假吧?要不是跟这帮亡命之徒周旋,她会自杀吗?搭上一条命的结果还不如视而不见,白死了。
当然芮小丹不会计较这些身后之事,她只是尽一个人民警察的职责,护一方平安,这才是她的本来。丁元英说她“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她做到了。
自杀当然是不被提倡的,正常人正常情况下也不会自杀。可是以当时芮小丹的处境来看,自杀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就像靠仪器维持生命的临终病人,活着只有痛苦,停止治疗,让他们死去才是真正的解脱,而这又为传统观念所不容了。
芮小丹,来自天国的女人,终于回归天国,也许那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也是所有凄美的爱情故事相同的结局。也许读者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但是换一个结局,他们可能又会觉得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