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日推荐三本古代言情小说,一起来看看吧!
第一本:虞美人
作者:月天使
字数:157313
谷中有女初长成,云想衣裳花想容。 她长在与世无争的幽谷,却得爷爷倾囊相授,一身人人羡慕的武林绝学。 一场意外,一身才气的华文轩从天而降,带给她外面世界的精彩。 华文轩的日夜相伴,让她得到了短暂的温暖。于是,爱意萌生,她以为那便是爷爷 说过的爱。 朦朦胧胧而来的爱恋,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传说的江湖让她慌乱、无助,昔日的誓言作废,华文轩入赘相府。 红袍男子的出现带给了她光明与希望,他教会了她江湖的险恶,……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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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茶馆往事1
一切都没有开始,一切也不会重来,结局只因开始而终止,终止只因开始而伤人。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也就不会有以后!秋风落叶,落叶归根。一切最终也能各安天命,如果世间还有缘分,如果江湖还有道义,如果温暖还尚在人间,那这对离人,中能相见。无论生死,无论平安。明明天气晴好,却总让人觉得阴沉沉的。那感觉让人觉得很奇怪,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似乎时刻在提醒那些无聊的人,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是这样的天气,让清清茶馆内的人增加了不少。“听说了吗?西街的赵家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了全家。”魁梧男子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着众所周知的事被谁偷听到似的。“可不是,半夜的惨叫声呐,连隔壁街的赫大叔都听到了。”邻座的人答应着,无聊的关心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是啊,那血腥味哟,打大门前经过都能闻得到,可真是让人作呕。”又有人前来搭讪,三个人凑到一桌,神色全搜乖乖的。“嗬,你还敢去赵家门口?”邻座的惊讶的喊道。“我那时可不知道,要知道,打死我也不打那过。”那男人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说话间竟打了两个寒颤。“听说那赵府十几年前可是安府,后来也是被灭门了,你说可是那房子风水不好。”那人眼里有些晦暗的神色。“安家?”邻座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谁说的?我可是听我衙门里的兄弟说在现场留下了一朵红梅,红梅知道吧?大家可是忘了昨儿个是什么日子了?”说到红梅时,那魁梧男子压低了声音。”“昨日八月十五月圆之夜?红梅?那不是?”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什么东西。“说不得,这可说不得呀。”魁梧男子拍拍胸脯,刀割小眼四处扫了扫。“这安家是哪家?”此时,一个其貌不扬的外地小伙靠了过来。安家的事大伙都觉得不吉利,但又想在外地人面前炫耀一下,便细细说了起来。“安家?兄弟是外地来的吧。说到这安家,那话可就长了。”小伙眼里一阵狡黠,连忙给几位添了酒。只见年轻小伙憨憨一笑,露出两排牙齿,“没事,大叔你慢慢说。”“这安家,当然可是咱们江南的望族大家啊,安家当家安岳善经商,家产万贯又乐善好施,颇得咱们江南人的尊敬。”大叔慢慢的说江南安家,家主安岳,俊美无双,娶得圣手丁善水的独女丁无香为妻,那丁无香生的柔美,与安岳夫妻伉俪情深,可是羡煞了旁人。后来,无香夫人得一女,小小姐长得水灵灵的,看着就讨人喜欢!她很是得安岳夫妇的宠爱,一家人生活三餐饱足,那叫个美满啊!文贵妃亲兄长文刑来江南,一次他偶遇了无香夫人,竟被无香夫人的美丽所折服,就想强纳无香夫人为妾。安家本就是江南富豪,那文刑自是及不上的,便许以权利,后又以安家一百二十几口人性命逼迫,安家夫妇不受胁迫,请来了丁善水,丁善水只得了无香夫人这么一个女子,那可是他心尖上的肉,听得自家女儿被欺负,便狠狠的将那色鬼文刑给教训了。文贵妃得知便不依不饶,那时她正得宠,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要皇帝处置安家。安家虽无出仕,但在朝廷还是有人脉的,再加上安岳这人平常乐善好施是个有名的大善人,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安家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可惨剧就这么发生了。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合家团圆之时。安家也是一片和乐,安岳给府里下人每人发了些碎银子,然后拥着娇妻抱着女儿,吃饼赏月。那可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粉嫩粉嫩的脸颊能捏出水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好像一切不安都会逃得远远地。丁无香正和夫君说着离家多年未归的儿子近日便能回家了,到时候就真的一家团圆了,安岳满脸的温柔笑意。而变故就这么发生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闯了进来。他们一进门什么都不说就开始杀人,安岳见来人不善,知道今日安家是难逃一劫,他把女儿往妻子怀里一塞。“无香,你带着女儿走,快走。”他话里满是狼狈的镇定。“夫君,这时候我怎么能弃你而去?”无香声里有些哽咽。“无香,快走,今日我安家肯定难逃此劫,你带着可心一定要逃出去,然后去找可文。”安岳温柔一笑,脸上尽是难舍,“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不,夫君。你忘了当日我们在月前许下的誓言了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挈阔,与子成说。夫君,我们说过生死永不分离的。”眼泪就这样涌了出来,摔倒在地上。月是那样圆,那样皎洁。但如此皎洁的月光怕是有些人再看不到了。“无香——”突入而来的哽咽呛住了他的喉咙,什么都说不出。“夫君,你不必再说什么,我是不会独活的。”丁无香紧咬牙关,硬下心肠将小女儿交给自小跟着自己的嬷嬷,“香嬷嬷,可心就交给你了,若能逃出去,请你不要告诉她这些,不要报仇,我只希望她能开心的活着。”无香夫人说着。而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可心哪见过这样残暴的场面,早已吓得不能言语。“小姐,你放心,嬷嬷就是死也会保住小小姐。”她留恋的看着小女儿那张玉雕般的脸颊,突地将香嬷嬷往后一推,“快走。”她握剑上前与丈夫并肩作战,安岳见妻子如此坚定也不再强让她离开,他们成亲以来从未分开过,他也舍不得独留妻子一人在这世上无人如他般对她关怀照顾。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相信没有他们孩子们也可以过得好。“留夫人性命,其他的格杀勿论。”他们像割麦子般割着别人的脑袋,却丝毫不肯伤害丁无香。“夫君。”无香紧张的喊丁无香眼看着黑衣人的剑穿着丈夫的胸膛却无能为力,她向前抱着安岳滑落的身子,使劲的用手堵住他胸膛上血洞却怎么止不了血,而那些可怖的红色却无休止地从她的指缝间溢出,流下。“无香,我要先走一步,对,对不起。”他费力的抬手想要抚上她的脸庞。“不,夫君,我们会一起走的,早就说好了不是吗?”她一手抓住安岳的手贴在脸上磨蹭着,一手举剑,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膛。“无,无香,你这——这是何苦?”无香的夫君说“夫君,这辈子无香最大的幸福便是嫁你为妻,我很满足了,只可惜,只可惜不能再见可文一面。”她抱着他一起倒在了地上,脑海里是儿子童真的笑脸。但这一切却只能成为今世的泡影,一片红色,将今世的美梦毁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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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茶馆往事2
安可文一路快马就为了赶在月圆之前回家与爹娘和妹妹团聚,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忍,进到家中看见的全是死尸,爹娘还有妹妹全死了,甚至就连外公也找不到。安可心看见家里变成了这样,他的心非常的难受,他自己发誓一定要替全家人报仇,这样全家人才不至于死的如此冤枉“无香,他们,他们会好好的,会快乐的,无,无香,我——我——”放在她脸颊的手垂了下去。“夫君——”她带着绝美的笑长睡在了他身边,谁也不能分开他们了。而这厢,那嬷嬷抱着可心想绕后门走,但后门也有黑衣人,她不知道她一个老妈子该怎样保护小小姐将她平安带出去呢?她跨过满地的尸体,脚踢到一把剑,突然计上心头,小姐是她带大的,她早已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姑爷待她也是极好的,所以她一定会保住小小姐,不管代价是什么,这样她下去了对小姐也有交代了。她拿起剑,狠下心避开心脏刺穿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将可心护在身下,趴在地上。那些人杀光了府里的人从她身边经过时果然以为她已死。她一直坚持着,见那些人走远了,才拿出老爷走时交给她的联络信号,黎明中,一束青白色的烟火直冲上天空。天快亮时,一个人影匆匆而至。在满地尸首中,发现了香嬷嬷。“阿香,怎么了?府里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和姑爷呢?小少爷呢?”他颤抖着声音问她,他心里是明白的,女儿多半是没了。这样问,只是给了自己一点希望。“老,老爷,阿香终于等来了您。老爷——小小姐——就交给您了,小——小姐说——说不要让她报仇,要让她——让她快快——乐乐的活——活。小——小少爷还没回来。”她费力的侧身,拉出身下神情呆滞的可心。“可心。”丁善水怜爱的摸了摸孙女的头,“阿香,是谁做的?是谁?谁杀了我女婿全家?说!”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死死抓住嬷嬷的衣裳。“老——老爷,阿香求您了,别别让小小姐活在仇恨中,阿——阿香答应——答应小姐不——不……”香嬷嬷的话憋在了胸口,想说的话也在此刻关在的胸口。“不什么不?这人如此狠心,灭我女婿全家,我丁善水若不能为女儿报这个仇就枉为人父。”丁善水满眼都是怒气,恨不得将那群黑衣人生吞活剥,一个个的折磨死。“老——老爷,求——求您,您最疼小姐了,您——您就答应——答应她最后——最后一件事——事,阿香不行了,要——要去陪——陪——”嬷嬷断了气,如此忠诚的人却落得了个如此下场,真是听者流泪,闻者伤心。“阿香,阿香——”在丁善水的叫喊声中,香嬷嬷就这样死去。他放下嬷嬷转身朝前院跑,刚到花园,就看到了那一地尸体中的女儿女婿。“无香,无香,我的女儿,这是你最后的愿望,爹爹就让你如愿,你安心走吧,爹爹会帮你照顾可心。”他合上了女儿女婿的双眼,忍痛离开。他带着可心离开,他本来是准备等那些人确认女儿一家都已亡之后再回来将他们安葬,但等他回来时女儿一家的尸首都已不见了。清晨的安家笼罩在血腥味中,此时的江南静极了,连叫卖声都没有。一群麻雀落在屋顶,似乎在为什么追悼。安可文一路快马就为了赶在月圆之前回家与爹娘和妹妹团聚,记得他走时妹妹还只有那么小小的一点,不知道现在长大些没有,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天。不过,没关系,爹娘那么疼爱他,他们一定不会怪她的,他现在都能想到爹娘见到他时脸上开心的表情,不过娘肯定是要落泪的。走到大门口他就觉得不对劲,门卫去哪儿了?整个安府安静得太过诡秘,。连风吹落叶的声音都听不到。这个时候府里不可能大门紧闭的,怎么回事?他翻身下马,推了推门,竟然没上闩。大门一点一点在他眼前打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一地的尸体出现在眼前。他眼睛慌张起来,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发疯似的往里面跑,一路都是尸体,他到处找着,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他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直到他在花园找到了爹娘。他们十指相扣,娘还是那么美丽,爹还是那么俊朗,尽管他们的脸都开始泛青。“爹,娘。”他想摇醒他们,可他们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爹,娘,醒醒,醒醒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家里怎么了?娘,娘。你不是托人带口信让可文早点回来吗?可文回来了,娘,娘。”可文竭力呼喊着爹娘的魂魄,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无力回天,一切来的太突然,即便倾出一切去补救都晚了。任他如何摇着他们,任他如何哭喊,安府仍旧是一片寂静。“妹妹,妹妹呢?”安可文正在想他突然想起了妹妹,还有香嬷嬷,他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不要发现妹妹和香嬷嬷,祈祷着嬷嬷带妹妹逃了出去。可现实总是那么的残忍,残忍到让人无法相信。那把长长的剑穿过了嬷嬷的身体,而默默身体下护着的一定是妹妹。他曾托人给妹妹带过一串佛珠,希望可以护妹妹一声无病无痛、无灾无难,他是不会认错的,能让嬷嬷如此护着人除了妹妹还会是谁。他将那个小小的身体从默默身体下拉了出来,眼睛却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妹妹——”安可文说道:他双眼暴凸,双手青筋暴起,将那个小人儿揉入怀里。“妹妹——是谁?是谁这么残忍?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她还这么小,这么小,为什么?”安可文愤怒的说道:“妹妹,是哥哥的错,哥哥应该早一天回来的。”他抱着她,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都不行。那么可爱的妹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那时,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挠着一样,软到了心里。他说过要保护妹妹一辈子的。现在连摸摸她肉肉的脸都不能了,他将脸埋在那个小小身子上,颤动着双肩。“老天——我安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我安家乐善好施,接济穷苦人家,捐助学堂,做了多少好事,得到的却是灭满门的结果,为什么?”大概此时只有手足无措才能梗概他的心情,看着满地的尸体,安可文一手指天,厉声叫道:“我安可文对着我安家上下一百二十四口人指天发誓,有生之年必报灭门之仇。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你,十倍百倍还给你。你若是是皇帝,我便颠覆了你的王朝;你若是富商,我便要你家破人亡,金银散尽;你若是名门望族,我便要你声音狼藉,被人踩在脚下;你若是皇亲贵胄,我便要你丢了官爵,做那最下等之人。”“爹娘,安家一家上下,可文穷尽一生,也要为你们报此大仇,从此,安可文已随爹娘妹妹去了。留下的我只为复仇而生。”“妹妹,你安息吧,哥哥会为你报仇,哥哥会以牙还牙,会让仇人家的女儿尸身不全!”东方日出,温暖的阳光却照不进安家。茶馆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余下一片唏嘘声!“唉,可真是可怜啊,特别是安家小姐,连头都找不到了。”邻座不禁抚了抚胳膊。“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居然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毒手。”那年轻人满脸通红,紧握的拳头啪啪的砸在桌子上。“可不是,唉,那都过去好久了。”旁人说道:“哎,你别说,我听说那赵家也有一女被割去了头颅,你说这——这会不会是安家女儿回来索命了?”“胡说,那么小的孩子懂个啥?”旁人说道:坐他们对面的三人中红巾掩面的红袍男子双拳紧握,青筋根根清晰可见。坐在他身旁的一男一女满脸紧张,似乎下一秒,那红袍男子便会大开杀戒将这满室的人杀尽一般。最终,那个红袍男子缓缓起身走了出去,一男一女几乎同时松了口气然后紧紧跟了上去,秋风阵阵,扫起落叶,枯黄落叶飞进清清清茶,落在红袍男子的位置上,而那一红两白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余茶馆老板怨风太大,然后轻轻一拂,落叶归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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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美人谷
在美丽的雪香群山中有一处无底深渊,雪香山有雪无香,层层白雪覆盖且山高峰绝又处于高山荒凉之地所以鲜少有人,就算有也是借道抄近路的,但深渊下面却又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树木常青,花儿常开,草儿常绿;那里山涧溪谷,水流孱孱,鱼翔浅底;那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那里泉水清甜,瓜果甜蜜;那里——那里有成片的虞美人,花开四季,很是怪异,但那花儿却是妖娆魅惑,惹人爱怜。谷中有女初长成,云想衣裳花想容。丁当与外公隐居幽谷,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在美丽的雪香群山中有一处无底深渊,雪香山有雪无香,层层白雪覆盖且山高峰绝又处于高山荒凉之地所以鲜少有人,就算有也是借道抄近路的,但深渊下面却又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树木常青,花儿常开,草儿常绿;那里山涧溪谷,水流孱孱,鱼翔浅底;那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那里泉水清甜,瓜果甜蜜;那里——那里有成片的虞美人,花开四季,很是怪异,但那花儿却是妖娆魅惑,惹人爱怜。因谷内只有一种花,虞美人,并且谷内的虞美人不同于别处,四季常开娇艳无比就被命名美人谷。这仙府似的美人谷养有一清秀佳人,没有倾国倾城之姿,也没有祸国殃民之貌,却是超凡脱俗,丽质天生,看了便让人顿觉天地一片清明。她置身于一片花海中,白衣丽人翩翩而飞,厚厚一叠花瓣飞起,竟架起了一座通往小溪对岸的桥,她就那么踏在花瓣上,半飞半走的过了对岸去。她,美得不像人间女子,像是个从天而降的仙女。“外公,丁当能叫美人听话了。”丁当说她回头冲对岸的鹤发老人一笑,便让人想起了那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好好,小铃铛,你叫花瓣也带爷爷过去。”老人一脸的慈爱。只见少女双手一扬,那花田里的花瓣好似生了脚,飞到了老人的脚下,将老人抬了起来,飞向对岸少女所在。老人一落地,那花瓣就仿佛失去了生命,黯然落地。少女不忍,左手一扬,将花瓣尽数拂入溪水中,随它们逐水而去。“小铃铛,你可还记得外公教你的凌波踏水吗?”外公警告的说老人摇摇头,丁当始终太过善良,而善心却无法让她存活下去!也罢,既然是在这谷内生活,心内纯净一点也是好的,至少不会有贪念,没有贪念便能幸福。这样,他就不负爱女所托了。“记得,铃铛踏给外公看。”丁当说说罢,她斜飞出去,稳稳的踩在溪水上,身轻如燕,当真在溪水上走了起来,如凌波仙子。她走来走去,时不时回头对老人笑笑,整个山谷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老人欣慰,望着天上,仿佛看见了女儿在对他笑着。他想,女儿如今也能安息了吧,只是——可文,他却至今仍未找到。外公授她上乘武功,然后去世。然后去世。离世之前外公叮嘱她,在练成花弄诀之前不得出谷。丁当将老人葬在了那片花海中,让虞美人与老人作伴老人去了,整个谷中就只剩下丁当一个人,她每天练着外公传授的武功,练着凌波踏水,练着轻功,练着花弄诀,练着外公的独门心法。十二年前的一幕幕重现脑海,不知道可文怎么样了,那时候他找了整整一年也没找到他,当年可文来信说会在八月十五到家,而阿香又说可文还未回家,他怕,怕可文也遭了毒手,如今他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丁当很单纯也很快乐,还练成凌波踏水和花弄诀,又有上乘的轻功,尽得他的真传,就算以后有人找到美人谷来,也是无人能伤她,他现在只盼,只盼能再见孙子一面,但他知道那只是奢望,他注定要带着遗憾走了。“外公,丁当采了草药回来,您好些了么?”丁当温柔的说道:“乖宝贝,来,坐到外公旁边来,让外公好好看看你。”外公慈祥地说“哦。”丁当说她依言在老人身旁坐下。“丁当啊,外公有一个故事,小丁当要听吗?”他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脸颊。“嗯。”“丁当是个好孩子,知道外公不愿意说便从不问你爹娘的事,丁当现在想知道吗?”外公说丁当说“想,外公愿意告诉丁当了吗?”她开心的拍着手。外公说道:“嗯。丁当的娘亲很美丽也很善良,丁当的爹爹不仅生的俊美无双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们都是好人,帮助过很多很多的人,爹爹和娘亲很相爱,他们也很爱丁当。”丁当说道:“那爹爹和娘亲现在在哪里呢?他们怎么不来看丁当?”外公说道:“他们去了天上,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只有善良的人才可以去的。他们在天上守着小丁当,看着小丁当长大。你娘亲小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可爱善良,可是,她最终却没有得到善报。”丁当说道:“外公,娘亲怎么了?”老人却沉浸在回忆中,“她也是我一手带大的,教她请棋书画,教她为人处事,教她世人险恶,她也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没让外公操过心,连找的夫君都那么合外公的意,可惜,你娘亲打小就不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不爱习武,也怪外公宠着她,才会让她面对敌人时毫无招架之力。”丁当知道,外公不需要她去问什么,也不需要她回答什么,他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她伏在他身上认真的听着。外公说道:“还记得她生你哥哥的时候,那么痛,却始终没叫出声来,就怕外公和你爹爹担心,她总是那么贴心,总是为别人想。”丁当说道:“哥哥,丁当还不知道呢,其实,丁当还有一个哥哥,外公没用,找不到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随你爹娘去了。这块玉佩原本是一对的,你和可文一人一块,你收好了,也算有个念想。十几年了,外公真是想他了,可文,外公真是想你了。”老人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碧玉,泛着丝丝白色的玉佩塞到丁当手里。丁当说道:“哇,好漂亮的玉佩!外公,可文是哥哥的名字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在听闻有一个哥哥时,她就好开心,就好像喝了小蜜蜂的蜜那么开心,那么甜。外公说道:“嗯,可文是丁当的哥哥,哥哥最疼丁当了。可惜,外公没能找到他,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老人眼圈开始泛红。丁当说道:“外公,你别哭,别哭,铃铛去找哥哥来,铃铛去找。”不忍看着爷爷难受,她起身就往外走。外公说道:“回来,回来。”老人艰难的撑起身子喊道。丁当说道:“外公不找哥哥了吗?”外公说道:“小铃铛啊,外公要去见你爹娘了,你长得这么好,外公也能对他们有所交代了。你过来,一定要记清楚外公的话。”丁当说道:“嗯,外公你说,铃铛听着。”外公说道:“不得出谷,除非,小铃铛自己能飞上断崖上去,否则不得另寻出谷之路。”丁当说道:“为什么?”外公说道:“不要问为什么,你记住外公的话就行了,除非你可以飞上那断崖去。丁当若出去了,若见到你哥哥一定替外公转告一句话,莫要寻仇,这是你娘的遗愿。”若丁当可以上那断崖了,那么她的轻功天下就无人能敌了,到时候就算她心善不愿意伤害别人但自保也已足够了。丁当说道:“是,外公。”外公说道:“当当,外面世道险恶,你又太过纯善,外公怕你会吃亏啊,你以后若出谷了,一定要万事小心。”他始终还是不忍小孙女一个人在这这里孤独终老,他希望她出去后能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并且强大到能保护她的好男人。丁当说道:“嗯。”外公说道:“人心险恶,切不可太过相信别人,特别是无故对你好,轻易许诺之人。”丁当说道:“嗯,铃铛知道了。”外公说道:“我也该去陪你娘亲了,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老人的眼神渐渐涣散,脸上却是一片平和与安详。丁当说道:“外公,外公——”丁当摇着老人的身体,老人却再也不能摸着她头,柔声唤着小铃铛了。因为,老人已去了。丁当将老人葬在了那片花海中,让虞美人与老人作伴。老人去了,整个谷中就只剩下丁当一个人,她每天练着外公传授的武功,练着凌波踏水,练着轻功,练着花弄诀,练着外公的独门心法。每日,她都会去外公坟旁说着她白天的生活,说着她武功的精进,说着她能飞很高很高了,说着她做梦,梦里有一个红袍男子,他总是叫她妹妹,他是不是就是哥哥呢,日子过得平静而快乐。就这样,一年过去,坟头已长满了虞美人,艳丽无比,迎风招展。
第二本:妖娆冷妃很倾城
作者:残月坠
字数:162805
在不见天日的魔宫里,一群妖娆的女子在殿中跳着性感的舞蹈。血色舞衣宛如绽开的彼岸花,分外妖娆,而那白皙诱人的皮肤在舞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诱人。 幽暗的魔宫中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墙壁上的火把烧出橘色的光亮。森冷的魔宫中,舞姬赤裸着双脚在冰冷的地板上,妖娆起舞。笙箫不断地宫殿里鬼魅万千。…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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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绝色妖女
在不见天日的魔宫里,一群妖娆的女子在殿中跳着性感的舞蹈。血色舞衣宛如绽开的彼岸花,分外妖娆,而那白皙诱人的皮肤在舞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诱人。幽暗的魔宫中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墙壁上的火把烧出橘色的光亮。森冷的魔宫中,舞姬赤裸着双脚在冰冷的地板上,妖娆起舞。笙箫不断地宫殿里鬼魅万千。突然,一阵悠扬的号角响起,魔宫的大门被缓缓打开。由四个壮汉抬着的花轿缓缓走入了殿堂,花轿走过一阵蚀骨的香气弥散在空中。花轿上红色的纱帘随风舞动,里面的人影却看不清晰。舞姬们看见教主的轿子已经到来,立马全部都散开恭敬地跪在地上。轿子上的流苏轻轻摇晃,从飘渺的红色纱帘中踏出一双白色的玉足。饱满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无比魅惑。随即,一个婀娜的身影从辇乘中探出身子,绯色的长裙铺撒在冰冷的玉阶上。“恭迎教主!”娇滴滴的女声响成一片。她衣袖一挥,无声的落在殿中的宝座上。火光的照耀下才看清这个魔女的容貌,黑色的长发垂在腰间,一抹绯色的轻纱遮住了半边脸与身上的长裙相互映衬。这时黑影重重的魔宫门外突然走出一个高挑的人影,淡青色的长袍上,腰侧挂着一块羊脂白玉,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色的靴子绣着繁复的花纹在火光下隐约可见,他大半个身子依旧在混沌的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到一双眸子出奇的黑亮。“没想到今天来的会是青亭王爷!”殿中的魔女先开了口,沙哑的声音令人微微失望,但隐隐之中,却也透着一丝诱惑。“江湖中一直有传言,天下间最美最毒的女子只有魔教才有,今日一见不过一般。莫非只是徒有虚名而已,看来本王的这场交易是做不成了!”男子一摇折扇,话语间都是戏谑的嘲弄。“哼!”宝座上的女子重重一拍座椅,凤眼挑起,带着恼怒的神色。下面的青亭王爷反倒是笑了,十三骨的折扇“啪”的一声合上。踱着步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清玉绾发,俊秀的容颜上一对幽暗的眸子似点点寒星。浑身都笼罩着冰冷的气质,明明是白皙俊俏的容颜却被他一双阴狠的眼睛给糟蹋了。魔女看清他的模样后,绯衣红裙中的十指也是一紧。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个善主,他像个野兽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无情又冷酷。绘着蟠龙纹的袖口一抖,落下一个红色的荷包。他用脚尖一踢,荷包里露出几片黄灿灿的金叶子。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荷包所吸引,这样纯正的黄金价格快要能买下一座城池。青亭王爷出手不凡,想必要求的事情也是不简单。魔女从宝座上站起了身子,由旁边的舞姬扶着走下了台阶,红色的裙摆从台阶上拖拽而过。“王爷!”她站在青亭王爷的面前,凤眼中耀耀闪着光辉。脚尖挑起荷包的带子,玉足一挑就稳稳的落入了掌心。“王爷想要什么,本宫都会满足你!”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佻的抚摸过面前男子的面容,神情妖娆万千,但若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中却是一片冰冷。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里冷光游动。“本王要的是个女人,一个能一笑倾人,再笑倾国的女人。并且我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她必须够狠毒够妖魅,红唇皓齿能吞噬任何一个男人的心!”他说着不觉露出笑容,阴冷自大的笑容。指节一挑,折扇就打开了,扇面正好挡住魔女与他俩人相对的脸。“天下都是我的!”魔女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笑,残酷扭曲的笑。那一字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如同七月的响雷,殿中的每一个人都被他浑身的寒意所震慑。魔女红袖招展,她黑发扬起也大笑出声。“魔女有幸一定会帮着王爷一统天下!”而心里却在思量这个男人心魔已深,天下浩劫怕也要到了。红袖下的柔荑伸出,在空中“啪啪”拍了三声。宝座后面竟然开出了一道门。围绕在他们身边的舞姬忽然唱起了歌谣,动人婉转的声音动人心神。不知道从何处飘洒起玫瑰花瓣,浓郁的芳香充斥着整个殿堂。一位绝色的女子踏着花语缓步走出。黑色的长发绾成飞天髻,璀璨的璎珞在发丝中闪着光芒。小巧的脸蛋洁白如玉脂,一双黑色的眼睛如同一汪深泉,看她一眼你就醉了。红唇精致饱满令人想起夏日中鲜嫩的樱桃,耳边垂下的青丝衬托出她的俏皮与妩媚。世间少有的艳丽,仿佛天下所有的美色都集中在了她一人身上,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只需看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一袭白色的纱裙笼罩在她的身上,丰腴婀娜的身姿隐约可见。静止站立时,一双修长的美腿在裙摆下朦胧诱人。一树梨花净如雪,白衣红唇的佳人正是那一树浅白色的梨花。“柳依依你过来!”魔女冲她挥了挥手。美人踏着落花翩跹而至,一双曼妙的玉足在纱裙下恍若白莲。青亭王爷就这样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燃烧着欲望的火焰。是个男人都会为这个倾国尤物癫狂。“她是本宫养女柳依依,王爷觉得怎样?”魔女沙哑声音中透着自豪。“确实是个绝世美人!”王爷一摇纸扇,失态不复,而言语依旧傲慢冷淡。“只是这个女子真是邪魅妖娆的尤物,那本王绝不会少了你的!”魔女一声冷哼,“柳依依是我一手养大的女孩,自她五岁起本宫就让她用毒物的鲜血沐浴。现在她的血肉中都已经渗入毒素,她艳绝天下却也能要了天下男人的命!”青亭王爷面色也缓了下来,“正合本王心意,今日我带走她,门外有五箱黄金都是你魔女的!”说罢,青亭王爷伸手握住美人的柔荑,女子冲他嫣然一笑,眼波缠绵摄人心魂。“我叫柳柳依依,以后我就是王爷的人了!”青亭王爷看着手心中握住的美人,身体竟然起了反应。他手指滑过柳依依的脸蛋,在她耳边轻轻呼气,“你真是个绝色‘武器’,本王都有点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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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夜欢宠
今日是大允王朝的帝王——炙炎的生辰。皇宫里一片热闹非凡,皇宫的东门驶过一辆马车。禁卫军一撩帘子看见的是青亭王爷,而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几个禁卫军知道青亭王爷的厉害,赶紧放行让他们进去,看着马车走后那几个年轻侍卫的脑海里还记着王爷身边的那个女子。淡淡的莲花香气中那双眼睛,深黑色剔透无比。像一颗放在手心里把玩了很久的黑色棋子。酒宴过了几巡,微醺的青亭王爷才站起了身子。苍白的脸上有了几朵红晕,阴冷桀骜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他拢起朝服,站起身子叩拜“皇兄,臣弟想要今日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龙椅上坐着的就炙炎,赭色的龙袍下是一张年轻的脸。黑色的剑眉,立体俊美的五官,带着几分威严难近的神色,嘴角总是含着邪魅的笑意。他是个让人不知不觉的沉迷却不敢接近的特别男人。同样是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与青亭王爷迥然不同。这双眼睛是浓墨染成的深黑色,似有情似无情,黑洞一般将你的魂魄都吸走了。炙炎的身边也坐着个女子,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舒曼莹。娇艳的美貌,正值风华,一颦一笑都是媚态。醉了酒的皇后,脸颊绯红,被帝王半搂着抱在怀中。现在舒曼莹正得帝王宠爱,越发骄横无礼,整个后宫都是她一手遮天。炙炎摇晃着杯中的美酒,指尖轻佻地划过怀中美人的香唇。若是不懂他的人,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定要说他是风流帝王。“哦,青亭你有什么宝贝我很想看看!”修长的指节捏起酒樽,琥珀色的美酒些许滴落,顺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流下,沾湿了赭色的朝服。“来人把礼物抬上来!”青亭王爷转身大喝说道。只过了一会儿,几个侍卫合力抬上来一只大鼓。大鼓上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衣,飘渺如梦的女子。“真是个奇妙的礼物!”王位上的炙炎,剑眉一挑嘴角依旧是不羁的笑意,刹那间邪魅入骨。女子背对着众人,脚踝上系着银铃踏在鼓面上轻轻起舞。铃声、鼓声交织在一起,夜风吹过她身上散发出缕缕勾魂的幽香。白色的舞带如同灵蛇在她周身缠绕,扭动婀娜的身子将女人的性感演绎到了极致。直到舞曲的高潮,她才转过身子,那双黑色琉璃般的眼睛凝望着龙椅上的帝王。冷艳的神色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谄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面纱时而飞起时而落下,小巧的红唇若隐若现。炙炎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怀里的女子也不曾再看一眼。他凝望着她,她也这样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他是猎人,从没遇见过这样大胆有趣的猎物。她就像只狡猾灵动的小狐狸,一点点挑起他探寻征服的欲望,却不肯乖乖臣服,非要他用尽心思把她抓到手心里。白色的舞带自她白衣中飞舞而出,绕在王座两旁的盘龙柱子上。玉足轻点,她轻若流云的身影踏着白色绸带落在他的身边。面纱也在舞动中掉落,绝色的面容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惊艳”,一瞬间在龙椅上的男子脸上写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神秘的舞姬吸引而去,而殿中只有两个人的神色却很独特。青亭王爷,眼睛里流光万千,阴冷与满意却是最显目的。还有一个就是舒曼莹,她一直是最得宠的皇后,如今一个女子竟把帝王的目光全部吸引走了,从而对她视而不见,让她心生暗恨。虽然一直用僵硬的笑脸对着众人,可是她愤恨与嫉妒也都写在脸上。一边微笑一边恼怒,脸上像是开了大染坊很是有趣。殿堂本来抱着看好戏的众人一阵惊呼,白衣的柳柳依依已经被炙炎打横抱起。“今天我的寿宴就到这里,众卿家随意!”他扭身抱着柳依依就离开,留下议论纷纷的众人,和脸色煞白想要杀人的美人皇后。皇宫的寝殿内,摇曳的烛火,床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交织的身影,缠绵悱恻的声音在无人的大殿内不断地徘徊着。“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炙炎压在她的身上,目光像美酒一般化不开的浓郁,那样的深遂,似能一下子把世间万物都给吸了进去。柳依依在他身下不安地挣扎,她虽然是魔女的养女,从小到大杀过的毒物很多,杀过的男人也有不少,可是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与刚刚见面的男子就这样亲密的接触。“你不要乱动,要不然我现在就要吃了你!”他看着柳依依的目光格外热烈,里面充满了浓郁的欲望,而她在自己的身下一直不安地扭动着,让自己的征服欲越发强盛,直想要就这样不顾一切地强要了她。身上的衣料薄透,扭动的摩挲已经点燃了欲望的火苗。炙炎的一缕墨色长发滑落在柳依依的脸上。“好痒!”她粉色的脸蛋比三月的桃花还好看,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一亲芳泽。“你叫什么?”炙炎低哑着声音,忍耐着身下勃发的欲望。“我叫柳依依!”她眼睛明亮,他甚至能从她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模样。“柳依依,柳依依,很好听的名字!”他说着,两只手在她纤细玲珑的身上游走着。并缓缓解开了她的腰带,绣着莲花的肚兜立即出现在眼前。“我会待你好的……”柳依依忸怩的身子蓦地僵硬住了,她是魔教养大的孩子,生死不过是一念,从没有人说过会待她好。她凝住了目光看着身上的炙炎,英俊的面容,邪魅的气质。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开始萌发了,心跳的好快。温暖的掌心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敏感的肌肤立马潮红了起来。他低下身子和她亲吻,两个人的气息交融着,身子开始慢慢变得空虚起来……“柳依依”身上的男人迷离的眸子水波荡漾,就连暗哑的声音里都透着一种蛊惑,让柳依依的心尖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嗯……”她娇喘着回答,突然有种想要逃跑的念头,可是她知道,她的任务没有完成,她不能离开,她必须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做他的女人。他灵活的手指很快就解开了两个人身上所有的衣物,当没有衣物遮挡的两具身体想接触时,感觉有一道电流漫过全身。好久没有对女人有这样强烈的欲望了,他细细舔舐着柳依依那雪白纤细的脖颈,在上面留下殷红的印记,一个个只属于他的记号。初尝雨露,柳依依身体敏感极了,身上布满了炙热的火焰让她害怕又渴望,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身上的这个男人给全部抽光了一样。她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任他亲昵地索取着。炙炎亲吻着她的皮肤,细腻又仔细,如同在品尝一壶醉人的佳酿。柳依依脸上绯色一片,忍不住轻轻婉转轻叹。他一边亲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一边用手忘返流连地抚摸过她的香肩,最后慢慢来到了她平坦的小腹,用指尖轻轻地来回抚摸。他吻住依依的红唇,脑海中都是身下美人娇喘不安的模样。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这样的“猎物”很是特别,他是个寂寞很久的猎人,想同她玩一个游戏。“柳依依,朕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他亲吻着依依的耳垂,小巧的耳垂像是春天里绽放的花蕾。依依紧紧地绞住了手指,他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耳畔温热又酥麻。“果然是个尤物,害羞的模样也是这样的好看。”他坏笑着吻了吻依依的红唇,精致的唇瓣是玫瑰色的诱人嫣红,他探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红唇。柳依依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晶莹修长的手指,自己的红唇是他指尖下一朵盛开的罂粟。依依看清他深黑的眼底映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自己张开殷红的小嘴吐气如兰好似无言的邀请,立马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可是看在炙炎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诱人,让他体内的欲望更加得强烈起来。“不要害羞……”他俯首贴在了她的耳边,并伸出舌尖反复舔着柳依依的耳垂,怀中的人儿发出猫咪般的呢喃。趁着她意乱情迷之际,他的手再次来到她的双腿间,慢慢分开让自己进去。“痛!”突如其来的刺入,让柳依依不禁蹙起眉毛,不安地想摆脱他的钳制。但是慢慢的,随着他的起伏,在她的体内勾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销魂。那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却也是那样的强烈。于是,她便更加难耐地扭动着身子,想要让自己更贴近身上的男人一些,似乎只有更多的肌肤相亲,才能稍稍化解体内那抹渴望。见状,炙炎的眸中不禁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低头反复舔舐着她的脖子,想要让她更加渴望他。与此同时,他的动作也一刻没有停过,在她的身体内快速的起伏着。“不!”柳依依一下子痛呼出声,一张小脸瞬间惨白,痛得一双娥眉深深锁着,那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身上俊美又邪魅的男人,青丝覆上她炙热的身体。随着身下的撞击,她剔透的眼睛里沁出了眼泪。指尖微凉,他笑得温柔又邪魅。身上的男人享受着她带给自己的欢愉,洁白修长的手指覆盖住她湿润的眼睛。炙炎的动作温柔又多情,能让所有的女人为他倾覆一生。指间的麝香味道浓郁依旧,而在依依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嘲弄的笑意,判若两人。她没想到,与男人的第一次自己竟是这般的疼痛,她不禁攥紧床单,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痛,真的很痛!床单上霎时开满了绚烂的靡荼,红色的汁液无比芬芳。红烛映照的床帘中,交缠起伏的身影无比暧昧。木床摇摆的声响,女子柔声的低吟,大殿中一时间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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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皇后的责罚
次日等炙炎上朝后,柳依依才偷偷起身。昨晚一夜被他要了好多次,现在浑身酸疼无比,柳依依满脸的无奈。“真不是人,一晚上来这么多次居然还能去上朝!”柳依依穿好衣服坐到铜镜前面开始梳妆,她摸了摸脖子,擦不掉!自己本来白皙细嫩的脖子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可以想到昨晚是多么的忘情,思及,她的眼前不禁又闪过炙炎那邪魅三分,狂狷七分的面容。这个家伙,分明是不想让自己今天出去见人!正当她想去柜子里面找个什么可以遮掩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时,皇后娘娘就已经到了。“大胆贱婢见了娘娘还不请安!”一声怒斥突然从门口传来,吓得柳依依一惊。柳依依转过身才看见来了一大群人,一身红色锦衣的就该是皇后娘娘了。听说她性子傲慢,恃宠而骄,柳依依想还是先不要得罪她的好。她规矩地拜下身子,“见过皇后娘娘!”“给本宫抬起头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狐媚子才能把皇上的心给勾了!”她说着,一把拉过柳柳依依,指甲套在柳依依光滑艳丽的脸上划过,一丝疼痛从脸颊上传来。柳依依闻到皇后的身上也有麝香的气息,昨晚炙炎和她欢爱时就点了香炉。没想到就连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他也不想留下身孕。他真是邪气入骨,疏冷无情,柳依依推开舒曼莹,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帝王家的男人果真都是这样的。昨晚的那一句“我会对你好的……”犹在耳边,今天想来总觉的有些讽刺。舒曼莹没想到刚刚受宠的柳柳依依敢这样对她!自己一直被炙炎捧在手心上,吃用都是后宫妃嫔羡慕不来的,后宫向来是她的天下,从来没人敢顶撞她。而今天,她却被一个刚来的女人给如此对待,她的脸面立即有些挂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你没了窈窕舞姿怎么去勾引皇上,来人,将这个妖女拉下去杖打。如果她一个月内能够下床,我就打死你们!”舒曼莹柳眉竖起,眉眼间都是解恨的笑意。红唇一抿,开出一朵残忍嗜血的罂粟。身边的宫女拉着柳柳依依就要送到殿门外行刑,而柳依依也乖乖地被她们抓着不再挣扎。目光冷冷地看着居高临下的舒曼莹。“我柳柳依依今天在这把话说清楚,只要我还能留在炙炎的身边,那么,今天你给我的,日后我都会加倍还给你!”“你觉得有可能吗,你不过是青亭王爷送来的一枚‘棋子’。你知道棋子的作用吗,‘弃车保帅’你听过吗?留着你就是个祸患,我还没有这么傻!”舒曼莹娇艳的容貌顿时扭曲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记着炙炎是我的,谁也别想分到一丁点的恩宠!”柳依依看着她却笑了,妖娆冰冷。露出了她在魔宫中真正的面目。“舒曼莹,你杀不了我的,而我亦会是后宫中最得宠的人。你要是不信,咱们就赌一赌!”冰冷的目光像是剑鞘中露出的冷剑,她绝色妖娆的美貌配上这样的气质,竟让人移不开眼。原本气势汹汹的皇后,竟也被这样的她给吓住了。她一直以为这个柳依依只是个会卖弄风骚的女子,却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胆识。只是如今的她可是一宫之后,她又怎么会怕她一介普通女子,这若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好!”她一口应允,心中根本不信自己坐在皇后宝座上还会怕一个稍有姿色的妖女。“但是现在的你,依旧是我掌心的玩物!”舒曼莹冷笑一声,满意地看着一身白衣似雪的柳柳依依被押了下去。寝殿外,柳依依的一双白嫩的手都被粗糙的麻绳绑住了。她不能挣扎,一挣扎,麻绳就会在手腕间摩擦又痒又痛。况且,她也不想挣扎,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怎么对她。她的这一双手杀过人,浸过毒物的血,今天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绑着让那些人杖打自己。“一,二,三……”棍子狠狠地打在臀部,柳依依咬着银牙不让自己叫出声。额头上还是沁出了豆大的汗水。舒曼莹不想这样就放过她,她命人端来檀木的椅子,椅子上垫着厚厚的垫子。她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接着宫女递过的茶杯,一边细细地品着,一边面露微笑地看着柳柳依依受罚的样子。她忍痛的模样,她白衣间渗出的红色血迹……这些就是她最好的品茶点心。柳依依隐忍,眯着眼睛看着四周的人。太阳升到了头顶,臀部的痛苦足以让她昏死过去,疼痛的汗水沾湿了衣服,又粘又湿浑身都难受。她转过脸望着笑得春风得意的舒曼莹,自己也挤出了微笑。你想看我痛苦的样子,我就笑得比你灿烂。她柳柳依依记忆中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柳依依面露微笑地看着舒曼莹,自己的心思却开始神游起来。五岁以来每次泡毒血都那么疼,那些剧毒的污血一点点渗透到自己的肌肤里,想叫都叫不出声的痛苦。每日她都必须泡满三个时辰,外面有魔教侍女守着,只要她想从药桶中爬出来就会被毫不犹豫地被按回去。从五岁到十五岁,她泡血毒泡了十年,终于看见教主满意的神态。每日的痛苦成就了如今的她,细嫩光滑的肤质比起一般女子好上千万倍。谁会想到这吹弹可破的柔肤下每一根血管流动的都是带毒的血液。她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在旁边欣赏的舒曼莹失去了兴趣。“阳光太毒了,本宫的肌肤可经不起暴晒。起驾回宫吧!”等舒曼莹招展的红裙走过柳依依身边的时候,她没有忘记对柳依依说:“这屁股上的肉怕是长不好啦!我想你留下这么大的一块疤,炙炎估计也没有兴趣再要你了。柳依依你若是识相的话,就早点滚出皇宫,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她笑的无比妩媚无比得意,像是看一条将死的畜生,眸中尽是无情的冷意。“我会记得你说的话,每一句!”柳依依目光隐忍又平静地看着舒曼莹,妖娆的面容上绽开了笑容,如同冬日的冰花。等舒曼莹带着宫人离去,她终于支撑不了,晕了过去。
第三本:曼陀罗华之浮生乱
作者:意君兮
字数:192990
她为什么会呆在这里? 或许是因为这里名为青河吧!那个时候,旅途困顿的她看着城门上斑驳的青石砖上书的青河二字,很久没有笑过的她嘴角挂起了一抹淡然的笑,让一旁跟着她许久的荀很是诧异。她也没有料到,只一个青字就让心里荒芜一片的她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温情。之后再寻找暂时落脚的地方时,有人不吝的帮助又让她对这个小小的城镇产生了许多的好感,于是,她在这个小镇定居了。……
节选:
第1章 宣武二二八年她为什么会呆在这里?或许是因为这里名为青河吧!那个时候,旅途困顿的她看着城门上斑驳的青石砖上书的青河二字,很久没有笑过的她嘴角挂起了一抹淡然的笑,让一旁跟着她许久的荀很是诧异。她也没有料到,只一个青字就让心里荒芜一片的她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温情。之后再寻找暂时落脚的地方时,有人不吝的帮助又让她对这个小小的城镇产生了许多的好感,于是,她在这个小镇定居了。以前在漫无目的的流浪的时候,也曾短暂的停留过,只是这次停留的时间格外的长罢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会让她有很大的情绪上的变化,已经很久了,很久没有笑过,更别说流泪了。时间的流逝模糊了所有,她甚至有些不记得她现在到底多大,时间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或许只有煎熬吧!她无法停止这种无休止的折磨,最起码她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有时候她会想,对于她来说,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呢?人世间总是活的匆匆忙忙的人,他们没有很多个十年,他们总是活得忙碌,为了生活奔波着。可是她有,她有很多很多个十年,她总是希望时间过的快点儿,再快点儿。可是,时间过的快慢又有什么区别呢?时间在她是身上是停止的,可能是她自己快受不住了。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有些柔弱,可是内心却又异常坚强的人,她总是倔强的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可是对于那件改变她一生的事,她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在已经过去了这许多年之后,她终于承认自己后悔了。她依然呆在这个即使呆了十年却还是让她有陌生感的城镇,她享受这里的宁静平和却又无法融入这里。在这片苍洲大陆上,有什么地方是适合她也让她能放开身心融入的呢?也许没有的。十年了,青河镇还是依旧那么似诗如画,小镇中间有一条小河流过,两岸都是青灰色的房子,马头墙,青灰瓦,院子的围墙也并不高。河两岸是用青石板铺成的路,可以并排行驶两辆马车,并不很宽敞却也不拥挤。可真真是小桥流水,印花蓝布,青瓦白墙,临水街道,比那名家的水墨画要美上三分。她,有一个很美的名字——云姝萱。她还记得,那句温柔的话语。“姝代表着美好,而萱则是一种忘忧草,姝萱要活得快乐无忧才当得这个名字呢!”虽然姝萱与快乐无忧没有什么缘分,可是她却也不想自己的生活太过压抑,说起来她也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她也会逃避,借着青河平淡安宁的生活逃避她不想面对的所有。姝萱很是喜欢这个地方,青河镇四季如春,气候很是宜人,这也是她呆的最久的一个地方。她最喜欢在午后温上一壶青梅酒,再配上一碟自己腌制的青梅。这都是她在去年农历三月初三的时候亲自去后山采摘的青梅做成的,一小半做青梅酒,剩下的全部腌制成蜜饯。当然,姝萱也不是每天都吃着这个,青梅酒固然对人好处很多,可是每天喝却也会让人很快厌烦。在不同的时节,她总是会酿不同的酒,桃花酿,桂花酒,菊花酒,只要能酿酒的花她都不会放过。用花酿制的酒,其味清凉甜美却又不乏花的馨香,又有许多药用效果。不仅是姝萱,青河的人们都有酿花酒的习惯,只是对于姝萱来说,酿酒只是一种喜好而不是习惯罢了。而此时,正值六月,天气难得放晴,姝萱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能享受一下的机会。挖开去年埋在院中的老槐树下的青梅酒,打上一壶。拿出竹制的桌椅摆在院中阳光较好的地方,姝萱温上青梅酒,拿起一颗青梅扔在嘴里,然后随意的躺在藤椅上,乌黑的长发霎时铺满藤椅,如海藻般的长发,柔顺又富有光泽,这或许算的上是姝萱身上最为出彩的地方!荀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姝萱也不过多限制荀。荀不是人,是一只猫,一只全身纯黑不加一丝杂色的猫,而且是一只会说话的猫,好吧!其实说是猫妖也不为过,毕竟普通的猫也不过十到十五年的寿命,最长也不会超过二十年。而荀,姝萱也不知道它有多大了,在姝萱第一次见到荀的时候,荀就已经像现在一般大小,只是不会说话罢了。可想而知,当荀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姝萱有多么的惊讶,不过她并没用被吓到。她自己就已经是个怪物了,养个小怪物也没什么可稀奇的。是的,她是个怪物,曾经有许多人这样骂过她,她到现在还能记得那次人们的暴动,他们大声咒骂着姝萱,甚至请来蹩脚的道士设坛做法准备把她一把火烧死。而那时的姝萱被绑在火刑架上,内心一片冰凉,她第一次被人背叛,被一个她相信的人背叛。那个让她感到过温暖的小女孩,那个总是叫她姐姐的小女孩。直到现在,姝萱还能忆起那个女孩无邪的面容,清澈的眼眸。可就是这样一个她以为很是单纯的孩子,亲手将红颜逝放入了她的茶中,并端给了她。红颜逝是一种由十种毒花制成的毒药,虽然十种毒花都鲜妍美艳,可是制成的红颜逝却无色无味,无药可解。当知道那毒是红颜逝的时候,她也惊讶过,这世间竟还有这毒,不是早应失传了吗?可是她却也没能想太多。姝萱是知道的,知道那茶中含有剧毒,却还是慢慢把那杯茶喝光,一边喝一边死死盯着那孩子的眼睛,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澈无邪,有的只是一片如水般的深不见底。那个孩子那个时候多大?也许是八岁,或九岁?姝萱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么小的孩子竟然会有那么深的城府,让她心惊不已,却也无限悲凉。姝萱一直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恩将仇报,不过不重要了,有的时候知道原因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真的很可怕啊!”陷入回忆的姝萱无意识的喃喃着。第2章 红颜逝的毒性再剧烈也好,也是无法毒死姝萱的,只是让她的身体麻痹了,而她也不支倒地了。即使是狼狈的倒在地上,她依旧盯着那孩子的眼睛,似是想寻找些什么。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姝萱毒发身亡的孩子终于崩溃了,她大声的嘶吼着:“你是妖怪,是妖怪……”然后不等姝萱说什么就跌跌撞撞地逃离。之后很多人涌进来了姝萱住的地方,还有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的道士。人们拥护着道士来到倒地的姝萱面前,道士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说:“此孽障乃是一只千年狐妖,必须受火刑方能除恶祛灾保我一方平安。”然后人们将姝萱绑了起来,押送往火刑场,在整个过程中,姝萱没有说话。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面对已经陷入疯狂的人们,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而且,姝萱那多年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化的容颜,让所有的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既是无力,又何必解释。麻痹的身体让姝萱动弹不得,在火刑柱上,她看着曾经熟悉的人们现在变得扭曲了的面孔,心中的悲凉已然慢慢散去。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友善是建立在不侵害彼此的利益上面的,虽然她没有害过任何人,可是一旦人们认定她是妖怪,就认为她对大家是个威胁,是个必须要剔除的威胁。在姝萱试图摆脱身体的麻痹的时候,疯狂了的人们已然点燃了火刑柱下边堆放的干柴,火舌猛然窜了起来,带着浓重的黑烟向上蔓延,像一张网,束缚了她的身,她的心。火圈外的人们在呐喊,在疯狂的躁动,火圈之外不停的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烧死她,烧死她,烧死狐狸精……”而被火焰包围的姝萱面容依旧平静不起波澜,火焰狂躁的舞动着,想要将姝萱彻底吞没,可是姝萱的身边似乎有什么保护似的,任凭火烧的再剧烈也无法突破。突然,一切似乎静止,姝萱终于能动了,在姝萱挣断绳索之后,火焰瞬间熄灭。躁动的人们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似的都哑然了,看着毫发无伤的姝萱,有人开始下意识的慢慢向后退。看着曾经是那么熟悉的面容,姝萱感到很是陌生,淡淡一笑,姝萱还是不忍心伤害曾经熟悉的人。“狐狸精?”姝萱在心里冷笑着,她可没有狐狸精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她一向有自知自明的,她的容貌只是普通的小家碧玉罢了,如果说她最能自豪的也就只有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了,其他的,姝萱并不觉得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其实姝萱的容貌并不是她自认的那么普通,却也是只比普通要好上些罢了,姝萱自己看了那么久当然没觉得什么,可是在别人看来,姝萱身上总是有一些出尘的意蕴,淡然平和,即使面貌不出彩,可是周身的气质却也是能让人印象深刻的。看着姝萱翩然远去的身影,人们像是被定住一样,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也有人心中起过怀疑,那么一个淡然如仙的女人,会是妖怪吗?可是随即又自己摇头否定,如果不是妖怪怎么会烧不死呢?不管人们怎么想,姝萱离去时是那翻飞的白色衣裙,随风飞扬的墨色长发,还是被人们牢牢的记住了,直到很久以后还是会偶尔有人提起,然后一阵唏嘘。太阳渐渐西斜,姝萱也停止了回忆,一碟秘制青梅也在不知不觉时候被姝萱吃光了,青梅酒也只剩下最后一杯。“吃着秘制青梅,喝着青梅酒,人间绝配。呵呵……但愿长醉不复醒……但愿长醉……”姝萱仰头喝下最后一杯青梅酒。一壶青梅酒虽然不至于让她喝醉,可也让姝萱眼中染上了一层雾气。想着想着,姝萱有了困意,就在姝萱快要睡着的时候,正对着她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伴随着一个妇人大咧咧的嗓音:“云姑娘,你快出来啊,大事不好了。”姝萱懒懒地睁眼,心下却是有些无奈,这个吴婶,总是这样咋咋呼呼的,任何事在她的口中都能成为要捅破天的大事。吴婶是青河镇上济世堂大夫的内人,虽然她为镇中的百姓看病,可是吴婶也并没有因此而与她不痛快,反而总是来找她讨教些医理。这吴婶倒是个热心肠,最是看不得有人受委屈,哪家有个什么不平的事情,总爱管上一管。“吴婶,您且慢慢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姝萱的声音很是淡然,一张再平凡不过的面容也是没有丝毫的波动。知道姝萱一直是这么不温不火的模样,吴婶虽是焦急,却碍着姝萱的名儿,不敢直接伸手将姝萱扯着便走。吴婶调整了下呼吸,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方才开口道:“云姑娘,这次可真是大事,昨儿个喜丫头不是嫁给了镇上王员外家的三公子了不是,可是今儿个一早王家便闹了开来。说是喜丫头在嫁人前行为不检,已失了身,新婚夜里竟是没有落红,这会儿要将喜丫头浸猪笼,沉入东头那荷花塘呢!您赶快去看看吧!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喜丫头是个不检点的,您也是知道的,喜丫头欢喜那个王家三小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可能失身给了旁人?”顿了顿,吴婶又继续说道:“这里头肯定有不对,您倒是去看看也好,若是那喜丫头真的做了那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沉了塘倒也算干净,可是若是喜丫头没有做,那她可就冤枉了。”喜丫头,姝萱沉吟半晌。这个喜丫头她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名唤陈喜萍,自小便爱跟在王三小子王进的身后。她还记得昨天她看见那娇小的人儿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子,算是美事一桩,可是今天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是不信的,喜丫头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姝萱缓缓地站起身,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吴婶道:“我们去看看。”吴婶看着姝萱这般悠然的样子,更是焦急了,可是却也只能随着姝萱的步伐指着路。青河镇东头是一片极大的荷花塘,此时荷花开的正美,娇嫩的粉,青翠的叶,也算是青河镇的一处好风景。此刻,荷塘边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姝萱和吴婶两人还没有走近便听见一个男声凄厉地大吼。“爹,娘,你们放开喜儿,她是我的妻,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放了她,好不好?”男子说的最后已经带着哭腔乞求着站在他面前的人。“进哥,救我,救我,我没有偷人,我没有不干净。”被强塞进一个竹制的笼子里的喜儿紧紧抓着笼子,不顾那锋利的竹片割入了她嫩白的小手,也不顾那顺着手心缓缓沁出的鲜血,她满心满眼只看到她的夫,求她的夫救她。“爹,娘,喜儿一定是冤枉的,她是我的妻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王进被几个壮汉压在泥地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柴草,他犹自不死心的挣扎着,可是他只能双目通红的看着被装进竹笼的喜儿,泪流满面。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并不理会被按压在地上的幺儿,他的脸色暗沉的更甚了。想他王员外在青河镇也算是富甲一方,连镇长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可今日竟然遇见这么失了颜面的事情。平白的喜事变成了如此晦气的事情,这让他以后在青河镇怎么立足?如是想着,王员外更加的生气了,他挥了挥手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沉下去。”站在装着喜儿的竹笼旁边的两个男子怜悯地看了一眼喜儿,便抬着喜儿往荷塘边走。“进哥,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喜儿在竹笼内挣扎的厉害,可是却只能任由旁人抬着她走向那个要命的地方,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王进挣扎着想要爬向喜儿,可是他一个人根本敌不过几个壮汉的压制,“不要,不要,喜儿,喜儿……”王进不停的唤着喜儿,他眼神凶狠地看着旁观的人们,心中恨意滋生。而一旁喜儿的母亲,早已晕了过去,喜儿的父亲则是蹲在一旁垂泪不语。两个壮汉将喜儿抬到河边,在笼子上绑上一块巨石后,重新抬起,预备沉入荷塘中。第3章 “一,二……”两个壮汉摇晃着装着喜儿的笼子,一边悠扬地喊着拍子,就在两人快要喊道“三”松手时,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传来,并不大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两人的耳边,两人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住手。”一个女子排开众人,来到了荷塘边,冷冷地看着围观的众人。接触到女子眼神的众人皆下意识地避开了女子的视线。心里却是暗自嘀咕着,这云姑娘的眼神还真是有些可怕。姝萱来到王员外的身边,凝眸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员外见是姝萱,略带僵硬地笑道:“云姑娘怎么会来这里?”“我若是不来,喜丫头可就要被你溺死了。”姝萱冷冷地看着王员外,毫不客气地说道。其实她倒不是指责王员外,只是她的表情语言一向是如此,熟悉她的人都是知道的,眼前的王员外也不例外。王员外闻言沉下了脸,他知道云姑娘一向如此说话,没有因为她的话语生气,而是解释道:“是这丫头行为不检点,入了我王家的门时,便已经不是闺女,让我王家蒙羞,按着咱们的规矩,这是要浸猪笼沉塘的。云姑娘是外乡人,不知情倒也无碍,只是希望云姑娘不要阻碍咱们才好。”姝萱闻言淡淡的勾唇,“我来并不是想阻碍你们办事,若是喜丫头真的不检点,你们沉了她倒也无碍,可是若是喜丫头没有做过,你们这可算是杀害无辜了。再怎么说,我与喜丫头也算是有些缘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蒙冤不白却袖手旁观。”说这话时,姝萱冷冷的扫视着在岸边围观的人,心中冷笑不已,不论何时,这爱看热闹的人,总是不会少的。可是真正能站出来出头的人,哼哼……“云姑娘想怎么做?”王员外皱眉看着姝萱。姝萱踱步到竹笼前,看着笼内狼狈不堪的喜儿,道:“我这里有颗万年莲的种子,浸上三小子的血,让喜丫头服下。圣洁的女子服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在心头开一朵纯白的花儿,若是这女子身子沾了提供鲜血的人以外的其他人的精血,便会在心头开上一朵艳红的花儿来。”喜儿闻言,死死扣着锋利的竹片,道:“云姑姑,我愿意服下万年莲,证明我的清白。”“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姝萱低垂着眼看着喜儿,淡漠的眸中有着怜悯,“若开的是艳红的花儿,女子便会中毒当场毙命,若开的是纯白的花儿,依旧会耗尽女子的生命,若是身体好些的,拖个十来年还是可以的,若是身体不好的,死了也是有可能的。喜丫头,以你的身子,若开上一朵白花,你最多也只能活个七八年。”“云姑姑,呜呜……”喜儿闻言泪如雨下,“就算是只能活七八年,我也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今儿个要是被沉塘了,那我陈喜萍这辈子只会被人唾骂不耻,左右不过是一死,我愿意清清白白的走,也好过这么屈辱的死法。云姑姑,我求求你了,帮我。”“喜儿,不行,你不能服下那什么种子,我不要你死,不行……”王进此时远比喜儿要更加的狼狈,他的手臂被扭在身后久了,早已麻木了。“你们还不放开喜丫头。”姝萱眼神冷厉地看着站在竹笼旁的两个壮汉,冷声喝道。两个壮汉相视一眼,不敢擅自动作,只得询问的看着王员外。王员外脸色铁青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人放开喜儿。两人得令松了一口气,急忙将打开竹笼,将喜儿放了出来。喜儿受惊,虚软在地上,竟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坐起来。“这儿太乱了,得去个干净的地方。”姝萱看着周围的人,缓缓地道。周围的人都有些犹豫,这个事可不能开口,更加不能应了下来,怎么说都不是好事。吴婶推开众人,大声说道:“将喜丫头抬着,去我们济世堂即可。”姝萱率先离开,前往这济世堂,济世堂是青河镇唯一的一间药铺,就在镇东,倒是离这荷塘不远,不过一会儿工夫便到了。“你们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你们这些狠心的人,喜儿一直待人和善,乖巧讨喜,你们现在不仅不救喜儿,还要合着别人来害喜儿,喜儿要是死了,就是你们给逼死的。你们这群杀人凶手,凶手……”王进一直不消停,在被押着来的路上,就没停过嘴。围观的众人面色皆有些难看,却也不好说什么。青河镇在十多年前也将一个女子浸了猪笼,沉在那东头的荷塘里,那女子的家人也不去给那女子收尸,就那么沉在荷塘里十多年,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想到这些,众人不禁唏嘘。姝萱看着躺在诊床上的喜儿,面容稍微软了一些,不似方才那么冷然,“喜丫头,你可想好了?这万年莲一旦服下,想后悔可就没有机会了。”喜儿抬起一张清秀苍白的小脸,涩然却坚定地道:“云姑姑,你且放心吧,我陈喜萍自问没有做对不起进哥的事情,更加没有让王家和我陈家蒙羞,在昨夜之前我一直守身如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落红。”说到这里,喜儿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半晌才接着道。“云姑姑,不要管进哥,直接取了他的血吧,我相信自己。不论结果怎样,喜儿对于姑姑的救命之恩铭感五内,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姑姑。”姝萱本就不犹豫,听见喜儿如是说,直接唤人拘了王进上前。王进一直挣扎,不愿意让人取了他的血,他心里是愿意相信喜儿的,他也坚定,喜儿心头一定能开出一朵儿洁白的花儿,可是……他不愿喜儿折了寿命,他想与喜儿相守白头。“敲晕他。”姝萱看着几个壮汉竟然没能制服王家三小子,只得冷冷地道。喜儿偏过头来看着王进,有些心疼,她冲着王进笑了,笑的那般的美,原本清秀的脸庞竟是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王进最后见到的,便是喜儿那动人心魂的笑意,接下来他只觉得后背一痛,便失去了知觉。姝萱拿着被王进鲜血浸润过的万年莲,走到了喜儿身边,“闭上眼,张开嘴,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喜儿只觉得有一道清凉的液体滑过她的喉咙,接着她便陷入了恍惚。在心海的深处,她看见一朵巨大的洁白的花儿,慢慢绽开着花瓣,她一时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洁白美丽的花儿,这朵花远比观音庙里那朵观音座下的莲花还要美上两分,圣洁上三分。姝萱冷眼看着喜儿的心口上慢慢生长的青翠的花枝,待长到一指多高时,花枝顶端缓慢地长出一个婴孩拳头大小的花骨朵,洁白的,娇嫩的,散发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众人看见这一幕均是惊呆了,他们没有料到,这喜儿的心口真的能开出一朵花儿来,同时人们心中又有着疑问,若是这万年莲只能开出白色的花呢?不过众人只是稍一猜疑便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云姑娘说的话,准是没错的。姝萱紧紧地盯着花儿的状况,一瞬也不敢放松,待到花苞方要绽放最外面的一片花瓣时,姝萱手疾眼快的将那朵自喜儿心头开出的那朵万年莲摘了下来,并抬手抹了抹额角的冷汗,待得她抬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满是冷汗。不着痕迹地将手心的冷汗拭去,姝萱冷眼看着围观的众人,轻抚手中洁白的花骨朵。“这……”王员外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是讪讪的闭上了口。这时,一个打扮略显妖艳的女子上前几步站在姝萱面前,挑起眉看着姝萱:“云姑娘,不是我不相信您,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花,是不是真能试出一个女子的忠贞,它……”女子不屑地看着姝萱手上的花儿,“只是一朵花罢了。”“原来是你啊,美玲姑娘,我这万年莲的种子虽说是稀有,价比千金,可还是有两粒的,我不介意不收取任何钱财给你一粒,也让我们大家伙看看,你这心头,能开出一朵什么颜色的花儿来,不过我想,总不会是白色的,至于是不是红色的,还有待我们亲眼见识见识。”姝萱冷眼道,她还真是有些厌倦了,今日算是她这十年来说的话最多的一天了,不过,也算值得。被唤作美玲的妖艳女子面色一僵,有些犹疑不定,她还真的是不敢以身试法,谁人不知她是新寡,更何况……想到这里,女子恨恨地看了姝萱一眼,轻哼一声,便扭着水蛇腰离开,神情自是高傲无比。姝萱对于女子方才的话也并不生气,只是看着手上纯白的万年莲陷入沉思。这时王员外大喝道:“还不将三少爷和三少奶奶送回家,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嫌丢人?快点……”说着王员外一脚踹向押着昏迷中的王进的两人,嘴里不停的高声呼喝着。待得济世堂内围观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王员外走到姝萱身边躬身作揖,道:“此番多亏了云姑娘,若不然我这个老糊涂便要做下残害儿媳的事情了。”姝萱回过神来,冷然道:“无碍,只是我尚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这万年莲,可是从来没有辩错过。”“是,是……我回去一定彻查此事,不论如何也要给三小子和三媳妇一个交代……”姝萱没有再理会王员外,而是一边向出走一边说道:“我只观花草,不辨人心。我只知道喜丫头是纯洁的,至于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便不是我能管的了,还请王员外管好自己的家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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