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五毛特效”,是网友对国产影视剧特效粗制滥造的一种吐糟。由于这类特效效果差,反映出制作技术水平低,网友也由此推断制作成本也低廉,“只值五毛钱”。尤其在《爵迹》《幻城》《未来警察》《降魔传》《钟馗伏妖》等科幻魔幻的影视剧中,“五毛特效”最受诟病。
号称投资8000万,请来好莱坞特效制作的网剧《盗墓笔记》被批评假到不能再假;2016年暑期档,三部仙侠玄幻剧同档播出,都宣称改变国产剧“五毛特效”水准,有着史诗级别的制作水平,《青云志》特效投入超过5000万,《九州天空城》的特效投入也占成本的六分之一,《幻城》中光雪狮的特效成本就高达千万,借助美国、韩国特效团队。
结果,无一例外遭到更无情的奚落与质疑。哪怕《降魔传》《未来警察》《钟馗伏魔》《鲛珠传》《阿修罗》《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等院线大片,都惨遭吐槽,导致票房都不如预期!
什么样的特效是“五毛”?显然,这不是一个明确的技术标准,而是对“工作态度”的嘲讽,类似电脑特效界的“豆腐渣工程”。年轻的网友们以好莱坞电影、电视剧特效水准为参照系,与之相比,国产剧里的特效不仅达不到《阿凡达》、《霍比特人》、《权利的游戏》的世界一流水准,画面逼真程度甚至还不如很多网游。
随着电脑绘图技术的发展,特效的范围疆域无限广大,理论上可以将想象中的一切都呈现为逼真的现实画面,而实际操作时的难度来自两方面:第一,要做到极度精致造价高昂,包括时间成本和资金成本;第二,从无到有的想象变成图像,考验创意审美能力。
其实,现代都市剧中也大量应用特效技术,只是技术难度低观众不易察觉,比如,行驶中汽车窗外的流动风景,演员的双下巴,会在后期通过特效修改粉饰。而仙侠玄幻剧是虚拟世界中的故事,从外部场景到一些重要角色,都依赖电脑制图技术完成,其工程量之巨大是外行人难以想象的。
在骂《幻城》成为一种网络新时髦的时候,小四党和水军也发起了绝地反击。美瞳你们可以看不起,故事可以说幼稚,塑料皇冠会歪掉……氮素,在3亿人民币砸出的特效硬水准面前,该跪还是要跪。但是这个电视剧特效团队却一肚子委屈、郁闷。
因为加班熬夜至通宵,连续工作48小时是常事,平均每天工作18个小时,亿和文化的创意总监管明杰带领几百人组成的特效团队为电视剧《幻城》连续工作了五个月。
然而,这部投资3.3亿的玄幻巨制播出第一天便陷入不绝于耳的批评与质疑声,难免令他沮丧,尤其是看到“五毛特效”,“辣眼睛”这样的字眼。接受采访时,管明杰对记者说:“媒体总拿国内的东西和国外做比较,很多人骂 五毛特效 。90%的国内团队真不想这样,是这个市场不允许我们做更好的东西,到头来苦也吃了,钱也没赚到,还被骂,很惨。”
《幻城》特效挨骂
“我站在竖立着一块炼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穿越胸膛,我张开口,看见白色晶莹的血液从我的口中汹涌而出,一滴一滴地掉在黑色的海岸上,血流过的地方,全部盛开了火焰般的红莲……天空一只巨大的霰雪鸟横空飞过……”
这是《幻城》小说中的一段描写,被用作电视剧的开场画面。这些全部通过电脑模拟仿真,造价高昂。仅就人力成本而言,管明杰向记者介绍,大海中腾跃而出一条一晃而过的蝙蝠鱼,需要七八个人共同制作,还有那些飞溅的水花、血液、烟雾、红莲、雪雾森林、落英坡……仞雪城的外景是由一个十人团队制作的,这个冰晶质感类似欧洲哥特式城堡建筑,电脑建模后有三千万个面,过亿的多边形,细节非常多。
Pixomondo有参与《幻城》制作,但也仅限于那只雪狮,其他木有了。
《幻城》制片方请到曾获得奥斯卡奖的美国特效公司制作剧中的冰族神兽雪狮和霰雪鸟,两只神兽的戏份主要集中在开场和结尾几集,镜头总数七八十个。美国公司有足够的时间精雕细琢,但他们还是有遗憾,因为把动物放入国内公司负责制作的场景特效时,需要根据不同的物理环境不断调校光效才能不跳脱环境,达到绝对逼真,可是国内公司做不到如此精细。
身为《幻城》的视效总监,和美国团队合作下来,管明杰认为在创意上国内团队不比好莱坞差,但特效的实现程度受大环境限制。他把这份工作比喻成“挖坑”,设计阶段坑挖得越深越好,忽略掉实现难度,挖完再用时间和资金去填。
他认为“国内团队不是水平不够,而是受限于时间。比如,在电脑绘制出模型后做三维渲染,要符合实拍画面的物理环境,有的画面,30多个小时才能渲染出一帧,为了赶时间,我们在渲染时只能降低质量和细节。”
2015年的电影《寻龙诀》被视为国产电影的特效良心之作,管明杰以此类比:“《寻龙诀》的特效做了一年多,而《幻城》前三集的特效时长就相当于一部电影,四十多集一共只有五个月的时间,很多时候我们得做减法。”
此外,时间管理和流程分工管理对于特效制作非常重要,管明杰坦言:“技术和流程上我们比好莱坞差,我们还是作坊,人家已经工业化了。”国外的特效团队在剧本初期已经进入,而在国内,很多制作方把特效当“补锅匠”,拍摄现场解决不了的问题再扔给特效去补,例如《花千骨》,包子这种道具居然用特效去做,所以一塌糊涂。
对“五毛特效”的批评管明杰心有块垒,“媒体总拿国内的东西和国外的比,说我们很烂,真的是很不客观,这个市场不允许我们做更好的东西。时间是市场控制的,国内团队没有话语权,你说要一年,制片方说三个月,我们没有时间去证明自己,现阶段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做最好的东西先获得话语权,以后制片方才会听我们的,这是一个博弈的过程。”
特效行业的工业标准在国外有很严格的一套标准衡量镜头完成度,也能确保在相应时间内做出好东西,而国内,成本和时间都不允许。制作方不给特效公司及时结款,公司压低特效师工资,特效师敷衍了事,如此恶性循环,越做越糟糕。为了签单子,很多公司都是以亏本的价格在做,几年前,有一部戏全北京的公司都在做,给的钱不多,要求很高,很多公司支撑不住把自己做倒了。
2015年暑期的《花千骨》用特效技术制作的精灵虫糖宝每秒钟成本4000元,却被疯狂吐糟,还有一些主要场景也完全抄袭美国电影;
其中瑶池初见改成英雄救美、奥特曼怪兽乱入、特效包子、杀阡陌像金星等,甚至有网友直呼是“奥特曼版西游记的即视感”。
但在剧中,花千骨因特殊体质被妖魔追杀,妖魔出场时网友直呼:“怪兽长得跟哥斯拉似的!,奥特曼没有,有白豆腐”“怎么有种奥特曼打怪兽即视感”“确定怪兽不是日本来的吗”。
除了“怪兽”,白子画腾云等画面,“包子”、“糖宝”等特效也是广受网友吐槽。
还有个制作后期的人透露,现在很多国产超级IP奇幻剧一共70多集,才花三百万做全部特效,“就是我们所谓五毛特效,因为电视台、网站给钱非常有限,还经常拖欠尾款,内地影视公司特效花钱能省则省!”
该后期总监直言,自己从不看《汽车人总动员》《雷锋侠》那种国产垃圾动画与特效片,侮辱眼睛不说,还降低行业水准,但谁给他钱,要求那么做,也得硬着头皮做。
毋庸置疑,中国影视剧已经全面进入特效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不缺钱与关注度,每部影视剧都舍得在电脑特效技术上一掷千金;却也是最坏的时代,中国的电脑特效公司纷纷陷入了廉价竞争的市场环境,没有培养出一批尖端技术人才,而是又诞生了一种人叫“特效民工”。
非凡影业副总裁马大为坦言,“真正顶级特效是全CG,细节都是数字化。就像《爵迹》,可惜没做好。最早《贝奥武甫》十年前出来,我就在想这是真人还是CG?尽管细微还看得出来。前阵子《孤芳不自赏》《三生三世》,有观众说那时是纸片人,都是抠像。”
其实好莱坞都是抠像,但人家抠像非常好,咱们电视剧抠像不好。所以纸片人抠像特别LOW。钱给多一点,我也能做好,就像《三生三世》作为电影来看,这个太LOW了。他认为电视剧没必要做顶级,人家就看偶像、超级IP,就完了。
网大技术要做精品,这是悖论与误导。马大为认为网大网剧特效绝对不要精品,而是要话题行的东西。大特效电影要看院线大片,就像《万万没想到》网剧拍称了大电影,放在大银幕后,就靠大IP支撑到3个亿票房,前两天是2个亿,证明口碑一塌糊涂。
“我看了就知道发生什么原因,把网络搞笑手法,用在大电影上。影院观赏有转换,观众一看你把网络上的东西都拿过来,那你干嘛不在网络上放映?因为大电影五十块,电影级别搞笑,导演没搞明白什么叫电影搞笑。”马大为专业地说道。他认为“五毛特效”存在有道理,影视剧高层要合理控制成本,所以“五毛有五毛的市场需求”。
如果一个创作者不搞清楚电视剧、电影、网络之间关系,他出来作品肯定有问题。这也是大家不断看出来的感觉,否则你不要做网络大电影,当你花大价钱做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顶级特效,肯定要完蛋,那是要赔钱作死。所以内地电视剧、网剧、网大没必要做《权力的游戏》那种精品,院线才需要《寻龙诀》《流浪地球》那种特效精良大制作。
马大为还坦言,“网剧就做牛逼话题性,《屌丝男士》就是范本,网络要短小精悍,能哈哈一笑就行。”
电视剧就看偶像撒糖就能卖座有好评?这并不是一句空话,就像杨紫、邓伦、陈钰琪主演《香蜜沉沉烬如霜》,在2018年暑期档热播,就火爆异常。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五毛特效剧”,而且灌水超级多,但豆瓣还是取得了7.7分,在网上评价远高于《特种部队:眼镜蛇崛起》《超级战舰》《亚瑟王:斗兽争霸》等好莱坞良心大片。
“只要粉丝给力,水军给力,媒体不往坏的方向乱引导,老百姓都沉浸在邓伦、杨紫这种帅哥美女撒糖上,我们就能豆瓣高分”一位宣传《香蜜》的人员透露,她认为邓伦这样90后帅哥“有毒”,或者说是命中注定要爆红。因为他主演垃圾偶像剧,基本各个卖座,只要他跟漂亮女主角撒糖,大家就觉得甜,所以没人看是不是“五毛特效”!
“而且没人会质疑《香蜜》邓伦,不像《新白娘子传奇》一用鞠婧祎,还改变了原著老剧的故事走向,大家就去豆瓣拼命死黑,所以我们豆瓣分数高《白娘子》整整一倍!这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该宣传人得意地说道!
此话有一定道理,就像《钟馗伏魔》《鲛珠传》《阿修罗》等院线大片,都走特效巨制路线,结果全都赔了!
大概由于《权力的游戏》《指环王》等外国巨制太火,导致近年内地魔幻巨制频繁跟风去拍“重工业”,反而诞生出《钟馗伏妖》《鲛珠传》《阿修罗》《大闹天空》《女儿国》等中西混搭“怪模怪样”的腐朽烂片,明显是创作者对剧本、团队管理、创作方向、细节打磨出现严重误区。
《阿修罗》上映前,出品人杨真鉴表示,这部电影资7.5亿不仅不多,而且我在喊,谁能再给我2000万美金,我真能把他们颠覆了,不是颠覆中国电影,至少能跟好莱坞较牛电影持平。
被问到:您希望这部电影能给中国电影业带来什么?杨真鉴高呼,《阿修罗》为中国电影产业升级积累了一个宝贵的经验,这个电影也几乎树了一个标杆。以后再说中国玄幻电影是烂的,看看《阿修罗》,它永远树立在这里。
现在,《阿修罗》退档后,复映遥遥无期,基本沦为业内笑柄。杨真鉴也变为吹牛骗子大王,丢人现眼!
某导演K直言,“这厮操作《画皮》系列其实就够臭的,就是靠赵薇、周迅、孙俪、杨幂、陈坤这些帅哥美女要死要活的煽情,走低泪点言情路线!这次,明星们和要死要活的煽情,直接被打回原形了!我跟他说过剧本不行,他非要拍,估计钱都不是他的,懒得多说啥!”
严嘉导演还称:“制作中途有人提醒我,说有些镜头太假了,但我坚持,觉得观众不会发现,镜头一闪而过而已。结果果然被吐槽。”他只想跟同辈导演说,特效不是万能的,以为它万能是万万不能的。
“特效电影是有门槛的,学术门槛、审美门槛,以及忍耐门槛。它需要你强大的执行力”,不过严嘉导演认为自己还是很有才华,“这个年纪来抗,我扛得住。我热情还在,下一部电影还是特效片。”
一位不愿透露名字中国特效公司老板KK透露,《狄仁杰之四大天王》《狄仁杰之通天帝国》《龙门飞甲》这种国内顶级特效大片,必须四五家特效后期公司同时制作,徐克平均给他们八个月时间做,所以才能完成。
而《神探蒲松龄》《降魔传》等被誉为特效烂片的作品,他们也参与过特效制作,连他们都觉得爆假,但有钱赚,必须接。“特效粗制滥造不关我们的事,所有要求都是按照导演要求制作。所以即便口碑差,也是对方满意,他们才能交货收款。但老百姓一打眼,全看得清你特效好坏!”
周文武贝导演不认为自己拍摄《绝命航班》《蒸发太平洋》剧本有严重逻辑败笔,因为他作为一个新导演,剧本是经历了演员、经纪人、投资方、发行方的重重审核的,大家的参与说明故事肯定是成立的。
但是在拍摄过程中,受到资金限制、各方面条件限制。好比一个设计图有80分,但施工团队、施工材料、施工技术、施工工期都有不足,导致无法很好呈现剧本,结果可能就只有50分。
周文武贝透露在中国我们特效与美术水平,一定要循序渐进。任何一部国产片水准,都达不到好莱坞水准,因为我们投资钱是人家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这个没有办法,但是我们有进步空间。现在网友对于国产电影,动辄都是五毛特效,就没有特别好,有哪个特效特别牛B?我们专业人看《爵迹》特效很好了,但观众不这么认为。你没达到五星级水准,哪怕四星半,那你也是一个失败者,消费者完全是一个大爷。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消费者想法,放弃我们的战略。因为想方设法省钱,我就把片子镜头数量减少,还动了很多脑筋,也学了很多经验。还有就是特效做多不一定好,《封神传奇》特效很多,观众也不一定就喜欢。这个还是镜头设计上面,特效与镜头结合上面,对观众审美是有影响的。”周导演分析道。
在他看来,哪怕斯皮尔伯格有《蒸发太平洋》那点钱和后期团队,拍出来电影也会被骂“五毛特效”。
大盛总裁安晓芬在终结《钟馗伏魔》这个项目时,坦言曾筹备了挺长的时间,经历了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剧本写出来,前后写了近10稿,换过三四批的编剧,最后一稿也是经过许多人的努力。导演编剧演员一起来创作剧本。做这个电影给我教训是这么大投资的电影,一定做到特别完备的筹备,筹备不好,一定不能建组,没有准备好的建组,你会越走越被动。
对于许多观众都骂《钟馗》是做游戏的五毛特效,顶多几十万就能行,不可能花2个多亿!安晓芬辩解称:“那是许多观众不了解特效,不知道特效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们的特效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当时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一切以2015年春节上映为倒计时,给特效制作的时间是不够的,总共可能都不到七个月的时间, 1300多个特效镜头,工作量是非常巨大的。”
她举例说:“你看水下那场搏斗耗资非常巨大,几分钟就花了我们一千多万,那是德国和美国建立的合资公司做的特效,我觉得那是整个电影里面完成最好的也是最贵的一段特效。其它的部分,是请了韩国的特效团队,因为时间特别紧,他们公司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又分包给别的公司,这就造成品质的不统一,这也是特别大的教训。”
郭敬明尝试中国首部纯CG电影《爵迹》,没有实拍部分,观众在银幕上看到的每一样东西,包括演员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眼睫毛全部都是电脑做出来的。
同样被骂“五毛特效”,郭敬明的解释是,好莱坞的工业体系壁垒是无法突破的。其实我们明明知道怎么做可以做得最好,但那些软件其实就是好莱坞,它根本就不会愿意给你授权的,有些程序插件给你使用你都不会使用,它就是说这是他们独占的技术。他们能够给你们用的,都是五六年前已经淘汰了的。
谈到派乐出品《孤芳不自赏》因为替身抠像粗糙,曾引发巨大争议。总制片人赵建瓴透露,这个戏是她做的,却留下遗憾。出品人张永琛坦言:“我们本来也想做良心剧,也付出了很大诚意。但是,后期确实赶湖南卫视档期,所以原本4月热映的该剧,提前在1月2日热播,所以导致后期没做那么精致。”
毕竟电视剧市场竞争是越来越激惨烈,尤其每个台都有古装戏名额限制,假如人家播一个80集古装剧,你就没名额了,导致大家都抢播古装剧,想提前上档。因为如果播不了,等于白拍。
但《孤芳不自赏》后期出现诟病,也给派乐传媒一个教训,必须要提前沟通卫视、后期,在前期准备时候提前做好规划!张总还透露,他清楚很多竞争对手都趁机派水军在网上抹黑《孤芳》,他们都知道具体是谁。包括好多观众《孤芳》都没看,就跟着起哄抹黑,这种人非常瞧不起。
韩国特效公司
2019年北京电影节,韩国特效团队负责人D还透露,许多中国老板请韩国公司还拍出五毛特效烂片,都把责任推卸给韩国后期工作到处外包,这是非常不客观的事情。她透露《海王》那样顶级大片,特效投资都在一亿美金以上,要没钱做不了那么好!
她说:“假如十天做的东西,不能都中国老板那样要求九天交货,而且剧本阶段就要跟特效师提前密切沟通,这已经不光是钱和时间问题,还得看中韩双方沟通出来成绩。假如沟通出结果有问题,一样花多少钱和时间,都做不出好的特效!”
非凡影业的副总裁马大为坦言:“美国特效大片几乎每部都在超支,每部超支都有原因,特效这个东西,电影创作把控特别难。常规电影都能按照预算完成,爱情片不牵扯大特效,科幻、魔幻类大片都超支,都在特效这里超支。”
因为特效创作过程,前期设定会推翻,创作工程中有新想法,会否定掉前面的。你改还是不改?市场在变,特效大片每两三年,可能新特效出来,原来设定就不行了。那你换不换?不换可能未来就死掉了,就会有超支。
马大为透露“好莱坞很多片报表都超支,人家够工业化吧?做工业化非标准的东西,都无法把控创作。尤其大公司在操盘,如果大公司不拍板,那你不超支,也肯定死掉了。超支未来还能赌赢,方向是没有办法的。影视变量没法把控,哪怕再专业的人,都无法提前预支的。这正式影视魅力所在,影视魅力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