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夕,蒋介石国民党就布置了“应变计划”,在四川这个抗战时期的国民党大后方,潜伏了大批军警骨干和特务。四川解放以后,他们把国民党溃散的残余部队和当地的惯匪、封建帮会势力,地主恶霸结合在一起,形成了所谓“三位一体”的反革命力量,到处制造叛乱,伺机东山再起。仅在川西地区就网罗组成百人以上股匪104股,达6万余人,加上百人以下的小股以及被裹胁不明真相的群众,数目就更大了。
其匪首多是国民党反动军官,他们受台湾蒋特指挥,与西昌贺国光相呼应,纷纷在各地发动武装暴乱,包围、袭击我军和地方各级政权,杀害我地方干部、工作人员、征粮工作队人员及解放军干部、战士,焚毁抢劫仓库、监狱,阻塞车船交通,建立所谓“大陆游击区”,企困达到长期与我相对抗之目的,妄图把新生的四川省革命政权扼杀在摇篮里。
匪患猖獗记
1950年2月初,敌人开始了武装叛乱。2月5日在成都西南龙潭寺地区近万土匪暴乱,杀害我一七八师政治部主任朱向璃及闻讯前往增援部队50多名干部战士,随后被我派部队前往扑灭。
2月份以来,各地土匪又围攻并占领了包括温江、崇庆、郫县、金堂、新繁及川东之秀山等多座县城。邛崃城遭匪万人之围攻,壁山军分区一夜之间8个区政权遭匪袭击而全部丢失,平塘全县我地方工作人员被匪杀害达80余人。该县忠孝乡一次被匪劫去16岁至20岁妇女40名。次日,河扬乡往平塘赶场之妇女21人被匪剥光衣服,7人被强奸,两名军属被强奸后又掳走。清镇县属鸡场,3天之内遭匪两次洗劫,第一次被抢居民13户,第二次全村90余户全部被抢,并被土匪杀死70余人,8名商人被扔到火中活活烧死。
贺总坐镇记
西南军区贺龙司令员到成都,召开川西军区团以上干部会议,部署剿匪作战计划。要求部队在当地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在地方武装和广大人民群众协同下,贯彻执行军事清剿与政治争取相结合,镇压与宽大相结合,以及“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的方针,政策采取“先腹心地区,后边沿地区,先交通要道,后两侧乡村,先股匪,后散匪”的步骤实施。要求军队同时又是工作队,每到一地,要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发动群众,组建基层政权,帮助建立群众武装,动员人民群众参加保卫革命成果,巩固胜利。
庄南山奔袭记
根据贺龙老总的剿匪指示精神,五三七团侦察排长任敬安,带着侦察小组化装成商人,到郫县唐章镇侦察。在茶馆里听见两个老乡小声议论着什么。任敬安凑上去操着四川口音和他们拉起了“家常”。从这两个老乡的谈话得知,有一小股匪徒常来这个小镇上抢劫,任敬安决定消灭他们。
第二天下午4时,十来个土匪身穿便衣,挂着短枪冲锋枪,大摇大摆地朝镇子里走来,待他们跨过小桥,进入设伏的“口袋”,任敬安及时发出信号,顿时冲锋枪、手榴弹一起开火。当场击毙八名,活捉两名。经过审讯,两名俘虏交代,他们是胡宗南的残余部队,在一名营长带领下与当地反动势力勾结,共有300多人,占据庄南山一带据点,进行骚扰抢劫活动。
五三七团命令一营长李佐军带部队去庄南山歼灭这股土匪。兵贵神速,在敌人获得消息以前,他们乘夜幕,冒严寒,长途急行军,到达庄南山,包围了敌人。
庄南山的匪徒正在猜拳喝酒,瓜分抢劫的财物,匪营长和几个同伙哼着下流曲子打牌赌博。他们正玩得神魂颠倒,一营的机枪、步枪、手榴弹劈头盖脑地打了下来,匪营长一听枪声赶紧吹灭灯,带着部分匪徒往山后密林里跑,被埋伏在那里的二连一阵猛打,急掉头往左边乱窜,又遭到三连迎头痛击。敌人狗急跳墙,匪营长督着100多人向村口冲击,又被一连的火力压了回去,匪营长受了伤。匪徒们失去了指挥,成了没头的苍蝇,乱撞乱碰。
教导员李凤歧抓住火候组织对敌喊话,在我军事打击和政治瓦解之下,300多名敌人全部缴械投降。
“游击之母”落网记
4月初.女匪首赵洪文国慌忙往川西北山区逃审,五三七团一营穷追不舍。
女匪首赵洪文国,曾在抗日战争中毁家纾难,坚决抵抗,其子赵桐加入八路军后又勾结国民党顽固派,被贺龙120师解决。赵洪文国后任国民党东北“冀热辽边区第二路绥靖总指挥部”的总指挥,东北解放时她逃到了四川,打起反共救国军的旗号,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怂恿下,招兵买枪,网罗地痞流氓等社会渣滓,共约4000多人,在松潘、理县、什邡、绵竹一带活动。
赵洪文国极为反动,曾因反共有“功”,受到蒋介石接见,一起照像留念。蒋介石称她为“游击之母”,对她寄予厚望。该股土匪烧杀抢掠,鱼肉百姓,搞得民不聊生,民愤极大。
4月中旬,赵洪文国带着2000多名残匪,窜到绵竹县境内的大石坝一带山区。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大草原,东南部是道路崎岖终年积雪的大山,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曾路过这有名的雪山草地。
一营战士沿着当年红军走过的道路,从茂县出发,翻越土门大雪山,不顾朔风严寒,高山缺氧,空气稀薄,头昏气短恶心,奋勇前进。经过200里的强行军,一营抵达大石坝。敌人闻风由大石坝逃往高桥镇。大石坝一带山区原是红军根据地,群众基础好,纷纷来到部队,要求带路追击残匪,计划分两路追击敌人。
教导员李凤歧和曹润海带营主力走大路向高桥前进,营长李佐军带三连、二连两个排,扛着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抄小路追击。
第二天拂晓出发,爬山涉水,黄昏时追至绵竹县红庙场、白庙场外七、八里的一个小山庄,听到红、白庙场方向有激烈的枪声。群众报告说:“匪司令部就住在红庙场村南头的一座大庙里”。
去红庙场要通过村北的竹索桥。李佐军立即派三连长刘志全带两个排长和几名战士,由老乡带路去实地侦察,竹索桥没有敌人防守。经分析认为:匪徒可能集中全力与我攻桥兄弟部队作战,后面没有任何防备。如能迅速采取夜间突然袭击“老虎掏心”的战术,勇敢攻击匪司令部,是可以一举将赵匪歼灭的。
当夜12时发起攻击,三连两个尖刀班通过竹索桥,接近了村口,敌人的哨兵才发觉。战斗一打响,三连和二连一个排猛扑匪司令部。
三连是英雄的"荆来发连"。该连前任连长荆来发,率部参加解放运城战斗,夺取面粉公司,为攻克运城扫除了最大障碍。在临汾战役中,冒着弹雨浓烟勇猛冲杀,摧毁了敌一九八团指挥部。临汾解放后,受到徐向前总指挥嘉奖,被评为"模范连",命名为"荆来发连"。1948年6月26日,在晋中同阎军"亲训师"作战中,荆来发英勇牺牲。
三连尽管长途跋涉,非常疲劳,但在连长的带领下,犹如猛虎入羊群一般。他们搭人梯翻过一丈多高的院墙,与敌人展开了近战夜战,仅十几分钟就解决了战斗,歼匪100多人。
女匪首赵洪文国见大势已去,丢弃她的“滑车”(轿子)装扮成农妇,带着几名亲信,乘混乱之际逃跑,潜藏在群众家里,并威胁群众不得声张。
一连连长何建基仔细搜索,在楼上一个竹夹壁墙中,发现一个盖着被子的老太婆,他感觉其目光凶恶,遂用枪逼住老太婆,掏出照片相对照,正是赵洪文国。这个赫赫有名的“游击之母”、“反共救国军”司令就这样成了我军的俘虏。
第二天凌晨,红、白庙场的敌人,集中两个连的兵力向我反扑,妄图夺回他们的首领赵洪文国。我一营部队迅速占领制高点,友邻部队也密切配合,把送上门来的200多名敌人,全部消灭,赵洪文国两个逞凶作恶的儿子也被活捉了过来。
吴明志舍身炸堡记
剿匪战斗节节胜利,匪首赵洪文国等被活捉,大灭了敌人的气焰。“中国青年反共救国军”总司令夏斗枢,预感末日到来,惊慌失措, 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夏斗枢,原是国民党杨森部二十军军长,遭我刘、邓大军沉重打击后,带着残兵败将逃来四川,纠集当地惯匪、袍哥头子,组成“中国青年反共救国军”达7000多人,分7股盘居在彭、要两县交界的山区,与人民为敌。
该匪曾被我友邻部队数次围剿击溃, 但其依仗着地形熟悉,耳目灵通,采取化整为零的战术,分散于丛林石后,当我军搜捕时,他们则埋藏武器,混入群众之中,待我军过后,他们即化零为整,散而聚之,继续捣乱。
1950年7月下下旬,五三五团和五三七团部分连队及师、团侦察分队奉命进山分散驻剿,发动群众,肃清散匪,捕捉匪首,净化全区。
一天晚上,一位老大娘满头大汗跑到团部报告:“土匪进了我们河坝场,抢走了耕牛,拉走了我的儿媳妇。解放大军,快救我们!”
团部立即打电话通知一营去消灭这股敌人。二连和三连一听说有情况,立即紧急集合。9点半钟,兵分两路向预定区域包抄过去。为了不使敌人发觉,他们事先把易发出声响的装备都固定起来。经过20多里奔袭,11时许,到达坝南山脚下。二连从山背上下去,发现靠山的半腰隐约闪动着亮光,判断匪窝可能就在这里。
坝南山是河坝场西南一带山区较高的山峰。 山上长满了灌木和荆棘,山背后没有路,有60度的坡壁,立陡立陡的。战士们脚蹬手爬地往上攀登,棘刺象刀子和锥子一样割得满手满脸淌血。
当我尖刀班接近到离敌山洞约200米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有一名新战士不小心滑了下去,树杈勾住了板机。“叭"的一声走了火,惊动了洞里的土匪。董连长带领尖刀班以最快的速度攀了上去,土匪已经逃跑了。
二连在搜索中捉到了夏斗枢的老婆。开始她装疯卖傻,靳指导员对她反复交代政策,讲清形势,晓以利害,她才说夏斗枢和参谋长夏茂芝、师长高壁成成等听到山上枪响,从暗道里逃走了。
1950年7月30日下午1时,部队继续向干沟、神仙岗清剿。穿峡谷、越深涧,完成了对敌纵深各点的包围。31日凌晨,向敌发起进攻。敌人的机枪从地堡里疯狂扫射阻挡我部队前进,三连长薛苟来,指挥机枪班占领有利地形,压制敌人火力,命令六O炮对准敌人工事射击。二排长赵小昌抓紧敌火力被压制的有利时机,带领突击队从翼侧包抄上去,打死打伤敌人5名。敌弃阵逃跑,与狮子坪的敌人合成一股负隅顽抗。我突击队发扬穷追猛打连续作战的精神,跟踪追击,直逼狮子坪。
狮子坪阵地筑于半山腰上,一侧是峭壁,一侧是峡谷,匪参谋长夏茂芝、师长高壁成的指挥所就设在这个山洞里。阵地前沿设有鹿砦,挖有堑壕,还埋设了地雷。三连的突击队在我机枪和六O炮掩护下,迅速爬了上去,用打、炸、爆的方法,直逼敌人洞口。
正当三连向前发展时,突然,洞的右侧一个暗火力点向我侧射过来,两个同志倒下了。四班战士吴明志抱起炸药包,从翼侧爬了过去,把炸药包按放在敌暗堡射孔旁,拉着了导火索,敌人用枪把炸药包顶了回来。导火索在丝丝地冒着烟,随时都有爆炸危险。为了消灭残敌,解放四川人民,吴明志不顾个人安危,又把炸药包送了上去,他用全身力气,顶住炸药包。“轰”的一声,英勇的吴明志和暗堡里的4个敌人同归于尽。
吴明志的光荣牺牲,激起了战友们的无比愤慨。爆破的烟雾未散,石块还没落下,四班的勇士们就冲进了洞口,手榴弹一起甩进了敌巢,爆炸声、喊杀声混成一片。勇士们冲进了匪司令部,活捉了匪参谋长夏茂芝,匪首夏斗枢也被五三五团二连四班活捉了。我部在红口山区清剿20多天,歼匪750多人。
雨夜翻山奇袭记
宋国太是“川、康、甘、青反共突击军”副司令兼支队可令,和匪首周迅予、何本初等是一个系统。在我川西平原剿匪作战不断取得胜利的情况下,该匪不得不逃入山区,在深山老林中侥幸挣扎。宋国太这股匪徒原有四、五百人,现在在只剩下二百来人装备齐全,还有一定战斗力。 他利用终年积雪的巴郎山(一上一下120里,标高为4700米)和牛头山(一上一下80里,标高为2000来),经常袭扰我地方政权,抢劫人民群众财产。
五三七团八连奉命进驻敌人经常活动的水磨沟、旋口镇、三江口一带,发动群众,开展“清匪、反霸、减租、退押”,并协助建立、保卫、巩固地方民主政权。
宋国太得悉五三七团主力去执行别的任务,活动更加猖獗起来。经常下山抢劫群众的牦牛、猪、羊和粮食财物,并增设岗卡,拦路抢动懋功一带下山的藏、彝族群众的财物和麝香、鹿茸等名贵药材,群众恨之入骨。宋国太还妄想把我军从上述地区赶走,曾几次派小股匪徒袭扰八连,但均被击退或俘获。从俘虏口供中,了解到宋国太十分恐慌,坐卧不安,心神不定。
八连的干部战士纷纷要求越过牛头山,出击红山铺,活捉宋国太。
1950年7月16日半夜,雷鸣电闪,风雨交加,下起了瓢泼大雨。17日凌晨,部队冒雨出动。在这山洪横溢的雨季里,宋国太根本没有想到解放军会翻越牛头山去袭击100里外的红山铺,八连正要利用这种时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经过整整一天的长途跋涉,黄昏到达了红山铺村外一片丛林里。正当各排分领战斗任务时,尖兵班神速地抓来了9名敌人,原来是敌人的一个警戒班,躲在草棚里玩牌。我尖兵班一枪未响便使他们缴械投降。从敌警戒班口中得知,匪徒对我们的奇袭完全没有防备,宋国太天天和他的大小老婆吃喝玩乐。他还对其部下讲过:,“共军在好天气都越不过牛头山,更何况主力撤走,只留下少数人呢?现在大雨连天,这里安全得很。弟兄们在山里受苦了,趁着雨天好好玩玩。"宋国太为了自己玩得痛快,把支队交给了他的总管家(参谋长)吴彪指挥。吴是个酒色之徒,也寻欢作乐去了。
尖兵班抓来的9名俘虏,大都是山下平原一带的人,我军向他们讲明了俘虏政策和他们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有的感动得痛哭流涕,想念自己的家乡和亲人,表示愿为我军带路,和我军一起活捉宋国太,并提供了当晚的口令和宋国太驻地的详细情况。
红山铺有几十户人家。宋国太所住的大院位于红山铺正中,这是一个有两层小楼的大院,座南朝北。大门前有条东西流向的小河,小河与大门之间是近百米的草滩。大院后门有条路,直通南山。
为了全歼这股匪徒,二排长何林顺率领四、六班迂回占领南山,切断宋国太从后门逃往南山的道路。一排长徐文带一、二班沿河滩向东封锁敌人逃往巴郎山的道路,指导员带三班(三班长常予恭是攻打运城时的爆破英雄)和五班(五班长李石娃是带兵模范)直插宋国太住地的大门。在离大门约20米时,突然哨兵大喊大叫并鸣枪报警。机警的常予恭开枪射击。两名敌哨兵当场被击毙。正在尽情玩乐的敌人,听到了枪声,像炸了窝的鸡一样东奔西逃,乱作一团。
宋国太听到枪声以后,知道已被包围,便命令其弟带几十名贴身的弟兄从后门突围。刚到南山脚下,便遭到二排的迎头痛击。顷刻间,击毙40余人,活捉了宋国太的姘头和50多名匪徒,只有宋国太带70余人向东北方向逃窜。
八连乘胜冒雨追击,追到山坳下的洼地里,将宋国太和残敌全部歼灭。
匪首茅坑受擒记
1950年4月5日拂晓,解放军搜山了。“川西反共救国军”总司令黄光辉被激烈的枪声从梦中惊醒,脸色苍白,刚下床就把尿盆踢翻了。低头穿鞋,帽子又掉进了尿盆里。他丧气地夹着一支二十响骂着“真倒霉!”护兵迎面把他碰倒了,惊慌地叫着“司令快跑,解放军把山都围了!“黄匪便装洋蒜,喊道:"混蛋,看你啥样了,把帽子戴正!护兵这才发现帽沿是朝后戴的,里边的扣子扣在外衣上了。
黄光辉赤脚骑着马,护兵沮丧地在前边侦察情况。忽然惊叫道:“司令,我们的队伍都垮下来了,你看解放军都顺着山上来了”。黄光辉随着护兵的手指一看,吓得发呆,紧紧勒住了马缰绳。
“咯咯咯咯”,对面山上射了一梭子机枪,黄光辉连人带马像个皮球一样,骨骨碌碌地滚下山去了。醒来时,头和脸都是血,浑身不能动,护兵也不见了,马喘着气。
从此以后,黄光辉就潜伏在元通场养伤。但很快被群众发现,并报告了解放军。5月24日,五三六团保卫股长带着二连四个班将黄匪住宅包围了起来。正在吃饭的黄光辉听见外面脚步急促,不禁心惊肉跳。忽然他老婆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来,喊着“糟了,糟了,解放军把院子包围了!”黄光辉顾不得伤痛,碗一扔就跑了 。
保卫股长把院子搜遍了,不见黄光辉。他想:我们包围得这样严他会飞了不成?“找!"黄光辉的老婆,脸色焦黄,象筛糠一样身子直打抖。战士们看这婆娘的惊慌劲,知道黄匪没跑出去,于是便审问她,她捂着脸把下巴颏向厕所那里翘了一下.战士们奔过去,只见茅坑里边露着个腊黄的脸,蛆在他包扎着伤口的脑袋上爬看.战士们蔑视地捧腹大笑。
“出来!”战士们用枪对着他的头命令着。“出来吧,总司令!"黄光辉哀求说:“不要开枪,我投降:”战士们说“投降为啥钻到茅坑里去?”
“我…...”.
“别装蒜了,上来!"黄光辉慢慢从茅坑里爬了上来,爬在黄光辉身上的蛆纷纷滚落到地上。圆通场的群众看到黄光辉被捉住的狼狈相,个个都说:“该杀!该杀!“小孩子跟在后面喊着,“斜眼皮,黄病脸,要求解放军,给他头上钻个眼。
川西剿匪大捷,部队受命,出师黔东南,继续展开了贵州剿匪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