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途
〈一〉《池中央》
故事总有许多种开始和种种结局但总的来说要收场,我不想让这个故事开始,但还是匆匆的结束了,让我来不及看不清它的缘由的,只知道故事已经结束了,记得那时你在站着,我也站着,你哭了, 我却满脸的迷茫。我曾以为,像那样平淡如水的生活,怎么会有异样的故事,可你却为这样的平淡的生活而感动着,流着泪说,如果这个故事结束了,那么便不会再存在你的眼中的我和我眼中的你。剩下的只能是回忆和无尽的伤痛,你向往那样的结局吗?我笑着看着天空,我说我不想让故事开始,那么故事便不会结束,故事是那样的悲伤吗?还只是文字的色彩,我的文字没有灵魂,华而无实,只是茶后的谈资和闲时无聊时的一种消遣,然而你还是决定读了,而且还觉得的不错。到最后稿子被我弄丢了,我在某一天突然看到同样的文字,或许会想起曾经的故事,但那些稿子已经被焚烧祭奠了的那些忘记的回忆,
当提起笔时仍不知从何写起,总有许多事摆在面前要选择忘记,更不能让它在文字里面存活,可许多的往事,怎能如此轻易的忘记,而我也只能把它写进这一片悲伤的故事,用来隐藏住生活中许多人都未曾知道的故事,那些故事将永远的埋藏在文字深处,不能让人轻易的触及,从那些生活中的悲欢离合,到那些空洞洞的的风花雪夜,到最后都成一片空白的回忆,忘都忘不了,但那故事中的人都已远去,以至我们许多时候都不能刻意的回忆起,那些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人,当那天我们突然在某一条街偶遇,那些回忆却已经干涸,不能再次真情的流露,那时我们应该感到欣慰还是伤痛,我们竟然忘记了那些曾经带来伤痛的往事,然而为什么那些快乐的往事都随之而去。
我把我们的回忆打寄给远方的你,然而你没有收到,从此以后我便没有了回忆,
《池中央》
记得才到这儿时,那是个很悲凉的夏末,许多人都在人生的第一次选择中匆匆离开了我们的生活,那时的夜晚没有烟花,更没有人知道什么叫“物欲横流”我们只是一群孩子,为理想聚到了一起,又将为理想各奔东西。然而在生活还是认识了你我,成为了朋友,风之轻、云之淡的朋友,那时候毛毛是我最好的朋友,像我一样安静,许多时候就像一只停在树上的蝴蝶,只希望时光能快点流逝,快点结束那样的生活,然后随落叶一起坠落地面,打出最美的舞姿,然而最后还是起了风,你在落在了花丛,我落在了池中央,随着水面起伏,像是失去了归宿。我想离开这个城市,毛毛说。我们都喜欢它静,
10月毛毛离开了这个城市,像一个远去的风筝,走的那天,谁都没有去送他,他说他想一个人走,不想留下太多回忆,走后他寄一张照片,那是他在另一个城市拍的,那有丛绿的草,油绿的湖水,高高的山,唯一多余是就是一条铁路,他说他许多时侯在梦境中总能听到汔笛声,然后随着火车回到现在我们的城市。看到熟悉的楼房,闻到熟悉的味道,然后便是那些熟悉的的人,挥都挥不去的记忆,最后便是黎明刺眼的阳光,他突然醒了,发现自己仍在那个城市,仍躺在自己床上,我突然便会想起春树的,梦里走了许多路,醒来却仍然在床上。
后来毛毛便渐渐的熟悉了那个城市,我便一个人仍旧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的都市,许多夜里都是一个人吸烟,一个人将酒瓶静静地抛向高空,然后看它落入水中击起层层的浪花。第一次收到毛毛的信那已是深秋了,池塘中漂满了落叶,树枝上光秃秃的看不出一点生机,只有校园中的早操声音一如同往日,我似乎已经习惯那样的生活,忙碌的不知早晚,许多时候下午还会向别人打招呼用早上好,他们都用异样眼光看着我,说我很幽默,毛毛说小麦进去了,我感到十分的吃惊,感慨这个世界的无常,有时会惧怕这个世界的是非对错,他的信上写的很简单,大抵说小麦是因为窝藏毒品进了局子,她不想让我知道 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窘迫,我当时就想起毛毛的语文是从来不及格的,也难怪他连小麦那里的地址和那些事的缘由都没说清楚,或许他像我一样的感到吃惊,然而他的信却写的那样的从容。
认识小麦时在网吧,只是聊友,她叫天使梦,而我叫未眠天使,聊的很投机然后考到了同一所学校,分到了同一个班,她是班中第一,我是班中的第二,她总是在笑,无时无刻的笑,我甚至怀疑是不是上世的黛玉,哭了一世然后今生要笑个够,她和我们唯一的共同点,便是常常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摆出一副蝴蝶的姿势,等风起,然后吹散一身的寂寞,她许多时候总是善良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她天真的笑,然后说不好意思,我错了。
九月的夜里我们三个总是坐在教学楼顶,看着远方的夜空,很沉寂,很凄凉,总给人一种不能触及的温柔,小麦说每个人都有一颗星保佑着,当哪一天,那一颗星随着夜里划出最美的弧线,那么……,她没有往下说,因为她看到我和毛毛都在找自己的那颗星,幸好我首先发现了北极星,然后说那是我的守护神,因为我知道它永远不会堕落的,小麦笑的要死要活的,像一个没肝没肺的孩子,天真。我和毛毛一脸的迷茫,小麦说你们知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她咳了两声说,她说那便可以看见自己最璨灿的一生,然而此时想起来,她那些天真烂漫的笑已经是回忆了。然而那些回忆就像隔了一个遥远的时空,那种超越时空的空虚,已经不再有什么能慰祭自己的心灵。那个秋季我便偷偷踏上南行的火车,而毛毛,也在那次信后便与我失去了联系,像我们这些在孤单中流浪习惯了的孩子,就像生在地上野草,即使是没有人来照顾也能如日中天般的生长。
南方的景色在飞驰的车外匆匆而过,我想起毛毛,想起小麦,想起了许多曾经的的随着那时光流逝的的钟声。那是一个不大的城市。人们都穿的美丽却不华丽的衣服,许多人都是悠闲在街上,偶尔有辆车经过,也会感觉它轻手轻轻脚的,像生怕会扰乱这个城市的宁静,道路两旁都是法国梧桐树,高高地立在那儿,不时会有只小狗从小巷中跑出来围着你的脚下乱转。
傍晚时城市亮起了灯,我顺着一条曲折的路,一直走到一个并不新的住宅前,我生硬的敲着门,声音在这个城市中显的如此孤单,我只听到里面几声轻微的咳嗽声,然后便听到一位老人说“进来“我轻轻的推开了门,原来这个城市是不关门的,怪不得毛毛要写那篇《没有站的城市》老人看上去很慈祥,脸上总是带着微笑,说问他刘诚(毛毛)是不是住在这里,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问我是不是他的朋友啊,他说前几天有几个穿制服的家伙把他带走了,一直没回来,然后他便叹了一口气,:唉,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沾上那玩意呢?”我没有再问下去,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我与老人道了别将要离开,老人说年青人,你等一下,他有东西叫我转交给你,他蹒跚的走进了门,拿出一打照片,有一张照的是一颗树长在一块巨石下,它为生存只能弯下腰石顺着岩石长下去,十分奇怪的体型在岩石外只露出一个树冠,原来这个城市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静,在清晨也能听到跑步的口号,一,二,三四,开始是由远近,然后是渐渐的远去,最后淹没在浓浓的晨雾中,监狱就座落在这个城市最南边,而早晨的口号也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住的那座房子,站在上面就能看清里面的一切,我看到了那些失去自由的人,在那里仍能开心的笑,那种笑自从小麦走后,我再也未曾见到过,我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一种释然,我想他们或许是最幸福的,从进去的那一刻,便已经离开了人世纷争,远离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我去那看过毛毛,但他没有见我,只让狱警说他过的很好,我从那离开时,我总觉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我,可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许多人的人生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而我不想在他的句号里写下一些多余的泪水。
在离家一个月后,我不得不踏上北上的列车,窗外仍旧是那些永远年轻的松树,许多人都在用松树比作友情,可为什么生活中却都在违背着自己的誓言,在列车上我看到了一则报道,A市近日抓到一女贩毒人员,经过A市警方的不懈努力, 终于成功在女贩口中得了其它团伙的下落, 并将其全部抓获,红红的几个大字很刺眼,下面还附了一副图片,几个人都低头,只有一个女的仍抬着头,只不过她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没能再看下去,因为我感到,车窗外的风很大,外面的松树都被吹的东倒西歪,我看着远方的夕阳感到十会的累便睡了下去,只听到火车的轰轰声和转弯的汽笛声,我知道当醒来时一定会看到一轮新的太阳。
当我醒来的时候,车窗外已经下起了雨,雨点不断的从车窗两边飞快的向后驶去,我看到一只蝴蝶静静的趴在窗棱上,不断的和飞驰的风雨作斗争,我想伸手把它拿进车厢,可我的手却被无情的玻璃撞得很痛。雨越下越大,蝴蝶也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最后被风卷走,我看着它不断的在风中打着不同的舞姿,像是他自己生命中最灿烂的流星在此刻划过,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
〈二〉《冬季的焰火》
在后来的一段的日子里,许多事都步入了常规,不再有大的波浪,安安静静的样子,安静得让人有点窒息。秋天过得很匆忙,记忆中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落叶和许多没有来路的风,吹着秋天不断的远去。人们只怀念那些时光,而我却躲在了时光下面,任其带走我如金的青春。
许多的傍晚我都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池塘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如做,只是专注的得看着那湖中心飘动的落叶,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打次走过,匆匆的。看着人们一起聚到这,然后再纷纷的离去时留下的身影,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理想奔波着,不抬头看深蓝的天空,不知道春夏秋冬,他们却永远的认真的学着,从A B C D 到琼斯指数,他们都在努力从一个日落到另一个日落,没有欢笑。秋天很沉默,让人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下一个冬天,树叶仍旧日复一日的落着像是悲伤人的眼泪,不停的滑过,却没有人说痛。
小楼说,这个冬季我们再一起放烟火好不好,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曾经的那些人都已过远去了,小楼走到我面前敲着我们头问我是不是疯了,深蓝着的天空飘着许多云朵,变幻着,小楼说你看那片云像不像去年小麦想买的那个布熊,我对小楼说”小楼,或许你不知道这半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没能预料到的许多事….. 毛毛他已经进去了,而小麦我也不敢确定她的下落,她看着我久久的没有说话,她用脚不断的磨擦着脚下的那片落叶,她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的问我什么什么事,我突然感觉不敢正视她的那种镇定, 她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打打闹闹的小楼,已经不懂哭泣,我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茫茫秋风中,时光是最尖利的武器,他削平了我们所有人的理想。毛毛只想安安静静的地当一个摄影师,在空暇的时侯拍一些照片,而小麦只想要开一家咖啡馆,然后安安静静的生活与自己心爱的人私守,而小楼则没有未来, 她只想现在快快乐乐的生活,未来的事都留给时光去做,而我们这些.因为理想而四分五裂的孩子,却在一天天的做着美丽的梦,等哪一天突然醒了才发现自已独身于荒原上,那些曾经的朋友已经各分天涯。后来小麦给我打电话,我什么都没说,听她说现在很怀念曾经的生活,怀念那些曾经的朋友,而我一直没有开口,最后她说那…再见吧, 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分明听到她的哭声, 曾经我从来不这么对她的, 我只记得她那时的笑,或许喜欢一个人时总会傻得只记得对方的笑,然而最后她还是因为另一个男生而提出分手, 那时我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微微的笑,说祝你快乐,然后转身便走,后来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我曾以为她只是玩玩, 一定会后悔的,最后却发现别人能给她我给不了的幸福,后来见面我们也只是微微一笑, 那些灿若星河的生活都付之东流。
十一月这里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大, 漫天飘得都是雪精灵,即使是夜的降临也没有挡住雪的神韵,小楼打电话要去放烟火,我在十足的睡意中便应了, 九点五十分时她便于拼了命似的给我打电话, 逼我就犯,我第一次在下雪夜里看这个城市,很美,美得让人无法形容,远处的灯光映得天空很亮,雪便伴着微弱的风在灯光下慢慢的下落,小楼不断的用嘴嘴暖手,踱着脚说刺激吧, 我无奈的说大姐,赶快放吧, 放完我还要忙着去见周公呢, 她只是傻傻地笑,雪不断的落在她身上,风吹不走也不化,只是静静的呆着, 我想或许雪花也比较喜欢这个天真的姑娘吧,她笑着把火种给我, 我在接火种的时候又突然间想起,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毛毛拿着火种把烟花点燃,然后大声的对天空说:“把我们的悲伤和痛苦全部带走,“而此时只能是回忆了,远远的回忆,像那些升起的烟火,永远的消失在黑暗中, 小楼说你发什么愣啊, 快去点啊!
我和小楼看着满天的烟火,火光把小楼的脸照的很亮,但分明有闪闪的荧光,我不知道,那是雪在小楼脸上溶化还是她的泪水,小楼大声对着天空喊着,美丽的烟火把我们的幸福还回来吧,然后她便蹲下哭歇斯底里,我不想安慰她,我们都是性情的动物, 不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和怜悯只想痛快的渲泄,小楼问世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掠夺别人的幸福而不留下为什么?人们不是说好人会好报吗?为什么毛毛和小麦要遭受这样的命运。
冬日的风或许总是很冷,雪花不断的在风中飘,或许这便是人生,起伏的让人喋血,我不由得感慨多美的舞姿,这么洁白的身体为什么要融化,渗进着肮脏的大地。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放亮,地上的雪把天空映的很亮,像是无欲的天堂,仿佛突然间又回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年代,唱着歌细数风中花落知多少。记得那时的折柳穿鱼,记得那时的欢笑那时的悲伤,我洗漱完毕又去了那个放焰火的楼台,看到小楼已经坐在那儿了,我问她这么早啊!干什么不叫我。她说:“怕影响你休息。”我感觉得时光已经把我们拉得很远很远,让我曾经天真单纯着的小楼变得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小麦说:你不怀念以前的时光吗?我只是默默地望着远方,看着那些浮在天边的云,时而变幻、时而相距甚近、时而相隔千里、时而在光明之中、时而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小麦说:或许我们都是彼此的烟花,只在彼此最光明的时候看见彼此,而过后都不知彼此在何方。
街道口的雪被贪玩的孩子堆成一个个的雪人,许多堆的并不是雪人儿,只是一个个的雪堆。然而即便是这样的雪人也被他们画上了一个个的微笑,而此时的我却忘了要怎样笑、为什么要笑。日升月沉、春秋更替,而时光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摆设,没有太大意义,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变成绚烂的烟花,虽说很短暂却也能看见朋友彼此的美丽,而不是静静的一个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燃烧。
〈三〉《没有城门的城》
我是毛毛和小北是最好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欠缺,所以我到处寻找完美。我独自一人踏上南行的列车,在各个城市间流浪,我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所以天生居无定所,而自从来到这个城市,我就被这个城市的安静深深地吸打动,那是一种近于自然的完美,一道古老的城墙,颓废的那么美丽,古老的砖瓦都流动着这里历史的气息,而我的心就像一道久闭的城门。
许多时候世界是不值得相信的,至少我这么认为,我不向往那火树银花的都市,而是向往近于自然的乡村,我的职业就是去纪录下那些即将离去的时光,如古墙、待凋的花朵,我不想看到它是如何成长的,历经了多少风雨,只象记录下他的灭亡。许多人都说我另类,不知道自己渺小的要去融入这个社会,我却总是天真地认为世界终有一天会因我而变。
但此时我认为我的想法是错的,那些高高的楼仍旧站着,而那些古宅却一座座的倒下了
最后一次见到我家的那古宅是在去年夏末,许多滕缦在一片废墟中挣扎着,像是为自己生命最后一刻做努力。我座古宅是我爷爷留下的来的,后来因为家门不幸,负债累累,只能把古宅拱手让于让人,到我这一代时那已经即将成为一座废墟了,许多东西都被人抢空,而我们只留下一个祖爷留下的书法,写得是“万代家业,创,守,废,我许多时候都很佩服祖爷爷的预见性而如今只能是回忆,那一幅书法也已经被亡故的亲卖出处补了家用,许多次在博物馆里看到那幅画字,干干净净的,镀着金边,笔墨间也能嗅觉到金粉的味道,许多人都不得不感慨这幅字主人的侈奢,而我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群之后,用相机拍不同的表情,许多个夜里我都在这个城市窜行,在不同的们之间走动着,乘着地地铁在不同的地方出现,出入各种社会阶层的聚会,听他们满口的“社会主义国家”。
10月,我一个朋友说今天晚上市长要召开记者会,希望我会陪他抓拍几个镜头,那一天下起了小雨,空气中泛着些许的凉意,那个会开的很成功。市长不断的强调做为上级要为下级着想,作为社会主义国家要共同富裕,我感慨长这么大就怎么没有遇到这么好的父母官,否则现在一定奔小康了,会散得很晚,外面的雨没有减,我们都追随在市长后面,风吹的很烈,市政府门口的光微弱的亮着,但仍分明看到门口的有一个瘦弱的身体缩在那,几个门卫正想把那个乞丐赶走,却被市长拦下来了,他对那个乞丐问寒问暖,并把一张面值一百元的钱给了他,那乞丐感动的流泪不停说,“好官”市长便乘上了车走了,我们便都散了。由于我一份稿忘在那儿,便回去拿,等我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几个人向雨中走去,一个大喊,:“狗官,假仁假义”又有人说,一个要饭的,真不识抬举把那一百元拿出来,雨越下越大,把远处的声音渐渐湮没,我不再想这个社会的是非善恶,或许人活着都是累的,要不停的像虫一样吐丝,把自己围在住,然后化为蝴蝶飞向更高的天空,然而我却发现我是一个没有翅膀的蝴蝶,只能在大地上匍前进,所以我更能看清这个世界的丑恶。
城市很美,没有喧泄和杂闹,安静像是没有灵魂,曾有人说站得久了总会想坐下。那个秋天,安静有点出奇,听那儿的人说这里的冬天是不下雪的,甚至有人一辈子也没见过雪,我想或许这个城市已经足够纯洁了,不再需要要任何东西来点缀这个城市,秋天的风柔柔的,不断会下有雨,但很小,小的像梦中人的呓语,即使是如此沉默的秋,也注定要落叶,在一个很凉的夜里,小麦突然打电话来,她一直哭,问她什么,她也不说,我听着她那边很乱,便急速赶去了她家,那一夜她家周围停了许多警车,车灯在墙上打着不同的光,很美只是有点凉,我想冲进去,警察却一把我推出了人群,听人们说,她是因为窝藏毒品被人举报了。
再次见到她时已经在里面了,衣服很整洁,人却苍老许多,她说她想见顾诚,却又说不想见了,我问她到底怎么会事,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流泪甚至没有声音,说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经历了许多纷争战乱的城仍是那样安静,我静静等待有人能关上那扇城市的门,让我们在其中安宁的生活,后来我把自己举报了,说是窝藏毒品且污陷他人。后来几个穿制服家伙把我带走了.我站在早晨晨练的的队伍之中,大声的喊着口号,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里没有纷争,只有纪律, 我想这才是自由的生活,天空云很淡,不时会有几只鸟儿飞过,好奇的看着我们这些穿着囚服的人。
小麦来问我为什么时候要这样做,为什么这么傻,我知道对于我们不管是谁在这儿,都不会好过,我说”小麦,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你, 却没有表白,如果我在顾诚之前出现,你会喜欢我像喜欢顾诚一那样吗?她含着泪点点了点头。那我就满足了。
后来顾诚来看我,我没有去见他, 我想还是不必了,我的生活已经在小麦点头的那一刻圆满的划上了一个句号,而顾诚这个一直和我经历风雨的朋友,我不想再去留下太多的回忆,我们只是一群不应该看到彼此的烟火。
天空下着多年未曾下的雪,像是漫无目的撒下的雪花,懒懒的。夜空很高,雪花顺着月光滑下,但我仍旧记得我们几个去年一起放烟火时的情景,我站在窗边,透过铁栏,不时有雪化飘进来,凉凉的,像是融进了整个冬天的寒冷.
小麦写信来说,其实毒品的事与她无关,都是因为他现在的男朋友,那天局里要搜察,他破窗而出,只留下小麦一个人傻傻的呆在那。小麦说她一直以为他是很爱她的,,但雪花在落下之后还是融化了,渗进了肮脏的大地,我没有把这事告诉顾诚,因为我知道顾诚仍旧爱着小麦,告诉他,他一定会更加后悔当初没有把小麦留下来,更加痛苦,我知道那种痛苦在我失去了小楼以后, 记得那一天小楼在雨中说其实她喜欢的是顾诚,但她怕伤害到我,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雨中走,好像那场雨一直都没有停,在我心中下了许多许久,我知道我和她一样都以为对方深爱着自己害,但怕伤害到彼此,却不知相爱是最大的痛楚,
四,溶化的雪人
是谁不相信烟火,
是谁在否认曾经,
是谁拿着烛火在夜中前行
是谁在阳光下说没有光明.
时光在那一天突然停止,一切不在前行, 只是摆着一种恣态,毛毛说许多事最终总会结束的,结束的很勿忙,没有人能说清它来路和去路,我们只是因为都寂寞的喜欢安静才平凡地聚在了一起看日出,一起秋伤,一起赏雪,但一切终将结束,铺天盖地的大雪下了三天,地上到外是雪花,洁白的像是天堂,细细的风在楼群中窜梭的, 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顾诚说爱情像高楼大厦,一样坚固却经不起地震,友情像莲藕一样脆弱却总能藕断丝连,
我十分喜欢秋天,喜欢那种伤感,那一种不可言状的情怀,每当这个时候,顾诚总是写许多许多的文字,我喜欢他的文字,一种悲伤,仿佛是一个没灵魂的躯体,总让人感到似死又生的希望,然而那样的文字也渲染了他的生活,或许是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悲伤,因此的笔尖中总能流出最美的文字, 我很喜欢他写的故事,悲伤的让人窒息,他说他的文字只为我而写,如果那天我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的文字便自此消失了灵魂。
那天我说把我们的故事写进你的文字里吧,你没有回答,只是仍在忙着写《茫途》
毛毛说秋天之所以是美好的,是因为他总要落叶,让人去挽留,却从不去给人机会。
那个深秋我遇到了柳若强,一个像一个顾诚一样爱我的男孩子,我时的顾诚一直忙于写作,一种近于疯狂的痴迷,若强也便走进了我的生活,我想或许人都变了,被生活压的没有感情,顾诚曾经对我爱也被时光冲很谈,
然而若强看上去是那种很单纯的孩子,总是在笑像以前的顾诚,天真像一个天使,
我们的相遇很偶然,我们在同一间教室,他上午的课,我们下午的课,那一天我发现又新增了一个笑脸,画笑脸已是我和顾诚的习惯了,不管在那儿上课都要画一个,我在桌上留了纸条,当再上课时他也留了纸条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天使守护着他, 这个天使如果看到你的生活太孤单,你的心情太忧伤,你的人生太悲凉,他就会变成你生变得一个人,也许是你的仅仅见了一面的人,也许是你的朋友,也许是你的恋人,他安静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陪你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然后再不动声色的离开,于是你的人生就有了幸福的回忆。”
他的文字与顾诚完全不同,都到处是洋溢着的阳光,他说如果可以的话交个朋友,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都是他陪我度过,许多时候我竟然记不起顾城,或许他对我的爱过于平淡,然而若强却能给我他不能给的幸福,许多时候我和若强都是从电影院到洒吧,最后喝个烂醉,许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但每当我醒来总是看到顾诚在我身边为我喂汤,我旁边便是睡得像死人一般的若强,许多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顾诚什么也不说,只是不停的给我喂养汤 ,像曾经一样,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我想或许什么也不应该解释,然而他便给我盖上被子便静静的走了,记得有一次我也是喝的烂醉,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我趁顾诚盛汤的时候去了厕所,但我分明看到诚在里面站着流泪,静静的像一个蝴蝶,
我不知道他是在伤心,还是仍在回忆,雪在窗外不断的下,不受风的约束,从窗前向外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不断的伸向远方,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 那一天,小楼打电话来说,这么漂亮的雪怎么能闷在屋子里呢,那也太浪费老天爷的一番美意了,我看着外面的雪想小楼说的太对了, 美不胜收的,曾经不止一次的感慨自己没有眼福这次怎么能错过呢?
我们一群人穿的都像北极熊一样在雪地中,我想曾经看的书中写诗人因太爱那雪的洁白都不忍心踏他们,我由衷的伤心这么美的雪怎么能仅仅浪费他们的诗情画意之中呢?这才是真正的雪,单纯的没有任何怨言,
小楼不停的跑,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太美了,我许多时候都想不通,小楼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为什么还能如此的乐观,单纯。或许只有她和雪才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不知谁在在雪地堆了一个雪人,小楼看着那雪人傻傻地发呆,她突然哭了,双手抱着头,我不知所措,我记得小楼有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伤心过了, 而那一次是她与毛毛分手的时候, 毛毛和小楼感情很深,就在去年小楼与毛毛说分手的时候,毛毛便很快的答应了, 小楼便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走了,毛毛呆呆的站在那,我和小麦也被他们弄的不知所划,只能看着,他们各自消失在街的尽头,那天小楼像今天一样蹲在地上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哭,而毛毛自那天后便走出了我们的生活,只不过有时来信询一下小楼最近怎么样了,让我们好好照顾她,她太单纯了,
小楼对着雪人说,你们能陪我度过这个冬天吗?我为什么失去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我要的,我送给你们一个微笑,那么便不会有人会伤害你了,因为你是始终的微笑着的。
我发现小楼说的很对,那对雪人在那儿存在了许久,在其他的雪人惨遭厄运的同时,他们两个却仍在那里洁白的存在着,像是天荒地老的誓言,
时间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从我们手间滑过,我们总是想去抓,却怎么也不抓不住,冬天寒冷的北风渐渐的停下来,新的一年带着这些日子的悲欢离合慢慢地在我的祝福中远去。三十夜里,我刚放下柳若强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铃便又响起来了,我拿起来,听到的却是小北的声音,他说小麦:“新年快乐”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我记得我往年其他人的电话在12点之间是谁的都不会接的。因为我知道小北每年都会在12点准时打来,伴着新年的钟对我说新年快乐,而今年我却与若强整整聊了三个小时,到深夜两点才结束,我想都不敢想小北在这段时间多少次拿起电话却拔着同一个号码,第二天我给小楼打电话,却总是没有人接。我问小北,他也不知道。我和小北川行在张灯结彩的街上,希望能找到小楼,然而街上除了鞭炮和各色的烟花,什么也没有。我突然想到我和小北好长时间没有在一起走过了,甚至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要到什么时候结束,我觉得小北比曾经更加的成熟, 我想曾经那为我跑东跑西的的顾诚已经不存在了, 已经在岁月中焚灭,而如今的他只是我的回忆和一厢情愿
发现小楼时,小楼在那片雪地上瑟瑟发抖,小北给她披上衣服,抬起她便走,原来顾北的身体在我多年的哭泣中仍然是那么硬朗,我独自一人呆呆立在雪地,不知要做些什么,时光不会倒流,岁月是无情的,任你怎样悲伤哀求,它总是要带走你的青春的,岁月和年华的,带来你的老去。
小楼,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穿着病服,活白的像天个天使,她睁开眼睛,眼中仍然在含着泪,小北握着她的小手, 小楼说,:冬天还是远去了,我的雪人也随着曾经而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它们不顾严寒地每天的笑为什么却不能见到下一个春天呢!
我呆地立在原地,阳光慢慢的的泻下,暖暖的,我觉得春天已经到了,雪都在融化一点一点的渗入肮脏的大地,也难怪小楼说她宁可生活在一片阴影之下也要为春天留下最后一片洁白。我看着那一片阴暗之中,仍旧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许多雪被抛向光明,然后随着阳光渐渐老去消失不见!
五《过云雨》
我是小楼毛毛的女朋友。
四月的街,雨过后只剩苍白,谁的对白却没有打开心中的期怀,感觉像是无奈放不下的爱,最后却是一场空白,夏季的雨没没有来,你却已经不在,曾经的爱已经离去,把回忆留在门外,
爱不能挽留,一切都不得悄悄地走,放不开的是回忆中的你也在期待,街上人潮没有见到你的那一秒,长发飘。回忆抹不掉,而秋季已到,雨水一点点变小,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忘掉,第三排那个男孩子对你笑,生活无处可逃,认真面对,许多人,许多想要,最终却得不到,伤心也要道那时的味,走廊许多人要到,那段长长的路,落叶落,枫叶红,最后是红树红,忘不掉,
窗外的雨在下,我们渐渐长大,你的长发,没有曾经回忆中的沙,漫无目的,钢琴弹了一曲又一曲,最后只剩牵挂,你说许多事没有了,时光在逃我们并不知道回忆中的味道,心跳再也找不到,看着人群渐渐远去许多人未到,天涯海角,都得不到,是谁背着回忆的包,四处奔跑。
春天渐渐在在沉睡中醒来,那时我们唱着同一首歌,让伤心在快乐下偷偷的溜走,我说,分手吧,毛毛认真的看着,说:好吧,我也不知道,原来生活经不起玩笑,顾北和小麦在那被我的话惊呆了,竟然也没有劝我 ,我转过身看着天空,通红的落日,路边的树,没有风,我感到了生活的沉重,我以为毛毛会挽留有我,然而我的话还是出口了,他没有反对我,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苍白无力,校园中放着歌,“听说你跟她提起我,是否对我也牵挂,或许当时光渐渐的老去,后我们还以记起彼此,记的曾经,许多时候,我总想不明白,为什么时光在我们不曾发觉的情况下把我们幸福渐渐带走只留给我们回忆,和无尽的遗憾,
不知为什么,自那以后毛毛便于悄悄的离开去了,带着回忆和不尽的伤感,顾北去了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城市,那里小的地图上都找不到,我知道我们都是喜欢流浪的孩子,不习惯许多人都生活在一个地方,那样我们便会觉的不再孤单,后来小北说其实毛毛仍久深受着我,虽说那一天我们都没有挽留,但事后都后悔了,我们知道,但许多事只要留在心底便可以了,不须在要去刻意去说,还说毛毛经常写信来,问我过的好不好,我对顾诚说,你知道吗,我和毛毛只是自认为对方深爱着自己的人,谁都不想伤害对方,然而我们却忘了相爱是要最大的错,顾北问我那天又谁而哭泣,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或许人总是有感情的,不知道有多少次我曾对毛毛说哪一天你离开我,我一定会笑着祝福你,然而那天我还是哭的歇斯底里,小楼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我知道,谁都得不到小麦那样的幸福,许多时候我都在嫉妒她, 然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时间过的匆匆,总要让人忘记一些事情,只让你记得应该是样的,然而它却变成那样,不论是多么的乐观总归也要身不由已的,感到伤感和遗憾,记的小麦与顾北的生活,不知道怎么突然间便在一个不知道年月的日子,变得没有了方向两个人彼此什么都没说,只是小麦要不时的避开小北的目光,有许多时候我也分不清楚是非对错,只感到生活让我很无奈也很无知,许多的夜里我一直在想,我和毛毛或许是早晚的事,我已经从小北和小麦的生活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知那一天,时间能可怜一下我们这些仍未经世事的孩子让我们能安静的生活,那一年新春过后,我便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远去,我看着自己孤房间四处散落的CD和书,心中不由的感慨这两年来的时光如烟般的散了,我拿起桌上的照片看看上面,小北小麦我毛毛都在笑, 后边是飘满白色云朵的慰蓝天空,我用手擦上面,手上的热气使照片突然变的很模糊,我把它塞进自己的行李包,关上在个房间,和回忆说声再见,关上门,远方仍然是很迷茫,但我宁愿这样的迷茫的走,把现实用记忆困住然后让它在痛苦之中死去。
小麦和小北说来送我,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担心会忍不住哭出来,更担心上机以后剩下小麦和小北两个人严肃气氛,但我还是答应了,因为我怕在我以后的路上再也遇不到这样交心的朋友了,天晴朗的很,许多云朵在天空不停的飘动。飞机场有许多人,我回过头和小北说,“再见了,朋友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都好好的保重啊,特别是你不麦,别动不动就哭的,叫人心痛,还有你小北,别把脸装这么冷,哪个女孩敢向你表白啊,“我突然感到有泪流下,我知道自己伤心了,因为这次出国,恐怕下半辈子了就要呆在那儿了,这些曾经的朋友,只是阴雨天的一场过云雪,下的很喜人,但很快便收场了,飞机呼啸而上,离开了这个生我养我的城市,从此这便是故乡,一切都是往事,我感到心中总是有一股抑不住的冲动,心头一阵酸楚,眼泪便涌了上来,我不断的去想那些值得怀念的事,小北,毛毛,小麦,叶子,那些曾经如此熟悉的脸庞竟然伴着泪水一点点变的模糊起来,然后渐渐远去,抓都抓不住,我仍记得那冬季天空燃放的烟火,记得我们曾在烟花下描绘自己以后的生活,火树银花,记得很那个物欲横流的都市,我们几个单纯的孩子为了别人的幸福不住的微笑。
到了那以后,妈妈亲自来接我,我突然觉得她对我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这两年来这是我和她第三次见面,完全像一个陌生人,她不停对我笑,我也都什么话也不说。她说在市中心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房间,我便默默的跟着她走,她说:小楼,这些年在那一个人过的习惯吗?我拼命的点头,希望她把我在送回那片充满记忆的土地。
妈妈说到家了,我看着那金灿灿的房子,碧蓝色的地毯和那价格不菲的油画,心中莫名的失落,我想我虽然生在这个富裕的家庭,但我仍旧感不到高兴。我更喜欢曾经和小麦为了一件漂亮衣服和售货员阿姨争得面红耳赤的情景。还有毛毛那些朴实着的朋友。华而无实的生活太过于现实了,我们这是一群孩子。
我一个人走在陌生的拍油路上,陌生的气息,每个人都在笑,行色匆匆的人们,彼此之间都是擦肩而过。道路的两旁是高大的叫不上名字的树,阳光从树缝中刺破一道亮亮的光线,像是要把这段空空的时光撕开,然后洒进许多东西。
这儿的夜景的确是很美,吃过晚饭,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俯视着个传奇的世城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各色的灯光在这个不眠的城市不停的闪烁,把这个城市映得很美,我想去用最美的词语去形容,但似乎找不到,这样美的夜用来欣赏就好了,为什么要去想用什么的词语形容。
我们这些曾经的朋友都在彼此之间匆匆而过,像是一场飘过天际的云,不知何时会下雨,更不知哪个地方更适合下雨!
《六》夏未央(小北)
当一日的夕阳又一次落下的时候,我们已经大跨步进入了另一年的另一个夏天,又要开始一年的炎热,风风火火的,小楼离开已经有半年时间,小麦也渐渐的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而且还听说毛毛已经又重获自由了,但没有人知道这只自由的鸽子会飞向何方,或许她仍呆在那座古城,或许她已经离开,他不停得给我们写信,只是地址在不停的变动。
小楼走后,她那房子一直空着,我许多时候都回到那站一站,因为我希望哪一天自己能突然间发现小楼已经回到了我们身边。
夏天的雨总是特别的出人意料,这场雨已经整整下了两天,地上的积水已经很深,我打电话问小麦那边怎么样,她说还好,但我听到那边很乱,便把电话挂了。到第二天早上雨已经渐渐的小了许多,我撑着伞在路上走,不时地会有车飞过,溅起许多的水花,有人会停下车说声对不起,有人则扬长而去,我看着这个又绿了的大地,满地的野花都在茁壮成长。
当我走到小楼住的那个房子时,门是开着的,我心中不由得欣喜,感谢上苍能让我们这些无知的孩子再一次相聚的机会。当我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另一张陌生的脸庞,她本能的退后了两步,然后问我是谁。我说:这房子曾经主人的朋友。她哦了一声,问我是不是顾城小名小北。我吃了一惊,她说她是小楼曾经最好的朋友,还说小楼曾经经常提起我,我点了点头。后来才知道她叫叶子,小楼曾经最好的朋友,一直在外地求学,昨天才搬回来,小楼说她的房子空着,便让我搬到这来了,我突然发现她身上有许多小楼的影子,小麦说和我有同感,小麦说或许上天感慨我们之间的友谊,在小楼走后又送来了另一个小楼。
叶子和小楼有一样的爱好,有一样的童年、有一样的回忆,我突然觉得她并不陌生,她就是小楼。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小麦、叶子经常在一起,然而小楼的一间房子是永远的不开的。叶子说:小楼在交给她钥匙时特别的提出不让轻易的打开那一间房子。那本是小楼的卧室,我想或许里面装有小楼许多的回忆吧!
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把对小楼所有的感情全部注入了叶子的身上,为什么每当提及叶子,心中总是有股莫名的冲动。直到有一天叶子、小麦、我都在一起,叶子突然对我说她很喜欢我,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动,但当我看到小麦的表情时心中又有一股忧伤,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的走出屋子,看着远方的天空。
夏日的夜似乎很凉,我坐在台阶上吸着烟,烟灰不断的落下,小麦问我怎么想的,我看着小麦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这个我曾经乃至现在仍在爱着的女孩,不知如何回答,她说希望我如实回答,我低着头看着烟花在风中不停的闪,我对小麦说:“我不想伤害你,但……”不用说了小麦打断了我的话,她站起身,呜咽着说“祝你幸福”
时光好像忽然间进入了另一个轮回,许多人都在岁月的蹉跎中不断挣扎,后来小麦也像毛毛一样不见了,有人说她转学了,有人说她出国了,我和叶子都呆呆的站在椿树下看着远方落尽的得夕阳,有鸟不断的飞过。
我感觉我和叶子之间有一种天生个默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叶子说她和小楼从小便是好朋友,一直到初中,叶子选择了出国,而小楼则留在了这里。他说小楼其实很天真,只是许多时候不敢爱,只是傻傻得站在原地,等待爱自己的人出现,去爱护她。
人或许总是会变得,在这些与叶子相处的日子里,我感觉我自己好像变了许多,叶子带给了我许多欢乐。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那么的喜欢写文字,即便是写也觉得文字空洞洞的没有灵魂。叶子问我:“你许多时候是不是还在想小麦阿”我没有回答,只是看天空劲头那一只孤单的鸟。叶子说:“其实我知道你和小麦的的感情,当我向你表白时也没抱有多大的希望。”
我看着远方天空的云朵,不停的变幻,时而相距甚近、时而相隔很远、时而在光明之中、时而眼前一片黑暗。
小麦在走后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毛毛说他知道但小麦不想让我知道,我知道毛毛是爱小麦的,毛毛的爱没有怨言,我便不再刻意的去追问小麦的下落,许多时候只是问问她现在过得好不好,然而毛毛说照顾好叶子就好了,干么要这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我和毛毛是从小玩大的玩伴,虽说它比我大一岁,但从来没有用一个大哥哥的身份责怪过我,或许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些为了糖果争的面红耳赤的小毛孩,我们已经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幅躯壳,被这个世界的功名利禄支撑着。不再为自己不能实现的梦想去追逐,不再为各自朋友的幸福而感到欣喜,我突然感到这个世界变得很阴霾,而阴霾之下是刺骨的寒风,在不停的吹。
叶子说爱上一个人就该没有怨言,只要静静的陪着他就好了。因此叶子便在许多的夜风里陪我仰望星空,我吸烟、喝酒,她便在一边静静的蹲着,不说话,只是有泪不断地流下,慢慢的滑下,伴着天边滑过的流星,闪烁着光。
夏天过得有点匆忙,几场雨过后,我们已经步入了这个夏天的中度。那一天外面下着雨,我不断地敲打着叶子的房门,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开门,我用力撞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烟味,和令人作呕的酒气,叶子安静的躺在床上,撒了一地的安眠药,我用力地去叫醒叶子,但……
叶子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像曾经的小楼,安静的睡着,我坐在一边,呆呆得看着她苍白的脸,医生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我看着她眼角有泪不断流出,我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见我,不想见这个肮脏的世界。当她醒来时,她只是不停的哭,什么也不说。我静静地抱着她,她说很想念从前的那些朋友,想念那些灿若银河的童年。我第一次发现,她的乐观只是有来掩盖自己独单,而且很成功,至少我曾认为她是天生的乐观,好像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感伤,然而她还是遗弃了这个世界。
当我听说叶子去世的时候,心中感到不知是否应该伤心,小叶子选择了自己的路.
叶子的葬礼很简单,了了的几个人,我站在门外看着叶子的照片仍在冲我们笑,两个老人哭的很伤心,我的泪也似乎忍不住的流,我安慰了老人两声便走了,外面在下雨,夏天的雨,很细,柔柔的,我想或许叶子应该此时在笑笑吧,
后来听说小楼回来过,给叶子坟前加了一束鲜花.然后便匆匆的走了,没回她曾经的房子,或许她怕,若一留恋便再也回不去了.
我站在天空看着天空飞来飞去的飞机,不知送走了多少人,不知给多少人留下不尽的离愁,夕阳渐渐的落下,几只鸟从天飞过,叫声很凄美,像是鸟群遗弃的孤儿,在天空在无助的飞,没有方向,只是朝着远方不断的啼叫,像在呼唤那些远去的朋友.
《七〉夜风车,(小北)
当我选择忘记的时候,回忆还是被别人经易的提起,我面对这个惨淡的世界,没有谁是谁非,只是我们这群无知的人的孩子被时光的利刀刺的遍体磷伤,却没有人告诉我们此时我们要喊痛,要用眼泪去证明自己还活着,
在这个物欲横流,我们似乎一直就活在一个不尽的黑夜中,我们立在那里,四周都是风和巨大的风车,风车不停的转动,我们的青春也在随着风车的转动一圈圈的减去,最后只剩下提不起的往事。
我站在夏末,看着渐渐走近的秋天,好像是在不停的呼唤,毛毛来时,我正躺在时手术室的床上,毛毛说:”小北,这些年你过怎么样,,我微微一笑,说过的还好,”毛毛说: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今后的生活没有我们这样朋友的陪伴而感到孤单,我点了点头,几个警察从毛毛背后走来,然后把毛毛带走。
我一直以为在动手术的时候一直在哭,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以后的生活,不知道要如何去经历那些未知的风雨,当我醒来时,我身边站了许多人,妈妈却一直哭个不停,爸的眼中也含满了泪水,我曾经以为爸爸很坚强的,坚强的没有眼泪,但此时我看到他眼中的泪水更加的痛,这么多年来,我什么都没有带给他们,他们却为我献出了他们所来的青春,我知道我一直在回忆,回忆毛毛、小麦、小楼、叶子 , 不曾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当我被车撞飞的那一刻才突然明白,生活是现实的,那些憧憬的梦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我坐在椅上看着远方的天空,夜很深, 让人不知道它到底在想什么,那些没有风雨的日子对于我们来说真是过于的遥远,我们只是黑夜里的风车,只是不停的转动,不知道自己为谁转动,为什么转动,更不知自己在这个沉沉的夜中转动,除了巨大的响声之外是否会有人能看到我们那双想要飞翔的翅膀。
毛毛给我留下的日记中写下了许多我未曾知道的事,或许是因为他想在与我决别前让我能认清这个残酷世界.
毛毛说小楼看过叶子,之后不长的一段日子里突然发现自己得了白血病,而且是晚期.,她已经被不尽的化了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她放弃了治疗,在父母的哭泣中含笑而去。
当我看到这几时,心中隐隐作痛,那些曾经的朋友都天使一般不断的从我身边飞走,只留我一个人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一个人看这个漆黑的世界。
毛毛说,:小麦走后,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认识了许多社会上的朋友,整日的沉沦,最后染上了毒品,开始时,她也不知道那是毒品,只是跟着别人一起疯狂,后来发现了才后悔,但已经晚了,到最后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柳若强设下的圈套,而柳若强也只是想把小麦拉到自己的那一边,好让小麦不好说出他当年犯下的罪行,后来毛毛找到了若强把他打成了植物人,后来毛毛便四处躲藏直到听说我病倒才回来,才被警方抓获,
我坐在轮椅上,回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恐怕用尽一身的精力去描绘也说不清,苍白无力的活在这个世界,要用不尽的的伤痛去告诉别人自己还活着,医生说,我的腿恐怕痊愈不了,,我想起经走过的路和看过的风景,最终却定格于一个虚幻的回忆,我无助的看着天空,白云仍如从前一样在天空漂浮,仍有许多鸟儿不断的从云边飞过,妈妈推着我的轮椅不断的哭,我不想去安慰她,我知道她此时或许更希望此时坐在轮椅上的是她,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爸爸在我出院的一月后便出差了,走时和我握了一下手,这是平生第一次和老爸握手,我感觉他身体内的那股子刚强,然而爸爸抚摸我头的年代你已经远去,此时此刻我仿佛感觉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在一个没有眼泪的夜里, 无声无息,叶子坟前的许多花,太多是她出生前的朋友送的,当我坐着轮椅赶去的时候,许多人都有异样的眼光看我,像是看到死人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样.有些人想要帮我一把,但被我拒绝了,我认为只要我还活着,仍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后来我去看过毛毛,狱警把他带出来的时候,我看他又苍老了许多,但脸上不停的笑,当他看见我坐轮椅来的时候,分明有泪流下,我想这便是曾经的朋友.在彼此心目中,朋友们受不得一点委屈,他说他现在过的很好,不让我为他担心,我会心的笑了,我们彼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好像想把彼此装进脑海之中,直到狱警说时间到,他才又说了一句”多多保重”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半年后,小麦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当年的往事,说值得回忆,但已经人去楼空,小麦说她现在在戒毒所,有许多人关心她,支持她,而且那儿的长官都不时的说她很坚强,很优秀,我听着她描述自己的安定生活,心里忍不住的为朋友感到欣喜,
时光过的飞快,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 岁月如旧,日复一日,春秋更替,不再有谁在意谁的生活, 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盼来日出,又送走日落,风车仍旧在转动,随风飞舞。
〈八〉蓝色的梦
每个人都在幻想自己的生活,没日没夜的做着美丽的梦,当梦醒来时才知道自己被现实重重包围难以展翅飞翔,一年后,小麦从戒毒所里出来了,我去那儿接她她出来,小麦看到我很高兴,她抱着我不停的哭,说两年没见面了。
我陪着小麦去见毛毛,然而毛毛却没有出来见我们,我知道,小麦永远都是毛毛心头的痛,一块下不来的伤疤,去年我们都在做梦,做同样的一个梦,梦到自己有一又巨大的翅膀能够飞翔,今年春天,我们的梦突然醒了,脸上都是幸福的笑,许多天荒地老的朋友们已经远去,永远的离我而去,.小楼,叶子,最终还是远离了我们,带着生前的梦想去了另一个世界,去继续走自己的路,而毛毛的人生也自此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只有那些仍旧麻木的人还麻木的活着,并学着慢慢的融入这个社会,已经不再有人喊我着小北了,往事也渐渐的被现实淹没,只剩下那些孤单的影子,在无数个黑夜中暗暗的哭泣,后来小麦进了当地一所大学继续学习,而我则日复一日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母亲怎样的敲我的门,我坐轮椅上静静的,一个人待在阳台,看天空漂动的云,看天空飞过的鸟,许多时候都希望自己能够像鸟儿一样飞翔,可是我不能,此时的我连站在阳台的决定自己生命去留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默默的等待日落,默默的接受青春已逝的现实,妈妈许多时候都劝我要坚强一点,要学着去生活, 我也很多次去公司找工作, 但他们看到我座下的轮椅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许多年幼无知的孩子和我打闹,然后便是孩子的妈妈把孩子抱走对孩子说, 叔叔身体不好, 不要闹”而我要强颜对他们笑,
每当我看到那些孩子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自己那些朋友,那些在风中放飞的纸鸢,不知那一天线断了,纸鸢渐渐渐的飞向远方,最后消失在在自己的生命里,
当我坐在电梯中时,感到四处流动的时光从身边匆匆而过,似乎能从中看到自己曾经的生活,那些欢笑那些悲伤,那些反复和无常。
我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了,身边有许多人,但看不清模样, 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全身都不得打了石膏,从头到脚都是白色的绷带,医院中四处迷漫的都是药水的味道,我突然间又想起小楼她那时的痛苦,然后微笑的对她妈妈说,让我好好休息吧,!在这个世界,能见到你们,能认识我的那些朋友,我已经感到满足了,我不奢求太多,只希望在去之前好好的睡一觉,能再做一次我的梦。
小北,你醒了,小麦握着我的手高兴的喊道,我微微的睁开眼,有许多人,毛毛、小麦,小楼叶子,柳若强,然后这些人都随着我的泪水,慢慢的变的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堵白的没有任何颜色的墙,我醒的这段日子里,小麦一直都陪在我的病床前,她不停的讲我们那些曾经为此而高兴的快乐着的时光,许多时候她都在笑,我感觉到到小麦已经变了,变的不再那么忧愁,或许自戒毒所出来以后,小麦的生活已经是变了另一个样,所有的困难和苦痛在小麦的眼中看来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小麦说我还在昏迷时,毛毛来看过我,然后小麦又轻轻的说越狱出来的,事后他的罪行又加重了许多,毛毛走时只是不停的对我说,要好好的照顾小北,我听着,小麦一句一句的说,我突然好想打自己几个耳光,但我的手却石膏一层层的围着。
那一天,爸爸坐在我的床头,看着一动不动的我说,:“小北,啊,你看这是你妈特意为你做的菜,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妈说我俩平时没时间照顾你,心里也十分内疚,你就不要再伤你妈妈的心了, 怎么也为我们俩口想想,以后就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我用力眨了眨眼。
小麦说,我是因祸得福,没被摔死双脚却又能走路了,我看着她只是满脸的笑,我想或许这便是命运, 当你想拥有一切的时候, 它总要让你百事不如意,当你没有勇气活下去的时候,你却突然发现你又拥有了一切,小麦扶着我在公园里练习走路,看天空飞远的纸鸢。
我平生第一次感到天空原来如此浩大,没有边际,任你如何高兴,如何悲伤总是高高在上,向你敞着胸怀。
我的病在好后一个月,我和小麦不负众人的希望步入了婚姻的礼堂,,婚礼上有许多的人,朋友、同事,同学, 还有毛毛,毛毛满脸的欢笑,像个天真的孩子。毛毛说真高兴啊, 你们两个最的终还是结婚了,后来我带小麦来到叶子的坟前,献了许多花儿,小麦说或许你还不知道,小楼的墓就在不远处,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冰冷的墓周围的荒草很高,隐隐约约的露出上面的几个字,好友,小楼, 旁边还有竖着写了小楼的一句话, 如果还有来世我不会忘记,些生我已来过,而且很欣慰认识了一群天荒地老的朋友。
《茫途》截稿
〈九〉遗失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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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渐渐忘记这段往事的时候,岁月已经匆匆而过,许多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的生活。那些泛着烟火的回忆渐渐的淡忘。直到永远记不起。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个漆黑的夜,像丢失了灵魂,我们这些为了理想聚到一起的孩子,曾经都在努力的发光,而现在的夜仍旧冰冷的存在着,我一个人站在这个漆黑的夜仰望的这天空,冰冷的风在无助的吹像是在说于事无补。
毛毛、小麦、小楼、叶子和我这一群曾经站在同一片蓝天下看日出的孩子,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结局很匆忙,我本为纪念那些在我生命中打马而过的人儿,纪念那些会被我忘记的往事,那些深埋在故事里面不想让人知道的回忆。
故事中到处都是我们的影子,从匆匆的开始到草草的结束,我知道还有人在唱:“朦胧的时光被我们遗忘,记不起曾经的梦想,我们一直在成长,一直在飞翔,却找不到自己的家,来时的方向,朋友在身旁,已经忘记是如何躲过的风雨彷徨,那时的你我,天真的梦想,像飞翔的鸽子遗忘,走过泥潭和沼泽,前方的路朋友你是否还会说,等待为了梦想,放弃却是为了把你放在心上!”
当你读到这时故事已经结束,毛毛在中国的物欲横流下不知所以的进中了国的毒,在无数个黑色的夜里我和小麦坐在一起总会想起那些曾经的朋友,曾经的风花雪月,像那些天荒地老的誓言已经不知去向。
小楼的那张照片我一直留着像是忘不掉的回忆,小麦说许多事总是要选择忘记的,我点点头,我看着手中的手稿,记得小麦曾经说过的话,好像还是昨天,但当今天茫途已经截稿的时候,那些曾经的朋友好像也随着它的结束,伴着夕阳远去,但没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只是淡淡的时光好像在说,物是人非。
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带着小麦去看望了小楼、叶子的坟,还是那个老样子,安安静静的在那里躺着
。我早就习惯一个人在冰凉的夜里安静的吸烟喝酒,小麦有些心疼但他知道这是我心头忘不了的痛,我和小麦一起去看毛毛,他显得很苍老,安静的仍然像是一只蝴蝶,等待快点过去这些时光,然后秋风起吹散一身的寂寞。我看着毛毛简简单单的衣服,和干干净净的脸,却看不到他曾经的那些影子,我这道毛毛已经变了,变得很成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
毛毛看到我和小麦很是高兴,满脸的欣喜,我知道或许这么多年,他已经忘了那些曾经风花雪月的往事,只是在这个世俗的的世界麻木的活着,然后麻木的在无数个夜里睡去,做着唯一的梦,像我和小麦一样会突然间在梦中惊醒,然后说着同样的话:朋友别走。
仅以此写给那些有朋友不断远去的人,希望你们在以后的路上不再孤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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