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的月台边,手里攥着一张前往南方的车票。尽管这北方的京城有着灯火繁荣,但离乡的痛楚是否也如鲠在喉?
家乡在长江之滨的一个小城,坐上船,船家悠悠地摇着橹,岸上芦荻开得正盛,泛着涟漪的河面与盛开的荻花交织着,荡漾在阳光之下,唯美且温柔。寒星闪过,白露早已成霜,远去的岁月静静地染红了枫叶,悄悄地晕黄了银杏。清姿妙曼,缈缈不似人间的烟火!
船在破旧的木门前停下,我付完钱,上岸,推开被岁月镶嵌的斑驳木门。“哎,可把我的外孙女盼来喽!”慈蔼的声线倒灌入耳,我抬起头,一年未见的外婆用围裙擦着手,笑盈盈地揽我入怀。
时间划向年三十,照旧是要祭祖的。清早起床,未等睁开朦胧的双眼,一块大白兔奶糖已被外婆塞入口中,唇齿间瞬间溢满了甜香,贯通所有饱满的味蕾。这是小城惯有的习俗,这一天早上起来要先吃一颗糖,预示着新来的一年甜甜蜜蜜的。
我曾不珍惜岁月,我曾顽劣,也曾轻视那份爱意。愿时光和缓,我还可以继续在你们的疼爱下任性,还可以一直这样爱你们,不辜负这最美的时光。
年年芦花开,岁岁回家来!纵使是京城的繁华也留不住游子的心,一口千里莼羹也能让人魂牵梦萦。荻花秋,潇湘夜,橘舟佳境如屏画。愿时光和缓,我还可以享受着这最美的时光。
一重烟水一重云,芦荻花中一点灯。微风吹过,双目轻合,耳畔又闻野鸭作响,荻花摆曳。坐在桌前,执笔书写,通向未来的道路已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