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人世间》里面,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大地,遍地都是淘金掘金的机会,东南沿海的小渔村深圳也迎来了井喷式发展的机遇期,孔雀东南飞,一时之间成为时代盛况。
大约在1980年,当初因为投机倒把而锒铛入狱的水自流、骆士宾走出江辽省第一监狱,奔着发家致富的梦想,前往深圳闯荡,成为1980年代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在远隔千里的东北,江辽省吉春市仍然处于黎明之前的黑夜,一潭死水,一片寂静,吉春百货大楼经历世事变迁,最终在沧海桑田之中逐渐萧条下来,门前冷落车马稀。
然而,在周秉义这样有志之士的热心奔走下,远在东北边陲的吉春迎来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时刻,在时代浪潮之中,他以一己之力,掀开改革破冰的冰山一角,人称“被束缚的普罗米修斯。”
一、周秉义:国有企业改革急先锋
周秉义,人如其名,秉持公道,有情有义。在江辽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宣传科,他是姚立松的得力助手,在三师政治部,他身为营教导员,面对政治部二把手戴主任的毒手,为落难女知青打抱不平。
这样一副古道热肠的心性,让周秉义始终坚守初心,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同僚。他在江辽生产建设兵团好不容易拿到推荐上大学名额,最后遭遇戴主任截胡,失去了宝贵的机会,只能望洋兴叹。
从部队转业以后,周秉义来到江辽省委政策研究室,担任综合处副处长,这是一座清水衙门。但是,弟弟周秉昆在江辽出版社的编制险些易主,邵敬文出面写信检举,周秉义因此得罪领导秘书。
在岳母金月姬的举荐之下,周秉义转任吉春1583工厂党委书记,从副厅升为正厅,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风华正茂,正值年富力强之时,周秉义由此开始执掌一座上千人的军工厂,大展宏图。
当周秉义走马上任后,第一次召集1583工厂的大会,就遭遇罹患绝症工人杜德海的以命相逼,所幸在事发现场,周秉义果断处置,稳控局面,总算是平息了这一场风波事件。
由此,周秉义在工人的心目中开始树立起威望,以德服人,让杜德海也是心生敬佩之情。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周秉义将会带领军工厂的工人们,一起共克时艰,同舟共济,完成国有企业改制。
二、姚立松:干部下海创业排头兵
姚立松是周秉义在江辽生产建设兵团服役期间的战友,担任三师宣传科科长,后来转任三师政治部主任,从部队转业以后,姚立松来到江辽省交通厅担任处长,是厅长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
姚立松非常善于和稀泥,在担任三师政治部主任期间,姚立松为了劝阻周秉义检举揭发政治部二把手戴主任,不惜语重心长地说出那番意味深长的话,他的长袖善舞,由此可见一斑。
姚立松丧偶以后,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成人,后来与女知青董卫红相识,成为周秉义、郝冬梅之外的另一对神仙眷侣。董卫红在五道江公社北小营大队知青点插队蹲基层,经常前来兵团看望姚立松。
周秉义获得沈阳军区明副政委的赏识,接到调令担任首长秘书,姚立松陈明利害关系,鼓励周秉义前往,他甚至还以现身为说法,直指董卫红的心思企图,姚立松可谓是深谙人性之道。
姚立松前往五机部“跑部钱进”,却取道周秉义的住处,利用沈阳军区明副政委转业五机部的契机,大打感情牌,让周秉义出面向明副政委游说,为江辽省交通厅顺利拿到缺口资金,立下功劳。
但是,在由处长升任副厅长的竞争中,姚立松败下阵来,输给了竞争对手,他从此心灰意冷,毅然决然离开体制内,选择下海创业经商,出任尚能集团董事长,彻底转变了身份角色。
三、骆士宾:白手起家暴富万元户
在1970年代,水自流和骆士宾是吉春市的无业游民,属于社会的最底层,他们寄人篱下,一无所有。都说有恒产者有恒心,骆士宾正是一穷二白,所以无知无畏,破釜沉舟,卧薪尝胆。
当水自流和骆士宾刑满释放后,两人一起来到深圳和广州淘金,在赚到第一桶金后,经过多年沉淀积累,骆士宾以敏锐的嗅觉,带领水自流的投资,创办了骆氏集团,自任董事长。
骆士宾一家独大以后,让水自流出任下属金属拔丝厂厂长,并且与姚立松联营组建深圳尚重能源集团,由姚立松出任董事长,由此,骆士宾的商业帝国版图进一步做大做强,空前绝后。
在1982年代,万元户是人人羡慕的殷实人家,他们或者尝到了改革开放的甜头,或者瞅准了机遇先下手为强,在一夜暴富以后,万元户还会在胸前戴着大红花游街,锣鼓喧天,场面热闹。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骆士宾早就是万元户,而且绰绰有余,他作为那个时代白手起家、一夜暴富的典型代表,却在咸鱼翻身后见利忘义,一直是以商贾之道来揣度别人。
骆士宾指使水自流、勾连姚立松,暗中接近郑娟和周秉昆,甚至不惜对周秉义威逼利诱,就是为了争夺亲生儿子楠楠的抚养权,然而,善恶到头终有报,骆士宾最后不幸殒命,令人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