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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恋爱”,延安青年最喜爱的两样东西,革命队伍也因此人气渐旺。个体的情爱与社会改造紧密结合,对于来延安的红色青年来说,简直是最完美的爱情模式。微观行为绑缚于宏观价值,雅称“一根扁担挑两头”——一头挑着未来道德、一头挑着过去观念。
大批知识青年聚集延安,婚恋很快成为“问题”。此时,无论性别比例还是拥挤的居住条件,都决定只能实行晚恋晚婚。大批知识青年聚集延安,婚恋很快成为“问题”。此时,无论性别比例还是拥挤的居住条件,都决定只能实行晚恋晚婚。1937年9月黄克功事件以前,延安执行清教徒式的禁欲政策。抗大专门发了通知,规定学习期间不准谈恋爱不准结婚——全心全意扑在党的事业上。但苏联带回来的恋爱神圣与京沪的爱情自由,又不可能全盘禁绝。
1、黄克功事件
黄克功(1911~1937),1927年参加革命,1930年参军,同年入党;二渡赤水及娄山关战斗中都立有大功,抗大队长。他自恃年轻有为,立过战功,比较骄横。
刘茜(1921~1937),太原友仁中学女生,该校“民先队”(一支由进步青年所组成的团队——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负责人,赴延后入抗大黄克功任队长的第十五队,两人短期接触,通信往来,渐涉恋爱。1937年9月,陕北公学成立,第十五队拨归陕公。不久,黄克功调回抗大,要求结婚,刘茜拒绝,黄拔佩枪击毙刘茜。
审讯时,黄克功辩称: “刘氏狠心毒恶,玩弄革命军人”,损功名誉,当时则气愤填胸,乃拔手枪予击之,一枪未击毙,故加一枪。”边区高等法院院长雷经天向毛泽东求情,毛主席未允。抗大副校长罗瑞卿也找毛主席求情,被毛主席狠狠训了一顿,并坚持判处死刑。
黄克功死刑宣判大会上,张闻天结语中有“不谈恋爱自然是最好。”毛泽东专门到抗大作报告《革命与恋爱问题》规定三原则——革命的原则、不妨碍工作学习的原则、自愿的原则。虽解“不准恋爱”之禁。恋爱可以自由,结婚必须批准。
2、知识青年的婚恋故事
女生在延河洗脚,对岸男同胞列队傻看,女生挤眼直笑:“瞧,咱们的尾巴。又来了!”时间一长,女生将常来河边的男人呼为“河防司令”。抗联出身的留苏女生黎侠,每天清晨都能在窑洞窗口发现几封求爱信。哈尔滨姑娘郭謇云“回头率”极高,许多男生以各种方式求爱,南方姑娘钟路遭南洋华侨及广东男士“围追堵截”,窑洞门缝、衣服口袋塞满字条,人称“被围困的女八路”,被逼无奈,她只好公开与张力克(后任溶阳巿委副书记)的恋情,1941年早早结婚。
1938年,十六岁的何鸣刚入抗大,便成为很多人的追求对象。抗大队长兼教员聂凤智(1914~1992,中将)最终胜出,因为他不久兼任卫生所长,与女护士何鸣有更多的接触,聂凤智表白语:“我是党员,你也是党员,双方都是共产党员,也都没有传染病,双方自愿在一起,谁都不强迫谁。”
湖北人聂凤智15岁参军,闻战则喜。身上11个枪眼,负伤八次。何鸣:“他打仗勇敢,这一条就招人喜欢。”1940年元旦,26岁的聂凤智与18岁的何鸣在晋察冀结婚,抗大教育长罗瑞卿主婚,吃了大白菜豆腐,“搞得还蛮热闹”。
1940年底,抗大毕业女生郝治平入北方局党校学习,18岁的她收到雪片般情书,一位求爱者竞为她写了整整一本情诗,她都一笑了之,婉言拒绝,直到收到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主任罗瑞卿签名“洛水清”的情书。
1943年初秋,中央党校一部军事队长王树声(1905~1974,大将),看上延安中央门诊部的“一枝花”——22岁女医生杨炬,王树声求治脚上一小裂口?问人家哪儿人、多大年纪,最后结结巴巴:“就、就是这儿裂了口……唔,杨、杨医生……我、我对你的印象,很、很……好!”小杨医生“刷”一下红了脸,扭头进了隔壁房间,后来在中央卫生处长傅连暲的撮合下,他俩终成眷属。
1939年,晋东南抗大总校干部科长傅崇碧(1916~2003,少将),也是由组织”介绍”给河南信阳籍女护士黎虹,黎虹的想法是:在家听父母,出门听组织;组织说好,就好!让认识,就认识吧。
周六下午,延安女大门口十分热闹,会客室挤满“男生”,女大学生戏称:“礼拜六,四郎探母了!”周六是规定团圆日,亦称“阵地战”,其他日子相聚,呼为“游击战”。延安新歌谣:“女大窑洞方丈高!抗大学生够不着……延水河边一对一对真不少,西北旅舍游击战争逞英豪……”
3、同志式的爱情
对于延安女青年们,她们的择偶标准却是这样:
在这伟大的时代中,个人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革命的同志男女问题,首先要遵从组织决定,我们对一个“爱人”的要求,也正像对任何同志的要求一样,脱离不了“阶级尺度”,必须有坚定不移的“立场”、正确的“观点”和良好的“作风”。男的对女的,女的对男的,也没有什么两样。所以正确的恋爱观,必须是以一定的思想水平与政治认识为基础的!他所谓的“立场”是指“无产阶级立场”;“观点”是指“劳动观点”(亦即所谓为工农兵服务的观点);良好的“作风”是指反对“自由主义作风”的意思。
1941年4月14日,34岁的彭雪枫给未婚妻林颖的第二封情书:
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这究竟是小资产阶级的呀!无产阶级先锋队则不然,这首先建立在政治上、工作上、性情上和品格上,自然同样也有花前月下,然而已经不是卿卿我我了,而是花前谈心、月下互勉,为了工作、为了事业、为了双方的前途!……这种爱才是最正当最伟大、最神圣的!同时也必能是最坚持的、最永久的。
1941年12月,川妹子丁雪松抗大、女大的同学差不多都结婚了。她也有一位心仪的追求者——朝鲜人郑律成。郑律成总是默默将丁雪松窑洞临窗的桌子收拾得十分整齐,沾有印泥的图章也擦拭干净,窗台再摆上几支野花,桌头摆上《安娜·卡列尼娜》、《茶花女》。留一纸条:“送给小鬼女军官。”最后才是曲终人出的落款:郑律成。交谈后,郑律成告诉丁雪松:见她十分严肃、不苟言笑,不敢接近,只能先送野花、书籍试探。但是丁雪松不敢结婚,她上中组部正式咨询可否与郑结婚,明确答覆:“不予干涉,由你们自己决定。”她才放心成婚。
1943年,13岁参军的粟裕参谋万海峰(1920~,1988年上将)与20岁的赵政结婚,申请报告:“我俩意相合,要求结婚,决不妨碍工作,希首长批准。此呈。”新四军一旅党委批复(相当结婚证书):党为了爱护久经战斗的老同志,批准你们结婚,希望在党的领导之下,更加强党的观念,一切服从党的利益为要。”
1942年12月结婚的田家英(20岁)、董边(26岁)夫妇:
每天五点起床,天麻麻亮,就拿着报纸,带上地图,上山读报。把苏军占领的地方用红笔划上圈,一周分析一次形势,我们每天都要阅读国民党统治区的大量报刊,研究形势动态,这种政治兴趣是终身的。
25岁的李锐与21岁的妻子相约:“两人关系以政治为主,时刻关心到政治。夫妇幸福度取决于“进步速度”——组织信任与提拔速率。
1950年4月5日,范元甄家书:
我十年来对你感情要求之强烈,从来是伴随着政治的……如果双方不进步,是不可能有美满的关系的。我有时决心要离婚就确是这样想。
延安婚恋,不像城里“男生追女生,又看电影又溜冰。”延安没有条件,除了“三天一封信,七天一访问”,唯一浪漫之事就是周末舞会,打谷场上,油灯底下,一把胡琴伴奏,穿着草鞋跳舞,婚礼更是革命化。
4、革命式的婚姻
1939年初秋,前方不少高干陆续回延安,准备出席“七大”,邓小平与卓琳、孔原与许敏同时举行婚礼,杨家岭窑洞前摆了一长溜宴席,非常热闹,相互劝酒。
留苏生孔原在连连进攻下喝醉,昏睡一晚。邓小平却一杯杯与人喝酒,神态自若,原来大多是白开水。1941年,罗瑞卿(1906~1978)任八路军野战军政治部主任,驻山西太行山桐峪农村,与19岁姑娘郝治平结婚,一顿小麦面烧饼就算婚宴了。
饭后,罗瑞卿米)照例上球场,罗的抗大队与贺龙的晋西北队,两支“劲敌”天天傍晚打比赛。1942年9月1日,长征老干部舒同(1905~1998,后任山东第一书记)与女知青石澜结婚,中央党校校长彭真主婚,婚宴“粗面馒头,西红柿炒洋芋片,并以开水当酒。”这还算好的,有面有菜,办了婚席。大多数只能吃到花生米,俗称“花生米婚礼”,新婚夫妇可没洞房,十几孔窑洞专门做为“青年宿舍”,窑内只有一张床,被褥自带,不开饭,一天五角房租,周六,小两口背着被褥来住一晚,次日各回单位。
家如夜月圆时少,人似流云散处多。婚后三天,各自归岗。见上一面都不容易,甚至互相不知死活。生活供给制、组织军事化,延安人人有单位,夫妻在各自机关工作,每周见面一次,同一机关也各按各的待遇吃饭。
郭小川与吴玉章干女儿杜蕙结婚时,窑洞挂出吴老嵌名对联:“杜林深植蕙,小水汇为川。”很高雅的贺礼了,半个世纪后还被婚礼参加者清晰忆及。
1939年10月,经陈赓撮合,41岁的彭德怀与21岁中组部干事浦安修结婚,几位红三军团老战友参加婚礼,滕代远拿出一个月津贴——五元,炖了一盆猪肉、买了花生、红枣,很热闹很上档次的婚礼了。
1944年6月,29岁的王宗槐与22岁医校生王景明结婚,窑洞太小,贺客无处落坐,连杯茶水都招待不起。三五成群的贺客只能送上贺诗贺联,或笑着送上几句祝辞,表表心意,马上出去,要给后面的贺客倒地方,送来贺诗赠词的共65位:
邓颖超、钱瑛、帅孟奇、李伯钊、陈赓、陈再道、王树声、罗瑞卿、粟裕、陈锡联、宋时轮、王盛荣、郭化若、刘澜波、蔡树藩、曹里怀、聂鹤亭、何柱成……
还有一种“强迫式婚礼”。1944年中秋,杨炬上中央党校一部军事队看恋人王树声,王树声拉她到几个同事家转了一圈,然后上联防司令部去看贺龙司令、徐向前副司令。两位老总热心接待,徐向前拿出一副新扑克,四人就打起来。打了一阵,杨炬说该走了。
两位老总哈哈大笑:“不走啦!这牌一打就走不成!”徐向前:“你们的婚事今天就办了吧?我的房间让出来,给你们做新房。”陈赓爱闹,站上窑洞大喊:“王树声结婚喽,大家快去看啊!快去吃喜糖啊!”
已经懵了的杨炬,穿着下乡的列宁装,掉了两颗扣子,一枚别针对付着,陈锡联、陈再道、谭震林、王近山赶来庆贺,两位老总指挥办席,邵式平、徐深吉张罗对联,七嘴八舌竞整出一幅绝妙对联上联:调皮遇厉害;下联:花好见月圆;横批:革命伴侣。“调皮”是王树声称杨炬,“厉害”是杨炬回敬王树声,妙嵌入联,很有点艺术性。
延安婚恋除了几个规定动作——男方偷偷看上女方、组织出面介绍、女方初拒终纳、简单婚礼,“谈恋爱”的内容也很有时代特色——节奏鲜明的“三部曲”:一、男方介绍身世与红色履历;二、女方简述身世与参加革命过程;三、双方的人生理想与对革命的认识。
当时的革命青年的婚恋也相当红色相当浪漫,1939年夏,一对出身南京中央大学的党员情侣,姑娘刘惠馨向情哥哥马识途表达:
我将永远等着你。禾哥,我永远是属于你的,我的感情,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永远属于你。除非我在战场上……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离。如果我在战场上倒下了,我只希望胜利后,你来到我的坟头,向我献一束花,并且告诉我︰我们终于胜利了。
1939年底,这对红色情侣经组织批准结婚,两位同志操办一席小型婚宴,无其他贺客。
次日新人共写一诗《我们结婚了》:
我们结婚了/在一间阴湿的破屋里/桐油灯代替喜烛在辉映
我们找到了主婚的人/却不是我们的父亲和母亲/而是我们生死相许的“爱情”
我们也找到了证婚的人/可不是亲戚或社会名人/而是我们遭遇的“艰辛”
我们也找到介绍人/可不是说得天花乱坠的媒人/而是我们矢志不渝的“革命”
我们不必登报要求社会的公认/也不用领取立此存照的的结婚证/这个社会和法律我们根本不承认
我们不请自来的头一个客人/在房檐上跳着的小麻雀/为我们奏起了欢快的结婚进行曲
我们不请自来的又一个客人/在视窗上忙着的小蜘蛛/为我们编织了一幅漂亮的窗帘
我们相互发誓/双手按着革命经典/我们永远不会离婚
除非谁做了可取的逃兵/我们永远不会分离/直到我们该永远分离的时刻
5、雨夜送行——贺老总的佳话
1938年,天津女生薛明(1916~2011)投奔延安,第一次见面,贺龙便向薛明发出邀请:“我那儿有一个会做天津包子的厨师,今后你可以到我那儿去玩玩,看看这个天津包子像不像。”此后,虽然组织撮合,薛明一直没动心,她对贺龙真正动心是一次大雨。
那天,薛明被派往贺龙驻地汇报学习整风文件心得,汇报结束后贺龙送薛明回住处。恰逢大雨,天黑路滑,薛明一只脚陷进泥沼,贺龙回头拉她。她一抬头,一个大闪电,贺龙穿着长筒皮靴,白衬衣放进灰裤,腿长步大,虽然年纪较大,还是很帅。就这么一瞬间,“雨夜送行”迅速在西北局传为佳话。1942年8月,贺龙娶了薛明。贺龙与薛明的婚恋可谓延安“爱情模板”——上司看中、主动追求、组织撮合、婚后秘书。
贺薛之恋还有具体记述。有一阵,西北局组织部长陈正人天天要延安县委组织部长薛明前来汇报工作。正汇报着,贺龙挑帘进来,薛明一阵脸红,明知有“戏”,又不知如何处置,说话都不顺了。后来,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汇报完了,陈正人就是不让薛明走。哭笑不得地说:“你是真糊涂还装糊涂?老贺他是一肚子感情说不出来呀!”
几天后,彭真找到薛明,单刀直入:“嗨,老贺喜欢你、看中你了,你考虑了没有?”薛明声音很小:“没考虑。”“没考虑?我不信!天天这么多人陪你?你不考虑?”贺龙忽地起身,拿起搪瓷缸、提壶倒水,“咚”一声放到薛明面前:“喝水,喝了水再谈。”薛明双手捧缸,喝了一大口。
贺龙再问:“说具体点?啥时候考虑,再过几年呢?”“再过三五年吧。”“好,你有事业心,我支持你,我就等你三五年!”薛明感动了:“还是别等了,三五年,情况没准就变了,说不定我跟别人结婚了。”最后,贺龙用“工农结合”说服薛明:“我家种地,你家做工,咱们工农结合?,是很好吗?”
6、粟裕之恋
1939年春,皖南新四军军部教导总队,二支队副司令粟裕来挑学员,以补充机关,见一秀气女生平心静气在练毛笔字。教导总队负责人向粟裕推荐这位扬州女生楚青(1923~)。三十二岁的黄埔生粟裕从未谈过对象,对娇小可人的楚青一见钟情,认定楚青不仅应该成为部下,还应成为爱人。
1939年底,楚青从教导总队结业,分配到江南指挥部机要科任速记员,与粟裕共住一祠堂,粟裕住边上小阁楼,楚青等几个女兵住楼下。粟裕工作很忙,经常熬夜,警卫员买了饼干放在粟裕床后竹筒内。一天,楚青等人吃光竹筒内饼干,并放入纸条:“小老鼠偷吃了!”次日,粟裕看到楚青等人,笑了:“欢迎小老鼠再次光临。”几个女兵笑着红脸跑开了。
过了一段时间,粟裕给楚青写了一封信,楚青一看信封,脸色大变,看也不看就撕掉了。粟裕没想到会是这一结果,不免失望,但他尊重对方:
爱情首先是情感,詹永珠(楚青原名)不愿意同我谈恋爱,我无法责怪她。因为她有在爱情上选择的自由。
两人天天见面,粟裕装作若无其事。楚青渐渐安心,暗暗观察粟裕。 此后一年,粟裕未有任何“行动”——不再向楚青提“交朋友”。终于,粟裕忍不住将楚青约到溪边,再次示爱。
楚青冷冷回答:“我没有这个想法。”粟裕:“那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楚青:“首长,我很钦佩你的为人和才华,可我刚参加工作,暂时还不想谈恋爱,况且国难当头,我更不愿过早地考虑个人的生活小事。”粟裕:“楚青同志,你说得对,我们应该努力去争取抗战的胜利,我佩服你的报国之志!但我认为,作为一个革命者,关键是应该处理好革命与爱情的关系,而不是像苦行僧般地抹煞男女之间的情谊。”但是楚青还是没答应。
这时,粟裕与楚青的关系成了新四军内“公开的秘密”。陈毅对粟裕开玩笑:“我给你想个办法,哪天日本鬼子来了,你把她一夹,夹着她就跑。”
1940年10月,粟裕取得黄桥之战胜利,终于使楚青的爱情天平向粟裕倾斜。
一天傍晚,粟裕再次向楚青表白:“你放心好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尊重你的人格的。”粟裕:“我只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始终等待着你的理解和接受,如果你暂时还不能接受我的爱,我可以等,等一年、两年、三年……”
楚青羞涩的眼睛里满盈激动:“那,你要等好久呢!”粟裕:“如果真是这样?我就继续等,再等一个三年,两个三年、三个三年,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楚青热泪盈眶,深情地看了粟裕一眼:“那……那我现在就答应你。”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1941年12月26日,江苏如东石庄,新四军一师司令部,34岁粟裕在苦追三年后,终得迎娶18岁的楚青。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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