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古藤蔓缠绕的神秘宅院
马小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了。他猛然记起,自己刚才是被那个恐怖的赶灵车的车夫给吓晕过去的,可他现在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了?他走出门外,向外面看去,远远的,他看见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正好是自己曾经走出那个古墓的氤氲山对面。马小春看到了在他的前面有一个神秘的古屋,上面爬满了郁郁葱葱的古老藤蔓。
于是,马小春就踩着那条已经被半人高的蒿草掩映的小路摸索前行。小山四周的风景很好,青山绿水,还有潺潺的小溪流淌,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绿色的东西向他蹒跚而来。马小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啊”,原来是一条绿色的藤蔓!藤蔓竟然会动,马小春感到吃惊不小,他小心地向前移动,奇怪的是马小春每移动一步,藤蔓却向后缩回一步。就这样,马小春站了一个神秘宅院面前了。
再看那一间屋子,它不是用木头或者砖块建成的,而是由无数的藤蔓缠绕起来,从藤蔓的缝隙中露出石头可以看出,这是一间由石头堆砌的石屋。马小春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夏日的艳阳照在古屋的藤蔓上,阴凉的山风吹在藤蔓的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突然,马小春听到了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你请进吧!” 接着,古屋的门“嘎吱”一声被风吹开了,一个绿色的骷髅“咚”地倒在门里面滚了出来,马小春大叫一声,转身就想逃,但是,他的脚却被那种绿色藤蔓死死缠住,把他硬生生地拉进了古屋里。小明心想:“完了完了,我完了。”
“你好啊!”一个幽幽的声音从马小春的头上响起,马小春抬头一看:见一位五短身材,放今天,大约也就是一米四五的样子,且粗蠢肥胖,腰阔三围,面黑如漆,耳垂六两,简直就没一点可取处。脸上眉间,偏又长出一颗瘤痣,便使得整个人物,除了丑陋,又平添三分狰狞的女人望着马小春。那女人,正是马小春前一段时间所陪伴的吃心脏宴的女人啊!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好好地陪着我,而且不把你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我就不会伤害你的。”那个丑陋的女子一挥手,旁边上来几和穿着武打行头的女人走了过来,准备给马小春沐浴更衣。突然,一阵巨大的雷声响了起来,转眼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打在马小春的身上,马小春激灵地打了冷战,才发现自己刚才倒在了古屋的门口,而古屋的门根本没有被打开过。但是他却发现了自己的手上竟然紧紧握着一断绿色植物。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侏儒突然出现在马小春的面前,他微笑地对马小春说道:“昨天谢谢你提醒我把我掉在地上的红肚兜拣起来。这肚兜,是我的一个深爱着我的女人留给我的遗物。所以,我时时刻刻把它留上身边,就怕它遗失。”那个侏儒转过身去,长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你命真大!多少人命丧这里,而你,偏偏得到了女主人的喜欢。本来我打扮成鬼差的样子就是到镇上收集健康男女的心脏的。看,你手上的绿色藤蔓其实就是我们主人从遥远的西域采摘来的机会绝迹的原始藤蔓植物,它与一般的藤蔓不同,喜欢生长在古老的石头上,它有一种迷幻的毒性,过于接近,会让人产生幻觉:让人回到自己最想知道的迷乱中,让你看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最可怕或最喜欢的事物,然后再它的面前死去,它就会从死去的动物身体吸取血液。我昨天就是带着这些绿色藤蔓的粉末四处播散去迷惑镇上的健康男女,吸食了这些迷幻藤蔓粉,人就会变得晕晕沉沉的,我就把女主人所中意的男子带回这个古老的宅院里来的。昨天,我为了报答你的提醒,所以先把你放在这个小房子里,没想到你却兀自走到了藤蔓中去,幸亏刚才你中毒之时,由于恰好下了一阵雷震雨,稀释了毒气,因此你侥幸活了下来。哎,这肚兜,原是我的一个深爱着我的女人留给我的遗物啊。”那个侏儒十分爱惜地把红肚兜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马小春听着听着,冷汗不禁刷拉拉地掉下来。
“我救了你,你答应我,为我做件事情吧?”侏儒冷冷地问道。
“什么事?”马小春疑惑地问道。
那个侏儒转过身来,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这可是一件可以拯救大家的大好事啊!”
四、天洞里的行尸走肉
侏儒带着马小春来到了一棵千年的古榕前面,侏儒呆呆地望了望这棵千年古榕,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话。马小春看着这棵千年古榕,只见这棵树冠巨大,令人惊叹不已,从它树枝上向下生长的垂挂“气根”超过300条,落地入土后成为“支柱根”。这样,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形成遮天蔽日、独木成林的奇观。在这棵千年榕树的旁边,有一个幽深的石洞。马小春和侏儒走进了这个幽深的古老石洞,不一会儿,洞内就豁然开朗:只见在不远的前面,是一片笔直削天的悬崖绝壁,而四周,无一个可以到达山头的山道,马小春知道,他们来到了传说中的天洞。在天洞中央,有一幢百年的老宅,屋子甚是奇怪,第一层全部是由大理石砌成,显然是为了防火,第二层便是由天树锯成板后搭建而成。天树乃上等木材。
当马小春跟着侏儒走进老宅的时候,他发现老宅每个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着。马小春走进了侏儒住的房子,就觉得一阵阴凉之气迎面扑来,在空气中还夹杂着一种浓重的中药的味道,他不由地大声咳嗽起来。马小春笑了,他说他现在病了,病得很重。白天他需要静养,需要冷气,所以才住在这个离那个老板不远的地方。
马小春在侏儒的房子呆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气味。侏儒对马小春说了一句让马小春匪夷所思的话:“有些东西,是不怕死亡的。”马小春看到侏儒的房子里有许多医药的书籍,有些书甚至是古老的药书,十分稀奇,就在他的屋子里翻开起来。
这时,侏儒告诉马小春,晚上,那个女主子又要来,所以他必须马上去给主子准备心脏宴。这些心脏是经过特殊的药剂浸泡,所以能保存在洞内的深涧里。临走的时候,侏儒反复交代马小春,晚上睡觉时候,必须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否则就会有生命之虞。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天洞外冷风吹了起来,阴森无比。马小春看到天上有一轮发着黄晕的圆月,闪着清冷的光辉。突然,他看到古宅的旁有一棵天树,从天树的枝桠间迅速地跳过一只黑色的东西,那东西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他吓了一跳,忙问侏儒:“这东西是猴子吧?”侏儒抬头望了望树杈间的那个黑影,说了句:“今晚,客人来得早啊!你赶紧关上门窗,睡覚去吧!”
好奇的马小春躲到了房间里,他偷偷地在门窗上挖了个小洞,这样就正好可以看到侏儒的房间了。这时,只见一个浑身漆黑的和孩子一般大小的东西跳进了侏儒的屋子,不一会儿,我就看到那黑影又从窗户里跳了出来,直接跃上了枝繁叶茂的榕树。只是,它的身上隐约有一团朦胧的雾气。那黑色的东西迅捷地爬上了树,又迅捷地爬下了天树,直接钻入了天树下的一个树洞,不见了。就当马小春想推开门走进侏儒的屋间时,侏儒却苍白着脸走进了马小春的房间。
“汤公子,你听说过宁姑的故事吗?”马小春摇了摇头,于是,侏儒就告诉马小春这样一个关于宁姑的故事:
宁姑是一个女厨师,十分长得俊俏,但不知道咋的,一次,她竟然被葛镇的土匪头目席凤萍给吊死了,原因竟然是她不敢给席凤萍做心脏宴:
侏儒说,今年,歹毒和妒忌心极强的席凤萍靠着一手百发百中的枪法,成为了葛镇的新匪首。但是她身材矮小,面貌丑陋,对那些美女她自是十分的妒忌。席凤萍五短身材,放今天,大约也就是一米四五的样子,且粗蠢肥胖,腰阔三围,面黑如漆,耳垂六两,简直就没一点可取处。脸上眉间,偏又长出一颗瘤痣,便使得整个人物,除了丑陋,又平添三分狰狞。
一次,席凤萍看到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从她的面前缓缓走过,妒火中烧,她顺手从旁边抓过一把铁锹,对这孕妇狠狠地扎过去,霎那间,那铁锹划破了阿平的肚子,已经十月的胎儿随着哀号和孕妇的血崩哇哇落地。那落地的男婴头大落地后迸出一口血红的羊水,溅到席凤萍脸上。
席凤萍大怒,她马上吩咐匪帮的厨师—宁姑过来,吩咐她马上把这个死孩子的心脏挖出来,把孕妇的胎盘割下来,马上烹饪一道胎盘心送到她的饭桌来。原来,席凤萍不但歹毒,而且她还有病,什么病?这就是异食癖。患有异食癖的人往往喜欢吃沙石、泥土、纸片、等东西,可席凤萍是谁?她可是皇后啊,她喜欢吃的偏偏就是把人杀死后取出死人身上的心脏之内的东西做菜。可是,宁姑可是一个女人啊,她哪敢做这个可怕的心脏宴啊,于是,席凤萍就下令把宁姑给吊死了。
宁姑其实已经死去了整整十年了。但是她是受到冤枉而死的,而她,正是我深爱的女人啊,这个世上,唯一关心我这个侏儒的,就是宁姑了,她送给我的红色肚兜,我至今还保留着。宁姑死后,我从一个老巫师那里知道了一件事情,七月十五被吊死的人,将成为孤魂野鬼,只有等到死后十年才有可能重新投胎做人。可先提条件必须是:让尸身不腐烂!也就是要养尸!而养尸的最好办法,就是给尸体注入新鲜的血液。于是,我就把宁姑的尸体悄悄地藏在了山里的一个冰凉的洞里,每天给她注入我的鲜血。可现在,我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将终结了,但我却从一本古书中知道,在清冷的环境下,吃一种毒,这种毒,就叫做尸毒!吸收了尸毒,就可以形成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这样就可以拥有鲜血了,上个月,我的灵魂就归去和宁姑相会了,但是我的尸身并没有死去,因为,临死之前,我吸收了宁姑身上的尸毒。半年前,为了能方便我和宁姑的血液相通,我就把宁姑的尸体藏匿于这天洞里的天树下,因为,这天树下有我饲养的一只百年的毒蜘蛛!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我一边给席凤萍做鬼宴,一边利用毒蜘蛛来把的我的鲜血和宁姑的尸毒来彼此汇通,来彼此共存。七月十五过后,我就要归去,你帮我把我的尸身和宁姑的尸身放在一起,这样我和她就可以一起投胎转世了。现在,我马上就要去给席凤萍做鬼宴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帮忙啊!”
说完,侏儒走出古宅的大门,就像风一样的不见了。
五、蝙蝠鱼
一天,葛镇的几个渔民抓到了一条奇怪的大鱼。十几名渔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条怪鱼弄上岸来。这条鱼身长1米多,体宽4米多,全身呈白色,体表极滑,长有两扇奇大的翅鳍,状如巨大的蝙蝠。令人称奇的是,该鱼的嘴巴极大,几可容得下一个人。鱼被拖上岸后,把大家惊呆了,当地渔民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大鱼。
这事情传到席凤萍的耳朵里,她大喜,对于异食癖的人来说,奇怪的食物总是能引来她的注意。于是,她马上吩咐手下把这条怪鱼送进宫来,吩咐匪帮的新厨师马小春她弄一盘蝙蝠鱼。
自从鬼厨侏儒在七月十五之夜神秘死后,席凤萍就把同样烧得一手好鬼宴的马小春作为首席厨师了。听人说马小春一把玄铁厨刀,刀光闪过之后,他所想处理的菜马上以一个怪异的字型摆放在他的面前。而这个怪异的字不是别的,而是那个充满玄妙和杀机的“卐”字!
马小春马上吩咐手下开始烹饪这条蝙蝠怪鱼。当天夜里,席凤萍来到她的棺材餐厅,看到了那条蝙蝠鱼正以一个胎儿的形状排放在一个大盘子里,大喜,拿起手中一把筷子就挑开了胎儿的肚子。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胎儿形状的蝙蝠鱼肉竟然是中空的,中空的蝙蝠鱼肉洞中随着鲜美的肉汤味道传出,竟然渐渐地上升起来了一个乳白色的胎儿。那胎儿渐渐膨胀起来,不一会耳它竟然摇摇晃晃地对席凤萍伸出了双手,向席凤萍发出一声怪叫:“你还我命来!”席凤萍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去年杀死的孕妇的胎儿吗?他那临死前睁大巨大的眼球她可是夜夜梦见啊!
席凤萍大怒,刚想叫新鬼厨马小春过来,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喧嚣的声响。不一会儿,从门外冲进来了几个人。席凤萍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手下吗?只见带头的二当家马格对这席凤萍大声喝道:“你这妖婆,竟然专吃婴儿的心!你的罪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今天,我们就是来送你上西天的!”
席凤萍大吃一惊,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如刀绞一般的疼痛,就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席凤萍死后,马小春吩咐大家把她的尸体头朝下入棺,连同镇压鬼魂的符咒药物一同压在她的身上,然后把她埋在地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从此,葛镇的匪帮突然消失了,不过,据说,在葛镇一带,活跃着一个马队长,他常常带着大家,扒日本人的火车马小春,杀日本人。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爽做人,日本人闻风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