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探狄仁杰·关河疑影》案中，变灵苏显儿因爱情，背叛抚养自己长大的‘蛇灵大姐’肖清芳，背叛蛇灵组织，甚至帮助狄仁杰使肖清芳阴谋破产。在最后，如燕进狄府的那天收到肖清芳留下的“我会盯着你，直到你死”条子。由此可见，肖清芳对如燕是痛恨至极，杀之而后快。
更不用说李元芳了，击伤杀害蛇灵多名大将，如剑灵虎敬晖、动灵‘影子’、闪灵虺文忠、于风等，杀害的蛇灵成员不计其数，令灵蛇大姐及成员内心恐惧、谈虎色变除之而后快。
而在《神探狄仁杰·蛇灵》案中，李元芳和如燕为救闪灵虺文忠，误入蛇灵总坛陀罗地，如燕和虺文忠被抓关入后洞石牢中，而李元芳也被困于药捕的机关之内。
因李元芳太难对付，蛇灵老主人袁天罡便暗中指令闪灵虺文忠立刻动手，除掉李元芳。为分散李元芳的注意力，令其无法猜测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虺文忠身着‘蝮蛇’虎敬晖的服饰出现在李元芳的面前。
沙雾中，一条人影慢慢走了出来。李元芳的手从背后伸出，掌中多了一柄钢刀。人影越走越近，在距李元芳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此人头戴牙冠，脸罩面具，身穿烫金边的黑色宽袖袍，一副“蝮蛇”虎敬晖的打扮！
李元芳愕然：“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杀你的人。”
李元芳静静地望看他：“为什么穿着‘蝮蛇’的衣服？”
那人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李元芳道点点头:“也是我的朋友。”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你准备好了吗？”
李元芳双眉一扬：“什么？”
那人道：“死呀。”
李元芳笑了：“是的，我随时准备赴死，可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人冷冷地道：“你的确很厉害。但是在我眼里，你的那些技术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李元芳不屑地一笑：“看起来，‘蛇灵’中的杀手最擅长的就是吹牛皮说大话了，似乎每个人都能杀掉我。可是，每一个人都倒在了我的面前。看看你是否也是如此吧。”
那人道：“今天我来，就是要把你的心带走！”
李元芳反唇相讥地回敬道：“那是最好。只是不要让我把你的心留下！”
那人轻轻哼了一声：“你还没有这个能耐！”
李元芳道：“你的牛吹得太大了。”
那人缓缓伸出手，掌中握着一柄其薄如纸的钢刀。李元芳深吸了一口气，刀徐徐指向地下。二人对峙着，一动不动。刀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芒。忽然一阵兜山风旋转着刮过来，从二人中间飞掠而过，扬起一道尘柱。寒光一闪，李元芳身形如电，掌中刀直奔那人咽喉而来。那人身体飞速上拔从李元芳头顶掠过。李元芳并不转身，身形倒跃向那人疾飞而去，钢刀迅捷地刺向那人的前心。那人身体向侧面一滑，躲过李元芳的刀，与此同时，手中钢刀削出去，转守为攻，直奔李元芳的颈后劈来。李元芳原地下叉，刀从头顶掠过。他一声大喝，刀头由上而下，直刺那人头顶，那人纵身后跃躲开了这一下突兀之极的袭击。李元芳手指按动刀柄上的迸簧，刀头直奔那人咽喉；那人身在空中无从借力，猛地腰板儿一挺，竟在空中做了铁板桥，李元芳的刀从他脸上飞了过去。那人身体紧贴地皮向李元芳飞奔而来，钢刀径刺李元芳的小腹，李元芳刀头在外无暇回收，赶忙纵身而起，从那人头顶掠过，同时手指一按迸簧，刀头收回，双脚落地，飞快地转过身来。对面那人静静地望着他，许久，轻声道：“你确实很难斗。”李元芳一声冷笑：“我在等你挖出我的心呢。”突然那人身体飞转起来，如炮弹一般向李元芳冲来；李元芳掌中刀轻轻一抖，幻出一片寒光，霎时间将那人身体团团围住。二人无声地旋转着，厮杀着。忽然一声大响，二人倏然分开。那人的前胸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徐徐渗出。李元芳冷冷地望着他。“啪”，李元芳后背的衣服轻轻裂开，一股鲜血渗了出来。又是一声轻响，李元芳前胸的衣服迸裂开来，鲜血喷涌而出。对面那人发出一阵轻轻的笑！“砰”，李元芳的腰带四分五裂飞了出去，一道血箭从腹部疾射出来。他的身体摇晃着，重重地倒在地上。
那人缓缓走到李元芳面前，冷冷地道：“看来，我并不是个爱吹牛的杀手。”一阵狂风吹过，尘雾腾腾，李元芳的尸体静静地伏在街道中央。
虺文忠应该上前补上几刀以确保杀死李元芳，或者砍掉李元芳的头颅回去交差，又或者像上面所言挖出心，把李元芳的心带走。然而，虺文忠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从密道走了。
而肖清芳的手下在总坛的街道中央，发现了李元芳的尸体，并将其抬进了总坛。蛇灵成员发现李元芳尸体时，肯定高度警惕胆战心惊的检查李元芳是死亡，如果没有死亡还有气息，会直接杀死李元芳。即便抬着李元芳的尸体进入总坛，以肖清芳小肚鸡肠、冷酷无情、丧心病狂的性格也会对李元芳的尸体补上几刀以解心头只恨及内心最深的恐惧。可是，肖清芳并没有那么做，为什么？难道是为了让自己彻底的失败。
如燕被毒气迷倒之后，仅是被抓回总坛关在后洞石牢中。肖清芳站在牢外，面带幸灾乐祸的狞笑，静静地望着如燕。
如燕叫声“大姐”。
肖清芳点了点头：“显儿……啊，不，现在应该叫你如燕，你好吗？”
如燕笑了笑道：“你看呢？”
肖清芳道：“还记得你被接进狄府那天收到的条子吗？”
如燕点点头：“当然记得，上面说，你会盯着我，直到我死。”
肖清芳道：“是的，你看，现在就应验了。怎么样，后悔吧？”
如燕坦然一笑：“永远不会！”肖清芳道：“哦，为什么？”
如燕道：“像你这样，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之中，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生不如死！”
肖清芳的脸色骤变。
如燕叹了口气：“从前，我和你一样，以为人就应当这样生活，弱肉强食，杀害无辜。可当我脱离了组织才真正懂得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为什么恨，为什么爱。大姐，我想现在你也不会明白这些道理。你还在为自己的卑鄙行径击节叫好，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如燕今日虽然身死，却比你肖清芳苟活人世要自豪得多！”
“给我闭嘴！”肖清芳一声怒喝，“你这‘蛇灵’的叛徒，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说嘴！明明是你放纵情欲，背叛组织，与仇敌私结恋情。而今落入我的手中，这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笑你还在此大言不惭，说什么正义、邪恶，真正是罪该万死！你等着吧，待到李元芳被擒，我就要让你们受尽蛇灵的诸般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清芳被如燕激怒，以其滥杀无辜、不择手段、歹毒至极的性格，会以万箭穿心或千刀万剐的方式杀死如燕。可是，肖清芳并没有这样做，甚至都没有对如燕动用蛇灵的酷刑。
如此难得可遇不可求的机会，蛇灵为什么不杀死李元芳和如燕，为自己兄弟姐妹报仇，为解除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