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雪(原创)
文/陈佩筠
清晨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掀开窗帘,透过玻璃向外张望,好一阵炫目,只见院子里的车子、树木、花坛上,远近的楼房顶上,到处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雪,一片茫茫世界。一缕阳光反射到窗户上,显示出奇特的图案——金花、银花、六出寒花,美极了!啊,好大的雪!
这济南的雪,是静悄悄地下了,在人们睡梦中不知不觉地下了。昨天还是阳光灿烂,日暖风轻,不见朔风吹雁、黄云白日曛的造势,它就来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正是诗人的感慨。整个济南城在一夜之间变成玉似的锦绣天地。这就是现代著名作家、戏剧艺术家老舍先生称颂的“北中国”济南的冬天印象吧。
我随着冬天的脚印,观看济南的雪景,一路并未感觉到如电视台播出的大雪预警的那么严重。不见雪虐风饕的残酷气势,不见兵(冰)戈剑戟、那寒风刺骨的恐怖,更没有“万径人踪灭”那样的寂寞感孤独感……我见到的是太阳暖暖的,路上有消防车和官兵们在清理路面积雪,交警在指挥车辆有序的运行,许多的摄影者在对着路旁的树木景致不停地拍摄,捕捉那银装素裹的雅趣镜头。还有双双对对的情侣穿着薄薄的婚纱,在雪地里拍婚纱照,他们完全藐视雪的寒冷。到处都是风花雪月溢满情怀的温馨。这也证明了八十年前老舍先生说的“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济南的雪是暖的……是一种神韵来装饰济南的冬天。济南的天是蓝汪汪的,济南的水是绿晶晶的,济南城的雪景是“出自唐代的高手画出的水墨画”。我很欣赏老舍先生的想象力。
但今日的济南己不是老舍先生昔年见到的“窄窄的街道、山坡上矮矮的平房”。而今日泉城加上了现代派画家的大手笔,画成了全国一流的大美之都。在我的视野里,摩天大楼如森林般矗立,雪在顶上光芒四射,分不清天上人间,也分不清日月星光。仅凭眼眸也看不见昔日“如日本护工戴着白色小髻似的小山”,因为四周都被高大巍峨的建筑物遮住了视线。不变的是济南的水,大雪覆盖,“它不但不结冰,反而在绿萍上冒着热气”,这就是72泉泉城的神奇!地下涌泉清冽洁净,千年万载汩汩地流淌不息。不变的还有那醉人的绿。我看见某部基地“柳韵河”畔那长长的柳堤排列整齐的柳树,叶子全变成了白色,枝干婀娜多姿,在那纤纤的柳丝白纱的装扮下,仍见绿意盎然。照在清溪里的柳影婆娑,更显得妖娆妩媚,俨然是画家水墨画的再版。
接连几天积雪未化,新雪又在纷纷扬扬地下。虽然气温在降低,可是身处温室的我,并不感觉得冷。忽然又想起我国北方,在没有暖气的时代,祖宗就想出了对付寒冷的好办法,就是家家户户砌土坑取暖御寒。记得读初中的时候读小说《李有才板话》,作家赵树理写了句反映当时北方民情的话:“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清贫恬静的小农经济生活情调,也很温馨舒服。现在呢,家家户户安上了暖气,从每年的初冬到来年的二三月,都躲在温室内。室内的鲜花水灵灵地开,二月兰花忘节序,九月菊花无纲常,移在温室一同欣赏,该红的照样红,该绿的依然绿,清香袭人,多么惬意!温室内贮藏的大白菜鲜嫩不枯;自来水管不冻不结,不像我们大别山那里一下雪,自来水管不是破了就是冻了放不出水来。真羡慕济南的冬天,羡慕济南的环境优越,管它外面下冰刀子、雪椎子,毫不影响人们的生活。山东人真是享福。我写了《春节探亲济南》一文,赞美济南带雪的冬天:“迢遥千里到泉城,齐鲁风情别样新。不见园花能悦目,暗藏春色可怡身。大葱烙饼烹年酒,玉米锅头敬客人。关外朔风吹裂石,室中温暖胜三春。”难怪老舍先生说济南是个宝地,山东下雪的冬天更教人留恋!
(本文来源:望月文学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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