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农村,年轻力壮的男人都出去打工,老人、妇女、儿童都留在家里。
这些留守妇女、留守儿童、留守老人往往成了无人照顾的弱势群体。2016年5月,桂林平乐就发生了一起农村60岁的留守老妇人被强奸杀害的惨案。我们来看看案发的情形。2016年5月24日下午两点半左右,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源头派出所接到群众卢某报警,说发现平乐县源头镇高龙村委东管村的陶某死在家中,接到报警后,源头派出所民警迅速赶往现场。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民警 陈俊杰:推开门在卧室里面,我们看到卧室里面的东西都是比较完好,没有被翻动的痕迹,但是在床上有一具女尸呈俯卧的状态趴在床上,死者的头部下方床垫上有很多摊状的血迹】
民警在现场勘察发现,除了床上有血迹,客厅里也有斑斑血迹,血迹从客厅一直延续到楼梯的平台上。经法医尸检鉴定,死者陶某为他杀。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法医 伍先语:当时我们去到现场,尸体俯卧在床上,颈部有一根蓝色的电源线,缠绕颈部有两圈半,有明显的勒痕,三个手指有外伤,刀切割的伤痕,解剖下来我们基本上能够确定她是机械性窒息死亡】
死者陶某60岁,家人常年在外务工,平时家里只有陶某一人。在尸检中,法医还发现,陶某被强奸了,法医初步推定死者的死亡时间为当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什么人会对一个六旬老妇下此毒手,强奸又杀人呢。侦查员分析,作案人应该是很熟悉附近的环境的。于是,平乐县刑侦大队对附近村民进行走访调查,发现案发当天晚上刚好是隔壁村的一个村民办白丧事,而村民蒙某则负责在东管村挨家挨户收份子钱。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从时间上盘查来说,他是最有可能接触后害人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接触后害人的人,因为农村晚上十点钟以后基本上很少有人走动了】
然而,警方的调查后发现,蒙某当晚并未到过死者家里,于是警方排除了蒙某的嫌疑。在案件没有进展之时,根据死者死亡时间和作案动机,警方把盘查范围重点锁定在了村里经济情况较差和有犯罪前科的男性人员身上。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这样我们就盘查出几个赌博的人员和有前科的人员,我们就重点锁定了王某和陆某】
排除了蒙某的作案嫌疑,嫌疑人会是王某和陆某之中的一个吗?在警方对二人的盘查中,警方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王某的裤脚上有残留的血迹,警方对王某的怀疑进一步加大了。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因为在现场受害人是出了血的,他身上有血迹,我们就有这种怀疑,我们就把他带回派出所进一步询问】
王某的母亲见儿子被带回警局接受调查,王某的母亲慌了,害怕儿子被冤枉,就在此时,她跟警方透露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他母亲在第二天就向我们反映了一个信息,就说在案发的当天,清晨六点多左右就发现陆某从受害人家门前经过,这样我们就把陆某列为了重点】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民警 张忠武:在农村有个习惯,人入土为安,要办一个白丧事,办白丧事要杀猪,他当时是参与杀猪弄到裤子上了,然后我们经过DNA比对,这个应该是动物血不是人血,嫌疑还是放在了陆某身上】
排除了王某的作案嫌疑,加上王某母亲的描述,警方又把重点怀疑对象转移到了陆某身上。面对警方的调查,陆某清晰的交代了自己在当晚八点到十点之间的活动行踪,根据法医推定死者的死亡时间,全村所以有可能作案的人员都排除了嫌疑,案子一时陷入了僵局。警方对死者死亡的时间产生了些许怀疑。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民警 张忠武:法医推定陶某死亡的时间应该是饭后几个小时,但是我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村里的妇女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发现陶某有牙痛的情况,有些身体不适,法医说可能她当天晚上没有吃饭】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法医 伍先语:后来经过尸检我们发现胃内溶比较少,再结合侦查员调查走访以后,我们就把死者死亡的时间往后推移了,大概在凌晨一两点左右】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时间扩大范围扩大以后,这个案件就比较复杂了,因为农村里面十点钟以后就很少有人走动了,如果是下半夜的话,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警方从排除了有可能作案的嫌疑人到把全村所有人都纳入嫌疑人范围,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了。凶手到底会是谁呢?死者死亡时间的后延,重点嫌疑人陆某还是不能逃脱嫌疑。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陆某是有前科的人员,他之前又因杀害他的继父坐牢才回来几个月】
警方再一次把陆某带回来问话。此时,陆某的表现却异乎寻常的淡定,思路也异乎寻常的清晰。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他任何的时间证人啊,他都记得很清楚,因为在细节上他记得很清楚的话,这种人作案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比如我问你三天前四天前你在做什么,一般来说很难回忆得起,但是他很清醒,记得很清楚,越记得清楚我们就觉得他的嫌疑越大】
在警方对陆某的审查过程中,陆某表现的相当淡定,警方一时没有办法找到突破口。但是当警方提到陆某母亲的时候,陆某的心理却出现了变化,案情也慢慢有了转机。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一跟他说他母亲的时候,这个人就变得比较激动了,我们就抓住他这个弱点,带回来半个小时左右他就认了】
经审讯,陆某交代了他杀害并实施强奸的犯罪事实。可一个六旬农妇,跟陆某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她下此狠手呢?
陆某供述,死者陶某曾冤枉其到她家里偷东西,坏了他在村里的民声,本来刚刚刑满释放的陆某,大家对他不太能接受,受到了侮辱的陆某,一直怀恨在心,2016年5月24日早上凌晨5点左右,夜深人静,陆某携带一把尖头的西瓜刀,带着一副白手套,用衣服蒙着面,从陶某的屋前的菜园来到陶某家。他从厨房窗户铁栏爬上厨房天面,从厨房天面爬上住房甜面后进入陶某家中,可此时却被陶某听见声音发现了。
【嫌疑人 陆某:刚刚走到楼梯转角处,三嫂就从楼下上来看见我了,我就用刀指着她,叫她不要喊(民警:你是用什么杀死三嫂的?)我是用电线(民警:你是怎么用电线杀死三嫂的?)用电线勒死】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刑侦大队 副大队长 余得水:受害人陶某大声呼救,反抗了,而且用手去抓他的水果刀,他抽刀出来的时候就把受害人的手割伤了,然后又顺手在地上捡了一根电线,把受害人的脖子勒住,当时就把受害人勒死了】
用电线把陶某勒死之后,陆某把陶某抱到卧室的床上,在床上对陶某实施了强奸,并且拿走了陶某身上的200元现金和一台手机,作案后,陶某迅速从后门离开了现场。作案之后,陆某淡定从容、不动声色,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却在他逃离出陶某家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作案三天之后,陆某就被平乐县刑侦大队成功擒获。
经调查,陆某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兄弟众多,陆某八个月的时候就被过继给了舅舅抚养,由于养父管教的粗暴和父母爱的缺失,陆某小时候就性格孤僻怪异,经常与人打架闹事。2008年陆某问继父要钱,继父不给就打伤并杀害其养父被广西贺州市钟山县人民法院判处尤其徒刑11年,2016年2月刚刚刑满释放回家,回家后兄弟不让他进家门,在母亲的多次劝说央求下,陆某最终才顺利回到了家。回家才三个多月却又因为一点小事作恶杀人。想起儿子的这些行为,陆某的母亲泣不成声。
【嫌疑人陆某的母亲:他没有我这个娘,我讲过他,他没听我讲,我喊他改过,他同样没改】
【桂林市平乐县公安局 副局长 张先忠:导致他两次杀人,我感觉社会关爱包括他父母这一块对他的教育可能有一点问题,大家要多关心留守的妇女、儿童和老人,对这些刑满释放的人员,我们社会也要多包容,感化、关心他们是,使他们更快的融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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