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说得清,中华大地上到底产出过多少位神仙。他们诞生于先人们硕大的脑洞,最终以神话、塑像等形式流传至今。伴随着美化力度堪比婚纱修图的口头渲染,这些大罗金仙们也进化出了玄妙惊奇的通天本领。
今天就让我们严肃起来,聊一聊各路国产奇葩神仙。而后你会惊讶地发现,面对庞大漫威宇宙仍有一战之力的不是DC或北欧诸神,而是散发着乡土情结的他们。
虽然名字很乡土,但它的本体却充满了灵性。相传山东有一位李家媳妇,去河边洗衣服时喝了口河水,突然就怀孕了。她酝酿了十四个月后,终于产下一子。虽然时间不如李靖媳妇长,但生的东西却虎多了——这大姐直接生了条小黑龙。
被龙给绿了,老李在原谅榜单上必须有姓名。喜当爹这位操起镰刀照着龙崽子就砍,后者虽然飞走了,但尾巴尖儿被砍掉一截。一开始小龙每到晚上都飞回来找娘吃奶,白天再离开,也顺便佑得一方水土平安。因为断尾,再加上家谱姓李,被乡亲们赐名“秃尾巴老李”。
不过一天到晚无能暴怒的养父,实在是太过难缠,小龙只得远离故土,一路向北,直达今日的东三省一带。他在这儿游历时,配合当地居民顺手收拾了江里的一条作恶白龙。在这个故事里,“黑龙江”就是这么来的。
据说上世纪初,黑龙江船夫在开船前都会问一遍“有山东人没?”直到听见了“有”才肯开船。因为秃尾巴老李的祖籍就是山东,老乡护老乡,才能平安过大江嘛。
秃尾巴老李生于二月初二,也就是“龙抬头”的日子。而他母亲死于六月初八,每年此时老李都会飞回故乡哭坟,山东也会迎来一场豪雨。但作为黑龙江的水神,老李也不是每年都有空回去。一旦某年六月因公务缠身回不了老家,山东就会遭一场大旱。故而现在夏天降雨时,老人还是会说:“秃尾巴老李回来了。”
史学研究者相信,这个神话其实是在讲山东人闯关东的故事。旅居在外,心中总会挂念守在村口盼儿归的老母亲。面朝老家的方向暗自垂泪时,每个在异乡打拼的山东人都是秃尾巴老李。
扫把星不仅是哈雷彗星,同时也是《封神榜》里有名有姓的神仙。而被姜子牙封了这一奇葩神位的,正是他的前妻——马氏。
此事说来也颇令人叹息,72岁才下昆仑山的姜子牙,在旧友的撮合下娶了一位马家的68岁黄花大闺女。俩人加起来都快一个半世纪了,还非得折腾着做生意。老姜在新婚老伴的鞭策下编笊篱、卖面粉、开饭馆、贩牲畜……可惜干啥啥黄。直到最后一意孤行摆卦摊,才成了声震朝歌的神人。
但因为火烧琵琶精,得罪了妲己,姜子牙一夜间成了通缉犯。老先生迫不得已收拾行囊逃亡西岐,但马氏却不肯前往,而是软硬兼施要了一纸休书。姜子牙好说歹说也劝不动,反倒是马氏急了眼,放话“你再搁这叨叨个没完,我就拉你去见官!”最后姜子牙长叹一声,留下了“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的金句。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随着周武王一路东进,拿下朝歌,姜半仙儿也一跃成为了西周丞相。马氏悔不当初,愤懑难平,竟一夜暴毙。虽说人死如灯灭,但她的魂魄却执念太深,大晚上跑到姜子牙那里撒泼打滚闹个不停,痛骂他逼死发妻。八十多岁的姜子牙被吵得脑仁子疼,干脆给她安排了个“扫把星”。
她不仅好吃懒做刁蛮任性,让老公走背字儿,自己本身也十分倒霉。大好前景就在明天,自己把婚约撕了,这和钱宝网暴雷前夕加仓十万有什么区别?老姜离了马氏之后平步青云,不仅匡扶大业,最后还成了封神晚会的主持人。细细想来,马氏还真是一个自走式瘟神。让她司命扫把星,也算实至名归了。
曾几何时,“研究生应聘掏粪工”的新闻让大家倍感震惊。但实际上厕所还真是香饽饽,就连“厕神”这个岗位也竞争异常激烈,很多人都抢着干。
认可度最高的厕神,是寿阳刺史李景的小妾——何丽卿。正妻嫉恨她的美貌,趁小何上厕所时把她杀了。打那之后,李景每次蹲厕都能听见惨兮兮的哭声。武则天知道了感怀颇多,将其封为“厕神”,又名紫姑、坑三姑。
而另一个厕神戚夫人,和她的遭遇也极为相似。不仅都惨死茅房,且凶手均为醋意熏天的正房。最惨的是,戚夫人还被做成了“人彘”。这段太过血腥,且按下不表。
最后一位厕神就牛大了,他生前是淮南王刘安,也就是编写《淮南子》那位。造反失败后把仙丹往嘴里一塞,慌乱中还撒了不少,便宜了院儿里的鸡鸭鹅狗。所以官差们就见到了“人畜齐飞”的盛景,这也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出处。
到了天上,老哥仗着自己是王,见了玉帝也不跪。喜提“天庭公共厕所所长”一职,比弼马温还过分。后有诗云:可怜南面称孤贵,才作仙家守厕人。
虽然这个职位听起来有些重口味,但大家对厕神都非常敬重。正月十五要把厕所、猪圈打扫干净,神仙才会造访。此外厕神还有一神技,就是占卜。大到丰收灾厄,小到细软遗失,均可以找她打听。她的小盒中装了一种神粪,涂在耳朵上可以听懂蚂蚁的话,清代有人曾靠这挖到了金元宝。
不过你也不要妄想着去掏点儿抹耳朵根上,毕竟咱家的粪都没开过光。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挖到了宝贝,你也得上缴不是?
有人说《疯狂的外星人》里没有女主角,但其实看完全片你会发现,五畜奶奶绝对算是女一号。她不仅是耍猴人黄渤的毕生信仰,还在最后时刻用香蕉消灭了大Boss——外星猴子,可谓举足轻重。
在民间,人们更喜欢称这位接地气儿的神仙为“五畜娘娘”。虽说是五畜,但她管着的不仅仅是牛、犬、羊、猪、鸡,全天下的动物都受其恩泽。飞禽走兽,圈养野生,无一例外。但正因为业务辐射太广了,养猪喂鸡的普通百姓并不稀罕拜她,这就和中央空调型暖男往往把不到妹子是一个道理。再加上五畜奶奶是地仙,也就是神仙里段位最低的那一类,当代知道她的人已经很少了。
唯有那些真正靠动物吃饭的人,才会去寻找她的神像,爬山登庙叩头烧香,比如耍猴艺人。这位真神和耍猴的一样,存在感都很薄弱,属于边缘神仙。虽然名字听起来很有气势,和女娲娘娘、王母娘娘有得一拼。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连专门供她的庙都很少。
人们拜神,是因为在神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似乎也注定了她的信徒们,多是些生活困顿的穷苦人。在纪实文学《最后的耍猴人》中,就提到耍猴人老杨跑去四川给岳父上坟时,专门去村里的大禹庙中给五畜娘娘烧了几炷香。谢谢这部电影,帮五畜奶奶圈了一波粉。
下回家里的毛孩子再得病,别再菩萨关公哈利路亚瞎拜一气了。记住,五畜娘娘才是不容置疑的百兽正主。
六小龄童在聊到孙悟空这一形象时,曾提及一位印度猴王哈奴曼。胡适也认为这位外来神仙,才是孙大圣的原型。不过在鲁迅等人的考证之下,现代学者们普遍相信淮涡水神“无支祁”,才是美猴王真正的出处。
无支祁凸额头,塌鼻子,浑身青毛,长相神似猿猴,仗着天高皇帝远自封“淮水之君”。 这家伙的出身虽是妖怪,但在沿江地区却有不少庙宇和神位。百姓大概是慑于他的淫威,不得已才尊其为水神。他本来在小龙宫里过得无比自在,甚至娶了龙女,生了仨神通广大的儿子,可以说是猴生圆满了。
但当大禹治水治到淮河时,这条地头蛇不干了,兴风作浪主动约架。他率领十万山精水怪大战众神,但杂牌军怎么可能干过皇家羽林卫?大禹派出了多批将领,最终由天神庚辰亲自将无支祁擒获。浑身套上锁链,鼻孔穿上铜铃,镇压在了龟山之下。
这段经历,和“五行山下定心猿”的章节太像了。讲的都是一只狂妄顽猴和神仙对着干,最终被压在山下的故事。再加上无支祁的故事产地正是吴承恩的老家淮安,吴老先生创作美猴王时,想必也参考了一部分当地神话。在明清时代的杂剧《西游记》中,无支祁更是完全洗白,从法外狂徒变成了三好水神。大禹联合诸神刷副本打Boss的正统剧情,反倒没人关心了。
《封神榜》算是最早的玄幻爽文,法宝绝技乱飞,各种神仙打架让人目不暇接。但凡事皆有例外,这里头也有一个纯粹的战五渣。对剧情有所了解的朋友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位仁兄就是阐教十二金仙中的黄龙真人。
他是元始天尊麾下众仙里的活宝,只可惜武力值不行。也要怪师傅吝啬,没赐他一件像样的装备。风里来雨里去,陪在身边的仅有一只仙鹤。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每次打架他都第一个到,甚至要赶在玉鼎真人的前头。
但纵使这般积极,依旧逃不过人见人打的命运,简直是“起个大早,赶了晚集”的最佳注解。说好的笨鸟先飞呢?说好的勤能补拙呢?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
黄龙真人也参与过几次重要战役,只可惜都没赢过。初遇赵公明时,三两句话把对方说恼了,后者直接用缚龙索把他绑在了旗杆上。万仙阵一役又是耍嘴皮子挑衅马遂,被对方用金箍套住了脑门,最后还得元始天尊出手才获救。发现没?这哥们儿就是那个年代的嘴强王者,因为话多吃了不少苦头。正所谓: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黄龙在挨揍。
正因为无徒弟、无法宝、无绝技和无胜绩,这位弱鸡真人也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四无神仙”。 封神年代,神仙遍地走,这老哥能位列仙班完全是沾了时代的光。不过他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两次周军中毒,都是黄龙真人来帮忙送药解围,可见座下仙鹤的机动性还是很棒的。既然如此,遇见打仗时干脆就撒丫子跑吧。为何非得上赶着送人头呢,不怕吃四个举报吗?
在民间传说中,王母娘娘往往被认为是玉皇大帝的老婆。但实际上两者除了名字有一种莫名的CP感之外,根本没什么关系。玉帝是道教中的主宰,民间祭拜规格远在三清之上,是所有天神的首领。而王母娘娘是昆仑山地区升起的一位女神,掌管着天下所有女仙和阴柔之力。
她最初的名字是西王母,半人半兽,凶暴至极。在漫长的演绎过程中,逐渐变成了雍容华贵的女仙。与之对应的是东王公,也就是东华帝君。两者一位主阴,一位主阳,掌管着世间万物运转。
虽然这两位从没同过框,但在道教的理论中,他俩确实是互为补充的存在。而真正和玉帝呈对称关系的,是后土娘娘,她是大地山川的主宰。结拜时嚷嚷的中二台词“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翻译过来就是“天爷爷地奶奶,麻烦您给俺们做个证”。
这四位神仙的关系,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绕脑子?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无论影视作品怎么演绎,你都必须明白神仙之中没有夫妻,顶多算是一块儿办公的同事。虽然北欧神话里乱得像18禁,宙斯几乎就是人肉播种机,但那一套在咱们这儿行不通。天蓬元帅对嫦娥有过非分之想,下场如何你也都看到了。
话说回来,年轻人这个“万物皆可CP”的习惯着实不好。雷公和电母,吕洞宾和何仙姑,盘古和女娲……这些看似情侣的神仙都是清白的!有位老艺术家的忠告,至今想起依旧振聋发聩:“中华文明五千年,不缺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希望大家给天上众仙留下一片感情的净土。”
一说蚕神,很多蚕农第一时间会想到黄帝的老婆——嫘祖。她是养蚕业的发明者,帮着上古时期的百姓穿上了更结实的衣服。但无论功绩多大,嫘祖终归是个凡人。要说真正意义上的蚕桑之神,其实另有其人。
在五帝之一帝喾治下的年代,四川地区有一位老汉被强盗掳走了,只留下老婆女儿和一匹马相依为命。养蚕的姑娘每天都在思念那可怜的老父亲,孩儿他妈也很苦闷,一急眼放出话去:谁能把我男人弄回来,我就把女儿许配给他!这话被家里的老马听见了,大半夜挣断缰绳飞奔而去,几天后还真把主人驮了回来。
一家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没几天,突然发现老马不吃不喝整夜嘶鸣。父亲打听清楚原委后,非常愤怒:好你个色胆包天的牲口,还想打我女儿的主意?当天晚上,无辜的老马就被准岳父给宰了,马皮还被挂在了院子里。第二天,心上人从旁边经过时,马皮突然把她卷住飞到了村口的一棵树上,像一颗虫蛹一样挂在了上面。等大茧破了之后,一位崭新的神仙就徐徐升空了。
在这个神话版本中,那棵树被受害家庭命名为“丧树”,而后传成了桑树。而老马的怨气也凝结成了一条条小白虫,故而从那时起,蚕的样子就变得神似马头。蚕神的名字有很多,但认可度最高的是马头娘或马明菩萨,原因也在这里。这个悲剧内核的传说,总结起来就五个大字:舔马的复仇。话说这姑娘也是倒霉,好端端的就被马革裹尸了。不过好在最后封了神,也算是个安慰奖吧。
“老婆快生孩子了,应该拜什么?”很多朋友大概会脱口而出:送子娘娘!其实仔细想想,这样拜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只有怀不上胎或生不出儿子时,人们才会去娘娘庙里磕头烧香。保佑产妇和婴儿平安,可不属于人家的业务范畴。强行来这儿上香求保佑,等于是跑错了办事单位。
真正的妇幼保护神,是祖籍福州的陈靖姑。她年纪轻轻就修得法术,又经过了观音大士的点拨,掌握了保胎救产的神技。当产妇的精魂游走在鬼门关前时,她就可以前去击退小鬼,将母子二人救回。而且陈靖姑并不满足于独自行善,她组织了一支庞大的团队,麾下掌管着36女将和72玉女,将当地的孕产妇死亡率降到天下最低。
有趣的是,陈仙姑虽有仙术,但神号却是民间皇帝封的。因为她不仅救下了无数平民产妇,还曾帮很多妃子诞下龙胎。天后、临水夫人、顺天圣母、元君……各种皇家御赐的表彰称号拿到手软。在下南洋时代,闽浙人士又把这种福佑文化输送到了海外。时至今日,陈靖姑的大小宫庙超四千余座,信徒更是数以亿计。
其影响力之大,在当地甚至可以和妈祖、吴妈齐名。老婆有孕之后,很多福建人就要在家里摆上一尊临水娘娘的神位。每逢初一、十五上香叩拜,祈求母子平安。现在网上卖的各种安胎符,同样是以她的形象为正统。
如果你老婆也快生了,不妨现在就放下杂志,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临水娘娘拜托拜托”,保证给你添个八斤八两的猪宝宝。
文曲星是道教北斗七星君中的第四位,主文运。百姓们固执地相信:每一位状元都是文曲星下凡。但实际上神仙没那么清闲,上百年才下一次凡。而科举一般三年一考,就算是文曲星想雨露均沾,那他也分身乏术啊。
历史上较为著名的文曲星人柱力,有比干、范仲淹、包拯、文天祥、刘伯温,以及虚构的许仙之子许仕林。仔细看看这几人的经历,你就能明白“文曲”二字的意义了,那就是“文采斐然但人生曲折”。因为好的文学才情,往往要经过坎坷人生的磨砺和锤锻。清代有诗云:“有磨皆好事,无曲不文星。”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而文曲星一代目,当属梓潼神,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文昌帝君。他原是晋朝人,名张亚子,才情无限,可惜被投鞭断流的苻坚杀害。四川学子考试前都要去祭拜这位前辈,求一个“逢考必过”的心理安慰。
随着追随者越来越多,他也正式升入仙班,道理和粉丝攒够之后变身微博大V类似。人们相信当国运衰微时,文曲星就会下凡救世,这也是当朝者不待见文曲星的主要原因。
平心而论,文曲星在神仙中并排不上什么名号。可因为下凡太过频繁,所以给人一种特别有存在感的错觉。它是文人对抗“读书无用论”最后的信仰,毕竟在文曲星的价值观里,读书人才是能匡扶大业的栋梁。
十殿阎罗之首,在冥界地位甚高。虽然是鬼王,但庙宇多香火盛,也算是热门神仙一位。不过他这么高的人气,并不是福泽万民的结果。耍无赖、厚脸皮、没节操、混不吝……这一类的形容词往秦广王身上招呼,绝对不会冤枉了他。
活着的时候,秦广王名为蒋子文,是一个嗜酒好色的纨绔子弟。汉朝流行举荐为官,他凭着家世显赫当上了秣陵尉,约等于现在的市公安局长。本事不大,口气不小,一天到晚说自己骨骼清奇,死后能当神仙。没曾想他这嘴开了光,真在一次缉盗行动中英年早逝。现在的蒋王庙、白马公园,都是根据他的典故来的。
时间一晃多年,过去的同事巡街时又遇见了蒋子文。当兵的也怕鬼,正想溜时,蒋鬼说:“你让百姓们给我盖庙烧香,不然我就祸祸你们。”结果当年夏天真就起了大瘟疫。
第二年,他又给巫祝托梦,放话“再不听话,我就让小虫飞进你们的耳朵”。大家只认为瘟疫是偶发事件,均表示怪力乱神不可信。没承想各地真的出现一种钻人耳朵的怪虫,病患哀嚎连天,死前还得受一场大罪。
执政者孙权是个坚定的无神论,不信这一套。而秦广王也恼了,好说歹说不管用,干脆放大招。第三拨要挟过后,建康城内四处着火,高发时一天十多起,甚至烧到过皇宫。文武百官又惊又怕,纷纷上书孙权,要求给这位瘟神修庙立祠。
就这样,他成了当地香火最旺的热门神仙。很多爱民如子的仙官,庙宇寒碜得不像话。反倒是这位敲竹杠专业户,用黑社会的伎俩讹出一片天。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大块头的故事
看看国产的泰坦一族长啥样
龙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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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渤海中有五座仙山,由十五只巨鳌驮着前进。而龙伯国的一位巨人三步就能走到了仙山附近,一竿子钓起六只大乌龟,害得两座仙山直接沉入海底。天帝知道后震怒不已,下令让龙伯国的人越长越矮。可几百年过去后,他们仍有数十丈高。
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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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鸿蒙初开之时,上神命令朴父夫妻二人前去治理黄河,负责河道事宜,解决水患。这俩傻大个儿也是懒到家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黄河流域被淹成万顷泽国。愤怒的上神罚俩人光着身子在大地东南方站着,从河道清理工变成了两根撑天柱。
夸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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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公移山》的故事里不仅有智叟、愚公和操蛇之神,还有两位干粗活儿的大力士。夸娥氏二子出镜很少,但就是他俩把太行、王屋扛走了。其真实身份具不可考,但有人推测这俩人正是夸父的后人,毕竟同姓嘛。
编辑=左先生 文=肖通
插画=伍德照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