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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隋唐英雄的人,都知道罗士信(罗成)是万中无一的将才,不亚于秦叔宝。可惜罗士信去世的太早,因此无缘入围唐太宗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值得一提的是,历史上罗士信战死还与唐太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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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四年(621年)十二月十五日,唐太宗还是秦王,他奉唐高祖之命,率兵讨伐刘黑闼。就在不久前,秦王刚带着他的一帮大将们打败了王世充、窦建德,罗士信因功封为剡国公。此次征讨刘黑闼,罗士信自然随军出征。
刘黑闼称王,定都在铭州。紧邻铭州城的洺水县有人带头献出城池投靠唐军,秦王李世民派彭国公王君廓带着1500人进入洺水县守城。刘黑闼派兵朝着洺水县城方向激烈进攻,秦叔宝在半路上把刘黑闼的军队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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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相继攻下邢州、定州、栾州、廉州、赵州等地,秦王李世民的主力大军驻扎在卫州。刘黑闼多次派兵挑战唐军主力都吃了败仗,此时有洺水县的人偷偷传来消息,说要在县城中给刘黑闼做内应。于是,刘黑闼转而死命攻打洺水县城。因为县城外四周都是护城河,刘黑闼就在城外建筑两条甬道用来攻城。秦王李世民三次带兵前去增援洺水县城,都被刘黑闼军挡住了,无法靠近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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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公(李世勣)说:“若刘黑闼的甬道直达城下,洺水县城必然守不住。”秦王李世民非常着急,他担心王君廓守不住洺水县城,想临时换人去接替王君廓。罗士信主动请缨去代替王君廓。李世民一方面派兵骚扰刘黑闼军做掩护,一面让人在城外高坡上用旗语召王君廓突围出城,与此同时罗士信也带着200精兵趁机入城,成功替换了王君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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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换将是军中大忌,秦王李世民不可能不懂,军师徐茂公更不可能不明白,但他们仍然让罗士信替换了王君廓,实在是因为刘黑闼对洺水县城的攻势太猛。王君廓与罗士信是同时因功获封国公爵位的,其能力不言而喻。唐高祖都赞叹王君廓:“以十三人击破上万敌军,自古少有!”但这么厉害的王君廓比起罗士信,仍然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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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罗士信驻守的洺水县城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刘黑闼派人昼夜急攻,最糟糕的是天突然下起大雪,风雪阻挡了唐军救援洺水县城的希望。一个小小县城,就算罗士信以一敌万又能撑多久?在刘黑闼不遗余力地攻打八天八夜后,洺水县城落陷。罗士信被刘黑闼俘虏,刘黑闼欣赏他的勇猛,想招降他,可罗士信至死不降,最终被杀,年仅23岁。
秦王李世民出重金向刘黑闼赎回罗士信的尸体,把他葬在邙山裴仁基的墓旁。罗士信生前与裴仁基关系极好,裴仁基被王世充杀害后,是他散尽家财千方百计赎回了裴仁基的尸体,又把裴仁基安葬在邙山。罗士信曾说过:“我死后,也要葬在裴仁基的墓旁。”罗士信去世四天后,秦王李世民率军夺回洺水城,打败了刘黑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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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死时仅二十三岁,并没有像隋唐传奇小说里那样留下子嗣,不过他生前收养了裴仁基的遗腹子裴行俭。唐太宗李世民感念罗士信,将裴行俭抚育成才。裴行俭后来成了威震西域的一代名臣和大书法家。
参考书目:《旧唐书·忠义·罗士信传》,《新唐书·王君廓传》,《资治通鉴·唐纪》
(文: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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