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一直在暗中偷偷的观察着张剑,发现他所陈述的的确是事实,张剑似乎是感受不到外界情绪的波动,所以一直都是这样一张冷冰冰的脸。
“爷爷你快点起来先不用担心,我的爹爹是全国有名的中药大师。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助张剑的。只是……”阿玲并没有继续的往下说。
“只是什么?”老爷子听说竟然还有别的希望,连忙抖擞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哎,只是这么些年来,他早都已经不知去向,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的死活。”阿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眼睛看出别处。
老爷子听到这样说,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阿碧也慢慢的走到了他们的身边。“虽然我们无法根治这位先生,但是可以让先生的胸膛上还有背部伤口溃烂的地方彻底的根治,已减轻张剑的痛苦。”
“这样也好。”张剑心里面想到,反正自己也没有多长时间活着,倒不如为了安慰老爷子先将自己的背部给治好。
现在看起来也只能如此了,虽然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不过也让他少了一些痛苦,倒是也做了些善事。
话已至此,倒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她们简单的收拾一下,就把老爷子和张剑带入了一个房间里面。“今天夜晚你们就在这儿收拾吧,这里面有一切生活必需的东西。”
“谢谢阿玲姑娘。”
阿玲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你也不必这样说,你说我叫你先生,显得生分,那你叫我姑娘不也显得见外,叫我阿玲就好了。”说完阿玲就带着阿碧一块出去了,只留下他们爷孙两个人在屋子里面。
老头子坐在床上,双手摊开,看起来颓废不堪。“建儿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竟然没法救治你。这让我死后怎么向你的爹娘交代。”
张剑表情平淡。“别这样说,反正我也早都已经厌恶这个世上的东西,只不过你是我的生命的支柱。我受病痛的折磨已经很久了,倒不如早早的离开这个世上,省得再受过多的痛苦。”
老爷子听到张剑这样说,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这才沉沉的睡去。
张剑看到外面皎洁的月光,一时之间倒是感慨万千,其实他早就已经厌倦了这一切,要不然也不会屈居当保安,只是想平淡的过完生命中这最后的日子,奈何自己的爷爷却一直坚持不放弃带他寻找可以救治他的人,到时候也苦了爷爷这一片心。
现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只野兽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的眼中这些人还有发生的事儿。就好像是画面一样,一张一张的印在他的脑海里面,这一切好像就是看电影一般与自己无关。
张剑站起身,来去将床头的灯给关掉。
这一边倒是轮到阿玲和阿碧两个人睡不着了,她们俩窃窃私语了大半夜之久。言辞之中无非就是谈及这个年轻人到底经过了怎样的战火,变得这样的冷静。
只是阿玲又觉得他有些可怜,阿宁看到这个年轻人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模样,像是经历过半个世纪的沧桑。
阿碧靠在床头,看着自己的姐姐。“你说张剑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每个少女都会崇拜大英雄,他们两个当然也不例外。
阿玲盲目的摇摇头。“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是我们所有人都猜不透了。他就好像一本书一般,需要人慢慢的解读吧。”想到这儿,阿玲然微微的笑出了声,阿碧并不知道她的姐姐这是什么的用意。
第二天一早,阿玲打着呵欠来到院子,发现张剑早都已经在院子里面进行晨练。他半裸着上身,在不断的打拳。
阿玲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不愿意去打搅。生怕破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兴致。
过了半饷,张剑才发现门口一直站了一个人,他向阿玲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才慢慢的往阿玲这边走过来。“起来了呀。”
“嗯。”
他们两个就好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自然而平静的打着招呼。
等到大家都起来,简单的洗漱一下,就坐在桌前开始吃早饭了。“你背后的那些伤口治疗的草药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吃过早饭我就将这些草药敷在你的身上,不出3日你身上的溃疡的伤口就会痊愈。”
老爷子连忙感谢她。“多亏有你们,免得我的剑儿受这样的苦,你们救了我们爷孙两个,我们应该给你一些报酬才是。”
张剑也是没有什么异议的,毕竟就算是看在几年前他们救过自己爷爷的份上,也应该给一笔丰厚的酬金,更何况现在他们还为了救助自己收集了一些草药。
她们两姐妹听到这样说连连的摆手。“不不,我们不需要你们的报酬,我们做这些事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而且只是顺手救治一下。这点小恩小惠,实在是不足挂齿。”
老爷子连说几遍,他们还是执意不肯,这也就作罢。
“既然你们两个不需要任何的报酬,那以后只要有任何的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我一定会为了你们竭尽全力。”张剑当即就许诺他们一个诺言。
眼下也没有什么别的解决方案,阿玲也就同意了,吃过早饭他就将那些收集好的草药熬制成粘稠的液体,然后将它们敷在张剑的后背。
“这涂上去可能会有些疼,你要忍着点啊。”阿玲担忧的对张剑说道。
张剑将后背对着安宁,让他任意的敷上草药,根本没有吭一句。这点小疼,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九牛一毛一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阿林和阿碧两个各站在一旁,一个人手拿着药,另一个人涂抹,他们动作娴熟很快就将张剑身上那些溃烂的伤口都给涂抹上。
他们俩凑近看去,才发现这些伤口是有多么的深,有些甚至都快接近内脏了,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张剑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