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道德的婚姻,没有不道德的爱情。
这话好似出自学者周国平之口,倘若千百年前的西门庆、潘金莲地下有知,该作何感想。
好似到了自由、开放的时代,就可以不顾忌伦理道德了,所以木子美以性炫耀,以《遗情书》出名,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所以众多下半身写作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所以什么芙蓉姐姐、朱影青铜等贩卖自身的网红开始粉墨登场。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也是个道德丧失日益严重的时代,一方面我们推崇真善美,而另一方面我们则实践假恶丑。
据说,有不少的官员得了人格分裂症,这也难怪,人前人面两个样的作法换成谁时间久了也都累得很。
《公民读本》杂志上曾刊登过一篇文章叫《骗子的美好时代》,说的是一个游民冒充国务院某部门的主任,在南方各地招摇撞骗,人家不仅在讲台上讲得头头是道,而是还为不少企业家办实事,为不少百姓谋谋利。时间久了,骗得久了,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包青天”了,把自己当成真官了。
最后,这个骗子被抓,在接受采访时说,他是真心想为社会做点贡献,真心想为百姓做点实事,可一直没有机会和平台,所以才走上行骗之路。
可以说,在《南方周末》记者笔下的他,“低调、有学问、有路子,还不捞钱”,仿佛一位义工。“司长”何止不捞钱,他甚至还主持了一次募捐活动,自己当场慷慨解囊。网络舆论中的赵锡永,更形同舍身饲虎的义士,用一己的牺牲,衬托时代与体制的荒谬。
这让真官员情何以堪啊!倘若真的属实的话,这家伙不应该被判刑,还应该奖赏,让他做真正的“包青天”。
在文章里,作者甚至建议:如果赵锡永真的无罪,我希望中国有导演能为他拍一部电影。就像伊朗导演阿巴斯那样,去为一个出于获得尊重的需要而冒充伊朗一位著名导演的小人物拍一部电影。在那部电影中,阿巴斯不同流俗,将一桩娱乐新闻还原为一个卑微小人物渴望获得尊重的沉重的生存故事。影片根据伊朗的一个真实的“骗子”故事拍成,并且由现实中的真人出演,温暖而感人。
如果赵锡永有这样的机会,在光影中讲述自己在这个时代中,或许传奇,或许黑暗,或许温暖的人生故事,那他将迎来自己真正的美好时代。
从爱情扯到这些,无非想说的是,道德的重要性,即便《南方周末》上描述的这个骗子是真的做了那么多好事,可他仍然是不道德的,仍然是违法的。
就像《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她嫁给武大郎再怎么不甘,她与西门大官人再怎么相爱,那也是不能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爱情再伟大、爱情再神圣,她也是需要底线的,她也是需要道德的。否则,结了婚的拿着爱情的幌子频频给老公戴绿帽子,傍上大款了抛弃原配也以爱情的名义,这世界还不乱套了啊。
可奇怪的是,现在的不少影视作品也跟风而上,成了打击道德、嘲笑道德,歌颂假恶丑的帮凶。
比如当下热播的《猎场》,就是不折不扣的反道德思维,好似为了真爱,胡歌饰演的郑秋冬就可以背着好友老白与罗伊人眉来眼去,打得火热,甚至不惜做出出轨的举动。
曾经小说里经常说的一句话叫“尸骨未寒”,来形容那些无耻的女人,前夫刚死,后脚她就找小白脸或嫁人了。而在《猎场》里,人家老白还没死呢,郑秋冬就与罗伊人开始勾搭上了。
正因为最终主人公成功了,所以,之前他所有的落魄、不堪,甚至不义,都可以成为炫耀的资本,成为他辉煌的见证。
要知道,人家老白处处在帮着郑秋冬,对罗伊人那么宠爱,而这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女友,却背着他胡搞。
看看《廊桥遗梦》吧,人家女主角尽管和男主角再怎么相爱,再怎么不舍,可也仅仅是相聚了美好的三天,之后为了家庭放弃了真爱。
而《猎场》呢,老白还没死呢,罗伊人、郑秋冬就急不可待了。倘若老白不死,而是终生待病或终生瘫痪,毫无悬念地说,罗伊人这种女人绝对不会照顾他一辈子,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因为,她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更不懂得什么是责任。
是的,倘若爱情不讲道德的话,当年李治接手太宗的才人武媚娘、李隆基抢儿子的媳妇那都是高尚之举了。
因此,不仅婚姻需要道德,爱情也需要道德。著名的哲学家曾经说过: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他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赞叹和敬畏就会越来越历久弥新:一是我们头顶浩瀚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心中崇高的的道德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