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那个少年的承诺,才是导致金钏自杀的真正原因
文\萧梦
红楼梦第三十二回中,荣国府发生了一件大新闻,那就是王夫人的首席丫鬟金钏投井自杀了。对于金钏的死因,王夫人显得很谨慎,她连自己的亲外甥女薛宝钗都要隐瞒,还给宝钗编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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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如下:王夫人点头叹道:“你可知道一件奇事,金钏儿忽然投井死了!”宝钗见说,道:“怎么好好儿的投井了?这也奇了。”王夫人道: “原是前日他把我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一时生气,打了他两下子,撵了下去。我只说气他几天,还叫他上来,谁知他这么气性大,就投井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如果没有读过第三十回宝玉与金钏的调情,就会相信王夫人的话,会认为金钏真的弄坏了王夫人屋里的一件东西,被打了两巴掌撵了出去,想不开就投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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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金钏自杀这件事上,王夫人虽如此解释,但到底是心虚的,所以才要急于安抚金钏的家人,用银子和衣服来弥补对金钏的愧疚。宝钗那么聪明的人,又岂能会不明白,只是她不愿意让王夫人背负逼死金钏的骂名,而是顺着王夫人的话,给了她一个关于金钏自杀的合理解释。宝钗的话,让王夫人很欣慰,可见王夫人需要的不是一种安慰,而是一种对金钏死因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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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金钏的死因,荣国府里的其他人不知情,看袭人的表情就知道了,但宝玉和王熙凤除外。宝玉是当事人,自然清楚,所以知道金钏自杀后,宝玉心里特别伤心,连见贾雨村都没有了往日的精神。王熙凤是听王夫人说了金钏的事,知道王夫人不高兴,也没敢乱说话。第三十三回的时候,贾政从贾环的口里知道了金钏的死,再加上忠顺王府来找,才发生了贾政毒打宝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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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金钏的死因,既不像薛宝钗安慰王夫人事所说的想不开糊涂那么简单,也不像贾环从赵姨娘处听来的因宝玉强奸未遂而自杀,而是因王夫人把她撵出去,让金钏的姨娘梦破碎,宝玉曾经对她在一起的许诺无法实现,而心生悲念,再加上被撵出去也没有面子,就投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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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曾在第三十回中,被王夫人打了一巴掌之后,跪在那里苦苦哀求,她说“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
可见,金钏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很重,因为她心里明白,一旦失去了首席丫鬟的位置,就不可能成为宝玉的侍妾。只有在王夫人的屋里做这个首席丫鬟,才有可能会被赐给宝玉做侍妾。从第三十回中,宝玉与金钏的调情来看,金钏对宝玉的亲昵行为并不反感,也不排斥。因为那个时候的大丫鬟只有三条出路,一条就是给少爷做妾或者老爷做妾,第二条就是到了年龄配小厮,继续做贾府的奴才。第三条就是放出去自由婚配,如果能像周瑞的女儿嫁给冷子兴那样,也就不再当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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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也像袭人一样,也在做姨娘梦,她早已把目标放在了宝玉的身上,所以与宝玉调情,与宝玉亲昵,也是她自愿的。尤其是第三十回中,宝玉的那句“我和太太讨了你,咱们在一处吧?”更是给了金钏期许和承诺,让金钏天真的以为,只要搞定了宝玉,自己将来就必定是姨娘了。谁知后面王夫人大怒,金钏不仅失去了自己的位置,还失去了做宝玉侍妾的可能,所以想不开的金钏在绝望中投井自杀了。而那个给她承诺在一起的少年宝玉,才是金钏投井自杀的真正原因,也可以说金钏是为宝玉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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