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 已完结】
结婚前一天,我有了读心术。
准确地来说是办婚礼的前一天,领证的当天。当钢印盖下去的那一刻,我耳边响起了一个男声,
<空气炸锅到底该不该买。>
我下意识的转过头,只看到了我那面无表情的新婚丈夫,蒋沉。
可能是幻听了。我没在意,收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结婚证,直接放进了包里。
他没包,直接把他那本结婚证塞进口袋里,我们两个人并肩走出了民政局。
“明天见。”我向他告别。
“嗯。”他点了点头。
下一秒,我又听到了那个男声,<算了,还是不买了。>
这下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了,我身旁除了蒋沉之外,不用说男的了,就连人都没有。
那这个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了?大白天的,不会撞到鬼了吧。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这个时候还是寻求一下帮助比较好。
“那个,蒋沉。”我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来,照样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人倒是礼貌:“怎么了吗,尤沁?”
“你刚……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什么声音?”他不明所以。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那个声音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而这时,那个男声再次响起了,<买一个来看看好了。>
“谁!”我惊慌失措地喊了出来。
蒋沉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我的耳边又传来了一句,<她怎么了吗?>
我看向蒋沉,发现他也在看我。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跟蒋沉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心中虽然觉得荒唐,但还是问了他一句:“对了,我想买个空气炸锅,你对这方面有没有了解?”
“你也想买空气炸锅?”他反问。
也?
“我刚才才在想说要不要买,那你不用买了,我买就行。”他说。
真的是他!
我听到了蒋沉的心声?!不会吧,我真的很想捂住头大声尖叫。
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这是我成精了还是蒋沉成精了。
我用三秒的时间来平复心情,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笑着对他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应该不用买粉红色的吧,我喜欢绿色的。>
他的心声再次传来。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蒋沉的心声,其实我跟他不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我和他是联姻,在此之前,我们只交换过微信、照片以及体检报告。
我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他也是。
我们两家都没有破产,反而是有一个合作项目,就是因为这个项目太过于重要,所以不得不牺牲我和蒋沉的婚姻。
其实我并没有多排斥,可能从一生下来就被灌输了我的婚姻必须跟我的家族利益挂钩的概念。
蒋沉这人没有什么可挑剔的,身材样貌学历家世,样样拔尖,我与他不相伯仲。
他领证时的心声没有在骂我,那应该也不会怎么讨厌我。
我安慰着自己,虽然是商业联姻,但我也想培养培养感情,毕竟这可能真的是一辈子的事。
当然,如果有一天我们没有培养出感情来,又都有了各自的真爱,那也是可以达成一些共识的。
我沉浸在能听到蒋沉心声的惊恐中,晚上睡觉做了个梦,梦见蒋沉是妖怪,我嫁给他后,他将我放在一个巨大的空气炸锅里炸了。
吓醒的时候,我的心脏就快停了。
“还好还好。”我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还好只是梦。”
要是把那么大的空气炸锅搬进家里,我肯定会知晓的,大不了我逃了就是。
我被换上了婚纱,做了造型,化了妆后,平静地等待蒋沉的到来。
蒋沉一身黑色西装,手拿玫瑰,面带微笑地来我家接亲。
没有传统热闹的堵门什么的,我俩都省心。
到了他家,我也不需要进行太多繁琐的入门习俗,敬了茶改了口收了红包,回到新房换完礼服后,我们就要前往酒店了。
这一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听到蒋沉的心声。
估计昨天是这个世界的哪个环节出了错,今天恢复正常就好。
就当我正要放下心来的时候,他的心声又出现了。
<她家的鸡蛋为什么那么甜,都把我的喉咙锁住了。>
噢,这是我们这边的习俗,嫁女儿那天,男方来接亲都要吃两个糖鸡蛋。
我的新娘包包里有一瓶东方树叶,刚要出门时我一个小侄女怕我渴,偷偷放进去的。
好侄女,没白疼她。
“你渴吗?要不要喝?我没喝过。”我把东方树叶拿出来递给他。
他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去:“谢谢你。”
蒋沉打开那瓶东方树叶一口猛灌了大半瓶,看来真的是太甜了,都把他齁成这样了。
那瓶茶被他喝完了,他拿着空瓶子说:“你换衣服吧,我到门外去,好了叫我。”
“好。”我点点头。
他把门带上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评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喝呀!>
我还是能听到他的心声,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我现在觉得还不赖,至少能让我更直接地了解他在想什么。
来到酒店,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婚礼现场,听我妈说不算酒席,光这布置就花了三百来万。我个人是觉得没必要,三百来万还不如拿来给我存定期。
心疼!
我挽着蒋沉的手臂,缓缓地走上红毯,现场响起了交响乐级别的婚礼进行曲。
灯光撒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光。
<早知道办个婚礼这么累,我还不如早登极乐。>
他的心声又传来了。
我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就算我和他之间没有感情,但在我们的婚礼上,他来了一句结婚不如早登极乐,那意思不就是娶我还不如去死!
我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现在吸引着全场目光,立马就给他推倒在地上。
<看吧,她也这么觉得了!早说我们扯个证就行了,浪费这些钱和精力干什么。还好是老头掏钱,不然三百万我得拼死拼活做多少个项目!>
他抱怨了一通。
我又突然有点想笑了,没想到面无表情的蒋沉也会发这么一大通牢骚。
噢,我原谅他上一个心声了,他的意思应该是办婚礼累得要死,而不是和我结婚不如去死。
接下来的流程中,我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不少蒋沉的心声。
<这道汤是不是忘了加盐,五星级酒店就这水平?>
<来敬酒的这人到底是谁啊,我压根没去过英国,还说在英国碰见过我。>
<刚结婚就催什么生,你自己去生!>
<怎么还不结束啊!>
<我想大便。>
人有三急,忍会伤身。
虽然我差点笑出了个鼻涕泡,但还是悄悄对他说:“我想上个厕所。”
我看到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陪你去。”
我点了点头,告知了身旁的婆婆,然后和蒋沉一起离开了。
我已经又换了一套敬酒服了,很轻便,上厕所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你能不能等下我。”我有些难为情地看向他。
他点了点头,“放心,我等你出来。”
他的心声又出来了,<慢慢上吧,至少要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好,十五分钟后见。”我说完走进了女洗手间。
<太好了。>
我上了个小的,又补了下口红,整理了一下发型,在洗手间里度过了漫长的十五分钟后,才出去。
蒋沉正一脸轻松的站在门口等我。
“走吧!”他的话语中难得些欢快的情绪。
我们回到婚宴上的时候,我婆婆带着小小抱怨问了我句怎么去了那么久,蒋沉看着他妈回了一嘴:“有重要的事就久了点,怎么,我俩不在大家都得停筷吗,我看你这龙虾也没少吃。”
他妈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就算蒋沉不说话,我也准备顶嘴的。我们两家是联姻,是合作。豪门婆婆有什么稀罕的,我从小在我嚣张跋扈的亲妈手底下成长起来的,就没怕过人。
看来蒋沉这兄弟还是可以处,仗义!
婚宴结束送完宾客已经大半夜了,我和蒋沉有自己的婚房,不过这几天要先回蒋家住。
我和他拖着一身疲累回到家。
他很绅士地把浴室让给了我,他去客卧洗漱。
我卸妆洗头吹头揉脚,身体乳已经没有力气再抹了。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看书了,全程目不斜视,我也没有听到他的心声。
跟只认识两天的男人同床共枕,我并没有什么害羞的,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我一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他。
<应该不用交公粮吧?>
他的心声传来。
<我也很累。>
<我们也不熟。>
<总不能像约炮一样。>
他还约过炮?!!我的心堵了一下,不过他这条件也很正常,听说没交过女朋友,28岁了估计也越过不少个吧。
算了,结婚前的事我也管不着,体检报告没脏病就好。但要是结婚后再给我约,看我不把他腿打断。
<约炮是怎样开始的?先聊天还是先接吻?爱抚肯定是要的吧。>
原来没约过啊!那还行,挺守身如玉。
<爱抚要先摸哪里?>
大哥,你要不要赶紧睡觉,我不想听这些。
<真烦,做个爱都这么麻烦,我还不如早登极乐。>
?!不是!这婚后性生活很重要的啊!什么叫做爱不如去死!我看你是没体会过性的美妙。
虽然我也没体会过,但我深深地期待着!并且阅片无数,理论满分。
“蒋沉,我先睡咯,晚安。”我想就此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噢,好,睡吧,晚安。”他把灯关上。
我睡不着,28岁的年轻力壮帅小伙觉得做爱不如去死,那肯定是不行!
我嫁了一个不举,天要亡我!
<她身上怎么有点香香的。>
他还不睡!
<我睡相不好,要是半夜把她踢下了床怎么办。>
<老公睡相不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把老婆踢下床算是家暴吗?>
他实在太吵了!!!!!
<明天要交公粮吗?我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她?>
<还是说我先摸摸她的手臂看看她的反应?>
<她会不会给我一巴掌?>
<一周要交几次公粮比较合适?>
我假装睡着了,一个转身,一巴掌直接往他胸口啪了上去!
快给老娘住口!吵死了。
他整个人抖了一下,估计是被我吓到了。心声也停了,终于安静了!
我迷迷糊糊就快要入睡之时,他的心又说话了。
<她这算家暴吗?我的胸好疼啊。>
<她好像更香了。我手臂碰到她了,软软的。>
我感觉他的手臂在我的胸口蹭了一下。
<怎么还有一点硬硬的,胸口也有扣子吗?>
<我觉得好热啊,心跳好快。>
我猛的一个睁眼,抓住了他蹭来蹭去的手臂。
“怎……怎么了?”他结巴了。
“大哥,明天再做爱吧,我今天很累,不要再蹭我的奶头了。”我尽量冷静着地说。
“我……我……我……”他的结巴更严重了。
没开灯,我的脸很红,他估计也红。
我故意这么说的,一是要让他知道,我想做爱,明天就要做,二是要告诉他,就算那是扣子,他也不能这么蹭!
<啊!!!!!!!>
<她好直接啊!!羞死我了!!!!!我蹭的那个点点原来是!!!!>
<啊!!!!!!!>
<明天可以做爱了,耶~>
?!刚才是谁的心在说,做爱不如早登极乐的。
我发现蒋沉这个便宜老公还是很不错的,虽然现在是21世纪了,但像蒋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家族,规矩还是不少。虽然我自己家的规矩也挺多,但毕竟我现在是在婆家,难免会有人想先给我下马威。
不过只要有长辈露出一种要给新媳妇一点颜色瞧瞧的苗头,蒋沉都会第一时间怼回去。
完全就不需要我出手。
他在蒋家,跟一炮仗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在家族企业做事,如今还牺牲了自己的婚姻。反正只要他一开口,大家就不敢再说什么。
我站在蒋沉身后,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傲视群雄呀!
刚新婚,他们家那些亲戚朋友不断的一直来,来了一拨又一拨,我这一整天笑得法令纹都快出来了。
笑累了,这实在是!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我们回房的时候也已经凌晨一点了。
蒋沉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整天都在听他的心声。
只表达了一个意思,累!
我也累!
“明天再做吧,我今天很累。”我主动开了口。
他轻呼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透露着感激。
第三天,我要回门,相对来说我比较轻松了,但蒋沉可比在他家累多了。
于是,我们的大事又推到了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一个星期过去了,爱还没做,人累瘦了五斤!
终于可以搬回我和蒋沉自己的婚房去了!直呼苍天!
我不用搬什么东西过来,除了护肤品和包包,其他全都买新的了。新人新气象,他爸给的钱,不花白不花。
他的婚假有十天,我不用上班,开了一家小店,想休多久休多久。
新房是完全新的,蒋沉单身的时候在外面租房住。
什么都是新的,他还真的买了个空气炸锅,粉红色的。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买空气炸锅,家里有两个阿姨,也不用他煮饭。
吃完在新家的第一顿晚饭,我们心不在焉地看了会电视。
我是因为他的心声心不在焉的。
<等等要怎么开始?>
<要把灯关上吗?>
<我要先摸她,还是先亲她。>
<要不要伸舌头。>
<听说第一次都很快,我要不要先自己来一下,再上阵?>
“我先上楼洗澡了。”我站起身来说。
“噢,噢,好!”他没怎么敢看我。
我狠狠地洗了个澡,从头到脚,连指甲也剪干净了。
我出来后,他也已经洗好了,仍然是靠着床头在看书,眼神稍稍有些飘忽。
我走了过去。
他抓紧了书。
我把他书抽掉。
他抬头看我,咽了下口水。
滚动的喉结太性感,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他一把拉住我,直接给了我一个天旋地转,然后吻了上来。
我没有再听到他的心声了。
但他吻我吻得很认真,舌头也伸了。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我准备得也差不多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安全套,喘息着问我:“我们要用这个吗?”
我和他已经结婚了,像我们这种家族,孩子不仅是爱情结晶。
这点我和他都清楚。
我早在结婚前就做了手臂埋线的避孕措施,这些没告诉过别人。
那时候我不知道会听到蒋沉的心声,也知道答应了联姻就表示点头同意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生孩子。
可我还是想要那个孩子是因为爱而来,所以我偷偷埋线了。
用不用也无所谓。
“不用,我避孕了,等我们都爱上对方的时候,再让孩子来吧。”我坦诚。
“好。”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就!毫无阻隔地那个了!
新手上路难免碰撞,但总体来说体验还是非常好的!蒋沉这个积极向上的小伙子令我非常满意,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隔天一早,我在他怀里醒来。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尤沁,我们虽然是联姻,但我不会把这看成是一场合作。”
“我也是。”
“好。”他笑了声。
“你好,我叫蒋沉。”
“我叫尤沁。”
“尤小姐,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约你今晚看个电影。”
“本小姐批准了。”
我听不到蒋沉的心声了,不过我可以从他的眼里,他的嘴角,他的手、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体贴、热情、用心中看到他的心。
他爱上我了,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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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番外啦~番外是男主视角,没有读心术,介意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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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蒋在家族聚会上宣布我们家要跟尤家联姻的时候,蒋家在座的那些已成年的未婚男性全都捏了一把冷汗。
其中不包括我,我只是一个吃了一块小堂侄孙的炸香蕉而被油腻到不断喝水的边缘叔公。
我才28岁,但我大堂侄,也就是我大堂哥的儿子,已经30岁了,大堂侄大学毕业就结婚了,小孩都三个了,所以我早在几年前就做了叔公。
老蒋是蒋家的第三代传人,他不是最年长的,但现在蒋家他话事。
我是他的亲儿子,也是他名义上以及法律上的妻子亲生的,不是私生子,但我确实挺边缘的。
蒋家太吵太烦太无理取闹太令人无语,我想像所有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自由飞翔,所以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能从蒋家获得的一切,除了这个姓。
我不在蒋家公司做事,每年的分工股票投资什么的当然也都没有我的份。
我很边缘没错,但好歹我还姓蒋,所以家宴也是可以参加的。只是这道的炸香蕉太油腻,下次不要炸了。
老蒋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上头有两个已经结婚的亲哥,往下还有一个还没结婚的亲弟,就不算那些堂哥堂弟堂侄之类的了。
和恐怖尤家联姻这种恐怖事情,怎么样也轮不到我身上。我不是划算的买卖呀!
“蒋沉!”
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放下了筷子,看向老蒋,微笑:“父亲,什么事?”
“尤胜男的女儿,你去会会。”他霸道得不容拒绝。
我的浅笑僵硬在嘴角,就在我的眼白有点微微上翻的时候。
老蒋举起手,一整个巴掌和一句话:“这个数,外加婚房婚宴我包。”
“五个亿?”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咳咳,家里没这么多钱,五百万。”他说。
我又不靠蒋家,区区五百万就想买我?想得美吧。
我平心静气,面无表情,朝他比了个耶。
“答应了?那……”
我打断他:“两个亿。”
在座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个亿确实不是小数目,我实在是狮子大开口。
但我知道老蒋会考虑的。
尤胜男是如今尤家的二当家,大当家还是她老爹尤老爷子,尤老爷子有三个女儿,女婿全是赘婿。三个女儿的铁血手段无人能敌,女儿生了女儿,尤家如今有六个孙女。
最小的孙女还在上高中,前四个已经嫁人了,要联姻的就是那尤五小姐了。
尤五小姐是尤胜男生的,她还有两个亲姐都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儿,扩出去的商业版图。
尤胜男另外两个女婿家几乎要变成她尤家的附属了。
蒋家和尤家有一项大合作,大到吓人,这么大的合作联个姻也不算什么,给我个两亿肯定也不算什么。
毕竟把我这个蒋家最边缘的适婚男性推出去,老蒋每天晚上至少能多睡一个小时。
不用对尤胜男的魔爪胆战心惊。
其他人也不敢肖想这两亿,尤胜男这位令人敬畏的女性,脾气心肠和手段一样硬。有这么一个铁丈母娘就够让人害怕的了,还不知道尤五小姐是什么形象,是否像她尊贵的母亲一样强硬。
老蒋只考虑了不到十秒的时间,“成交。明天你……”
“先拿钱再办事。”我说,等两亿入我口袋了,尤家要是看不上我,那我可是不会再吐出来的。
只是我没想到,尤家看上我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有几只黑色的鸟飞过,是乌鸦吗?应该不是。
我了解到了五小姐的一些基本情况,样貌、身材、学历、年龄、姓明、健康状况。
尤沁,25岁,个体户。
嗯?个体户?噢,原来自己开了家小杂货店。
我点开她的照片一看,咦~~~怎么越看越眼熟,我用我的高科技大脑扫描了此女子的照片十五秒。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果。
这不就是我公司楼下那家不知道卖的是什么店的老板吗?
不知道卖的是什么,就是店名。里面啥都卖,卖扳手(我公司电工去买过),卖老母鸡(我公司保洁去买过),卖现爆爆米花(我公司前台去买过)。
不过我也不认识她就是了,就是有一回下班路过,看到老板戴着一个写着大老板的头箍,抱着一朵比她头还大的食用向日葵躺在橱窗里面的摇椅上,双眼呆滞地机械式地磕着葵花籽。
好新鲜的葵花籽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就是这样才有一点印象,我对那老板不好奇,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觉得她好像丧尸,向日葵就像别人的脑花。
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白月光,跟一个看起来并不强硬的,身材好、样貌好、学历好且健康的女子发展一段婚姻,一个亿好像就可以了。
拿都拿了。
我和尤沁的婚事很顺利,见面即领证。
她看起来不难相处,甚至和我有点心有灵犀。
领完证回去,我想了想,既然她这么好说话,那我不如试着跟她商量一件事。
我发:尤沁,你好,是这样的,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回:蒋沉,你好,请说。
我发:我对薄荷过敏,明天去接你时,堵门环节能不能把奥利奥里的牙膏换成芥末?我勉强可以克服一下。
她回:原来如此,蒋沉,请不用担心,我妈觉得堵门太吵很不时尚,她取消这个环节了。
我发:感激不尽,叩谢丈母娘。
她回:谢意已转达,勿回。
我舒了一口气,看来有一个走在时尚尖端的丈母娘也蛮是不错的。
接亲很顺利,吃完蛋即走。
丈母娘的气场实在太强大,我连呼吸都放轻了。
不过脖子变重了,新妈妈往我的脖子上套了一块十斤重的金猪牌,我不得不双手抱猪。两位亲姐夫替我开心,并且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一辈子!
后来才知道,他们脖子只负重过8.8斤。
我因为叩谢了丈母娘,让她很欣慰,于是连夜让人在8.8斤猪牌后面又绑上了1.2斤的金条,以示对我的满意。
我就说,那只猪怎么用红线五花大绑着,还好不是象征我的婚后生活。
婚礼虽然累得我想死,但也让我体会到了老婆好万事足的幸福,毕竟那种shi到临头的滋味,也只有她懂我。
我很感激她,也很感激她背后的娘家给我带来的底气。
我站在我丈母娘的肩膀上,第一次跟我母亲顶嘴。
我母亲只能以瞪我反驳。
哈哈,有新妈的孩子像个宝。
于是我像一只兴奋的斗鸡一样,斗志昂扬地朝着蒋家那些又吵又烦又无理取闹又令人无语的亲戚发动攻击。
没有一个人敢还手。
这个婚结得真不赖,老婆也真是娶对了,她真的跟我心有灵犀耶。
她不仅香香的,软软的,还很有个性很直接,不愧流着铁血,铁得让我蛮受用的就是说。
回到我们新房住的第一晚,我身体力行地给了她一个酣畅淋漓的痛快,报答她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体贴。
尤沁真好,我愿意当她的向日葵,让她抱着啃。
先结婚再展开恋爱的流程也很顺利。
我们第一次约会看的电影是警匪片,那突突突的枪战,她看得热血沸腾。片是她挑的,也是我最喜欢的电影类型。
看完电影,我带她去看烟火,烟火是我指挥我几个成年堂侄去放的,替叔叔讨好婶婶是他们的荣幸。
我和她站在一栋楼的天台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凉爽的风。
看着烟火,我突然开口用粤语对她说:对唔住,我系差人。(对不起,我是警察。)
她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深邃,也用一句标准粤语回我:出嚟行,预咗要还。阿沉,睇完呢场烟花,我同你走。(出来混,迟早要还。阿沉,看完这场烟花,我和你走。)
懂自懂。
我和她相视而笑,笑到肚痛。
“你台词功力好好!”我夸她。
“你眼神也很有戏。”她给予肯定。
用一个流行词来说话,相处越久我越觉得,我们是Soulmate。
我们不断的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约会。
家里也没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那我就只好当好她的驸马爷了。比如给公主刷睫毛,给公主涂口红,给公主抱抱亲亲和爱爱。
她送了我一朵新鲜的食用向日葵,我在开会的时候偷偷剥了一大把葵花籽仁用纸巾包着,会议一结束立马拿到楼下她的店里给她吃,她塞了一半在我嘴里。
她送了我十一朵浅绿色玫瑰,很诡异的颜色,都不知道怎么培育出来的,不过我还是开心接受了,并且养了大半个月。
她送了我九十九颗芥末味的爆米花,我很感激,吃了整整三天才吃完。
我让她下次不要再送我芥末味的爆米花了,要送可以送玫瑰味的。
她说好,给我送了五百二十颗。
为什么都是她送我东西呢,因为她最近有一笔两亿零三百六十七万的进账!
两亿是老蒋给我的那两亿,三百六十七万是我所有的家底!
我剩下什么,我剩下个月未发的工资。
啊!尤沁!!!
我的人和心很自觉,不需要管,你呢,就好好管着我的钱,嗯?听到了没有!(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