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制,招福猫布帘/阿布旅行手记摄
前几天在家整理衣柜,翻出几块早年在成田新胜寺附近(具体点击:成田机场周边)买的日本花布,看着依然满心欢喜。想当初,怎么会买了几块布带回来呢?因为那个布的纹样,确实让人动心了,在日本逛布店,确实也是在国内,很少能遇到的体验。
于是想起来,过去写了那么多日本旅行的文章,也帮定制用户和朋友买过一些日本花布,但有关日本布店的情况,却一直没有聊过。
在日本逛布店,绝非是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国内,到百货大楼扯几块布料,再找裁缝给自己做件过年衣裳那样单纯,相反,仅仅日本的布店类型,简单盘算下,就有六七种之多,特色也不一样。
而对于喜欢家居布置的爱家之人来说,这些布店的存在,更是一种隐形福利,有时候,买一块纹样特别的日本花布,在家挂成窗帘,那进屋的感受顿时就变得不一般,更不必说,在日本逛饮食街,很多时候,那也是因为半挂门帘才被吸引进去的。
被门帘上的达摩,吸引进店的孤独美食家五郎/《孤5》截图
包括上述及更多日本布的内容,现在阿布旅行手记就来好好说一说。
日本花布印象
我们对日本花布的好感,最初来源于十五六年前,在上海举办的一次国际纺织贸易展。在那个全世界主要面料商都有摊位的展会上,看各国面料那真叫一个眼花缭乱,就算这样,看完所有展台后,到今天,我们仍能回忆起来,那会最喜欢的一个展台。
自然,那是一个日本面料商的展台,具体哪家名字已经记不清了,但你站在他们的布料前,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印花的色泽、纹样的清晰程度,跟当时国内的印花布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花样原创,同时又带有很强烈的日式风情,在当时,就着实让阿布旅行手记大吃一惊。
竹久梦二的椿图案,正是日本冬季盛放的茶花/京都musubi官宣图
后来就对日本花布上了心,无论是在国内海淘,还是在日本旅行过程中,越来越多的见到了种类丰富,不断推陈出新的日本花布,那种感觉,就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真实的日本布世界,也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广阔。
当到布店扯布早已消失在中国人日常生活之中时,在日本街头,你不仅能在非常高级的和服店,看到成卷摆放,价格不菲的高级布料,就算在居民区,偶尔也会遇到摆着手工布,花色非常多,材质种类也丰富的手工布布店。
银座260年和服老铺越后屋内成卷摆放的高级布料/ginzamap官宣图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同样是卖方巾,因为一个是正方形,一个是长方形,用的场合也不同,在日本竟也会分为两种店铺——手帕店和手拭店,虽然都是一块布,手帕和手拭仍然是彼此不同的存在。
还有包袱布,如果不是见过,很难让人相信,日本今天还有包袱布店,而还没了解到这么多布店种类的时候,阿布旅行手记就在新胜寺参道上,一家卖门帘的布店所吸引。
说实在的,当时真属于还没见过那么多好看门帘的状态,结果心花怒放,连着买了好几块,但后来随着了解更多,才意识到,那仅仅是日本一个相当普通的布店。
许多年前,在宇治平等院博物馆商店,阿布旅行手记曾经触摸到了一块中川政七的全棉蚊帐抹布,又是一个惊讶,原来就算是一块抹布,也会有云朵一样的手感,上面还有各色美好印花。
30多人民币一块的猫村小姐抹布,莫名想拥有/官宣图
日本还有一家1879年就开始卖手帕的老店,Handkerchief Gallery,它一块30厘米见方,来源于中国汕头绣的女士手帕,最高竟要卖到7000元人民币的价格。至于动辄上万元人民币的定制和服,再者京都文化象征之一的西阵织,那更是让人觉得高攀不起。
写到这,可能会有人说,你说了这么多日本布,对还没留意到日本布的游客,未免信息太大,还是有些“消化不良”,能不能简单点,我就是想扯一块日本布做个窗帘,或是买一块喜欢的花布头包个东西,你能告诉我去哪里买吗?
走,买布去/JUJU摄
确实,对于游客来说,相比对各种日本布来历、织法、染法等专业了解,不如来一个日本布店导览更实在,因为旅行恢复正常后,你完全可以根据导览,去那些布店走一圈,毕竟,百闻不如一见,所以就有了下面的部分。
布店导览
阿布旅行手记要说的,游客可以买到的日本布店类型,一共有七种,其中五种是专业店铺,另外两种,则是不那么细分,同时又很有趣的日本杂货店,以及日本布料批发市场。
对这七种店有所了解,基本也就能满足大部分游客对日本布的购物需求了。
手帕店
手帕店,即专业卖手帕的日本店铺。
布置得像是个艺术画廊的手帕店/Handkerchief Gallery官宣图
从1879年创业的手帕老铺Handkerchief Gallery的商品清单来看,专门店里卖的印花手帕,定价多在2000日元左右一方的手帕,日本制为主。虽然写的成分就是100%棉,但日本人选做手帕布的面料,摸起来手感特别柔软细腻,表面光洁,估计是高支数的棉纱。店里也有标着东南亚,中国来源的手帕,多半是混纺,毛巾棉材质的单色手帕。
相比这类主要做日本人生意的手帕专卖店,游客在日本一些热门景点,旅游纪念品商店卖的手帕,倒是更有可能买到百分之百的中国制造,而且因为是旅行纪念品,定价也未必便宜,有些手感还很糟糕。
手帕专门店里的单色手帕中,反而挺多高级货,见到过采用高价原材料海岛棉制作的,其中品质好的一方手帕,会卖到5000日元(约合人民币350元)。
在日本人的生活中,手帕似乎有些日用标配的意思,甚至有不带手帕的女孩不可爱,这样莫名其妙的说法,所以花样多变之外,选材也都挺讲究,除了海岛棉之外,也能在一些手帕专卖店里找到用更透气的亚麻制作的夏季手帕。
但跟一般人印象中粗糙的麻布不同,阿布旅行手记曾经帮朋友买过,好的亚麻手帕质感细腻柔软,根本就想不到其实是麻布手帕,定价居然比海岛棉还高,一方47厘米见方的,要一万多日元(约合人民币700多元)。
手感好不好,照片是看不出来的,得摸一摸/阿布旅行手记摄
相比在土产店买纪念手帕当作旅行礼物,阿布旅行手记倒觉着,还不如先逛一逛这类兼具礼品店与日用品店两种功能的手帕专门店。
从礼物上考虑,印花大国的日本制手帕里原本就会有很多包含日本元素的图案,加上专门店帮客人设想的各种送礼场合配套的纪念手帕,譬如儿童出生的纪念手帕,就可以预先定制,然后绣上新生儿的名字字母缩写,再比如同样可以绣字母的蕾丝婚礼手帕,又或者跟个人兴趣有关的各种主题手帕,可选范围很大。
如果作为日用品,单纯买给自己,或者卖给自家小朋友,日用款通常也就500日元起步(人民币30元左右),也能买到极有趣漂亮的花样,棉质虽然不能跟几千日元的高级货比,但手感上比起多数观光商店里的货色,还是要细腻柔软太多。
而前面说的,最贵甚至能卖到7000元人民币的中国汕头绣手帕,大概就是日本女性心目中最高级的手帕,有意思的是,明明是中国产的手帕,在汕头反而更不容易找到货源。
据阿布旅行手记曾经向一位了解汕头绣的潮汕本地人读者打听到的消息,说是因为很多技法高超的老绣工都退休了,汕头绣的工艺质量一年不如一年,就算日本人到潮汕来买,也很难买到质量上乘的产品了,绣工好的汕头绣手帕都是些存货,卖完也就没有了。
这样看来,估计这些在在日本手帕专卖店标上高价的汕头绣,搞不好就是汕头读者所说的那样,卖完就没有了。
“CLASSICS the Small Luxury”店里的手帕多数能定制绣花/haconiwa官宣图
绣上自己想要的图案,名字的首字母,成了独一无二的定制手帕/haconiwa官宣图
当然,手帕专门店在日本也并不多见,我们比较喜欢的是一家名叫“CLASSICS the Small Luxury”的店铺,在日本有几处分店,相对容易遇到。
到访东京的游客比较容易找到的分店,在东京站丸の内出口附近的丸之内大楼4楼,至于其他地方的店铺,可以到官网上查询。
手拭店
第二种,手拭专门店,听上去就是卖擦手巾的店。
日本手拭巾中的印花世界/kamawanu官宣图
在日本,手帕和擦手巾,居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专门店铺,这一点在中国看来,似乎有些令人费解。手帕小一点30厘米,正常47厘米见方,一般都是正方形的,而日本的手拭巾多是33厘米乘90厘米大小的长方形。
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从手帕跟手拭在日语用法上区别中,就可以猜到。手帕专门店的日语名用的是表示外来语的片假名“ハンカチ専門”,就是英语手帕handkerchief的日语发音,对应的是日本接受从英国传来的手帕使用文化,至于手拭店,用的就是汉字“手拭”。
创立于1615年,京都手工染,棉布老铺永乐屋,就是以町家手拭店起家的,手拭作为一块好看的棉布,早就从江户时代,甚至更早之前,手拭就作为擦手,擦器物的抹布,或作为汗巾,头巾出现了。
江户时代的手拭巾用法/太田美术馆官宣图
所以在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手拭出现的机会比英国文化下的手帕多得多,除了日常擦手之外,譬如扎在头上当帽子防晒,作为包裹部包便当,作为防尘布盖屏幕,甚至因为花样好看,所以当作装饰挂起来,各种用法都有。
简单理解的话,手拭就是几百年前就有的,古代日本人的擦手布。所以更多带着日本民俗传统,比较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擦鼻子,擦汗,更重视布料质地的手帕店,手拭店们和日本印花文化的关系更大一些。
而,所谓的手拭专门店,很多都肩负着保存日本传统纹样,继承注染(双面上色)工艺的文化功能,本身也多是印染工坊,或是新纹样的设计者,以及市场开拓者。
手拭的N种现代用法/手ぬぐい工房官宣图
一间手拭专门店里,常备几百种花样不重复的手拭,都是经过日本人几百年的历史审美淘洗出来的经典纹样。
除此之外,紧跟时代潮流的店铺,还会时不常推出一些结合新风尚的新纹样,或是随着每个节气,推出不同应季的限定图样,把手拭店铺本身也变成了季节风物的一部分。
也正因为这种丰富性,要是从找一个代表日本风土的旅行礼物的角度出发考虑,游客是在手拭店更容易找到一款符合自己审美的日本布。
传统的手拭材质,跟江户时代一样,几乎都是棉布或是棉麻混纺,但绝不会像手帕店专门店那么讲究高级材质跟手感。手拭店的立身之本,还就是花样子,看重的是图案的设计是不是有趣,印染出来的色调效果是否让人舒适。
永乐屋定价近2万日元的手绘手拭/官宣图
日本制手拭的定价通常在60元到100元人民币之间,也有少量的日本画名作复刻图案,或者手绘手拭(实际就是棉布上原创作画),会卖到300元,甚至上千元人民币,价差的关键还就是图案。
手拭店专门店,在日本还是挺好找的,一般在文化高地的大城市主商圈,譬如京都的四条,东京银座,日本桥,浅草,直接搜索手拭い,或是手ぬぐい,一般都能找到。
风吕敷店
第三种,风吕敷专门店。
你也可以把风吕敷理解成,可重复利用的“包装材料”/ayanokoji官宣图
风吕敷中的风吕,在日本指的就是澡盆,顾名思义就是洗澡入浴前,避免脱下来的衣物被水打湿,用来包衣服的包袱布。
但历史上风吕敷的用途么,更接近今天的书包。除了洗澡时候,日本古时日常要用到包的场合,譬如搬运物品时候,都会用到这块风吕敷。
根据需要包裹的物品大小,这块方形花布在长期的历史生活实践中,渐渐固定下来的尺寸大约有4种,从手帕一样的50厘米见方的中巾,到被称为二巾,二四巾,三巾,分别对应70厘米,90厘米,100厘米,这样四种常见的边长尺寸(更大号的,边长一米以上的大判,现代生活中在很少用到)。
刚说了手拭也可以用来包东西,而工艺上,除了尺寸差异,风吕敷的卖点也是棉布上染出的花样子,所以很多手拭店里也卖风吕敷。
日本传统小偷装扮中的头巾是手拭,背上的背包布就是风吕敷了
那么,到底为什么会出现风吕敷专门店呢?我想了想,大概跟手帕店一样,属于专业垂直细分。
既然风吕敷主要是用来包东西,所以风吕敷专门店的定位跟手拭的最大区别在于,它们要负责普及风吕敷的包法。在这些店铺的官网上会见到各种手工课一样的内容,教你怎么折叠,怎么打结,怎么用一块布包包裹七种不同形状的物品。
风吕敷专卖店musubi的包袱布用法讲席班内容/官宣图
为了适应各种包袱布需求的场景,考虑耐用,我看现代风吕敷的材质上,除了棉布之外,也有高级的丝绸正绢,或是人造丝,化纤面料。
如果是高级的丝织品正绢制作的风吕敷,多数出现在古董店,和服店,用来包裹器物或者高级和服,高级的风吕敷倒是素色为主,或是传统纹样,边长100厘米的方布,定价在3万日元(2000人民币)一块很常见。
如果是有图案的风吕敷,店里多见的还是传统纹样,新设计也基本在传统的基础上再添加时尚感。定价上,边长50厘米的,50元人民币左右,尺寸越大,报价按尺寸比例增加,譬如一米边长的,面积翻了4倍,那大概就是200人民币。
找一间风吕敷店,挑上一块自己喜欢的布,跟店员学上几招日本传统打包方法,然后打个背包,装上衣物去泡东京大澡堂,想来也能算一种传统文化体验。
用musubi的唐草风吕敷打结出个背包用/官宣图
搜索这类专门店铺的方式,跟手拭类似,在线地图上,输入关键词“風呂敷”,查找定位就好。
生地店
这个“生地”,有材料的意思,在日本常用来指布料,生地店,通常就是布店。
位于东京浅草桥附近的棉布专卖店COTTON FAMILY/官宣图
虽然人家名字是布店,但就是在家庭主妇绝对量还比较高的日本,去店扯布做衣服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去生地店的理由,还是手工用布,比如像疫情时期,买点布头来做个手工口罩(具体点击:日本手工口罩热),或是平常做个布包,书套,之类的。
但因为最终成品千差万别,生地布料店的素材,那就可不仅限于日本传统纹样,或是棉布,丝绸,亚麻这些材质了,各种混纺,各种工艺的布料,百花齐放,大型生地店就跟纺织博览会一样,也不仅限于日本当地货,各个国家的布料产品都会有。
日本大部分布料店的卖法就是跟原来的中国布店一点,固定门幅的情况下,半米一个单位出售,不同布料的门幅不同,当然大部分布料的门幅多在一米以上。
大型手工布料店yuzawaya卖场的样子/官宣图
不过,一般在居民区里,或是小城市,以手工用品为名的店铺里,就没有上图这样的大阵仗了,多是20,30平方米的小店铺。但对于外国游客来说,也已经很够看了。
阿布旅行手记曾在松本的老街上,逛过一家小型生地店,近门口,就能看到一个50厘米宽的篮子里,放着几十种不同花色的布料,都叠成一块块,随便翻一翻,每件都好看。
这种手工用品生地店里包装好的小块布料,尺寸就要仔细看包装袋上的说明了,通常不大,我们看到的有50厘米*50厘米的,也有90厘米*50厘米左右。
价格上,一块50厘米见方的花布,大概介于30元到100元人民币不等。当时也没太多见识,看到那么多种,每一种都想买,但又不太现实,自己也没有缝纫机,于是克制着欲望,迅速挑了两块,预备送给会做手工的朋友,就赶紧撤退了。
用COTTON FAMILY的布料制作的内外双色小包/官宣图银座
但遭遇生地店的印象之深,以至于后来,我们还特地查了查日本生地店的分布,才发现几乎每个街区,都有那么一两家专门针对家庭手工布艺需求进货的小型生地店,店里通常还会有各种好看的纽扣、花边,金粉、串珠等布艺装饰可卖。
手工爱好者,绝对要逛一逛日本这些手工生地店,素材选择实在太多元了。在日本旅行时候,直接在地图上搜索“手芸用品店”或是“生地店”,在各大商圈,居民区内,都能觅得它们的踪影。
吴服屋
第五种日本专业布店“吴服屋”,就是卖和服的和服布料店。
越后屋搭配的和服布料与腰带/官宣图
前面说了生地店里,各国国家的布料都有,但要想参观一家日本高级布专门店,最佳场所自然就是制作贩卖和服的吴服屋了。
和服的布料称为反物,沿用的是中国唐代传统布料尺寸,幅宽36厘米,长度12米为一反,刚好用来做一身和服。
所以在高级的吴服屋,例如银座的越后屋里面,看到的尽是布料而不是成衣,根据和服穿着用途以及穿着人的气质,先选取布料,搭配腰带,再行裁衣制作。
银座越后屋店内/官宣图
银座越后屋,猴年干支布/官宣图
在吴服屋店,虽然能看到很多布匹,但你要真的买,那可真的是特别贵,在银座越后屋,一根腰带卖到30万日元,2万人民币上下,稀松平常,一套普通的见客用和服100万日元,6万人民币,刚刚算入门。
外国游客进吴服屋店,更像是参观一趟和服布专业展馆,至于穿和服纪念的话,租一件拍几张照片显然更划算(具体点击:日本和服旅拍)。
杂货店和批发市场
终于说完了这五种卖日本布的专门店铺,除了它们,你还能在一些杂货店,以及批发市场买到布料。
日暮里布料批发市场/官宣图
先说杂货店。在日本的杂货店,你通常能买到的布,通常也是生活中常用的,比如手帕、手拭这种,包袱布有些店铺也会有。既然叫杂货店,那就意味着,它里面的商品比较杂。
这里阿布旅行手记最想提一句的,就是那家中川政七,创业超过300年的杂货店。它最初就是一家布店,严格而言,更是一家布料生产作坊,出产在那个时候比较优质的麻布——奈良晒。
而发展到现在,变成杂货铺的中川政七,它销售的杂货,涵盖生活方方面面,但是它卖的布料,不得不说,作为布料商起家的杂货铺,选布的功力还是在的,中川政七网店上的每一方布巾都令人心动。
中川政七涩谷店/官宣图
中川政七的线下店铺也很多,日本大城市内很容易见到,旅行时遇见的话,不妨去实际看看。另外,顺便一提,与老铺中川政七对应的,京都有一家新兴的杂货铺SOUSOU,也值得作为日本布的观赏对象,列入行程。
最后,批发市场。
东京的话,有个叫日暮里的地方,那有个纤维街,就是集中了很多布料批发商的地方,类似于上海以前的董家渡。
但就跟董家渡拼性价比一样,最前沿最高级的货色,多半不在日暮里纤维街,甚至听去过的业内朋友评价说,日暮里的东西有点上世纪的味道,看不到什么新东西。
不过,好歹是个布料批发市场,纤维街的布料种类还是挺多的,价格也比较公道。110厘米门幅,日本制100%棉布,多数报价在20元人民币/50厘米。遇上特价时候,还有机会买到8元人民币买一平方米的布料。
传统唐草纹样,平均40元人民币一平方米全棉印花日本布/nippori-tomato官宣图
再回到开头的问题——我想扯一块布头,拿回来做窗帘用,到底该去哪里?
结论已经很清楚了,批发市场逛一逛,再去生地店瞅一瞅呗。不过现在都网络时代了,找几家也有网店的店铺,先看看花样子,更方便一些。
另外,有些人也可能会觉得,是不是日本的窗帘布店也可以?确实,除了上面提到的这些布店,像是日本居民区里的床帘家居店,也可以看到很多布料。
东京自由之丘窗帘店le-dauphin内景/官宣图
珊瑚鱼窗帘施工效果图/le-dauphin官宣图
但它们大部分属于选样订做店铺,你多半得用日语沟通,未必能说得清楚。不过,要是好奇的话,带上翻译软件去看看呗,或许,还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旅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