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小说《林海雪原》或京剧《智取威虎山》的人,都知道"小炉匠"栾平。
栾平,小说《林海雪原》中的关键人物之一。无论是在小说、样板戏,还是电影《智取威虎山》中,都少不了他。
是否真有 栾平其人?真实的栾平什么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栾平,东北匪帮的知名土匪,无论他的狡诈,残忍,还是他的生平,都有真实的基础,1947年初栾平被曲波所部剿匪小分队活捉并执行枪决。
栾平在奉天即现在的沈阳当过伪满洲国的警察,而且欺男霸女,干了很多坏事。
当时有一个民间艺人乔清秀,拜乔利元为师,她是河南坠子北路调的创始人之一。以吐字俏利、旋律悠扬的"巧口"著称,1938年在天津被称为"坠子皇后" ,从此 享誉天津卫。
乔清秀
1939年与乔利元举家赴沈阳,在茶社演出说大鼓书,被栾平看上,几次前去寻衅,乔清秀当时正在生病,为了避免栾的纠缠,匆忙收拾准备返回北平,但是因为作告别演出,因为栾平在,吓的不敢出场。
而栾平就是赖在茶社不走,见乔清秀不敢出来,就硬说乔清秀通抗联,非要把乔清秀带走。
乔清秀的丈夫乔利元忙自己出来应付,掩护妻子从后台逃走,栾平没有抓走乔清秀,就带走了乔利元,当晚殴打致死乔死后,栾平等人将他暗暗埋在警署厕所旁边,反而再去恫吓乔清秀,说她丈夫越狱,要她交出人来,百般勒索,乔清秀几乎自杀。
这时著名相声演员郭启儒先生的父亲恰好在沈阳,他在官面上有影响,终于查出乔已死于狱中,一时舆论哗然,纷纷要求严惩凶手。
郭启儒先生的父亲在东北一带有些威望,通过斡旋把乔清秀保下来了。 遭到栾平的残酷迫害,乔利元惨死,乔清秀返回天津,精神失常。 于1944年病故。
伪满政府要给老百姓有个交代,又觉得栾平真给日本人卖力气,就把他流放到珠河县也就是现在的尚志市一带去当警察。”
在伪满政权灭亡后,栾平开始为国民党卖命。当时东北的土匪多数没文化,在东北如果你念过高中,就相当于今天的博士后,土匪会写自己名字就算有文化的。栾平当过伪满警察,多少认两个字,还有记录的能力,对周围山头的土匪特别是匪首有什么特殊的规矩、特殊的特征、特殊的口头语,都能记录,这就派生出了‘先遣图’。
这图就算有,也是栾平自己画的。当时政治形势非常微妙,国民党,共产党,还有日伪残部,土匪之间谁都不敢信,就算知道联络点也不敢去联络,你到那儿去可能是找到了自己的组织,也可能送上门让人家逮你立功,所以那张图对国民党匪兵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对栾平自己有意义,他记下来之后,想找谁好找。
栾平就是一个大忽悠,今天代表他给你办点事,明天再代表你到他那儿办点事,始终在各个山头之间来回穿插奔走。他那个联络副官其实是自己封的,没有座山雕或者谢文东之类的比他职务高的土匪真正任命他,因为大家要联络别的土匪用过他,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联络副官。
栾平能够担任联络官有他的独特长处,因为他从日伪时期就参加肃正匪情作战,为日军作过不少招降,审问等工作,和各路土匪都有交情,并熟悉他们的情况此外,栾平狡猾有心计,抗战胜利后很快和国民党特务系统建立了关系。
现实中的栾平的确曾经逃跑过,但是这和威虎山无关。有资料可查的就有两次逃跑。
第一次是在东宁县绥阳镇一带,根据当时的一些史料记载,栾平在那儿流窜的时候被一个民兵认出来了,伪满时期这个民兵被他敲诈勒索过,到那儿就把他给按住了。当时把他关在一个屋子里,用绳子捆着,抓他的几个民兵向上级报告之后就到别的地方休息,觉得他肯定跑不了,结果一回来发现人没了,窗户开着,连夜追也没追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沿着栾平的脚印追,一直追到脚印消失,这小子是真能跑,跑的距离能从一个县穿到另一个县。
第二次怎么逃跑的史料记载得不是很详细,那个时候他若丧家之犬,没有山头投靠,在街头上东游西逛,引起民兵的警惕,就把他给抓住了。
抓住栾平以后一审一核实,汲取前两次被他逃脱的教训,就请示上级把他给枪毙了。
其实枪毙之后,有些领导提出异议,说这个人有比座山雕更重要的情报价值。据有些资料记载,栾平觉得自己这回肯定逃不过去了,极力地想立功赎罪,但是考虑到他以前的恶行,再考虑到他总逃跑,也是为了震慑周围的这些土匪,就没搭理他。
枪决的时候押着他往前走,栾平还以为要押到哪个牢房去,跪地准备枪毙的时候他发现不对,马上回头说‘我有……’,没等他说完,行刑者就开枪了。
当时如果让他立功赎罪,也许真的能够为咱们的剿匪斗争提供一些线索,他在掌握牡丹江一带土匪窝点、联络站点这方面是最厉害的,他掌握的情报未必都准,但是有很大的军事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