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声明:本专栏采用杜月笙传等多部历史材料,全新解读历史人物杜月笙,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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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由于是去跟又老又丑的情人幽会,为了面子,他不带任何随从,亲自驾了雪佛莱轿车去江中饭店。
进入到约好的房间,出人意外地强盗金绣没有早到。杜月笙极不耐烦地在房间走来走去,时间过去两个钟点后,才见强盗金绣驾着自己的轿车姗姗来迟。
进了屋,杜月笙忙将门关上,第一句话就说:“金绣姐,你的路可真远,我都等不及了。”
强盗金绣严肃起来,“月笙,你别把你自己想得如何高贵,我史金绣再下贱,世界上也不会只有你是男人。你别吓着,今天我是来告诉你一件大事的!”
从强盗金绣严肃的口气和表情里,杜月笙感到了某种不祥,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什么大事?快告诉我!”
杜月笙的内心更加沉重了,点头道:“绣姐,你大胆说吧,我就算天塌下来,我也顶得住!”
“好,我说。”强盗金绣咽下一口口水,“外面传说,你家里人不守妇道……”
如晴天霹雳,杜月笙只感到脑子嗡嗡响,双眼冒金花,很久才回过神来,硬咽地问道:“她是谁?老大;还是老二?”
“你看,你看,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你就急成这样子,看来我真不该多嘴!”说完,转身欲走。
杜月笙急了,又象过去求欢一样一把抓住强盗金绣的双肩,哀求道:“金绣姐,别卖关子了,你把事情摊开来讲,不要转变抹角,我一定会冷静对待的!”
强盗金绣扑哧一笑:“看你这副模样,还是大亨呢,我是有意逗你的,我若不想告诉你,约你出来于吗!好吧,我问你,你家老大可有个表哥?”
杜月笙起身,暗中咬牙:果然是她!但表情仍装做平静地说:“她以前和我说起过。”
强盗金绣点点头:“这就对了,半年前,他表哥来了上海,沈月英经常和她在一起。”
“臭婊子!”杜月笙骂道,“难怪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金绣姐,告诉我,她们在什么地方幽会?”他内心的醋意正在翻江倒海,此刻恨不得将他们当场抓获,碎尸万断。
史金绣又是一笑,双手抱胸:“我又不是包找听,不过道听途说而已。好吧,我不多嘴了。”
“不!金绣姐,我知道你的用意,怕我鲁莽撞出大祸来。我不会的,我很冷静,知道该怎么办。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道理月笙还是懂得。你先告诉我他们约会的地方,让我分出真假,然后再量情处置。”
“她是你杜月笙的妻子,无论她真偷汉还是假偷汉,关我个屁事!”史金绣酸溜溜说着,随后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香槟票”,在手上晃着,“不过,是真是假,这东西可以揭开谜底,你打算怎样谢我?”杜月笙看了一眼那张“香槟票”,然后望着她说:“这里就我们两个,我会使出浑身本事陪金绣姐。”
金绣摇头:“你别哄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刚刚出了这么件大事,你哪来心思跟我好呢?就是霸王一次,也很勉强,没啥意思的。拿去吧,等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有了心情再来谢我。”她将“香槟票”扔给杜月笙。
杜月笙接过,见上面写着“本年十月第xx期大赛”,于是,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因为,近日沈月英确实经常去跑马厅参加赛马。
跑马厅在静安寺南边,是洋人开办的赌博场所。早在1862年,洋人开办这个跑马厅时,不许华人人内,只限于跑马协会的成员。后来,他们发现向华人开放可以刮进更多的钱财,就改为购票人场。这样一来,想发财的人们争先恐后地购票进厅,赌一赌各自的运气。接着,洋人又想出法子,赛马票可以事先购买,各场得胜马号报上公布,凭票兑奖。这种票就是所谓的“香槟票”。颁发香槟票的时间为每年春秋两季,商店、码头、栈房、街头巷角的摊头到处有代售,每张十元,上面印有号码。一旦中彩,就可在一夜间变富翁。
买了“香槟票”的人,总想自己发财,因此,只要有空,就要去跑马厅亲眼看一看为自己尽力的马匹奔驰;有些来买“香槟票”的人,只要有空闲,也会不自觉走走、看看。特别是到了大赛之日,报纸上大做广告,爱热闹的上海人都成群结队去观看。因此,这也是情人约会的最好时机。
杜月笙得到了这张香槟票,也就等于掌握沈月英与情人约会的地点。
此事因牵系到自己的面子,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他单独只叫来马世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他,然后再交代任务。
马世奇一听要他去盯梢沈月英,连连摇头说:“这个不行,师娘认识我,到时认出来岂不露了馅?”
杜月笙道:“此事必须由你去,别人我不放心,至于怕认出来好办,我找一个最好的化妆师把你的形象改变一番。马世奇这才点头答应。
再说沈月英因丈夫连娶两位小妾,心里受了刺激,但刺激过了头,她就不再象过去那样死心眼了。她觉得,丈夫既然不再爱她了,她自己就要珍惜自己——具体地说,是自己看做是个人,而不是丈夫的。如此一想,她就觉得杜月笙纳妾并没有伤及她的心骨。
但事实上,一个人如果长期依附惯了,如果一下子要把自己独立出来,最难过的一关就是孤独。
沈月英是在表哥家长大的,两人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来上海,现在肯定是一对恩爱夫妻……孤独中,她想起表哥,想起的童年和少年岁月是在那秀丽的竹林、洁静的茅舍和月下小河及河上弯弯的小桥上度过的。
她想,如果她嫁给表哥,他不会花心,两人恩恩爱爱,在乡间过那种平静、和协的日子。现在,她真的好后悔,后悔不该来上海。虽嫁了个大亨,可仅仅只是一个名份,自从结婚后,杜月笙与他最多只有两年时间的恩爱。才两年啦,人生这么漫长,仅仅这短暂的两年,她就付出了一生的幸福,这,太不公道了!
沈月英越想越气,最后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你杜月笙在外面沾花惹草,难道我沈月英就该为你守活寡?不,我也是人,有七情六欲,我也会享受男欢女爱的!
很快,她的脑海中显现出表哥健壮、伟岸的身影,如果能和他在一起,我的日子就不会这么寂寞了,我应该找到他,让他来上海,我可以养活他的!
主意打定,沈月英就去街上求人代写一封信,要表哥接到信后,马上动身来上海,去钧培里找林桂生,她自会妥善安排。并特别叮嘱,万一不能前来,也不可回信。表哥是聪明人,看到这样的信,他不会不明白的。
信发出后,她又去林桂生家,告诉她:“我有一位堂哥,在乡下过不下去了,最近这段日子他可能会来桂生姐这里找我,到时千万请收留,不要轻意来杜家告诉我。我每隔儿天都会来一趟的。
林桂生是何等精明之人,不需要沈月英如何解释,当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望着月英叹道:“做女人到了你这一步也够可怜的,身边也该有个贴心的男人照料。只是月笙不比一般的男人,你千万小心行事才是。”沈月英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桂生姐的关心,月英会照料自己的。”
从钧培里回到杜公馆,沈月英就象丢了魂似的,开始每天掐着指头计算她的信寄出的日期。估计到表哥快要到时,更加心神不宁,每天往钧培里跑。
这一天,沈月英预计表哥一定会到,如果不到,说明他不会来了。一早,她就领着贴身的丫环邓柿香去钧培里与林桂生、小翠搓麻将,直至向晚,仍不见表哥来。沈月英担心杜月笙生疑,只好留下邓柿香,自个回了杜公馆。
杜月笙很久就不再理她了,两人偶尔在公馆相遇,也形如路人。到了家中,沈月英心想如果表哥不来,自己这后半生没一个贴心人,不觉涓然泪下,叹自己命苦。
正伤心得难以排解之际,邓柿香匆匆赶回,对她说:“太太,桂生姨那里刚来了几个姐妹,三缺一搓麻将,正等着你呢。”
沈月英一听,心就踏实了,抹掉泪,随邓柿香出了门,在杜公馆大门口拦了一辆黄包车,主仆俩齐奔钧培里。
一路上,沈月英禁不住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
“从苏州来这里的客轮应该在上午就到了,他怎么现在才来?”
邓柿香回答道:“他本来是上午就到了的,但他对上海不熟,东问西问,现在才到了桂生姨这里。
沈月英此时的心情十分激动,恨不得立即就见到表哥、虽然从杜公馆到钧培里不远,可她感到这条路今天特别长。
终于到了,沈月英看见表哥的一刹那,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很久很久,她才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用颤动的声音说:“录良,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沈月英的表哥柳录良,一看见这位珠光宝气的表妹,本能的自卑几乎令他不敢大胆看望。他垂下头,感觉到自己一副乡下人的打扮,与这豪宅极不协调。
“你还是那么本份、老实。”沈月英鼓励说,“别怕,这里是桂生姐的家,我在这里比在自己家里还自由。”她上下打量着柳录良,喃喃说,“没有变,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老了一点。柿香,快拿衣服过来,领柳先生去洗个澡,更换衣服。”
一会,柳录良更衣出来,果然光鲜多了,但他仍然感到很不自在,沈月英会意,点头说:“好吧,我们走。表哥,我给你租了个房间,先不要想家,有机会我会帮你找份工作,以后就长期住下来。”
沈月英起身,邓柿香帮着提行李,柳录良这才如获大赦般跟着出去,一起钻进等候在外面的黄包车里。
沈月英接过邓柿香递来的行李,吩咐道:“今晚我就在桂生姐家过夜,如果公馆有人找我,就说我在玩牌,今晚不能回去。”
邓柿香点头说:“太太放心去好了,杜先生不会找你的。”
黄包车穿过闹市区,柳录良的心总算安定下来,看两边霓红闪烁,感叹道:“上海真繁华,与乡下相比,真是天堂!”
沈月英叹道:“这只是表面而已,习惯以后就没有什么。你哪里知道,在这繁华的掩盖下,有多少的人间惨剧发生。”
黄包车终于在悦来客栈门前停下,沈月英要提行李,柳录良连忙夺过:“月妹,你这么娇贵,我怎好要你提呢。”
沈月英也不争,吩咐道;“你跟在后面,不要东张西望,房子我早在几天前就租好了,暂时付了一年租金,如混得好,以后你也可以自己建房子。”
两个人进到房间,沈月英趁表哥放行李之际,把门关上了。柳录良不解地问:“月妹,你今晚不回去?”
沈月英点点头:“今晚我就睡这里。”
“可是,这里没有两张床呀,而且——”柳录良显出十分吃惊的样子。
沈月英十分认真道:“我们兄妹多年不见,难道不可以彻夜道家常?”
柳录良感到沈月英的目光十分火热,疑惑地坐了下来。沈月英靠近:“录良,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柳录良叹道:“怎么说呢,一年到头在地里累死累活,一家人还经常挨饿。我早就想过来投奔妹夫,又怕你们不接收。”
沈月英点头道:“想不到你还是那么纯厚,真是难得,你的那位待你好吗?”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都要为生活忙碌,也就那么回事。月妹,还是你命好,如今妹夫是上海滩第一大亨——”
“不许提他!”沈月英粗暴地打断表哥的话。
柳录良从表妹的表情及她开始滚下的泪水预感到了什么,呐呐道:“月妹,你……?”
沈月英止住悲伤,将她和杜月笙之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她说:“录良,人活世上,有钱不一定就是幸福,精神上的痛苦比没有钱更难受。没有钱可以去拼命赚,可以节约,可是,我嫁了一个丈夫,他只有两年时间属于我的,你说,这样的委屈和悲哀,我能靠什么去排解?”
对这些感情的事,柳录良也曾经体验过委屈。原先,沈月英本来是要嫁给他的,可后来她去了上海,嫁给杜月笙为妻,当时,得知这消息,他几乎想寻死,是父母双亲无人照料,他才苟延下来。以后,他又娶了现在的妻子,但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爱情的甜蜜,有的只是动物式的交合。
“月妹,我以为从此后你拥有了幸福,想不到妹夫如此寡情。我们,我们真是苦命的一对呵!”
“其实,我不该来上海,能和你结成夫妻,男耕女织、夫唱妇随,那日子该有多好!苦一点没有什么可怕的。当初,我也是想摆脱贫困才来上海,现在回过头来想,终于体会到:钱除了能解脱物质贫困,其他一点用处也没有。这些天,我常常想,想着回到从前,你和我恩恩爱……”
柳录良已感到沈月英的心在跳动,当对方扑过来时,他也出于本能地搂住了她。
“录良,”沈月英仰起脸,恳求道,“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柳录良一惊,慌忙推开她:“不不不,你我都是有家舍的人,这样做不可以的。”
“录良,你听我说,杜月笙也是有家舍的人,他除了有几房妻妾,还经常逛堂子。不要怕,勇敢点,我们偷偷地好,谁也不会知道。”
“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万一走漏消息……”柳录良仍然担心地说。
“杜月笙明目张胆都敢,我们也是人啦,如果连偷偷摸摸都不敢,活得这么可怜,还有什么意思活下去?”
经沈月英如此一说,柳录良似乎胆子又大了点,又将沈月英搂在怀中。
“其实,这次我约你出来,就是为了和你重续旧好。”沈月英用脸在柳录良胸口磨擦着说,“这辈子我啥都不后悔,就后悔当初没有把身子给你。”
柳录良摇头道:“我不会在乎这点的,月妹,我们又在一起了,这该不是梦吧?”
“是的,我也觉得好象在梦中。不过,就算是在做梦,我也满足。”
柳录良开始冲动了,当柳录良要更进一步,沈月英制止了他:“别、别这样……”
“为什么?”柳录良大惑不解。
“你一路长途颠簸,很累的,你不会有更好的心情。休息几天吧,我们的第一次不能马马虎虎。”
柳录良确实很累,他咽了咽口水,点头道:“月妹真会休贴人,我家的黄脸婆要是及得上你一半就好了。”
沈月英扣起衣服:“先休息吧,过几天我会来看你的。如果不好玩,可去附近走走,熟悉一下周围环境。”柳录良打着呵欠,央求道:“你也睡吧,我们一起睡。”
(此处已添加圈子卡片,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沈月英点点头,和衣和柳录良倒在床上。(预知后事,请看下一节)