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朱茂强
心爱的玻璃杯子,哐啷落地,伴随清脆声响过,我的心也碎了。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碰倒了玻璃杯,本被重感冒折腾三天了,晕头晕脑,手脚岂能利落?
茫然地望着一地碎玻璃,痴呆的,大脑一片空白。
“咯咯嗒,咯咯嗒…”屋后的半山腰上,传来母鸡下蛋的消息。
“鸡又拉蛋在山上了”,我当即想。
一个转身,走出屋,快步爬上山,循着鸡叫声,找鸡蛋去。
还是两年前,老父亲一听到鸡咯嗒,不管是正在干着活儿,还是在抽着旱烟,都要扔下手里的东西,一溜小跑着跟着鸡声,上山找鸡下的蛋。
今年,父亲又老了一岁,腰弯的更低了,天天拄着一个桃木把棍,不离手了。他已有心无力爬上山找寻鸡蛋了!
空翠湿我衣。树林里绿意葱茏,小野桃子上白毛还未褪去,快乐生长在嫩绿油光的一树间。
一只黄母鸡,红着鸡冠,瞪圆了小眼,在山腰松树下,边叫边惊恐的等着我出现。
我四处瞅着,随着母鸡的走动,寻找它下的鸡蛋。搜寻了大半个区域的地方,连个鸡蛋皮也没发现。
我被这只老母鸡诓了。
放弃寻找,下山。
一脚踩滑,这块山石撑起我的腰,爬起来。揉揉摔疼的后腰,对山石苦笑了又笑,继续下山。
原来,这只黄老母鸡是故意引诱我上山呵,看我这一摔的,那块山石也早已在原地等候我,不知道是等了多少岁月了。
该来的一个熊摔,这个缘早已注定。在今早,在山间。
逃不过的劫!越不过的事!
世上那些纷纷扰扰的事的人,你能独善其身吗?
卒然临之而不怒,无故加之而不惊!为大勇也!
可我连小勇都不敢奢求。
这一周的破事,身心俱疲,免疫力下降,病毒趁机入侵身体,加上我使了性子的不吃药,连着三天重感冒,浓痰聚集呼吸道,咳不尽,痨不尽。
深夜醒来,一阵阵狂咳之后,总算还给了我好长时间的睡眠。
昨天嗓子哑的直接说不出话了,一向好说的我,见了友人的前来看望,比划着,无助地嘶哑着一两声附和。
老天是纯心要折磨于我,让我在下地狱前的路上,品味痛苦,品尝过失!
好在老天不急于收我入怀,尽管我生来胆怯,懦弱无能,苟且偷安吧!
昨晚上,被一波波的浓痰,折腾的躺在沙发上,打开《郁达夫散文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突然间,在这静静的山上,有了一种焦虑和不安。
“晚上好!今天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了,明早再这样,是否须去医院打点滴了!”我发了一条短信给好友县医院张富强主任。
几分钟后,等来张主任回复。
“不发热,打点滴效果不好。去中医科开点中药吃。”
“再这样被痰整的说不出话,是不是有生命危险!”我写好这句话,想发给他,瞬间却放弃了发送。
我怕了?怕马上死去?
我对自己笑笑,起身,茶几上的一件件徐小砚,相看两不厌!
王开全大师给我做的梅花弄影砚,那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支梅花,在雪地里傲笑红尘;王立华老师做的这方蚌砚,小青蛙儿,刚饱满了情怀,试水河岸;王涛老师精刻的兰亭序砚,茂林修竹,我的瑯琊老乡王羲之,那年三月三,在这流觞曲水中,一篇流芳千古的《兰亭集序》诞生了…
今天是立夏第四天,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此起彼伏的母鸡咯咯嗒下蛋声,十几种鸟儿的鸣叫声,西山上挖掘机彻天彻夜铛铛铛的挖山石声…
写下了这首无题小诗:
“你曾来过,
我在寻找你经过的瞬那眼神。
我的心思将你包围!
渐渐清晰着你的飞红脸颊。
一杯杯浓茶啊!
苦了又淡!
想种下这份思念,
能否结绿到天涯!”
2019 05 09 写于卧龙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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