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史新谈/文
众所周知,《鹿鼎记》中神龙教有两个有趣的一流高手,是一对师兄弟,一胖一瘦,人送外号胖头陀瘦头陀。
最有趣的是胖头陀又瘦又高,瘦头陀却又矮又胖。韦小宝第一次听到少林十八罗汉叫瘦头陀的时候,以为是在讽刺他,最后发现不是的。
他们俩的名字本来到是和身材相符,但是因为办事不利,服用的豹胎易筋丸中的毒性发作,而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豹胎易筋丸是神龙教洪教主用来研制返老还童的药。
这种药能让人的身体机能,向相反的方向发展,只是研制未成功,成了奇怪的毒药。这才导致胖头陀变得又瘦又高,瘦头陀变得又矮又胖。
这自然是小说家之言,不足为信,但是清代笔记有一则《骤长人》却打破了我们的认知,似乎这种突然长高的人现实中也是可能存在的。
清代嘉庆年间,广西宣化有一个更夫,长得十分粗壮,而且力气很大,一个人可以扛起200斤的重物,是远近闻名的大力士。按理说有一把好力气,日子也能过得不错。但是这个仁兄好吃懒做,不爱干活,反而找了一个打更的工作,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他因为好吃懒做,赚的少吃得多,更夫根本不足以糊口,慢慢的身体也垮了。有一次身患风寒,又没钱看病,只能硬扛,最后一病不起。
从某天开始他的骨头剧痛无比,感觉骨节之间都要断了,更夫大声呼叫,但是因为一个人住的偏远,也没有人救他,就这样连续呼号喊叫了五天五夜,才停止。
但是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他的身子竟然变长了,长到了七尺,肩膀未变宽,腰未变粗,唯独身子变长了。整个人变得又瘦又高,看起来就像一根竹竿,这个形貌可能就是《鹿鼎记》中的胖头陀吧。
身体发生变化之后,这个更夫身体大不如前,原来可以扛200斤的重物,现在只能扛30斤,生活更加不堪。
军队有一个武官王总戎,觉得这个更夫天赋异禀,长得如此之高,居高临下,放到军队当个弓箭手说不定是个好事,就把他招了进去。谁想到这个更夫,力气太小,连普通的弓都拉不动,只能拉动三力的弓。
前之能肩二百斤者,今只肩三十斤。左江王总戎闻之,招入队伍。教以弓箭,仅能决拾三力之弓;教以鸟枪藤牌,转身固慢,进退亦迟,纵跳更不能矣,竟为无用之物。
王总戎又想都招进来了,还能怎样,就想让他当个刀盾兵吧,起码长的高,盾牌大呀,利于防守。但是这个更夫身体极度不协调,转身既慢,跑动也远不如常人,跳跃几乎就不能。
这事让王总戎伤透了脑筋,自己弄进军队的人,如果最后没用,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好在他最后终于发现了此人的妙用,那就是打伞。
于旗锣耀门,出而拜客,登场操演时,令其掌伞。官坐马上,若人站于地下,头与顶帽齐,撑伞当日,甚为合适。王总戎亦深喜之。
他站在地上比别人坐在马上都高,用来打伞是再合适不过了。既方便也看起来威风,可怜的更夫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