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王府,只是为了寻找凶手。”
“可我看广平王殿下十分护着你啊。”
“珍珠,你已深陷其中。既然遇到一个愿意许你未来的人,为何不试着接受呢?莫不是,你还放心不下那位太湖公子?”
沈珍珠点了点头。
“既然时过境迁,把那段回忆放在梦中,还是看眼下的日子吧。”慕容林致劝解道。
新婚的交杯酒已经喝过,说好的过去一笔勾销。可是沈珍珠确认为自己嫁进广平王只是逢场作戏。
至于凶手找到了,以后怎么办。她并没想过,也不愿去想。
只是眼下,和崔氏同一屋檐下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崔彩屏什么人?
一个天天占着娘家富贵耍威风的人。看不起她酸楚孤女,觉得她不配与她共享一夫。
这不。第二天向太子夫妇请安时,她以宫廷画师只为贵妃级别的人作画,含沙射影不分场合的讽刺沈珍珠的出身不如她。
被李婼听见气不过,狠狠地顶了回去。“难道我东宫落魄至此,连个画师也请不动了吗?”
更是以劣质炭偷梁换柱,让沈珍珠宁愿冷着冻着,也不要那呛人的烟味。
偏偏李俶过问了此事。气不过,教训了下人。以后让沈珍珠管理王府内务。
沈珍珠原本只想来一遭王府查案的,不想与李俶有更深入的交情,一个韦妃娘娘的手镯已经让她受宠若惊。她可不想再承李俶的情了。毕竟她没什么可还,也不想多留恋。
命运作弄,她不得已嫁进王府。非所愿,但事已至此。还是带给李俶的伤害最小为好。比如,别让李俶对她有念想。
为此,她让慕容林致开药方,装病装体弱。
沈珍珠和安禄山的眼线一直保持着联系。她要揭开心里的疑惑,便只能多去宫中走动。
太子妃娘娘一副慈爱不争的模样,真的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她是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仇人,寻寻觅觅。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是,显然她低估了敌人的狡诈。硬是要兜一圈,误会了不该误会的人后,才能将心里谜团解开。
也许,这就是爱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