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让他感兴趣的人物,他都想试试。
从2009年上半年的家庭屏幕到电影院屏幕,从电视剧《柳叶刀》 《倾城之恋》到电影《高考1997》,王学兵以忙碌的样子点燃了观众的热情。
对于作品频频上映,王学兵并不觉得骄傲,他只是淡淡地笑着说:“这几年的辛苦劳动,在短时间内‘井喷’了。”过把“知青”瘾
《高考1977》是一部反映当年知青命运的电影,当导演拿着剧本找到王学兵时,离开机的时间已经不久了。王学兵花了两天时间看完剧本,几乎立即就给导演打电话,这角色他接了。虽然他饰演的知青潘志友并不是戏份最多的人物,但王学兵并不在乎,因为在他的心中,隐藏着一个“知青梦”。
这跟王学兵自己的身世有关系,他出生在新疆,父母是当年从浙江宁波支边过来的,一辈子就这么扎根在了新疆。对于王学兵而言,从父辈那里,他了解了知青的生活和感受。而小时候看张贤亮的小说,更增加了他对这个特殊时代特殊人群的体悟,他说:“这些年轻人呢,就好像去参加一个夏令营,就再也回不来了。”怀着这样特殊的情结,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接下了这个本子。
影片的结局,王学兵饰演的知青潘志友带着一张白卷走出考场,虽然他为着爱情而参加高考,但自己亲手放弃,几乎是断送了回城的可能,只能在农场扎根。刚开始看到这个剧本,王学兵对于结局并不是很满意,觉得人物的行为不符合逻辑,现实生活中似乎没有这样理想化的人物,他感觉潘志友放弃高考,似乎太戏剧性。但是,在为了塑造这个人物而采风的时候,王学兵发现许多生动的例子,而王学兵自己父母的真实生活,更是让他深深体会了潘志友的抉择。王学兵的父母1962年来到新疆,当时的新疆荒凉的一塌糊涂,他们在这里生下了王学兵的哥哥姐姐和他,但内心却一直向往着回到自己的家乡。这种乡愁,深深地影响了王学兵的生活。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八十年代,他的父母其实有机会回到宁波学习任教,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把家搬回去,他们就能离开新疆。他的父母先回到了宁波,打探情况,计划着把自己的家搬回去,但是呆在宁波的时间越长,他们反而越觉得像是异乡人。到最后,他们终于发现,原来新疆早已经成了自己的家,他们所有的朋友、取得的所有成就,都在那片荒凉却热情的土地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王学兵的父母放弃了回到内地的机会,真正的扎根新疆。得知这段经历后,王学兵这才找到了潘志友的内心动力,对结局的安排,自然也再无微词。虽然也有观众对潘志友的决定不太理解,但王学兵说,只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才能理解知青的真实想法。
拍《高考1977》的时候,正是东北最冷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开工,因为到下午三点,天就黑了,剧组就只好收工。潘志友在戏里有段独白,形容他刚到东北时,严酷天气给他的感觉。导演让王学兵找个形容词来形容冷的感觉,王学兵一边冻得直哆嗦,一边怎么也想不好词,因为实在太冷了,大脑都不运转了。同剧组有上海去的女演员,演着演着就开始哭,这可不是导演的要求,而是被冻疼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直往下掉。就跟烫疼了一样,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冰冻也是一种疼痛的感觉。可王学兵说:“人还是比机器抗冻,剧组里的摄影器材,有好些都冻坏了。”当时,他自己开车过去的,有一天,气温很低,零下三十八度,第二天,明显感觉到气温升高了,可车里温度计显示的还是零下三十八度。仔细一看,原来,这温度计早给冻坏了。机器都不灵,人还得扛着冻,演戏、说台词。苦归苦,可王学兵觉得值得,毕竟圆了他这场知青梦。
体验别样人生
《倾城之恋》在银幕上热播,王学兵首次尝试纨绔弟子,跟他以往的正面形象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但王学兵对于剧中唐一元这个人物,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觉得这部戏里,唐一元是最单纯最积极的人。当时他看到剧本,就被深深的吸引了,虽然原著小说里对唐一元的形象描写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但编剧邹静之赋予了他更生动的形象。不过,王学兵虽然演的过瘾,但有时候也会担心把握不好。有场戏,就给他留下了深深的遗憾。剧中,唐一元被白流苏赎回,白流苏坐车离开他,唐一元看着汽车绝尘而去,说了几句话,台词简单,但情绪应该是最饱满的一场戏。王学兵演的很认真,可事后看效果,他却十分不满意。这场戏,令他纠葛了很久,他一直寻摸着,如果有机会重拍,他得换种方式表演。这部戏台词量多,工期紧,他每天就是不停的在拍摄和说台词,但他每天回宾馆休息前,都得回味回味当天的拍摄情况,去粗取精。枯燥的剧组生活,他过得反而有滋有味。
王学兵是一个要求高的演员,特别是对艺术。《倾城之恋》播出后,他一集集的看过去,始终对唐一元配音的声音不太满意。他心目中的唐一元,应该阳光得没心没肺,做再多错事,也像小孩子一样天真。可他觉得配音的声音太低沉,导致整个人物的感觉没有出来,影响了对人物的塑造。
其实,不管王学兵演什么人物,他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来为此做准备。播出的电视剧《柳叶刀》,王学兵饰演一个医生。他底气十足的宣称:演完这部戏,他都敢替人看病了,疑难杂症不敢说,一般的病,他都能很熟练的开方子。的确,为了演好这个医生,王学兵花了不少时间背专业术语,还特意跑去医院体验生活,观察外科医生的举动。大到动手术前的程序,细到洗手消毒的步骤,王学兵都一一记在心中。他这才发现,原来医生做手术时,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严肃,有人一边开膛,一边说着笑话。王学兵体会到,医生跟汽车修理工一样,都是在修理。因此,他在《柳叶刀》里饰演的医生形象,不同于传统影视剧中正儿八经、仪表堂堂的医生,而多了生动和真实的一面。
拍戏最快乐
作为演员,他却不愿意多谈自己的私生活。因为,只有演戏,才是他最热爱的生活。
王学兵是个很奇怪的演员,很多演员都抱怨说在剧组拍戏太辛苦、太枯燥。但这份辛苦与枯燥,却是王学兵最喜欢的。他一部接一部的拍戏,并不是出于成名成家的野心,也不是为了赚钱,而只是单纯的喜欢剧组生活。每天天亮就起床,辛苦一天,倒下床就睡。也没有太多外界的干扰,不用担心日常生活中的琐事。生活规律而简单,他反而觉得自在。
王学兵说,虽然《倾城之恋》拍的很过瘾,但他更喜欢与自己的日常生活差异更远的戏。比如《柳叶刀》里的心外科大夫,让他学到了不少知识不说,还了解了很多医院的内幕。而《滇西1944》《高考1977》,都是能让他有机会体会普通人爱恨情仇以外的人生。只要是让他感兴趣的人物,他都愿意尝试。他只有在不断的拍戏中,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