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二时辰》让我们重新认识许多个性派演员,要说剧里最“气人”的角色,崔器或许位居前列:办事马虎、带头背叛、公器私用……看完前16集不少观众网友认为这个人物是《长安十二时辰》的败笔,甚至不约而同用流行词“铁憨憨”“猪队友”来形容他。但偏偏也是他,最后回归初心舍命护城,在自己的军牌上沾着血写下了“长安”二字。
“我死的那场戏拍了七天七夜,打了七天七夜。”崔器扮演者蔡鹭至今仍在回味角色令人唏嘘的结局。
少了嘴角那一道疤,说话也不用咬着后槽牙,一脸阳光的蔡鹭,看起来和崔器有点像,但又有点不一样。“崔器”并不是蔡鹭第一个让观众眼熟的角色,在此之前,蔡鹭曾出演过电影《解救吾先生》,饰演和“吾先生”一起被绑架的“怂人质”小窦,在电视剧《海上牧云记》里,他还扮演了瀚州强盗般的部落首领赫兰铁辕。
蔡鹭是南京人,少时随家人移民美国,学生时期都在美国度过。当初语言不通、文化不同,他融入不了美国生活的感觉,就像融入不进长安的崔器一样。上初中时,蔡鹭选修了表演,大学毕业后回国考入北京电影学院硕士班。此后他暗下决心,给自己三年时间去闯荡,万一混不下去了,就回美国上班。没想到这一拍就拍到现在。
他喜欢在微博上分享生活中所有有趣的事情,自家的小狗、自己搭的“窝”、剧中演员们搞笑的照片,甚至还有自己挑战唐朝女妆的样子。“接下来最想演的就是喜剧,”他说,“因为演悲剧的时候需要调动的情绪太多了,其实心会很累。但喜剧就不一样了,我觉得我有幽默的点,我也挺嗨这件事的。”
打了七天七夜,才拍出赴死的英烈与硬气
“我死的那场的打戏,拍了七天七夜,打了七天七夜,特别累。换了三种武器打,我的盔甲也慢慢作废,受了很多伤。””蔡鹭告诉记者,拍摄中还要考虑人物死前的层次表达,这对崔器特别重要。“内心的一些动作、一些想法都要融到一起,在很短时间里表达出来,压力特别大。”
《长安十二时辰》中的打戏通常会用到三种武器:刀子、锤子和狼牙棒。有一次狼牙棒抡重了直接打到蔡鹭的胸口上,打的他气都出不来,躺在地上动不了。但导演却没说停,周一围还在他头上尽情演着。“那一瞬间我是有点愤怒的,我都晕了怎么没人关心我。”蔡鹭回忆当时的情形仍有些耿耿于怀,“想想都是为了艺术,死不了就行。那时候的状态是最真实的,如果我浪费了这个镜头就要继续再打一遍,还不如继续演下去。”
让蔡鹭这样的“老江湖”都感到意外的是,整部剧中他只有一套货真价实的盔甲,特别沉,还得在肩膀脖子间搁上两个锤子。为了避免意外,每场打戏最大的困难就是确保每个人都不要超出剧本安排的跌到;此外演员还会尽量少喝水,并且在拍摄前一定要先上厕所,这套盔甲太难穿也太难脱啦!
兔唇、薄荷叶、搓手指都在细节上下功夫
塑造人物时,蔡鹭觉得崔器应该有个“包袱”。他跟导演曹盾商量,希望给崔器加一个兔唇,导演问他为什么,蔡鹭说这能让别人瞧不起他,“因为兔唇是从小到大的印记,它不同于伤疤,战场上的疤痕是荣耀,只有兔唇才能让我有自卑的出发点。”
“兔唇是贴上去拉得很紧,不需要费肌肉的力气,就会自然而然的变成一个习惯。”蔡鹭说有时候自己想起崔器,嘴巴可能会情不自禁地歪过去。
蔡鹭在微博上晒出了自己的上妆图。
兔唇贴上去不是很明显,蔡鹭就又给自己加了嚼薄荷叶的细节,“让观众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嘴巴上。”但结束拍摄后蔡鹭却说,再不想看到任何带薄荷东西,包括薄荷味的冰激凌和口香糖。因为道具大哥每天都会准备一大袋干的薄荷叶,他每次拍戏都要咀嚼,嚼碎后还得吐出来,就像一头骆驼一样不停咀嚼不停吐。
崔器的籍贯是“陇右道”,他哥豁出性命就是为了让他留在长安。蔡鹭为此给自己加了一个小动作,“士兵胸前挂的那个牌子背面都会写着他的籍贯,我就一直用大拇哥搓那个牌子,因为崔器希望有一天牌子的后面变成一道黑杠,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来自陇右道,因为他觉得这让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