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听过“白头人送黑发人”这句老话,家里的老人家只能送家里年轻的一代,自己活着就是说家里的不幸。
我们经常说:“生活不要比较,不然会变得不幸福。”,但事实上,透过别人的生活,在对比之下,也可以让我们知道自己是幸福的过着,和徐福贵的一生来相比,我们的生活的确是幸福的。徐福贵是《活着》里面的主人公,年轻时候的他,风流成性,嗜赌如命,败光了家业,气死了父亲。此后的福贵想着生性做人,种好自己的田,养好的家,但奈何命运弄人,亲手埋下了儿子、女儿、妻子、女婿,最后连唯一的孙子,也给自己断送了性命。福贵是一个爱哭的人,但哭到了最后,,却没有泪水。最后福贵和一头老牛,相依为命,为活着而活着。
作者余华,主要作品有《兄弟》《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在细雨中呼喊》等。其作品已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曾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1998年)、法国文学和艺术骑士勋章(2004年)、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2005年)、法国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2008年)等。
其中《活着》豆瓣评分为:9.4分,美国时代周刊曾经评价《活着》:余华至真至纯的笔墨,已经将不会塑造成一位存在的英雄,当这部沉重的小说结束时,活着的意志,是福贵身上唯一不能被夺取走的东西
余华在序言里说过:这篇文章写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写作的过程,让我明白也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任何东西所活着。
接下来,让我跟随者余华朴素的文字,回顾福贵的一生。
01 年轻时的福贵,嗜赌如命,败光家业
福贵姓徐,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家里有良田百亩,不愁吃,不愁穿,靠着收租度日。福贵命好,娶了城里的米铺陈老板的女儿(家珍)做老婆,可谓门当户对,结婚不久之后,他们就有了个女儿:凤霞。
有钱人有四大恶习:吃、喝、嫖、赌,而福贵一样不少。一开始的时候,福贵只是喜欢嫖,而且口味独特,一般的阔少爷都喜欢找漂亮的、瘦的。福贵最喜欢找的就是胖的、圆润的,这是他自己说的:“我喜欢找胖的,是因为我感觉躺在上面像撑船一样,晃着晃着老舒服了”。
但找妓女正如撒尿一般,完事了之后,便没有乐趣。于是福贵就把乐趣转到赌博上面来。因为赌博时带来的紧张感,让福贵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
记得有一次,家珍大着七八个月的肚子来到的青楼的赌厅,福贵正赌的起兴,但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赌瞎了眼,见家珍碍着自己赌钱,居然对对家珍一顿的拳打脚踢,把她给赶跑了,当真一个乌龟王八蛋。
后来那一天晚上的赌局,福贵再也没有赢过,但心却赌红了,最后的一把,更是豪赌,就这么一局,给对家用了个“小把戏”,硬生生地把祖宗几代人的家业,都输个精光。房子、良田全都变成了别人的家业。
败光了家业,福贵知道自己的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但人活着,日子还是要继续,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把家业变卖后,还清的赌债。老父亲就在自己平时”方便”的地方,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后来,福贵亲手的把父亲给埋葬了,而这,就是他年轻时期的日子。
02 福贵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亲手一个一个的埋葬
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福贵败完家业,气死老父亲之后,终于踏实的过上了艰苦的日子。
老父亲走后,母亲的身子便一天比一天差,福贵心想着:“给老母亲找一位大夫看看病情”。谁知这么一出走,再次回来,便是又一个轮回。那个时候,正值内战,两党之间,可谓打得不可开交。
而福贵,就在进城里找大夫的时候,被国民党的连长给抓去做了拉大炮的苦力,这一走,便是三年。原本以为自己会死在战壕里的福贵,被共产党给救活了,更带着盘缠回到了“老家”。
在就在到家的那一刻,却得到了两个噩耗:一个就是老母亲的去世。就在福贵被抓去做壮丁的时候,老母亲便伤心过度而离开了人世。
“子欲孝而亲不待”说的就是现在的福贵,而这也是福贵对于父母一生的遗憾。
另一个噩耗就是女儿凤霞,也在一次发高烧的时候,变得又聋又哑。每当看到这个懂事可爱的女儿时,福贵就是一阵的愧疚,为何自己没有照顾好凤霞。
但回想起来,福贵还是一阵的庆幸,打仗的时候,没有被打死,土地改革的时候,自己没有被抓起来枪毙,自己能活着,自己一家人,家珍、凤霞、有庆(小儿子)还自己能在一起,一起还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大满足。
福贵回到家后,认为这就是自己的小日子虽然艰苦,但两个小孩,一日一日的长大,家珍也陪伴在身边,凤霞、家珍、自己下田,有庆喂喂羊,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但上天好像就是看不惯福贵有一天舒心的日子。而在一次学校的活动中,却把有庆的命给带走了。
有庆出生以来,就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吃的不好,穿的不好,如果说凤霞还过了几年的好日子,那有庆就是从出生开始,就过着苦日子。平日里,有庆最喜欢就是自家里养着的两头羊,但自从土地改革,改吃大锅饭之后,家里的羊便交给的公家,每天都会去村公社抱一下羊。
对于家里,有庆一直都是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有庆在一次学校的输血活动中,被无良的医生,活活的把血给抽死了。
福贵孩子的死,是无奈、无能为力,毕竟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当年共过生死的春生,也就是现在的刘县长。福贵只能把眼中的泪水,哭干一次又一次。
正如当年福贵老母亲说的:“我已经把眼泪都已经哭干了”
有庆的死,是一场医疗的事故,福贵把儿子的尸体埋葬在家里的地上,和母亲父亲葬在一起,好让彼此之间能有个照应。
有庆走了之后,福贵的小家庭,也就剩下了三口人,家珍、凤霞、自己。日子一年一年的过去,而凤霞也越发长大,也有了嫁人的念头,奈何凤霞却是一个聋哑之人,平常的人家,根本看不上她。
托队长的福,给福贵家找了一个偏头的女婿:二喜,二喜是城里的搬运工,为人沉默可靠踏实。二喜看到凤霞的第一天,便喜欢上了凤霞。
凤霞算是找对了人,二喜用最有派头的仪式来迎接凤霞,走得那一天,便是凤霞一辈子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最美的一天。
凤霞进城之后,常会村里看望二老,二喜也算是一个尽心的女婿。很快,福贵便迎来的孙子的消息。但孙子是来到了人世间,但孙子来到的那一天,就是凤霞离开的那一天,因为凤霞难产而死了。
福贵和二喜亲手埋葬了凤霞,就在有庆的旁边,好让他们有一个照应,而孙子一出生,便没有了妈,所以福贵给孙子取了一个名字叫苦根。
家珍对于凤霞的死,心也就没有了牵挂,儿女对家珍都很好,几年的“没力气”病,已经把家珍折磨得不成人形,福贵扶她的时候,常常感觉扶的是一副骨头,而不是一个人,福贵的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娶了家珍这么一个老婆,温柔贤惠,从不顶撞福贵一句。家珍走的时候,很平静、也很干净。
因为家珍说过:“自己的一生能有一双这么好的儿女,现在他们走了,我也就没有了牵挂,而且还有福贵你帮我埋葬,我也就安心了。”
03 福贵埋葬所有亲人之后,便与老牛相伴
埋下家珍的时候,徐家也就剩下了二喜、苦根、福贵。苦根可以说是两个人的命根子,苦根的口齿很伶俐,和死去的凤霞不同。
福贵说:“凤霞之前说的少,现在苦根把凤霞欠下的话,都补回来。”
福贵家里,没有了家珍,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的家,也就不是家,因为家是需要家人在一起,才能叫做家。所以福贵搬到了城里,和二喜、苦根一起住了下来,也好让有个照应。
苦根一天一天的长大,越来越像死去的凤霞,二喜见到苦根,更是一脸的怜惜。所以二喜到哪里做事,都会把苦根带在身边。
二喜是一个老实人,做人也实在,福贵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婿很好,也是徐家修来的福分,但没有想到,二喜也是一个命短的人。
一次搬运水泥夹板的时候,出了差错,整整四块的水泥板,压在了二喜的身上,除了头和脚,身子的地方,都成了肉泥。二喜在临死之前,用自己最后的一口力气,喊了一声“苦根”。
当别人告诉“苦根”,他爹死了的消息时,苦根才四岁,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嗯”了一声。
福贵把二喜埋在了凤霞的旁边,好让他们来世再做夫妻。从此徐家,就只剩下了苦根和福贵两爷孙。
苦根很乖,也很聪明,而福贵带着孙子,也回到了村里,继续耕作。福贵年纪大了,也就惦记这买一头牛,好帮忙耕作,减轻一下负担,而苦根听到买牛的想法时,这孩子也是充满了希望,想要给福贵减轻一点负担,就算平时买糖吃,也只买一颗。苦根说:“要把剩下的钱来买牛”
当苦根七岁的那年,福贵的耕地里,种上了棉花,赶着收成,也就把苦根叫上,一起收割。苦根是一个勤快的孩子,做事也是麻利。
但那一天做事,苦根就在哪里说“头晕”,做做停停,停停做做,福贵以为苦根是在偷懒,不想做事,谁收割完了之后,摸了摸苦根的头,是烫手的,才知道苦根原来真的病了。
姜汤可治百病,福贵给苦根煲了一碗,也留了半锅的豆子,给苦根这个孩子吃。
但没有想到的事,下田之后回来,苦根因为吃豆子撑死了,也没有了气。
福贵没有想过,孙子的命,就这样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徐家从此,也就只剩下了福贵一人。
一年之后,福贵买了一头老牛,老牛的名字,也叫福贵,因为福贵想着:“这牛和自己很像。”
说在最后
一个人最大痛苦,莫过于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去,并且用自己的双手,亲子为了他们埋葬。福贵的一生,从大喜到大悲再到超然。正如福贵的老母亲说:“哭的太多,也就没有了眼泪”
福贵埋葬了有庆、凤霞、家珍、二喜、苦根,对于悲伤,已经没有感觉,甚至麻木。人活着,总觉得应该有点盼头,而福贵的盼头,在亲手埋下苦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只是活着而活着,因为福贵自己还死不而已。
余华在自序中说过:“活着”这个词语,充满了力量,但它的力量,并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个人的幸福、苦难、无聊、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