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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陈怡浩
[作家简介]陈依浩,笔名枫,蒙古族中的契丹人。
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性爱是通往身心解放的最有效,最彻底,最令人陶醉的途径。然而,中华传统是一个谈性色变的囯度。长期以来,人们总认为性“言之羞也”,是低级下流,不敢提甚至“不屑”提,个个都摆出一副道学家的面孔,斥性为“淫邪”,私下又偷情,这分明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虚伪。对于性爱,我们要持健康而快乐的态度,公众地给予肯定与认可。
《金瓶梅》自出世以来,就变成“禁书”,成了“淫书”是“亵渎女人,糟蹋妇女”,这其实是把道德理性主义绝对化。其实性在《金瓶梅》中是人际关系的焦点,是社会活动的纽带,把性与权力、金钱、生活等联系成一体,通过西门庆之欲引发人们思考生存与情欲这一普遍的人性问题。西门庆与女性的关系行为,不是简单的技巧与纵欲,更有爱与性,突破了性仅仅是传宗接代,繁殖人类的低级观念。同时性与爱二者有区别又有联系。与林太太的有性无爱,与吴月娘的有爱无性,而李瓶儿与西门庆是有爱有性的。
《金瓶梅》的书名就是源于潘金莲,李瓶儿与庞春梅三个主要女性。李瓶儿与潘金莲都被人冠以“淫妇”之名,笔者觉得潘金莲是“淫妇”没错,而李瓶儿似乎不应背上这罪名。
潘金莲从《水浒传》到《金瓶梅》都被打上“淫妇”的标签,也是作者的本意,她淫欲膨胀,行为放荡,从主子到奴才,甚至自己的女婿她都通奸纵淫。这都表现出潘金莲生性的放荡。
而李瓶儿的情况与潘金莲不同,她只所以与西门庆通奸,源于她丈夫花子虚不知理财爱家,更不爱她,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荡子,对李瓶儿没有精神上到肉体上的真爱与关怀,使她枯守空房,颇多失意。相对而言,西门庆是一个集官、商、霸于一体的人物,虽然也风流,但在性爱上能使李瓶儿得到陶醉与满足,李瓶儿嫁给西门庆为妾后,私生活十分检点,再也没有与其他人通奸,这都表明,李瓶儿与西门庆的通奸,并不是她行为轻浮放荡,而是真情奉献的一种具体表现。
性爱构成的男女关系,也是人类最为亲密,意义最为深刻的关系,这种关系中,男女双方即是对方最完美的精神与肉体的伴侣,也是对方的欢乐之源,你在享受我的同时我也在享受你,是互补的。
人们总认为李瓶儿也是“奸情杀夫”与潘金莲同类,但你认真读武大郎确实是潘金莲亲手下药毒死,而花子虚摊上“官司”,是李瓶儿跪着哀求西门庆,帮助打点,“搬出六十锭大元宝,共计三千两,教西门庆收去寻人情,上下使用。”
由此看出瓶儿对花子虚也是有感情的,尽力搭救,并没有害人之心,但也不排除借机示好西门庆,多拿“金钱”给西门庆,这也是情理之中。
由于西门庆的运作,花子虚在“号”里也没受罪,很快放出来。
假如西门庆这个恶人不是看在李瓶儿的份下,完全可以落井下石,借机除掉花子虚,岂不是李瓶儿与花子虚的家产唾手可得?也省了许多周折呢?
至于花子虚之死,也缘于花子虚后查算西门庆为救他使用银两的情况,让李瓶儿十分气愤,就连着骂了他几日,又通信给西门庆。这花子虚失了财又赔了夫人,这绿帽子让他又愤又气就病倒了,不治而亡(应该早就有病)。
李瓶儿已经对花子虚心灰意冷,情断念无,所以也就在花子虚死了未出五七,就来给潘金莲过生日,其实心中念着西门庆,对花子虚的死已然不放在心上。(换个角度讲:这李瓶儿也是一个心狠之人。纵观花子虚之死,她也有着直接与间接的责任)
花子虚死了,本来要嫁给西门庆为妾,但刚好西门庆因一个案子受牵连,未能如期娶她过门。别说,这李瓶儿对西门庆的爱是痴情的,相思成疾,医生蒋竹山治好了她的病,她顺水推舟嫁给了蒋竹山。婚后发现并不是她所要之人,加上西门庆听说后设计暴打了一顿蒋竹山,在西门庆干预下把他赶出……
李瓶儿对花子虚与蒋竹山都表现出泼妇的凶悍与无理,主要的原因是这两个主都无法在情欲上满足瓶儿的需求。花子虚整日嫖妓宿娼,让李瓶儿的性爱无法满足,心灵与肉体双重的折磨。那个蒋竹山与李瓶儿本来就没有爱的基础,为人委琐,各方面都让李瓶儿看不起,重要的是他也同样满足不了李瓶儿强烈的情欲,气得李瓶儿骂他一顿,心生厌恶,最后撵他出门……
通常我们总认为男人比女人性欲更强,比女人更放荡,更喜欢肉体的狂欢,享受感官快乐的能力也更强,这分明是一种错觉。从表面看,女人显得被动规矩,享受肉体的能力也有限,但这分明是以男人为中心的文化传统道德带给女性的极度压抑造成的。从生理上而言:女性在性生活的享受能力与需求远胜于男人。当她们从传统的礼教的压抑与束缚中解脱出来,寻求性爱的平等与自由,也就迸发出超越男人的生命力。
同时,女性的优势与男人比是先天的。严肃地讲男人高潮过后总会有一个恢复的不应期,无论你用什么秘术仙丹都无法让男人一直持续亢奋。而女人则不同,她们似乎没有不应期,高潮过后能迅速进入另一个高潮,而且一波胜过一波。(前提是女人愿意的话,她们能无数次达到销魂之境,只要她们的身体能够承受。)这也便是为什么历史上不少人咒骂女人淫荡成性的原因。
话还是说回来,这西门庆与花子虚,蒋竹山比,分明就是李瓶儿的理想中的男人。
李瓶儿对西门庆说:“谁似冤家这般可奴之意,就是医奴的药一般,白日黑夜,教奴只是想你。”这番话体现了李瓶儿对西门庆的爱慕与思念以及一心想嫁给西门庆的渴望和西门庆对她性爱的满足。
回眸李瓶儿,她是出身于贵族家庭的小姐,最初被大名府梁中书纳为妾,后来又被花太监之侄花子虚娶为正室,后又招赘蒋竹山上门。
为梁中书妾时,因梁中书可是一个级别比西门庆这个清河县提刑官大了许多,在梁中书那得不到重视;嫁给花子虚,这人又是花花公子,不把她当回事;而蒋竹山人委琐,方方面面不行。李瓶儿嫁给西门庆做妾,并非是贪图地位与金钱,因为她本身出身高贵,钱财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她是带着大量钱财嫁给西门庆,而且甘愿从“妻”变成“妾”,足以说明是为了真正的性爱而来,她不仅有色而且有财。
相反潘金莲出身小户人家,自小过苦日子,开始仅是个丫头(想给人家做妾都不可能),后嫁给武大郎为妻,杀夫又嫁给西门庆,可谓一下“富有”了。
所以说,李瓶儿与潘金莲不同。她对西门庆有情有爱更有性,对待西门庆体贴入微,温柔关爱,一心侍奉,所以西门庆在众多妾中对她感情最深。
李瓶儿身上体现出的强烈的性欲要求,是一种对人性的追求,也是健康成熟女性正常的需求,从生理学角度来看,女性对性爱的需求更胜于男人,在对欲情生活的热爱的疯狂程度通常比男人更强烈。由于文化因素与社会传统,伦理道德让她们表面上显得比较被动与矜持,腼腆与自重,李瓶儿恰恰是勇于抛开正统文化,寻求全身心的解放,而被打入“淫妇”之列,与潘金莲为伍。
可以说,李瓶儿敢于蔑视封建伦理道德,追求人性自由的合理性与正当的要求,代表着一种新思潮,具有反封建的进步意义,全方位的展示女性的正当欲求,需要男人给予她情感,精神及肉体上的安慰与享受,她像鲜花,需要男人如阳光般的性爱滋养,得到震撼心灵的性爱解放,获得最舒心,最销魂荡魄的感受……
李瓶儿所处的时代是一个人欲横流的社会,她的某些意识是朦胧的,浅薄的,不自觉的,不免要受时代与自身地位的局限,也只能随波逐流,不可能站在比世人更高的层面看世界。
李瓶儿不仅是那个时代的一份子,而且更想做一个“女人”。但她不能像男人那样毫无顾忌地去满足自己的情欲,她的命运掌握在西门庆手中,她的欲望是否得到满足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西门庆。她要忍受西门庆非理性的摧残和性欲得不到满足的煎熬。所以说李瓶儿固然有自己的追求,但终归是男人的附属品或玩物,不可避免地成了那个特定时代的牺牲品。
走进西门庆家门虽然开始了她憧憬的生活,也同时打开了她悲剧命运的窗口。从一入门的下马威,到潘金莲与她争宠,发展到官哥儿之死,自己也因患血崩而亡……
李瓶儿死时二十七岁,正是女人享受幸福的最好的年华,但她却离开了人世,这是时代造成的悲剧,是妻妾争宠的结果,也反映出封建婚姻的黑暗。
一个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占有无数个女人,而女人终归是供他们发泄的玩物……
(《金瓶梅》中的李瓶儿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子?)
袭人,《红楼梦》里爱吃醋的丫鬟
读《金瓶梅》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
探秘武大郎、潘金莲冤案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