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知道的东西就不要多问,今晚的一切行动由他指挥。”方泽川对那人说道。
一人顿时不服气:“开什么玩笑,咱们怎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听一个藏头露尾之人指挥,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出了事他负责的起?”
“我师父一个人比得上你们所有人,什么叫藏头露尾?”牧天骐当下不爽的叫出声。
那人嘿笑一声:“哟妹子,声音挺脆啊,露个脸给哥哥解解馋?别不是个丑八怪吧,不过就算真丑也没事哥哥不嫌弃你。”
“哈哈。”
一群人顿时笑起来,把牧天骐气的不轻。
我冷冷道:“饲灵一脉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这人顿时一愣,随即不屑道:“既然知道大爷我饲灵一脉的,你觉得你还能指挥得动我吗?”
饲灵,是玄门当中一个比较大的门派,擅长饲养奇珍异兽,与东北出马仙是死敌,北方那边有不少仙家都被饲灵一脉抓走做研究。
我扬唇一笑,五道离火顿时从这饲灵一脉的传人脚下升起,形成火笼将其围在中间。
他身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急忙逃开,一人望着青白色的火焰幽幽道:“这不是普通的离火,似乎是朱雀离火,怎么会无声无息就用出来了!”
我看着置身于火笼中的那人:“你听不听我的是你的事,我只负责今晚的行动中不要出现蠢货,你要当那个蠢货吗?”
说着我压缩这火笼,一股焦臭味浮现,这人动也不敢动连忙颤声道:“别别,我听你的,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心中念决,顿时除了方泽川以外,其余的术士脚下同样都升起一个火笼,看着慌张的众人我问道:“现在你们愿意听话了?”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大气儿也不敢喘,过了十几秒钟一人咽了口唾沫道:“邙山齐云山愿听前辈之令。”
“京州叶封禅愿听前辈之令。”
此起彼伏的声音不断响起,我点了点头撤去离火这群人才松了口气,看我的目光中也多了些敬畏。
说到底玄门当中哪个没有奇门异术傍身?要想镇住这对刺头儿,只能用实力来说话。
方泽川当下拿出我让他准备的东西,我拿起八卦镜正对天空中的月亮,将其放在地面两手各夹着一片生长了二十年的槐树叶。
口中轻声念叨:“太阴取魄,万灵现行。”
让方泽川从瓶中倒出清晨收集的露水,晶莹剔透的露珠在两片槐树叶上散着淡淡的光芒,一道月辉从天而降,映照在两滴露出上。
露出反射的光芒投射到八卦镜上,镜中顿时闪过一幅幅画面。
“这是,月眼探形!”
一人惊呼道,这地儿居然是金陵城的月眼之地!
“嘶,没想到这家伙,这前辈居然懂月眼之术,老李你还真是命大啊。”
这人口中的老李就是饲灵一脉的传人,当下已经满头大汗。
月眼之术是风水师的上乘秘术,没有月眼之术堪不破的风水局,历来是个大风水世家的不传之秘,只有家中气运最足修为最强的人才会知晓。
这群人见到这一幕,估计把我当成几大风水世家的人了。
当八卦镜中闪过一副画面之时,我手一抖,两滴露出落在八卦镜的镜面当中,顿时镜中的画面就只留下了这一副。
奇门九宫覆盖在大地之上,八门不断流转困着一只虎头蛇尾长有翅膀的怪物,一个人七窍流血盘坐在地上维持着奇门局。
旁边另外一个老婆子身上散着妖异的黑气,不断洒着手中的泛红的米,每次洒米之后就会出现一个鬼魂扑向奇门局中的怪物。
“这,就是穷奇!”
一人惊叹道,“那光头好强啊!居然能够以奇门局困住穷奇。”
“不对,不是他困住了穷奇,是穷奇困住了他!他只能用奇门局来抵挡。”
诗韵和牧天骐也被镜中的画面所惊到,诗韵走到我身边,担忧道:“陈老大情况不妙,能看出这是哪吗?”
“放心,他既然告诉我用月眼能找到他,想必肯定心中算计好了。”
果不其然,我话音才刚落下,陈老大就睁开充血的双眼:“妈的,你这家伙总算找来了。”
我当然无法和他对话,他只是察觉到了有人用月眼之术在探查他,当下忙道:“我们在塌陷的一处地洞当中!来的时候给老子带点吃的,这些天光吃土里的蚯蚓了。”
“妈的不会吧!”
我心里暗叫一声,当下急忙翻转八卦镜,果然被晨露吸收的月辉散发由光,直射正前方!
“走!”
我低声一喝,当先顺着光辉的指引走去,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陈老大留下布条告诉我用月眼之术找他,目的正是希望我在三月十二之前,召集人马在穷奇还未现世的时候就将其解决。
但没想到他们居然就在月眼之地,这家伙怎么来到这的!
跨过设置的围栏,我们进入矿山塌陷的地方,顺着月辉的指引步入矿洞当中,发现原本塌方的矿洞早已经被人打通。
跟着月辉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前方突然灯火通明,一群人陆陆续续钻出矿洞之后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仿佛一座山被人从内部掏空,一个巨大的法阵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法阵的北方,是一只红眼浑身长毛的巨大老鼠,足足两米多长,东方则是一条盘踞着的大蟒。中间则是一直巨大野猪的尸体,诡异的黄色光芒在尸体上流转。西方则是两把交叉的尖刀,刀身是黑红色的,散着浓郁的血腥味。
南方应该有一只戴孝猫的,但是被我和陈老大解决了!
这法阵居然是整个金陵城的缩小图。
“妈呀,这么大的灰仙!出马一脉的看到还不乐死。”
“居然以一城为阵,再用灰仙和柳仙吞噬四象气运,化出凶兽穷奇!这什么人创的阵,太精妙了。”一个精通阵法的风水师无比感叹道。
灰仙和柳仙指的是那只红眼耗子和巨蟒,这两家伙正在源源不断吞噬金陵四象的气运。
我身边的牧天骐摇晃一下悄声道:“师傅,我好难受。”
“天骐,你怎么了?”诗韵连忙扶住她。
她胸口起伏着,指着大阵上的两把交错血刀说道:“那两把刀让我很害怕。”
看来是她身上的白虎起反应了。
正当我打算带人下去的时候,一阵剧烈的响声从黑暗的远方传来。
“南边百米左右。”一人趴在地上听了一下,起身对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