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全国放映的电影《建军大业》气势磅礴,气壮山河,影片全力叙述两大历史事件:南昌起义和三河坝战役。
据介绍,光为拍摄三河坝战役,就投下巨资两亿多元,这是全国一部电影单一事件中耗资之大所少有的,足见三河坝战役在我军建军史上举足轻重的地位。怪不得解放后很多元帅将军高度评价三河坝战役,其中萧克将军一语中的:“没有三河坝战役,就没有井冈山会师。”
近期笔者到三河坝参观赡仰,发现指挥三河坝战役的三位指挥员,还与海南有着深深的缘分。其一朱德,为海南的解放倾注了不少心血,他的足迹踏遍了海南山山水水,一座座纪念碑留下了他的笔迹。其二李硕勋,指挥三河坝战役后不久,便被两广省委派往海南指导琼崖地下工作,为海南的解放事业英勇就义于海口。三位指挥员之一的周士第,更是正宗的海南人。
三水交汇两岸葱绿
春末山花灿烂之际,粤东毗邻闽南山区的大埔县,末轮盛开的木棉花还挂在树梢,而竞相开放的杜鹃花又随之而来,满山遍野,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就连那些绿叶,都有着不一样的层次感,有浅绿色的,也有深绿色的,还有黛绿色的,配上姹紫嫣红的花儿,让游客流连忘返。
而更吸引游客的,还有三河坝的历史。三河坝位于大埔西部,是梅江、汀江、梅潭河三水的交汇处,汇集后成为粤东第一大河韩江干流的发端处,故称三河坝。因为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三河坝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整个三河坝战役纪念场所主要由纪会园、纪念馆、纪念碑三部份组成。站在位于坡顶处的纪念馆的广场前,腑视坡下的三江(河)汇合处,虽然是枯水期,但逢好天气,蓝天白云下水色十分清净,水鸟在上空尽情飞翔。三水流域的两岸上是葱绿的山坡,岸边可见鹅卵石。
眼前的景色怡人,但91年前的那场三河坝战役却惊心动魄。那时是秋季,正值丰水期,大雾弥漫三河坝,国民党蒋介石嫡系军阀钱大钧部队两万多人,从梅县松口强夺民船顺流而下一路杀向三河坝。而由朱德、周士第、李硕勋带领的起义军仅两千多人,以将近1:10的悬殊比例,拉开了三河坝战役的序幕。
三日三夜的浴血战役
走进三河坝战役纪念馆,看着馆里的一件件文字资料,一张张珍贵照片,一件件历史实物,还有穿插的局部战场战例演示,仿佛走进了三河坝战役现场。
1927年8月初南昌起义部队南下撤退后,于9月18日进抵大埔县城。20日,部队实施在汀州会议形成的决策,周恩来、贺龙、叶挺等率起义军主力,向潮州、汕头进发。第9军副军长朱德,第11军25师师长周士第,25师党代表李硕勋率领的两千多人,在三河坝阻击国民党钱大钧部队。战役由朱德、周士第、李硕勋共同指挥。
10月1日,起义军与前来镇压的先头部队驳火,随着双方兵力互增,伤亡大量增加。当天夜晚,敌军强夺民船多次强渡,起义军采取“半渡而击”战术,打沉了许多敌船。
2日,数路敌军从几个方向同时发动攻击,又调集大量机枪和迫击炮掩护,接连几次组织强渡。起义军一面射击敌船,一面反击已经登岸的敌军,与敌军展开极其激烈的争夺战,有的阵地失而复得不下几十次。
激战至3日下午,敌军借助援兵黄绍竑部的火力,利用江面浓雾,强渡登岸占领了起义军南部的制高点和北部阵地。在敌众我寡,弹少援绝、三面夹击之下,三位指挥员果断作出决策:“次第掩护,逐步撤退”。留下25师75团3营留守笔枝尾山,掩护部队撤退。
4日凌晨,起义军蔡晴川营长率领3营官兵迎来三河坝战役最惨烈的一战。敌人集中炮火狂轰滥炸笔枝尾山,一万多敌军四面包围阵地,3营的勇士们打完最后一颗子弹,甩完最后一枚手榴弹,跳出战壕,与敌人展开肉搏战。除极少数幸存外,全营200多勇士壮烈牺牲于笔枝尾山。
三位指挥员情系海南
阵阵清风吹拂,站在三河坝战役纪念碑下,肃然起敬。
高耸直插青天的雄伟纪念碑建成于半个世纪前的1964年,碑身上是朱德的题字:八一起义军三河坝战役烈士纪念碑。
碑座的碑文,由于字多字体小,需要靠近才能渐渐看清了,是周士第!三河坝战役三大指挥员之一。能在这么庄重的国家级保护文物上,看到周士第的涂金题字,作为来自海南的游客,我深感骄傲。
一张旧名单显示了当时的编制,清晰标明25师师长周士第,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李硕勋。25师下辖73、74、75共3个团,73团的政治指导员陈毅,73团1营7连连长林彪,74团参谋长王尔琢。
在三河坝战役旧址,自然想起三大指挥员之一的李硕勋。战役后不久,他被派前往上海汇报情况,不久又被党组织派往海南指导琼崖工作,刚踏上海南土地没多久即被逮捕,受尽敌人严刑拷打。为了海南人民的解放事业,他宁死不屈,流尽最后一滴血英勇就义于海口。
解放后,朱德为李硕勋烈士题跋写道:“硕勋同志临危不屈,从容就义,是人民的坚强战士,党的优秀党员。”
朱德对海南也深情满满。解放后,他两次来琼,足迹行遍海南的山山水水。现在人们走进海口公园、金牛岭公园,所见到的烈士纪念碑上的题字,均为朱老总亲笔题写。
周士第是地地道道的海南人,他从老家琼海出来革命,直至全国解放,在战争年代屡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