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到底有没有记忆对钓鱼者来说并不重要,但实际上忽略了这个问题的钓鱼者总是会面临这样的尴尬问题,那么为什么惊讶和受伤的鱼越来越难钓鱼呢?
这个问题需要从两个角度来认识。第一个角度,到底是谁,鱼给出了只有7秒的记忆,这句话到底是怎么传下来的。第二个角度,鱼到底有没有记忆,有什么科学论据可以证明?
在决定两个角度之前,我们首先要确定一个概念:记忆是什么。
记忆,是大脑对经验以及经历过的事物,进行标志、记录、认知的一种行为,记忆是一种思维、想象等高级心理活动的行为,同时记忆也是心理过程;记忆有峰值,也就是说记忆有周期性,达到峰值时,记忆的回放能力最高,记忆到达谷底时,就会发生遗忘;那么问题来了,鱼,到底有没有记忆呢?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有多个版本,但是基本上可以证明,都是假的
版本一、徐志摩与《阿诗玛》
这个版本流传最广,据说是徐志摩在散文集中有一首诗,叫做《阿诗玛》,其中有这么一段‘回忆里,不断演绎相同镜头,现实则切换着不同情愫出口,传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七秒后便不记得,过往物事了,所以小小的鱼缸里,它也不觉得无聊,因为7秒后,每一寸游过的地方,又变成了新天地。’
这段散文体的现代诗,甚至被收录到了徐志摩的散文集中,但是遗憾的,徐志摩从来没有写过这首诗,而徐志摩与《阿诗玛》这篇长篇民族诗歌也没有什么关系。有好事者考证,这首诗和徐志摩的新月派诗歌风格完全不是一回事,很可能就如同假借仓央嘉措之名,流传甚广的《见与不见》是一个性质的诗歌,具体的作者,完全不可考证。
版本二、美国大学上世纪做的科学结论
这个版本在科学界流传甚广,但是始终没有哪一家大学认可这种观点,通过论文检索,也无法找到具体出处但是因为这种说法愈演愈烈,加上当时科学界有两种极端的学术说法,第一种认为,除了灵长类生物,其它物种不存在记忆这种功能;而另一种说法,则认为即使生物没有神经系统,但是仍然通过某种方式可以做出类似应激、适应性、条件反射等神经反应,并且也应该以某种形式维持记忆(DNA遗传学的鼻祖体系)
于是1965年,美国威斯康纳大学生物实验室,做了非常著名的金鱼光线、电击测试,通过反复训练,金鱼是可以在实验结束后一个月内,牢牢记住出现光,就要躲避电击;以此来证明鱼是可以通过训练,产生条件反射,也就是初级生物神经本能。
随着DNA技术的发明,记忆和基因遗传被证实有直接关联
随着DNA技术的发明,科学家发现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具有生物适应性能力,也就是通过调节自身的机能,并将此植入DNA遗传基因中,也就是DNA甲基化的方式,将趋吉避害的认知,遗传给后代,也就是俗称的记忆遗传;并且随着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只要是脊椎动物,就有神经系统,而有神经系统之后,表观遗传学、学习记忆学,被证明在鱼类中是客观存在的。
表观遗传学,指的是在不改变遗传物质DNA的条件下,会通过激素分泌,将记忆遗传给下一代,如DNA甲基化修饰,组蛋白修饰等;当后代获得表观遗传学的修饰后,往往会将父本甚至父本以上几代的经历(事件)做出相应的反应,这种行为,就被我们称为表观记忆学。
比如鱼和蚯蚓,并没有直接地理关联,但是仅仅说蚯蚓的营养、味型适合鱼来进食,这是说不过去的;同样,某些没有受过伤的鱼,对商品饵、小药、药酒,有本能的躲避性,如果仅仅说鱼的嗅觉发达,这样不现实的,因为鱼的大脑容积很小,不足以支持鱼的大脑做出这样的分析、判断,但是如果用表观遗传学和表观遗传记忆学,加上遗传基因这一套理论结合起来,就会发现,能圆满地解决上述的现象。
总结:鱼的智力可能不如人力,但是鱼的记忆却能保证鱼做到趋吉避害
在鱼与人长期博弈过程中,可能DNA遗传基因图谱的改变,是很困难的事情,但是自从表观遗传学和表层遗传记忆法的研究被证实之后,我们会发现,鱼的智力,或许因为大脑容积的原因,不会有多发达;但是因为表观遗传学的存在,只要父本到子本,也就是说仅仅一代的遗传,就能将记忆传承下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野生鱼,鱼口越来越滑,越来越糟糕,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持续使用超过自然等级的香型、浓度,那鱼越来越难钓,就是一个趋势了。
注:组蛋白修饰,组蛋白在相关酶的作用下,会发生甲基化、乙酰化、磷酸化等一系列的生物反应,在一系列的生物反应,会将生物组蛋白修饰到适合生物生存的需求。DNA修饰作用类似,属于生物的有益进化。
参考文献:Oscar Ortega-Recalde, Robert C. Day, Neil J. Gemmell, Timothy A. Hore. Zebra
Houri-Ze’evi, L., Korem, Y., Sheftel, H., Faigenbloom, L., Toker, I. A., Dagan, Y., …… & Rechavi, O. (2016). A tunable mechanism determines the duration of the transgenerational small RNA inheritance in C. elegans. Cell, 165(1), 88-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