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三毛,第一时间会想到,一个女人将生命赋予流浪与追寻,想到空阔荒凉的西撒哈拉沙漠,想到那个满脸胡子的荷西……
三毛的《滚滚红尘》创作于一九九零年,是一部中文的剧本,也是三毛写作生涯中的最后作品。
一九九零日月,三毛准备开始一段重返大陆的旅行。
在临行前,导演严浩与林青霞、秦汉等人出面,想邀请三毛为其创作一个电影剧本。当天晚上,由于相谈的气氛欢畅,三毛兴致也很好喝得有些酣畅,不觉竟有了醉意。
回家上楼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重重地摔了下去。而自己的旅行计划,不得不被迫推迟。
就是在病床之上,三毛应严浩等人之邀完成了《滚滚红尘》的剧本。
同年十一月,严浩根据该小说改编了同名电影,由三毛担任编剧。该片荣获了一九九零年“金马奖”最佳导演、剧情、女主角、女配角、摄影、音乐、美术设计和造型设计等八项大奖。
却唯独没有最佳编剧奖。
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打扫浴室的时候,看见药瓶滴架的吊钩上,悬挂着三毛被尼龙袜吊颈的身体。身着白底红花睡衣,没有任何遗书。
三毛走了,留下了没有答案的答案。有人说她是因为没有获奖,也有说是思念荷西,人们众说纷纭。
三毛个性率真追求自我,她的文字情感真实,没有太多的雕琢,就像她的撒哈拉沙漠一样原始、炙热、纯粹。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三毛父亲陈嗣庆
而三毛的一生,其实都是在滚滚剧烈的燃烧。当耗尽生命的最后一滴能量时,死亡不过是自然般的花开花落。
三毛说,我的心是块玻璃,已经碎了。
荷西说,我的心是金子,我和你换。
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陪着她心甘情愿的去世上,任何一个地方流浪。
荷西的不幸离去,成了三毛感情世界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每天都到荷西的墓前与他说话,直到很晚才会离去。
三毛说,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而走了的,是我们。
这份与荷西的旷世恋情,燃烧掉了她生命能量的一半。
有人说她的遗作《滚滚红尘》,是写张爱玲与胡适的情感,其实何尝不是她对荷西刻骨的回忆。
我愿意在父亲、母亲、丈夫的生命圆环里做最后离世的一个,如果我先去了,而将这份我已尝过的苦杯留给世上的父母,那么我是死不瞑目的,因为我已明白了爱,而我的爱有多深,我的牵挂和不舍便有多长。——三毛
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将这份承受过的苦痛留给了父母。
三毛的父亲,曾在一个深夜告诫她,我不允许你做傻事,如果你做了,那将会是我的仇人,因为你让我失去了最心爱的女儿,我不仅今生与她为仇,世世代代也与她为仇。
三毛听后,哭着跑回了房间。对于她不忍丢弃的父母,也一直让她活在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中。
三毛是一个浪漫而又与众不同的人,一生都在追寻纯真的自我,可踏遍万水千山后的那种不得,让她内心承受着痛苦与折磨,以及对生命灵魂深处的拷问。
从童年、感情、婚姻以及人生,多灾多难对于三毛来说,似乎从不缺席。但即使这样他也从未屈服与放弃,每一步都以一个女人惊人般的力量,同命运的捉弄顽强的挣扎、抗争。
作品《滚滚红尘》燃烧掉了,支撑她生命的最后一滴能量,也是她一生在红尘中滚滚追寻的写照。
就像烟花一样,每一次腾空而起,都是人生的怒放绚烂。
罗大佑为怀念突然离世的三毛,在写好的歌曲《追梦人》里特意又加了四句: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很多时候,突然读懂一句歌词,也会瞬间的想起一个人,想起关于她的故事。是啊,人生前尘后世的生命轮回里,是谁滚滚的声音在久久的徘徊……
2020.3.10
文/云中之笔
【自幼爱好读书,长成一无是处。红尘名利多烦忧,终是不忍丢弃。今登头条平台,又恐贻笑大方。一字一词皆原创,还望且读且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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