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很喜欢水浒,总感觉这是一本关于英雄和侠义的佳作。好汉们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故事总是令人心生向往。
长大后,再看水浒,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但是依旧喜欢水浒,喜欢它刻画的真实,描写地细致。
在书中有3个细节,刻画地十分真实,在读后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清风山上有“妖怪”
青州这个地方不是很太平,基本上有名的山上都占据着一伙强贼。
二龙山、桃花山、清风山的实力都不可小觑。青州的兵马都监黄信,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扫平三山的贼寇,还青州一片明朗。正因为如此,人们都称呼他为镇三山。
有的时候,梦想是需要实力来支撑的。没有对等的实力,就撑不起相应的梦想,说出去的话就是吹牛皮。
黄信与清风山交过手,彼时,他押解着郓城虎张三、小李广花荣回青州,途径清风山时,山上的土匪们拦住了去路,明着是要买路财,实则是想解救被捕的宋江,也就是郓城虎张三。
黄信自然不肯交买路财,他想凭借镇三山的名号让土匪们知难而退,可惜土匪们显然不识抬举,什么镇三山就是赵官家来了,也得交钱。
没办法,黄信只能动手了,他抽出七星剑,就来与清风山上的好汉们厮杀,十几回合后,黄信便大败而逃。
清风山上的好汉们击败了官军,把宋江、花荣接上了清风山。
这不是宋江第一次上清风山了,在不久之前宋江就在清风山上住过。不过,那个时候,宋江是被抓上清风山的。
负责抓捕的是小喽啰,他们抓了宋江后就把他绑在了草厅里,把守草厅的喽啰说:
“大王方才睡,且不要去报。等大王酒醒时,却请起来,剖这牛子心肝做醒酒汤,我们大家吃块新鲜肉。”
大王们喝人下水做的醒酒汤,小喽啰们吃鲜肉。对,你没看错,这是水浒中的场景,不是西游记。
清风山上的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活生生的人。
只是他们比较重口味,喜欢用人的心肝做醒酒汤。而且大寨主燕顺和二寨主王英都好这口,当他们听说抓了人后,反应出奇地一致:
“孩儿们,正好做醒酒汤。快动手取下这牛子心肝来,造三分醒酒酸辣汤来。”
对于,如何取食心肝,清风山上的土匪们绝对是专业的:
只见一个小喽啰掇一大铜盆水来,放在宋江面前;又一个小喽啰卷起袖子,手中明晃晃拿着一把剜心尖刀。那个掇水的小喽啰便把双手泼起水来,浇那宋江心窝里。原来但凡人心都是热血裹着,把这冷水泼散了热血,取出心肝来时,便脆了好吃。
把冷水泼到人的心窝上,然后在取出来,这样吃着脆。不知这是吃了多少分心肝后的经验总结。
与他们相比,西游记中那些只知道蒸肉吃的妖怪们简直弱爆了!
二、大闹野猪林
林冲可能是水浒中最倒霉的人物了,因为娶了一个漂亮的媳妇,他遭受了很多冤屈。
林娘子在岳庙烧香,结果被花花太岁高衙内看中。高衙内当街调戏林娘子,被赶来的林冲冲散。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高衙内回家后却得了相思病,日渐消瘦。他手下的跟班给他出了很多主意,帮他骗取林娘子的信任。
由于林冲再次及时出现,高衙内的阴谋才没有得逞。为此,高衙内的病更重了。高俅得知此事后,非但没有教训儿子,反而帮助儿子陷害林冲。
就这样,林冲在买刀的次日,被高俅派来的人骗入了军事重地白虎节堂。林冲因此被捕入狱,最终被发配沧州。
发配林冲可不是高俅的最终的目的,他想让林冲死在外面。于是,他买通了负责押解的董超、薛霸二人,要求二人在半路上结局林冲。
二人自然不敢忤逆高俅的意思,答应在半路上解决林冲。押解路上,二人变着法地欺负林冲,不允许他休息,用开水给他烫脚,给他穿新麻鞋……
林冲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这一天,三人行至了野猪林,董超和薛霸主张在林子中休息,林冲也很疲惫,找到一棵树就在树下休息了起来。
董超刚倒在树边不一会就跳了起来,他说怕林冲借机逃跑,要把林冲绑在树上,林冲没有拒绝。
等做完了这一切,董超、薛霸二人突然变了脸色:
“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教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立等金印回去回话。便多走的几日,也是死数。只今日就这里,倒作成我两个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个,只是上司差遣,不由自己。你须精细着,明年今日是你周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话。”
说完,二人举起水火棍就要打杀林冲。幸亏鲁智深及时出现这才将他救下。
高俅不过用了三十两金子就能买通解差谋害林冲的性命,而董超、薛霸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了。
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不拣怎的与他结果了罢。
这是薛霸的回答,所谓的大松林就是野猪林。不但董超、薛霸二人在野猪林里草菅人命,其他解差恐怕在这里也没少干这样的事。书中就曾交代:
这座猛恶林子,有名唤做“野猪林”,此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宋时,这座林子内,但有些冤仇的,使用些钱与公人,带到这里,不知结果了多少好汉在此处。
使了银钱就能结果人的性命,大宋的社会黑暗可见一般。同样的事情,在大宋各地都在上演。
解罢林冲又解卢,英雄天下尽归吾。
谁家旅店无开水,何处山林不野猪?
鲁达慈悲齐幸免,燕青义愤乃骈诛。
佶京俅贯江山里,超霸二公可少乎!
三、武松发配孟州
在杀死了潘金莲和西门庆后,被发配孟州。
武松是个硬汉,与其他人到牢城营后寻找门路、上下使银子的做法不同。他打算玩横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倒来发话,指望老爷送人情与你,半文也没!我精拳头有一双相送!金银有些,留了自买酒吃,看你怎地奈何我!没地里倒把我发回阳谷县去不成?”
看着强硬的武松,牢里的“好心人”们都过来劝说,让武松使写银子,可以免遭皮肉之苦,武松就是不从。
不久后,一些差人把武松叫到点视厅,按照惯例,新来的犯人都要打100杀威棒,若是贿赂了管营,那么这棒子就免了。若是没贿赂,这100棒下来,保准把你打得皮开肉绽。
令人奇怪的是,武松没花银子,到最后,这杀威棒也没打。他被完整地送回了牢里。
众囚徒很是诧异,在了解了武松既没有送钱,也没有什么好相识给他写信求情,他们得出了一个一致的结论:
“若没时,寄下这顿棒,不是好意,晚间必然来结果你。”
至于如何结果则是众说纷纭,有人说:
“他到晚把两碗干黄仓米饭,和些臭鲞鱼来与你吃了,趁饱带你去土牢里去,把索子捆翻,着一床干藁荐把你卷了,塞住了你七窍,颠倒竖在壁边,不消半个更次,便结果了你性命。这个唤做盆吊。”
还有人说:
“再有一样,也是把你来捆了,却把一个布袋,盛一袋黄沙,将来压在你身上,也不消一个更次便是死的。这个唤土布袋压杀。”
虽然,武松最后并没有被这两种方法害死,但是从囚徒们有鼻子有眼儿的叙述中,我们不难发现,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肯定在牢城营里发生过,而且不止一次。
在书中,监狱绝对是一个黑暗的地方,使了银子的,像宋江、林冲一类的依旧可以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没花银子的,轻则挨一顿臭骂,重则丧命。
书中的这两种杀人方法,都十分地阴险,杀人后,尸体都没有明显的外伤。
在书中,沦落为阶下囚后,就沦为了人家的玩物。只是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于阴狠、毒辣了。
作者的这种细节描述,读起来真的让人不寒而栗,不知作者究竟有怎样的人生经历,才能写出这样真实生动的情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