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毛主席与演员们在一起
前言
淑人君子,其仪不忒。
这句诗用来形容伟大领袖毛主席毫不为过,在人民群众的心里,他永远是那样得平易近人,永远那样得和蔼可亲,以最友善的态度面对每一个走近他的普通百姓。
但,你有没有想过毛主席也会有冷对群众的时刻呢?
1958年毛主席在上海观看演出《白蛇传》,演出完毕后毛主席会见诸位演员,见“青蛇”的时候,毛主席伸出两只手与演员亲切握手。但见到“法海”时,毛主席则丝毫不理睬,仿佛心中藏着好大的气。
一向和蔼可亲的毛主席为何会如此对待演员呢?在演出的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白蛇传》不停落泪
1958年毛主席去上海,当地市委的工作人员负责为毛主席准备文娱活动,特来征求他的意见,毛主席考虑了一会儿回道:“还是看场《白蛇传》吧。”
毛主席实在是钟爱《白蛇传》这部传统戏曲,从1953年到1954年毛主席看《白蛇传》看了许多遍,京剧、越剧、粤剧等各种唱腔版本的资料他都保存下来,兴趣来了就拿出来看看。
图|毛主席与李银桥
晚上毛主席、李银桥应邀来到上海干部俱乐部小礼堂,毛主席在前排就坐,李银桥照常坐在他身边,以便随时照顾毛主席。待演出开始,毛主席完全沉浸在剧情之中,一支烟还未吸完,他就不再吸了,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的演员们。
随着剧情的深入,毛主席的表情不断变化,时而热情洋溢,时而扼腕叹息,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悲不自胜。每次法海出场,毛主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嘴唇微微张开,仿佛气得要替白娘子打那老和尚几下,演员唱得好的时候,毛主席又会开心地为之鼓掌。
图|许仙与白娘子(舞台剧照)
当演到许仙、白娘子开始生离死别的桥段,台上演员痛哭流涕,台下的毛主席完全融入进剧情里,情难自控,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落下来。坐在附近的市委领导们也忍不住看向毛主席的方向,李银桥有些替毛主席的领袖形象担心,但毛主席旁若无人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毫不顾忌地在众人面前落泪、擦去泪水。
法海将白娘子镇压在雷峰塔下,毛主席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大吼:“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惊到了周围的人,李银桥陷入维护领袖形象的不安与惶恐中,而毛主席则一心沉浸在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里,不能自拔。
直到演出结束,全场掌声雷动,毛主席才从剧情里脱离出来,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跟随大家鼓起了掌。
图|舞台表演中的法海(剧照)
演出后毛主席与诸位表演的演员见面,他的表现更是体现出他的真性情,与扮演“青蛇”的演员握手,他用两只手;与扮演“许仙”和“白娘子”的演员握手,他各用一只手。但面对扮演法海的演员,毛主席竟是毫不理睬。果然,毛主席入戏极深。
如此率性,又有点“可爱”,让大家可以看到毛主席生活中的另一面。
图|毛主席与梅兰芳
这不是毛主席第一次看《白蛇传》,但每一次看他都投入全部的情感,完全进入到剧情中,早在51年,毛主席就看过戏剧大师梅兰芳《白蛇传》的演出,戏剧中梅兰芳演白素贞,梅葆玖则演绎小青,毛主席在观看过程中极其认真。翌日毛主席见到梅兰芳的时候,对他的表演大加称赞:“你演的白娘子扮相与众不同,通身是白,唯额头上一个红缨,想得很妙。”连梅兰芳都被毛主席的认真给惊到了,回家后对妻子说:“毛主席看戏可真仔细!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谈过白娘子的扮相。的确,我是费了很多时间来研究,才改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若非完全投入,又怎能关注到如此细节!
毛主席爱看戏,且看戏时往往旁若无人地沉浸在剧情中,他也爱唱戏,怡然自得地哼着小调,只有想不起来唱词时,毛主席才会想起身边的工作人员,晚年毛主席尤爱听戏,为了方便他可以对照着看唱词,大家会专门把戏剧唱词印成大字本,满足毛主席这一生活乐趣。
图|毛主席在井冈山
65年毛主席重回井冈山,到黄洋界时回忆起往昔的作战岁月,便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毛主席的空山计》来,戏文中如此写道:
“你既得宁冈茅坪多侥幸,为何又来侵占我的五井?你既来就把山来进,为何山下扎大营?你莫左思右想心神不定,我在这里内无埋伏外无救兵。你来!来!来!我准备着南瓜红米,红米南瓜,犒赏你的众三军。你来!来!来!请你到井冈山上谈革命。”
斗志满满,又可见幽默,像极了毛主席平日的口吻,毛主席喜欢唱《空城计》,当年红军宣传员便依照诸葛亮的《空城计》,特意编写出这出《毛主席的空山计》,让毛主席喜欢的戏剧添了现实的韵味。毛主席兴致勃勃地哼唱,让在场不少同志也忍不住跟着唱起来,兴致盎然,趣味良多。
毛主席有多钟爱戏剧?
毛主席虽然不是戏曲家,也不是作曲家,但他却对戏剧颇有研究。他购买的戏剧、曲艺等唱片就有1600多张,那时候还流行磁带,毛主席有400多盘磁带。关于各类戏剧的研究,毛主席算是个“行家”,曾采访过毛主席的美国记者斯特朗称他为“戏曲鉴赏家”。
图|柯仲平
1938年毛主席在延安时,应邀出席观看陕甘宁边区工人代表大会组织的戏曲专场晚会,晚会上大家表演了秦腔《五典坡》、《二进宫》等经典剧目,现场人山人海,掌声雷动,毛主席感受到老百姓们的热情,对当时坐在他旁边的工会负责人说道:
“你看,百姓来得这么多,老年人穿着新衣服,女青年擦粉戴花的,男女老少把剧场挤得满满的,群众非常欢迎这种形式。群众喜欢的形式我们应当搞,但就是内容太旧了,应当有新的革命的内容。”
负责人指着身后的柯仲平,柯仲平是著名的文艺工作者,抗战时他创作了不少短诗,作品紧密结合时代,情感动人真挚,负责人说道:
“这是文协(陕甘宁边区文化界救亡协会)的老柯,他是专搞文化工作的。”
毛主席转过身来问柯仲平: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搞?”
得到柯仲平肯定的答复后,毛主席紧接着说道:
“要搞这种群众喜闻乐见的中国气派的形式。”
在毛主席的全力支持下,陕甘宁边区民众剧团组建成立,毛主席还为其亲自题写团名。抗战时期的精神食粮不可少,在很多戏剧中传达的精神的激励下,战士们愈发有斗志。毛主席对于这种文化志趣与文化精神建设的支持,在建国后仍可见一斑。
图|《捉放宿店》表演(舞台剧照)
毛主席看谭富英、裘盛戎合作演出的京剧《捉放宿店》,谭富英是我国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大师,四大须生之一,也是谭门第四代嫡传人,裘盛戎则是裘派艺术创始人、北京京剧院奠基人之一,这两位大师的合作自然是精彩绝伦,毛主席全程兴致勃勃。
看完表演后,毛主席与谭富英、裘盛戎两位大师交谈,询问他们是否知道凌烟阁的典故,他们二位茫然不解,毛主席说道:“凌烟阁建于唐太宗时期,是纪念开国功臣的地方,问题是汉朝的陈宫怎么唱出百年后才有的凌烟阁呢?”
即便是搞文艺创作,也要保持认真严谨的态度,毛主席一向如此。毛主席的点评让二位大师哑口无言,在毛主席的建议下,谭富英、裘盛戎将戏剧中的唱词修改了“匡扶汉室美名扬”,这出剧目也更加韵味无穷了。
图|左大玢扮演的观音菩萨
毛主席对于戏剧的钟爱在于对戏剧艺术的尊重,更在于在戏剧人才的珍惜与鼓励。
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左大玢的名字,她是经典电视剧《西游记》中观音菩萨的扮演者,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湘剧表演艺术家,是湖南第一个获得梅花奖的戏曲表演艺术家。1959年左大玢在湖南省交际处,首次为毛主席表演湘剧《生死牌》,左大玢演的是主角王玉怀,她的表演真挚生动,在台上表演时左大玢看到毛主席坐在下面,一时间紧张起来,差点忘记台词,好在左大玢很快镇定下来,演完了整场戏。
此后毛主席每每到湖南,都常听左大玢唱戏,二人也在这种一唱一听的接触中数落起来。毛主席主动和她聊起天来,毛主席笑着和她说道:
“你为什么姓左,不姓右呀?”
左大玢有些不会应对,只好回答:
“我爸爸姓左,我也就姓左了。”
毛主席哈哈大笑,之后询问起她与左宗棠(洋务运动代表人物)的关系,左大玢摇头,毛主席又问她与左霖苍(湖南长沙人,曾参加同盟会,与黄兴结义。左霖苍曾担任湖南第一纺纱厂厂长,在此期间毛主席组织工人到第一纺纱厂实习,左霖苍因此结识毛主席)是何关系,左大玢回答:“是我大伯。”
左大玢告诉毛主席,他的父亲左宗濂曾是程潜手下的少将高参,毛主席点头说道:
“你大伯左霖苍可是个有名的举人啊。”
二人的聊天一阵欢笑声中结束。
图|毛主席与左大玢在跳舞
每次看到左大玢,毛主席经常会鼓励她:
“你们搞文艺的,更要加强文化学习和修养。”
他关切地询问左大玢是否会下乡演出,左大玢说会,毛主席又紧接着问道:
“到了农村一般在哪里演出呀?”
左大玢回答:
“有时在晒谷坪,有时就在收割后的稻田里。”
毛主席好奇地问道:
“稻田里怎么表演,稻茬会绊脚呀!”
左大玢一脸认真地回答毛主席:
“是呀,我们经常演着演着就被绊倒了。”
言毕,俩人都哈哈大笑。
图|舞台上的左大玢
后来到湖南的时候,毛主席还会时常关心左大玢的学习,而左大玢也在毛主席的鼓励下日渐优秀。有次毛主席到长沙来,却没有见到左大玢,就询问左大玢到哪里去了,陪同的领导赶忙将正在湘西沅陵演出的左大玢接回来,受毛主席的面见。
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左大玢为毛主席清唱戏剧,毛主席听得饶有兴致,听完后关切左大玢的身体状况,询问她的嗓子怎么哑了,提醒她要好好休息,而左大玢见毛主席正在抽烟,也关心他:“主席,为了您的健康,请少抽些烟吧。”说完就从毛主席手上拿过那剩下的半截香烟。这半截香烟也被左大玢珍藏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之中,成为她与毛主席这段情义的珍贵见证。
毛主席晚年时行动不太方便,特别想看湘剧,相关部门专门组织演员们排演湘剧的经典曲目,并拍摄成录像,送往北京给毛主席观看,从对家乡戏剧的思念,也能看出来毛主席对戏剧这门艺术的钟爱与欣赏。
图|红线女
如鼓励左大玢那般,毛主席也悉心鼓励粤剧演员红线女,红线女生于广州,曾出演《蝴蝶夫人》《清宫恨史》《昭君出塞》等著名剧目。毛主席看她的表演,和她谈心,称赞她从香港返回大陆的举动,毛主席鼓励红线女:
“要做一个劳动人民的演员,多下去闻闻泥土气息,一辈子为人民服务。”
毛主席对于戏剧的喜爱,身边人员皆有感触。他喜欢京剧、地方戏剧、曲艺、民族器乐等,不同领域他都了解许多,并能点评一二,他以此为爱好,并不断学习。这种不断学习的精神当为后世人的榜样!
因为喜欢,所以盼着我国戏剧越来越好,希望我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愈发健全,毛主席的生活爱好里,同样蕴藏着对祖国建设的关注!
“戏剧大使”——毛主席
毛主席也热衷于将传统戏剧艺术推荐给更多的人,真不愧是“戏剧大使”!
图|毛主席与伏罗希洛夫
1957年4月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率领最高苏维埃代表团访问中国,毛主席前去机场迎接,对伏罗希洛夫以及他带领的代表团表示热烈欢迎。为表示对外国友人的友好,我方为其准备了一场文艺招待演出,但是确定演出曲目时工作人员却出现了分歧。有人认为应该表演很有代表性的京剧,有人认为昆曲更为典雅,大多数人则认为苏联人恐怕不太了解戏剧,不如选择歌舞表演。所以最终在节目单上定下了歌舞表演。
等节目单送到毛主席手里后,毛主席看后十分不满意:
“一定要有戏曲,而且要演昆曲,昆曲听不懂,难道京剧就听得懂吗,昆曲载歌载舞,而且一定要演昆曲《林冲夜奔》,一定要是最好的昆曲演员来演,就让‘活林冲’侯永奎来演吧,我也要去看。”
有毛主席的亲自提名,一出《林冲夜奔》引人入胜,让伏罗希洛夫也对中国戏剧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当演员侯永奎唱到“管叫你海沸山摇”时,毛主席站起来鼓掌,在场的其他观众也被这种高昂情绪感染,随之起立鼓掌。
图|毛主席与斯诺
斯诺曾在《西行漫记》中写:
毛泽东是个有相当深邃感情的人。当他提到那些已故的战友和孤苦无告的穷人时,他的眼睛里常常是润湿的。
晚年的毛主席在戏剧影视中注入了许多情感,经常会像看《白蛇传》那般,看到眼泪直流,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毛主席看电影《雷锋》十分专注,雷锋送一位抱着孩子的大嫂回家,毛主席看得入迷,雷锋将自己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二百元寄到人民公社,说:“我是人民的儿子,我是公社的儿子,您一定要收下儿子这点心意”,毛主席激动非常,用手帕偷偷擦眼泪。
他的心里大概是想到那些辛苦的老百姓们,想到那些历经千辛万苦的战士们吧,才忍不住为他们垂泪。
图|毛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
毛主席听戏,不单纯是作为一个观众被动吸收,他会不断思考,所以经常能够对演员提出一些不错的建议,也为推进我国文化建设事业不断努力,同时,他又在戏剧中倾注了很多情感,让人们能够了解到更率真的毛主席。毛主席逝世后,人们也用他热爱的戏剧艺术,表达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缅怀。
在毛主席的家乡湖南韶山,大型演出《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深受观众欢迎,演出还原了毛主席为革命立下的伟大功绩,从飞夺泸定桥,到开国大典,每一幕都让想到当年毛主席等一代伟人为革命付出的艰辛与热血,也让后人更加铭记伟大领袖毛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