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终于要离开家住宿开始我艰苦的高中生活了,虽然很不情愿,我还是只能默默住进了舅舅家里,谁让这个舅舅是我们学校老师呢。一同住进来的还有舅妈的表外甥女,蓉蓉,一个高瘦又爱笑的女孩,两个人住在一起而且还被安排同一个班级,很快就熟络起来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谁能料到后面两个女孩竟然会喜欢上同一个男孩呢?
2.慢慢蓉蓉搬去了学校宿舍,我只能在舅舅的监控下好好学习着。为了不给舅舅添麻烦,我主动要求到学校食堂吃饭。其实是为了多一点私人时间,空间。学校的旧食堂真的挺破的,但是人依然好多,在这茫茫人群中,柯一眼就看到我,我还穿个白色连帽衫,扎个高马尾,拿着个饭盒到处找打饭的地方,眼里只有食物,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男孩炙热的目光。
3.高一生活就每天在这波澜不惊中度过,我还是太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以和同学一起共同学习进步为由强烈要求搬到学校宿舍八人间去了。第一次寄宿生活,一切都很新鲜,舍友都很有趣,大家都是来自不同班级,啊三,贺贺,青霞,菊子,还有燕子,小女生间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每天都很是快乐。学习也是真的有在学习,除了在教室,还会相约到其他教学楼学习,因为比教室安静。有一天燕子约了我一起到实验楼背语文。昏黄的灯光,我们在三楼的走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书,突然,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欢笑生活逐步靠近,我看到三个男生和2个女生走上了3楼,他们说说笑笑穿过我们径直走向了教室,打开了实验室教室的门,其中有一个就是柯,他经过我时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第一次被男生当面盯着看,我害羞的低下了头,心里想着男男女女晚上不学习说说笑笑一起肯定不是好学生,我跟燕子对视了一眼,我耸耸肩,继续看我们的书了。一会,他们一群人又咋咋呼呼出来了,柯还是怔怔看着我离开了,我只是觉得有点莫名奇妙,你贵姓啊,我都不认识你,怎么盯着我看。没想到我的高中到大学都会和这个男生纠缠不清。
4.很快高一年即将过完,我的成绩不上不下,没有惊喜但也没有惊吓。我应该是社交洼地吧,最好的朋友就是舍友和同桌了。蓉蓉却不一样,其他班级她都混得挺熟,据说还认了个其他班的男生做哥哥,有点羡慕她的社交能力。又到周五放学,美好的周末来了,蓉蓉约我们几个同学要不要去新开的溜冰场玩,反正是周末去放松一下,对溜冰场我一直都觉得是坏男孩坏女孩才会去的地方,是我太有成见了吗,拗不过她,带着好奇一起去了。场内灯光昏暗,来玩的更多都是高中生,有的还穿着校服。我还是战战兢兢,一来这种场合第一次来,二来溜冰我是真不会,心里没底,一会要是摔了,不是来丢脸的么,暗自后悔不该来的。穿好了鞋子顺着围栏蹑手蹑脚的前进着。看到蓉蓉和其他人溜的那叫一个顺畅,问要不要带带我,我客气的说不用了,你们玩的开心点,我这该死的自尊心呀。这时一个男生缓缓靠近我后,问,要不我教你,带你一段?这个男生长相虽然不是俊美型的,但是有种坏男孩的吸引力,痞帅痞帅的,我心跳加速,嘴里忙不迭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学。蓉蓉在旁边帮腔,没事啦,就让他教教你,很快就学会的。望着男生诚恳的眼神,我点了点头。他拉起我的手绕着溜冰场转了两圈,真别说,会溜冰感觉太好了,但我这四肢不协调,还是没学会,礼貌的谢过他,就到一边继续我的自学了。站了没多久,又一个男生靠过来,绅士的伸出手,表示要带我溜一圈,我心里暗想,今天走桃花运了吗,以为这是舞会呀,还有接二连三的邀约呀。定睛一看,怎么这个男生有点眼熟,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梳着郭富城头,干净清爽,长得也不是俊美型的,但是眼神深情又带点羞涩。我直接拒绝他,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学不会,不想麻烦你了。他带着失望慢慢走开了。蓉蓉跟我说,你怎么这么扫兴拒绝人家了,他就是我认的哥哥名字叫柯,你太不给面子了。我尴尬的笑笑说,我实在太笨怎么都学不会,就不要拖累人家了。见实在无趣,觉得还是回家躺尸更适合我,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满心雀跃的回家了。这是我和柯第一次正式见面,也是我第一次拒绝他。他应该是第一次追女生吧,笨嘴拙舌的,那个带我溜冰的男生是他的好朋友,外校的,他不敢直接来约,就让他朋友先来当前锋,没想到自己来约时连手都没牵着。可能我没谈过恋爱又比较迟钝,压根就没给任何机会。谁曾想他那时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5.那一年台剧流星雨大火,大街小巷都是在唱着流星雨,随着电视剧和歌曲的流行,学校里少男少女的情感也逐渐的萌芽。那一年刚好遇到狮子座流星雨爆发,孩子们半夜不睡觉都在等着看流星雨,操场上,宿舍走廊,天台上,春心萌动,我也凑了这热闹跟舍友跑操场去看,零零星星的流星没有惊喜,倒是操场上一对对的情侣更精彩,我们看了摇摇头,赶紧撤了,这两电灯泡,比流星晃眼多了。
6.转眼来到高二,文理分班了,我这榆木脑袋,注定跟理科无缘,分到了文科班,我的舍友也大多跟我在一个班,大家又可以愉快的玩耍了,来到文科班,又认识了几个男生死党,毅,伟,耿,虽然学习成绩不咋样,但是都是有趣的灵魂,大家每天下课自习说说笑笑特别开心,还有蓉蓉也跟我一个班。某一天,陈贺收到了一封情书,据说男生是3班的,情书内容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中的四分之三,你是我的肠,你是我的胃,你是我心中的玫瑰。把我们几个人笑惨了,我们都打趣贺,很有趣呀,约出来看看呀。贺并不感冒,不理我们这茬。我们只能趁着课间操搜寻到底这男生何方神圣。有一天晚自习,这男生竟然自己来我们班窗外张望,贺又好气又好笑的,我们几个则是幸灾乐祸。没乐几天,霞也接到了情书,竟然还是高一年级的学长,外号芋头,这高一年级的果然比较会撩,霞又是少女怀春,一来二去就书信来往了,我就成了那丘比特,乐呵呵当起了他们的邮差。那几个死党男生嘲笑我混太差没人追。说不失落是骗人的,论容貌论性格不在她们之下,是我平时太汉子了吗?还没懊恼多久,蓉蓉突然神秘的递了封信给我,表情却有点失落。我好奇打开,是柯写给我的,大意是第一次在旧食堂见到我就一眼万年,觉得我清新脱俗,穿了一件白色连帽T恤,还亲昵的给我取了个外号小白帽,希望能跟我交个朋友。措辞中的深情快溢出信纸,好在并不轻浮,不然就没有然后了。我得意的给那几个男生看,傲娇中带着羞涩,看看,老娘也是有人追的[抠鼻]。蓉蓉问我还记得他哥哥吗,就是溜冰场被我拒绝过的那个男生,我隐约记得,但是已经忘记长什么样了。她小心翼翼问我,你们会进一步发展吗?我隐隐察觉到她对他不是普通的哥哥妹妹的感情。我说我了解一下看看。她点了点头,神情里依旧透着失落。
7.蓉蓉成了我和柯的邮差,帮着我们递了几次信,两个人的信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柯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痴情的感觉,17岁的女生听到有男生对她一见钟情,还能清晰描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装束,作为第一次被男生追的女生已经渐渐沦陷了。他从小大部分时间是在省外,生活求学,高️才回老家这边上,所以人送外号啊北仔,可是他是高还是矮,胖还是瘦我都不知道呢,溜冰场我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怎么能这么花痴就被征服了呢。终于,他在信里表白了,希望我能做他的女朋友。刚好那天中午在舅舅家里,我趁着舅舅出门给他回起了信,舅舅竟然鬼使神差的折回来拿东西,刚好撞上,我跟做贼被抓现行似的,羞红了脸。舅舅看完他的信后板着脸说,你要是早恋,那这书就不用读了,让你妈妈马上来领回家,这个男孩子是我的学生,看我怎么训他。我被训的眼泪快下来了,又羞又气,马上回信拒绝了他。这是我第二次拒绝他了,他应该死心了吧。
8.经过这一风波,我的生活又归于平静,他也没有再来信。时间来到学校运动会,我就一体育白痴,就当游击啦啦队,和死党同学到处给班级参赛同学打气。学校就是那么小,还是在操场上见面了,我是没认出来,倒是旁边的闺蜜一脸坏笑,嘿,那个男生不是之前追求你的柯吗?据说是个富二代,家里生意做的很大,长得挺帅的嘛,为什么你没答应啊,听说被你拒绝后他经常在家喝酒,颓废了更多。我正眼看了看他,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一米七五以上的个子,瘦瘦的,神情忧郁,穿得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是看起来很合身清爽,长得有点像光良,只是比光良多了一丝痞气,有种桀骜不训的感觉。我盯着看了许久刚好遇到他转头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我感觉到他眼里的寒意,似乎在怨我为什么再次拒绝了他,之前的书信来往明明一切都很好,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为什么,难道在玩弄他吗?一个眼神我就解读出这么多,我也是佩服自己。我慌乱的避开了眼神交流,看着他静静从我面前走过。心里一阵失落,再怎么样也算笔友吧,连个招呼都不打,总不能让女生主动打招呼吧。从此,每一次的相遇,我都是尬出天际。
9.其实原本不在意的,被拒绝的又不是我,但是听说他单恋失恋后那么颓废,又忍不住心疼。我是怎么了,不就是笔友吗,又没在一起,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影响我的心情。他追求失败很快在学校传开了,我成了难追的代名词,都笑我这种条件的男生都追不到你,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呀,我只能苦笑一下。带着愧疚,每次课间操,在操场上忍不住搜寻他的身影,经过篮球场也会多看两眼他是不是在,课间上个厕所,都要收拾好自己生怕经过他们班级被他看见,合唱团训练也总是忍不住看他,因为他,我居然收起了汉子的一面,不再是没心没肺,神经大条了,难道我真的动心了吗,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10.不知不觉,寒假到了,我雀跃的收拾起行李准备去搭车回去,舅舅说他也要回趟老家,可以顺路载我,我看了一眼他的摩托车,想到要1个小时的车程,不禁心疼起的屁股要忍受这么久的煎熬,唉,还是从了吧,谁让我有把柄在舅舅手上呢。开学回来闺蜜跟我说我听说柯寒假那天去宿舍楼找你了,他要送你回去,你居然没在。我一脸懵逼,我是错过了什么,舅舅一定是我们的克星,专挑这种时间点下手。就这样,我们又错过了一次。其实哪怕他再勇敢一次,我都会答应他,因为我已经不可救药的动心了。
11.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他还是死心了吧,没有来找我,也没有书信。我太矜持了,我不可能主动去找他的,我还要脸不要的啦,去找他会被这群死党笑掉大牙的。我发现蓉蓉最近春风满面,肯定有什么好事,某天晚自习,我八婆的问她,你最近什么好事呀,看你很开心的样子。她羞涩的说她恋爱了,我正想问男生是谁,她说出了柯的名字,我下巴差点惊掉,强装镇定问,他不是你哥哥吗?蓉蓉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他,只是之前他在追你,眼里没有别人,他失恋这段时间我一直陪着他,终于感动他了,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收起失落的表情,祝福她,她问,你应该不会介意吧,你不是不喜欢他么。我笑着说,是啊,我拒绝他了,当然不会介意。你们在一起挺好的,我的祝福我都觉得尴尬,我忙说我去学习了。失神的走开了。蓉蓉沉浸在幸福中,但是看到我的表情又觉得我可能心里没放下他,女生的第六感很准的,蓉蓉看出了我是在意柯的,这种危机感让她渐渐收起了笑容。
12.之前我都是渴望能偶遇他,只是擦肩而过也好,但是现在我都尽量避开和他碰面的机会,生怕遇到他和蓉蓉一起的画面。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某一天我和闺蜜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他和蓉蓉打情骂俏迎面走来,蓉蓉点头跟我打了个招呼,他却在旁边视我为空气,我尴尬的回应着,那一刻,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真的想赶紧逃离。我这么在乎这个人了吗,明明就没有在一起过,我也理解不了自己为什么这样。站在教室外看到楼下他们两个亲昵走在一起来上晚自习,落寞的表情被闺蜜看到了,笑我,后悔啦?当时如果没有拒绝他,在下面的人就是你了。我回她,也许我们有缘无份吧。
13.过了将近一个月,我发现蓉蓉这几天心情都很低落,找了一天晚自习时候问她怎么了,吵架了吗?蓉蓉望着我,眼眶湿润,我们分手了。我的惊讶不亚于知道他们在一起,不是才一个月吗,怎么分手了,他劈腿了?蓉蓉哀怨的看着我,他说他忘不了你,跟我在一起把我当成你的替代品。我脱口而出,渣男。为了这种男生不值当。那一刻,我很想去骂他一顿,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对人家,替代品,太侮辱人了,你要是不喜欢你不要撩人家呀,现在却伤害了她。但是我有什么立场去说这些话呢,我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而且蓉蓉还是间接因我受伤的,如果我去找他,他说就是因为忘不了你,我接受不了其他女生了。我该怎么办,情感上我是想跟他破镜重圆,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那就是给蓉蓉造成二次伤害。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了,那就索性什么都不做吧,随缘,他爱撩谁撩谁了,反正我不可能再接受他了,等等,我对他还有所期待吗?
14.那段时间蓉蓉就跟祥林嫂似的自怨自艾,逮着个人就说,我又一次躺枪了,我成了那个让她受伤的女生,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呀。她诉说着他们之间甜蜜的事情,这一个月对她来说有多美好。我听了好尬,我不想听他们在一起一切甜蜜的细节,他曾经如何对她好,因为我的心会疼,虽然貌似我现在已经是胜利者了,但是我摆不出这种姿态。蓉蓉对他痴迷到就算做回兄妹也愿意,只为远远看着他,希望他幸福。那一刻,我都被她感动了,我绝不可能做到这份上,分手不可能成为朋友,除非你没爱过。
15.日子又归于平静了,只有周杰伦的歌不离不弃的陪伴,简单的歌词,动听的旋律,多希望简单爱呀,没有套路,没有伤害,一切简简单单。蓉蓉终究还是没有回到妹妹的位置,也许他妹妹太多个,不在乎少一个,也许他有会于心有愧吧,毕竟就算一个月也是那女孩的初恋。课间操偶然听到3班黑豆说话风趣幽默,满嘴脏话却有种浑然可爱的感觉。我跟死党们开玩笑说,我很欣赏他,有这种朋友肯定很有趣。死党之一的耿耿他挺熟的,说他是年段足球队长,为了踢球也是拼了,之前踢到脚骨折,打石膏来上学,心理不由得钦佩起来,太有毅力了。一天课间,我们几个在四楼说笑,耿说,你看黑豆在楼下,要不要叫一下他让你们认识一下,我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黑豆抬头看我们,我羞红了脸忙跑回了教室,这叫什么事呀,我一女生这么主动要认识男生。大家打趣说我肯定喜欢人家,我每每强调是欣赏。本以为只是玩笑一场,一天晚自习的课间,柯竟然来我们班找我,我有点不知所措,他递了一封信给我,我心跳加速了,接下来的话我就像从云里跌落。这是黑豆给你的信,他是我好兄弟,听说你很欣赏他,我帮你们牵个线。我怔了怔,你都能帮你兄弟追我了,我有什么好拒绝的。我有点报复的接过信,谢谢你,我觉得他是个讲义气且很有趣,这个朋友我很乐意交。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暗骂,你能耐了,你念念不忘的女生,你可以这么大方的帮兄弟介绍了,那就让你难受难受。其实我对黑豆纯粹是欣赏大于喜欢,只是想交这个朋友,我们的书信也没有暧昧,唯一一次单独见面聊天还是聊他的前女友。我就是看不惯柯故作大方的样子,想整整他。
16.柯给我们传了几次书信后告诉我这是他最后一次传信了,以后有信可以让其他人代传,今天放学黑豆约你在学校门口等他,我没答应,他看了我一眼,故作嘲讽你们相处的很好嘛,他约你你还不去吗?我赌气着说,我去,我当然会去了,他气呼呼的回去了。黑豆约我去网吧,那个年代,电脑真的还是奢侈品,除了学校形式的电脑课,我还不懂怎么用电脑。在网吧里黑豆教我怎么QQ聊天,我们共用一台电脑,正说着,柯跟朋友走进了网吧,看到黑豆打了个招呼,那眼神看向我是深深的怨念,又仿佛狠狠瞪了瞪他兄弟。我装作看不见,我们聊我们的,他灰头土脸的走开了。
17.也许是我伤他太深,让他觉得这里没有可以再留恋的东西,也许就是为了前途,他选择了高考移民,奔着考个好大学,他收拾起行囊,高三下学期即将远赴外地上学。这个消息还是听蓉蓉提起的,她半开玩笑说也许你去挽留,他说不定就不走了,你也不希望他走吧,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我的心隐隐作痛,我又能做什么,我以什么身份去挽留,他兄弟的女朋友?不是打他脸吗?虽然我跟黑豆没什么。我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我苦笑着摇摇头,他有他的前程要奔,我们何苦呢。
18.大年初一,我在家看电视,接到蓉蓉电话,他过两天要走了,我知道我打这个电话有点傻,但是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彼此,道个别吧,别留下遗憾。然后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那一刻,我落泪了,蓉蓉对他的感情是喜欢他喜欢的一切,就算是他对另一个女生念念不忘,她还是想帮他一把,对他的深情,我不及她。我拨通了他家电话,接到我的电话他有些错愕,你怎么会打给我,怎么会有号码?我说是蓉蓉给的,知道你即将离开了,想跟你道个别,我们,我们算是朋友吧,我有些别扭的说着,他回答,是啊,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欣慰的笑了,将近三年的兜兜转转,我们终于成为了朋友。
19.他的飞机飞到了远方,那是距离这里2000多公里的地方,好遥远,在那个大部分人只能用座机或者公用电话沟通的年代,我们连联系上都困难。我也全身心投入到高三复习冲刺中。某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我正好奇还会有谁写信,发件地是云南思茅,我想该不会是他写给我的吧。蓉蓉也看到了地址,但是她没有收到信。急忙拆开,果然是他写给我的,除了报平安,也聊了很多当地学习的趣事,看来他融入得很快。我很开心,我们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联系上。他给了我他宿舍座机号码,让我有空可以打给他。我鼓起勇气给他打了一通过去,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他说很想念学校,想念同学,想念这里的朋友,那边他初来乍到,都是陌生的同学,很孤独。我鼓励了他几句,说,我会经常给他写信的,虽然信寄过去到他手上至少要半个月,他的回信我需要等到一个月才收得到,但是还是很珍惜能以这种方式联系,我们是以书信开始的,自然又亲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