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狍子是北大黄娜坎达的常用语。例如,如果某人说错话或做错了事,就会跟着嘴溜出来,做愚蠢的狍子。
狍子,真的不傻,傻狍子的由来更无从考证。
关于狍子的故事里,猎人一枪没打中,狍子跑不远站下回头看,猎人再打第二枪,纯翠是无中生有,瞎编。更甚者,狍子撵起来后跑了,一会再回来看看,更是天方夜谭,胡诌。
狍子和各种动物一祥,有自己的领地,有自己的活动范围,在自己的领地狍子是很熟悉的。
狍子每天放两次草,也就是吃草,一次是天黑,一次是天亮前。晚上还有一次遛腿,奔跑,舒松舒松筋骨。狍子但凡是夜间趴下,不管雪多深,都用蹄子把雪刨个坑,刨到露土或露草为止,趴在里面。白天倒嚼则不一样,直接趴在雪上,狍子有一特点,从不趴旧卧(原来趴过的地方)。
狍子生性胆小,说是胆小,狍子根本就没有胆,狍子不但没有胆囊,而且狍子的肝脏是一页肝,这在动物界是少有的。
狍子没有自卫能力,它的生存法则就是跑的快,狍子短时间奔跑能达到每小时70公里。
狍子,只要是枪响,受到惊吓,定是会没命的跑,一直跑到看不见为止。狍子沒有受到惊吓,可能跑出很远,停下观望,但距离早已超出猎枪的有效射程。
傻狍子,有吗?有,一定有。
但这些傻狍子,只是在中国和苏联交界的边境地区,傻狍子来自前苏联。
北大荒冬季的大雪,不是每年都下大雪,大体上是五年两年大雪,当雪下到足够深,一般的草都被大雪复盖了,前苏联的狍子便成群结队的越过边界黑龙江,来到中国境内。
这些狍子傻,为什么傻,苏联的远东这一块,除了边境有几个城市,大部分为无人区。辽阔的草原,广袤的森林,狍子生活在这无人区,一生就没见过人,不知道人为何物,更没见过村屯,所以苏联的狍子跑过来,经常跑进屯子里,有时被狗抓住。
上世纪七二年,一场罕见的大雪提前到来了,那时是人民公社,各村是生产大队,生产小队,是大集体,也是计划经济年代,它的模式就是苏联的集体农庄。
庄稼没收完,被大雪盖上了,农民在雪里抠粮食,难度可想而知。这场雪有多大,玉米来不及收割,大雪把玉米棒子给埋上了,罕见的大雪。
苏联的狍子成群结队的过来了,一群三五十只是少的,一百二百不稀奇,三五百只也有。反正您站在任何角度都能看见成群的狍子,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
有的狍群直接跑进屯里,有猎枪的拿出猎枪开打,在屯子里就能打倒几只,满屯的狗追着狍子叫,狍子被狗撵的跳杖子(农村的院墙用木头夹起来的),夹在了杖子上,被打死了。一群狍子跑进了屯子里,人喊,狗叫,猎枪响,简直乱了套,有的狍子窜进屋里。一般的农家狗看见狍子,只是叫,撵,不敢下口咬,只有打猎的人家的狗才敢下口咬,两条猎狗就能放倒一只狍子,一条猎狗咬住一只狍子,需要人来帮忙。
这一年的这批狍子,不知道有多少,持续了好几天,到处都能看到狍子。因为雪太大,狍子跑不动,猎人们更走不动,只能就近打。
狍子没有国界,远东的狍子,生活在无人区,它们跑到中国来,第一次进屯,第一次见到人类,所以看上去很傻。
也许傻狍子出于这里吧!
作者陈培富,山东青州人,工作在黑龙江,现定居青岛。
二O二一年九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